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短篇6-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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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被你以外的人需要吗？
会吗？
他听见她们说笑一笑啊。
笑一笑。
他艰难的绽放微笑。
他受不了那个家奇怪的气氛。
抬头，是那个人天真的蓝色，风好似他的气息。
立夏的时节暖意融融，他的身边依旧空荡荡的，画面惨白可怕。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他站在院子里，花盆从高处落下，女人为了保护他被砸得满头是血，然后在他面前倒下去，身体慢慢冰冷。
他的脸上溅到了红色的液体。
他瞪大眼睛看这诡异的画面。
空气中，腥腥的味道曼延开来，像药，却比药亲切。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下葬那天，他靠在园子里的柳树下，男人掐住他的脖子冲他怒吼。
他面无表情的接受一切。
没有惨叫。
没有呼喊。
悄无声息的接受一切。
记忆里，他被舅舅死死扣住脖子几次了？
几次？
多得他都忘了几次。
那双如同蛇一样死缠自己的手总让他徘徊在地狱门口。
当当。
陶人从身上滚落。
他听见他的声音。
我一定一定会找到你们的，不要忘了我啊~！
一定一定会。
一定会。
一、定。
他挣脱男人的手，抓起没有清理干净的花盆碎片。
又狠又准的一下。
男人的喉咙绽开妖艳的红色血花。
男人惊讶的看着他，被疼痛扭曲了脸，然后莫明倒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为了这个吗？＇
他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保护他而死的女人，一个是他没见过的男人。
＇他确实和我很像。＇
照片上的男人有着和他一样的暗红头发和米青色眸子。
＇你丢花盆砸到她了呢！＇
他以骄傲的姿势用手指在血泊里划了一下。
＇其实，她死的那天，我意外从盒子里得到这张照片时你就有了玩火自焚的觉悟了，对吗？＇
他把手指放到嘴边，腥腥的液体从唇缝滑入。
＇谢谢你教我人心险恶，可惜这些道理我很小就明白了。＇
男人听见他低沉而张狂的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发现，这一幕与他舅舅死的那天如此神似。
他像物品一样被人打包送回孤儿院。
真的没人需要我吗？
他轻撇一下嘴角，笑了。
他看见他傻笑。
他说。
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
我的朋友。
朋友。
你需要我吗？
他看着陶人无奈的笑。
他听见风吹树摇的节奏。
有“你”我就不寂寞了。
他抿着嘴，秋天到来的旋律如此明快。
排遣寂寞的玩具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呢？也许没什么，可对我来说，是全部。
他反复被人接走有送回。
他一边嘲笑着自己在命运面前的无力，一边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阳光。
累。
真的很累。
身和心都很累。
他还能看见那个人留下的影子，他记得那个人说的每句话。
真的傻得可以。
每年都耐人寻味的长。
他坐在不同的地方沉默的仰望遥不可及的天。
空气如此浑浊，闷闷的让人无法呼吸。
当。
当。
当。
杂音。
来自遥远却无止尽的杂音。
镜子里剩下的自己。
惨白、空洞。
空洞、惨白。
他还是见到了那个人。
在木叶高级实验中学的新生开学典礼上，那个人站在离自己三排的前方动来动去。
他看见他突然转头，愣愣的看着后面。
他听见他说，佐助，典礼完了我们去吃拉面吧~~你请客，嘿嘿~~
看到的不是自己。
他低头。
心里百味俱全。
像所有不断重复的戏码一样，他坐在他后面。
他看见他转头。
＇你的眼睛很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绿色的眼睛呢！＇
他看着蓝色的真诚。
＇真的…没见过吗？＇
他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他说不要忘了我啊，可是他却在他之前忘记了。
他坐在不高的教学楼楼顶上，栏杆的单调的冰冰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低头，看见一头明黄的孩子正抬头与他对视。
他看见他大大咧咧的傻笑并大幅度的摇晃着自己的胳膊。
和当年一样的笑容动作，温暖却不知怎的变成了心酸。
忘记了过去。
丢掉了回忆。
这算不算另一种背叛……
＇你明白吗？他已经忘了你了。＇
宇智波站在他面前淡淡的说。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提到你。＇
宇智波胜利的微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阳光从窗外穿透，他的皮肤越发白皙，左额上的字鲜红鲜红。
他低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一滴……
两滴……
晶莹的液体从他眼里砸到手背上，闪光，闪光。
耳边是不断的杂音。
陶人似乎不被再需要了，它慢慢的落下砸个粉碎。
＇你为什么去校长室啊？＇
他从校长室出来遇见一脸惊讶的他。
＇转学。＇
＇为什么？＇
他看见他的慌乱，不明其意。
＇这里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撒谎。
＇我也不行吗？不可以为我留下来吗？＇
他看着比自己矮很多的他，诧异。
＇对不起了啦~~我不应该装做不认识你，可是~~可是……＇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他揽入怀中。
＇鸣人，我喜欢你。＇
＇啊！？＇
＇那么，你呢？＇
＇我……哎呀呀，丢脸死了，放开放开~~＇
＇不要。＇
＇嘿嘿~~~那好吧，我们去一乐填饱肚子我再告诉你~~~＇
＇……＇
＇还是先告诉校长不转学了然后去一乐比较好呢？＇
＇恩……＇
耳边是他的大喊大叫。
闭眼不再是绝望的黑暗。
清音。
番外
他喜欢，不对不对，是爱。
他爱那个人多久了？
他记不清了，大概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的。
他的眼睛很漂亮，湛蓝澄莹。
他的微笑很漂亮，温暖却不刺眼，一下就驱谴心中的氤氲。
在冰冷的立夏，他听见他说，我叫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
他笑。
＇笨蛋的名字……不过…我想个笨蛋做朋友。＇
以后的日子，他耍酷不理他，他就不停挑战他。
嘿~~~
真像一见钟情，气氛变得奇怪而有趣。
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追。
他趁他睡觉的时候死死的抱住他。
＇会这样下去吗？鸣人。＇
＇不要离开我哦，鸣人。＇
＇我喜欢你，鸣人。＇
＇我爱你。＇
＇很久了……＇
明明在自己怀里，那么，不安又算怎么回事？！
他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离我而去，不会……
真的……不会……
＇佐助。＇
他一惊，下意识将搂着他的手加了加力度。
＇佐助…我喘不过气来了…松一下…＇
＇不要。＇
＇混蛋！谋杀啊！！！＇
＇笨蛋，继续睡你的。＇
＇被…你…勒死了…＇
他没听到他的告白。
锁眉。
那样的话太简单，也太难。
有些东西开始变得细细碎碎。
凌驾于美好之上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夏天。
好闷。
有些事一旦插入其他的元素就无法改变了，另一个人不在预算之内的出现，沉默加深。
他冷冷的看着站在鸣人左边的人。
我爱罗、我爱罗。
哼。
他看见他坐在床头对着陶人笑。
＇这是什么？＇
＇我爱罗啊~~＇
＇你做的？＇
＇恩。＇
＇没有我的吗……？＇
＇陶土不够了，下次吧。＇
他傻傻的笑。
没有下次了，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预感没有错。
他离开了。
他哭的很难看，难看得不得不看。
他看见自己把项链挂到他脖子上。
他听见自己说。
笨蛋，我回找你要回宇智波家族世代相传的石头的。
可是，还能见到吗？
哀戚的风声缭绕不绝。
他和他分开的时间不长，却又长到什么意识都没有。
他总是看见他呆呆的拿着陶人然后抬头望天。
每一次啊~每一次啊~
血都汇在了心口，美丽到骨子里变成伤疤。
他从他手里抢过陶人，远远的，丢得远远的。
他注视着他那张泪光点点的脸。
＇我和他不是朋友。＇
一句话，僵了好久。
当然最后主动和好的还是那个被欺负的孩子。
＇那么，下次见到我爱罗就装做不认识。＇
＇为什么？你没发烧吧？＇
＇笨蛋，叫你这么做就这么做。
＇……我干嘛听你的？＇
……
他还是输了。
那个人到的比他慢。
他失去的比那个人快。
他转头看着操场上的一红一黄。
我爱你。
很久、很久了。
＇佐鸣＇怎样
那个暧昧的午后，白色的墙壁，明亮的走廊。
阳光穿过少年黑色的发，映在橙色的衣料上，暖暖的亮。
逆光，暗色的剪影懒懒开口：
〃Ne　；　Naruto……〃
然后……？
〃火影大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堆我会在五分钟之内批完那堆能不能放到明天？要晓得过劳死现在发病率很高啊你也不希望火影英年早逝对不对再说今天是法定节假日还有祭典啊啊啊啊啊……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吗……？〃
〃……火影大人，我只是想说您踩到我的脚了……〃
所谓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因此鸣人站在忍者学校外小慷慨了一番。一两年没见显然木叶的教育投资还是可以的，新建的白色教学楼和原先的红色教学楼相应生辉，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鸭血烧豆腐。
现在不是发慷慨的时候。今天对于漩涡鸣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是他和宇智波佐助决斗的一天。
虽然这种事情以每天一小次每周三大次的频率在不断上演，但鸣人坚信这一次有着本质的区别。
因为这次的挑战书（？）是由佐助发出的。
鸣人捏紧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不用看他也知晓这上面的文字，凌乱的鬼画符写下地点和日期，惟有最末的签名才略显宇智波家后裔的气质。
〃要和我单挑，怕成这样？〃　无限自我膨胀中。
鸣人以自己最帅的姿势将纸条掷向垃圾桶。
所谓失败，鸣人瞪了安逸的躺在垃圾桶外的白色纸状物很久后，挂着无数条黑线走进了教学楼。
所谓更加失败，瞪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发现〃挑战书〃仍稳当的躺在他的口袋里，而垃圾桶外的不明物体上赫然印着〃大特惠！一乐免费拉面供应券叉烧附加！！〃的字样。
所谓失败中的失败，挑战书或者说那张纸条，分析了无数遍的某只，都没发现那张上面一个标点都没提到〃单挑〃也就是说只是一次约见，OR我们可以更加乐观的认为，是一次约会。
至此我们完全可以作出一系列合理的推断，小狐狸是主观意识作祟，小团扇是初次约会紧张，当这两只带着完全迥异的想法碰面时，会不会有传说中智慧的火花呢…嘎嘎……
〃火影大人！请快去主持大会，祭典的演讲就要开始了，春野大人放出话来，如果三分钟内看不到人，她就去颜山您的头像那里活动一下筋骨…〃
〃那…好办！你带他去就可以了……〃无所顾忌的指了一下身边的影分身。
〃但是……〃
〃安了安了，小樱发现不了…我不会每次都背到影分身自己摔倒……〃刚刚还在的黑影已然消失。
〃…但是……春野大人说了，领去不管真的假的先打一拳再说……〃
凉风飕飕，刮过空无一人的树枝。
就没有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可以好好坐下发呆吗？身为火影的悲哀。
长叹一口气，还是准备换一个地方而不是赶走河边这堆小孩。虽然有先来后到的问题。
一句话使这口气硬生生憋了回去。
〃喂…你们知道火影大人小时候是怎样的吗？〃
〃怎么会不知道，听说他在忍者学校时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伊鲁卡老师连续数落上十三个小时还没有一句重复的，真是奇迹般的男人啊……〃
起风了吗？为什么感觉好冷…
〃还有虽然现在'伊鲁卡阿姨'这个外号的普及率已经是相当高了，但当年敢当面对着伊鲁卡老师喊'阿姨好！'的也就只有火影大人一个…这是志乃大哥告诉我的哦！〃
低气压持续中…那是意外啊啊啊啊…要我知道后果的话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泪…那个十三个小时的记录就是那之后创下的。
还有，油女，我终于看清你了。
带着满头的十字起身，离开树枝，满意的没惊动河边的八卦小孩们。
还有那里可以去呢？祭典占了大半个村子，某处郊外是鹿丸的御用发呆地点，颜山那里小樱绝对在〃强身健体〃；河边又有小P孩在八卦。
去哪里？郁闷……
真的是好久没来了。
鸣人很想在这里发出一两声诗意的长叹，但在瞥见某个身影后，又全都叹回了肚子里。
怎能在敌人面前示弱！鸣人摆好战斗的姿势。
黑发某只完全没有做〃决斗〃的自觉，慢慢走近。
危险，绝对危险。鸣人脑海里警铃大作。
佐助皮笑肉不笑：〃你来了？〃很恐怖，当然。但相信我，他能笑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易。
这就是绝对武器吗？鸣人晕晕乎乎。瞬时失去战斗力。
太可怕了，天有异象和人有异态的杀伤力完全不可以同日言语。前者顶多炸坏一两座桥梁，电倒三四个行人，吹飞六七（…五呢？？）间房屋。
但后者…你能想象卡卡西老师狂呼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热血而凯先生时时关注亲热天堂的出版状况吗？你能忍受油女志乃一口一个麻烦死了斜眼乱飞看云发呆鹿丸同学狗不离身牙大人舍弃了自家的小狗去和虫子同吃同睡吗？你能承认〃里踘〃和〃樱女王〃的存在吗？
不能吧…那我们就可以充分体会到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