(家教同人)每个世界都遇见你+番外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jjvip02-20完结,多穿)-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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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未来里,白兰放过了一次又一次在最初解决掉对手的机会,是因为他在玩着一个征服世界的联网游戏,太过弱小的对手又或是没有对手,那这个游戏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他对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小手脚视而不见,心情好了还放纵一下提供点机会,让自己的对手慢慢地壮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和自己对战。
而现在,已经不是游戏。
那些退让,不过是白兰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彭格列的容忍底限。
可是他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在失去了玛雷指环之后?
尤尼看着被重新收藏在吉留罗涅的玛雷指环,做出了去杰索家族的决定。
尤尼到达杰索家族的时候,白兰正很有闲情逸致地侍弄着花园里的鸢尾花,大片大片的浅紫色花朵盛开着,花瓣上还坠着晨露,在朝阳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银发的青年就站在花丛中,笑容温柔而又美好,凝视着这些花朵微笑。
“Iris,我的光明和自由……”
他弯下腰,神情近乎虔诚地,在花瓣上轻轻亲了亲。
这样的神情,让尤尼想起了阿瑞的葬礼。
银发的少年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单手撑在棺木上,嘴角噙着浅浅的微笑,俯下、身,亲吻了睡在鸢尾花中的女性。那时候,他的脸色几乎和已经死去的少女一样苍白,紫罗兰色的眼眸却深沉如海,盛满了整个世界的温柔。
对了……阿瑞似乎是叫做,Iris……
原本想说的话语,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曾经为了战胜白兰拯救同伴而慷慨赴死的尤尼,再清楚不过这种和深爱之人生生分离的痛苦。她是心甘情愿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仍然无可抑制地在想到别离的时候动摇着想要放弃,而白兰,却是猝手不及。
“尤尼酱说的我都知道喔~”
白兰笑眯眯地开口。
“我不会做什么的。”
“因为,我在等待着和她的再次相遇啊~”
他这么说着,认真的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果我再去毁灭世界的话,她一定会说我真是脑袋被门夹了二出一定境界的呀~”
可是不毁灭世界,并不代表不毁灭彭格列……
尤尼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因为白兰的保证削减多少。
白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往嘴里塞了一颗棉花糖。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活了一百次的猫吗……
江一一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所以,这句他并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只表明了一个现实。正如江一一还有没遇见过的自己,自己也有没遇见过的她。
记忆被无数次地回味,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画面几乎都被揉碎了狠狠吞吃入腹,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吻,在记忆中的甜美淡去后,只剩下一片几乎逼得人发疯的空洞。
记忆越美好,现实越贫瘠。
白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等待下去。
那期待在时间的冰冷中慢慢糅杂了痛苦的不确定——如果相遇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白兰眯着眼睛,微笑了起来。牙齿咬合,棉花糖扭曲着碎开,在舌尖揉出一片有些腻味的甜。
一年后,白兰去了彭格列总部。
并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跟泽田纲吉说一句——好戏开始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然后,悄然部署了四年的计划就这么搁浅了。
冷静地疯狂着的白渣渣,在看到泽田纲吉身边的黑发女仆时候,瞬间世界就亮了,毫不犹豫地迅速恢复成为白花花,荡漾的一比。
“白兰,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是想要彭格列帮我找一个女仆。”
“……”
“^V^”
尤尼再一次见到白兰的时候,他即便是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神也从未从他身边的黑发少女身上离开。那双紫罗兰色眼眸中饱含的温柔和欢喜,让尤尼一直盘桓在心底的不安消失殆尽。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尤尼微笑了起来,围观白兰被调、教,同时对被称为米利亚姆的少女居然没把餐盘拍到白兰脸上表示遗憾。
这一次,不想再让这样的画面被人破坏。
无论是谁,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尤尼对白兰说出了自己的忠告,将玛雷指环留了下来。
或许这样的行为有失考量太过鲁莽,但是她并不后悔。
那个孤单的孩子,这一次……请一定要幸福。
她微笑着看向对自己的善意有些不解的米利亚姆,满怀真诚和恳求。
不管你是谁,阿瑞或是米利亚姆……请你一直这样陪伴在他身边。
成为,那个维系着他的理智的绳。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只打算写3000出头的啊捶地……
本来我只打算25万完结的啊捶地……
估计现在这文要超字数了……其实我文档里只有23万多的好神奇……以及……番外完了以后正文也快了,就这样,321,就完了啦啦~
正文完结就会番外,估计不多,争取寒假内完结,争取……我想开新坑,我想开仙古同人,我想要师兄,我爱师兄昂昂昂
☆、Road(一)
被戳了一刀所以胃疼的江一一天还没亮就翻起身;腆着脸到隔壁招呼起自家弟弟,蹲在厨房里等着江然牌爱心暖胃粥。
结果粥刚放凉,江一一一口还没喝进去;屋子里就响起了一声惊叫。
姑姥去了。
在那个她醒过来的房间,满头白发皱纹横生;看起来已经完全符合她的年龄了的老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满脸安详地没了声息。
江老爷子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地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速度很快,把儿子女儿都甩下了一大截;跟在后面担心得不得了。
他扑倒在床边;伸出去的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了姑姥的;哭得像个孩子;最后一声长长的哽咽,两眼一翻就这么厥了过去。
整个屋子都乱了起来。
江老爷子被送到了医院,到了下午才悠悠醒转,一醒来就不管不顾地要找江一一。谁陪着他都不愿意,只要找自己的宝贝孙女。
江一一走进了病房,满眼都是白,白的墙,白的天花,白的床单,还有外公花白的头发和苍白的脸色,鼻尖消毒药水的味道萦绕不去,莫名就是带着死亡的阴霾。
她死去过那么多次,却几乎没有想过,在她死后,会不会有人像外公这样,为了她悲痛欲绝。
“一一……一一啊……”
外公死死拉着江一一的手,却没有看着她。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情萎靡,显出深深的疲倦。江一一尝试着笨拙地安慰,他却像是完全听不见一般,只喃喃说着自己的话。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大姐你最终还是不要我了吗……我是你弟弟啊,我是你从小拉扯到大的弟弟啊,怎么就比不上那个、那个世界,让你就这么狠心地走了……又一次了,又一次了……”
江一一没有再说话。
她用脚尖勾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上面默默地听着。
江老爷子忽然握紧了手,转头看向江一一。
“你不许走!”
江一一一愣,察觉到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外公,我——”
“你不许走,不许和她一样……不许走……”
江老爷子转过头,不再看江一一,只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不许走……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入夜。
入了秋,夜晚也带上了凉意,江一一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一片本该深沉的墨蓝,被地面各种各样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浑浊不清的黄。收回视线,江一一把手凑到唇边,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放下有些冷的手,心底生出了浓浓的疲倦。
江然在不远处的路灯那里站着等她,看江一一慢腾腾地走近了,板着脸向前几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然后仗着身高优势把江一一塞进了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开车的是江爸,他转过头,对着后座的江一一笑。
“闺女累坏了吧,回去爸给你熬鸡汤补补。”
江妈一巴掌把他扇回来。
“开车看路。”
江一一笑了下,病房里那种压抑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些。她在后座上挪了挪姿势,挑挑眉瞥向一旁端坐的弟弟,毫不客气地歪过去。
“靠一会儿。”
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她嘟哝了一句,声音小到自己都有些古怪。
“到家再叫我……”
江一一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却一点都不解乏,昏昏沉沉间仿佛看到了许多画面。
有诶瑞斯哭泣的脸,有XANXUS站在落地窗前满脸沉郁的模样,有山本武满脸愕然不敢置信的模样,很多很多,最后却是白兰面无表情地站在湖边,忽然扯开唇角笑起来的模样。
那并不是快乐,而是沉痛到让人心悸的疯狂。
江一一睁开了眼睛,然后被近在咫尺瞪得溜圆的眼睛给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在这里……唔,我怎么会跟你睡一起啊,老爸呢?”
“睡书房去了。”
江一一完全可以想象明天需要面对的是一位多么哀怨的老爸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半晌,江妈才开口。
“阿一,你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
“不是。”
江一一笑了下,那样的画面或许悲伤或许愧疚,却绝对不是噩梦。
“……只是梦到了一些我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
江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一一……你不会这样的,对吗?”
江一一愣了愣,没有立刻回答。
江妈看起来有些失落,却强撑着大度地笑了笑。
“无论一一你做出什么决定,妈妈……妈妈都支持你……”
她说的有些艰难,神情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在期待江一一回答好,还是回答不好。
江一一笑了起来,蹭过去抱住了江妈,把自己窝进她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不会那样的。你们都在这里,我又怎么会……离开呢。”
那几乎微不可见的停顿,并没有被江妈发觉,只有江一一知道,在那个瞬间,她想起了谁的模样。
像是为了安慰江妈,又或者是为了说服自己,江一一抱着妈妈的手又紧了些。
“我舍不得你们……所以,我只会在这里。”
所以……对不起。
……
江一一觉得很奇怪,明明递出去的是米国的留学申请,为什么最后会被意大利的学校录取。
一时间,孽缘、命运这两个镀金的大字狠狠砸在了江一一的心口。
这一辈子,她仍然是个孤儿,因为是在公路上被捡到的,所以直接被福利院的阿姨取名字叫做“路”。和那些只提供最基本的吃住的福利院比起来,江一一所在的这家要好得多,院长是个有能耐的,总是能争取到些赞助,虽然是以提供福利院有潜力的孩子的未来给那些赞助公司为代价。
这就像是赌博,没过几年总会有几家公司捡到漏子,于是这样的关系就这么维持了下来。
江一一递交留学申请的时候,院长很兴奋,但是同时也很明确地表示了不会给她提供任何生活费。
这倒无所谓。
不过对于院长美滋滋地提供的诸如LILY,ROSE这样的英文名,江一一只把留学申请表拿出来晃了晃,姓名那一栏大大的ROAD深深地刺痛了院长的玻璃心——这……这也太随便了啊喂!
江一一踏上了留学的征途。
顺带一提,她今年十八。
到了那不勒斯,江一一豁然有一种又回到姐地盘儿了的感觉,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说的本着同乡情前来迎接的学长一愣一愣,速度熄灭了勾、搭水灵小学妹的心情,蔫了吧唧地拎着包在后面跟着。
那是一所普通的学校。
不在西西里岛,没有彭格列继承人就读,赞助财团也不是彭格列啊吉留罗涅啊——这个真的想多了——密鲁菲奥雷啊杰索啊加百罗涅啊等等,除了碰巧了也在意大利,这个学校就压根儿和黑手党扯不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