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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死神 游戏 作者:三岁-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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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执政官大人。”
  蓝染从容的在沙发上坐下,冰冷的语调里略带嘲讽:
  “浦原喜助,用不著跟我玩这套客气的把戏吧?我不记得你已经离开静灵庭那麽久了。”
  “哎呀,不要这麽无趣嘛。自从你成为四十六室新任的执政官後,我们还是初次见面吧……蓝染!右介。”
  优雅的笑,深懂掩藏在彼此寒暄背後的危险气息。
  “浦原,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无聊的叙旧吧?”
  “怎麽会?”他打著哈哈,锐利的目光却形如利刀:“既然是静灵庭的权贵驾临,身为店长,怎麽说我也应该亲自接待一下。何况……由於我的疏忽,您的VIP卡好像被失职的员工忘在楼上的柜台里了。”
  终於切入了主题。
  “浦原店长,你是想找我要会费吗?”
  “您多心了!”浦原扇子一翻,用扇面递上一只火柴盒大小的水晶匣子,晶莹剔透的四壁映衬著中心那枚古旧的银币,“这是入场券,‘浦原商店’每个月三号都会拍卖A级的商品。至於本店的品质,相信您已经很清楚了。”
  蓝染低头一笑,没想到他会跟他玩这样的游戏。
  “你凭什麽认为我会参加?”
  “您会来的。”浦原眼中闪过琥珀的幽光,“如果不能容忍那孩子身上留下别人的烙印,那麽您就只能参加这场属於他的游戏。何况,下一次再由後门光临的话,我不敢保证糊涂店员拿出的通行卡会把您带到哪里……”
  
  
  暗红色的血液顺著他苍白的手臂缓慢的下滴。
  他本来就是一个怪物。
  当他还待在流魂区孤儿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抛弃,是由於他天生病态的苍白和那双血瞳。
  一个不正常的孩子无法得到亲人的爱,即使他长著秀丽的面孔和温良的性格,他的结果依然是被人抛弃。
  在流魂区孤儿院,同样的理由,他必须忍受其他孩子的欺辱。总是没有饭吃,总是睡在厕所边的硬地。习惯了躲在黑暗里,即使苍白的皮肤无法被黑暗所宽容也继续选择逃避。
  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中,他永远只能看见两个字──怪物。
  为什麽被关在这里?
  因为他杀了人。
  孤儿院里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志波海燕。
  受不了他同情的嘘寒问暖,受不了他总是找到他藏身的角落,受不了他吃饭时留给他的那只苹果,更受不了他总是为了他跟旁人打架,强拉他到令他失明的阳光底下还夸赞他长著一双石榴石般的眼睛。
  什麽时候才能停止这些令人恶心的善意?
  难道他不明白,他想要的只是远离人群的片刻宁静?
  一天傍晚,他在楼顶被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围攻。又是这个志波海燕,冲上来帮他驱赶殴打他的人。
  实在太厌倦了,这个自认为是圣人的讨厌鬼。
  他只是生气志波海燕的自以为是,在海燕准备扶他下楼的时候,他恼怒地将他一推。
  志波海燕从楼梯上滚下,头部撞到台阶,就这麽脆弱的,他死了。
  他就这样杀了人。杀人,就是这样草率和轻易的事情。
  自以为是的圣人,为了拯救神的羔羊,你应该殉道。
  而他这个凶手,直接被判处了死刑。
  多麽正义的世界。连一丝抗议都不容许。也难怪──谁让他生就了这样一副怪物的身形?
  迷宫中的怪物,可,他还不想死。
  为了这样的理由去死,死的太过无趣。
  不在乎磨破手腕的皮,折断自己的麽指,在习惯的痛楚中挣脱锁住双手的镣铐。他瘦弱的身躯轻易的穿过监牢的铁栏,乘著夜色逃离囚禁他的监狱。
  说逃,其实不过是从牢房跑到了外院。
  突然出现的警卫就像猎狗一般将他扑倒在地。
  狙击枪的把手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温热的血流染红了他银白的头发。
  拳打脚踢中,他明白了自己为什麽能逃得如此容易。
  死刑犯本来就是这些看守们无聊时的消遣。故意的放他逃走根本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在行刑前正大光明打死犯人的借口。
  何况是他,一个出身孤儿院,完全没有後顾之忧的凶手。
  幽兰的月光照著他被鲜血点燃的妖妍,死亡之声如此真实,诱惑众生既是如此。
  在越狱未遂後被警卫杀死,比起老老实实被处决,或许多了一点点的意思。
  他苍白的浅笑。
  就这样结束吧,人生,多麽垃圾。
  毒打似乎停止了,血溶进角膜里,视线是剥落的红色。他还呼吸著,恍忽中,看见一个高大的青蓝色身影。
  是死神吗?
  那张靠近的脸上,秋湖般的冰冷神色迷惑了他的眼睛。
  “小鬼,想活下去吗?”
  无法说话,他用一双血瞳仰望诱惑他的死神。
  “懂事的孩子。”
  那一夜的确有人死了。
  但,不是他。
  是抓住他的那个警卫。
  他被带到那栋庄严的建筑幽深的地下。
  带走他的人叫蓝染。
  给了他一条命,和不见天日的游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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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票……




5、无逃之夜(下)

  锁链是进入那个游乐场的身份证明。
  不同身份的主人会给宠物加上不同等级的锁链。
  就像此刻锁在他脖子上的黄金。
  游乐场的护卫终年戴著宽沿的护目镜。
  不透光的茶色镜片下隐藏著一双无法辨识,却生硬如玻璃的眼睛。
  ──东仙要,曾经是刑军最优秀的杀手,现在是这个秘密牢笼的看守人。
  黝黑的手指准确的抓住他颈上的锁链,用指尖确认那个刻在锁链边缘,细小的“狮”字。
  “你确定吗?”
  东仙知道,来到这里的本该是乱菊。
  而这个叫市丸银的孩子应该在七天之後的聚会上被确定一个主子。
  “在聚会前‘入场’的话,你会失去拥有专属主人的资格。”
  有区别吗?
  他浅笑。
  玩具无非是玩具。即使是乱菊那样拥有黄金身价的宠物,不也照样被高贵的主人们换来换去?
  “让他进去。”
  冰冷的声音在他背後响起。
  不寒而栗,然而,没有回头。
  从被他带走的那一刻起已经无法再回头。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
  牢笼的门栏开启,带著枷锁的奴隶像畜生一样从门洞爬进主人的房间。
  乱菊,这不是为了你。
  幽暗的冰窖,连跳动的火光仿佛都被严寒夺去了生命。
  地上满是融化的冰水,与凝结的冰不同,它们更能将冰寒深入人心。
  铁链声从他背後响起。
  来不及反应,一记鞭痕已经爬上了他的背脊。
  “你是什麽东西?”
  在火辣的痛觉中望向招呼他的主人──
  一个比他还要年轻的男孩子。苍白的头发高傲的蓬立著。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双透明的眼睛也如四周的冰山般阴寒刺骨。
  “问你话呢,不懂得回答吗?”
  少年手中的皮鞭往他脸上一挥,一道血痕立刻绽裂。
  擦了擦脸上的血,他用戴著镣铐的手拉开领口,黄金的锁链掉出衣外。
  “你怎麽会戴著乱菊的链子?”
  少年蹲下身,冰篮的眼中有金色的疑惑。
  “乱菊呢?她在哪里?”
  “日番谷少爷?”
  疑问之後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有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吗?”
  石榴石的眼中闪过暗红的光,苍白的脸上却泛起自嘲的笑。屈辱和暴虐,这就是他今後的人生!
  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胸口,来不及喘息,日番谷已抓住他银白的头发,粗暴地仰起他的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他凑近他苍白的脸,悠悠舔去他脸上娇豔的血滴。冰块与火焰交相辉映,一如日番谷冬狮郎幽蓝的冰瞳。
  “‘这样的小孩能把我怎麽样?’”他抓住他上衣的後领,稚气的脸上充满孩子单纯的虐性。“没有人教过你吗?‘日番谷大人是最嗜血的主人。’在主人面前要懂得乖乖放低自己的身体!”
  电极直接摁上了他的後颈,暴跳的血流和冲击中,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蓝染,你到底在想什麽?”
  他端著红酒坐在监控器前没有给他答复。
  “那孩子还没有接受过任何调教。就这样让他入场,万一伤到日番谷少爷怎麽办?”
  他只是注视著屏幕中那张苍白的脸,依然无言。
  “为什麽把他给日番谷冬狮郎?如果你想用实际的方式教育他,我可以安排更合适的人选。你明知道,日番谷少爷他……根本不懂得下手的轻重。”
  他抬眼,“东仙,你今天话真多。”
  於是东仙要不再开口。
  他幽深的目光回到监控器上。
  “是他自己选择的。诱惑别人的主人是很过分的行为。无知的孩子应该受到惩罚。”
  
  
  赤裸的身体曝露在严寒的空气中,身下是被冰水浸透的木质刑桩。坚硬的皮扣紧扣著他的四肢将他反绑在刑桩上,不容许半分的反抗。
  血流不通的脉搏在寒气中狂暴的跳动,每次挣扎都牵动稀薄的肌肤在冰寒中脆裂。
  “冷吗?”
  眼睛被皮套朦住,耳边是这天真的恶魔单纯的询问。
  电极沿著他的脊柱一节一节的点过。脆弱的神经在每一次电极落下的时候震动,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是逗弄,什麽时候又是摧残。
  “你的身体好干净。”他温暖的手抚摸著他光洁的如同玉雕的後背,被冻到僵硬的皮肤在短暂的温暖中龟裂出针扎般的刺痛。
  “真的还没有主人吗?”他忽然恢复孩子的语调说道,“来我家当宠物好不好?我会很疼爱你的!就像……”抚弄的手滑到他的下身,触摸著他收紧的外壁的同时,孩子的口气变得森冷无比:“疼爱我的家猫一样。”
  无情的手指深入他体内,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侵入,他反射性的绷紧身体。
  “很舒服吗?”冬狮郎继续抽动著被夹住的手指,“只是一根手指就能让你那麽兴奋,看来,不能用照顾小猫的办法招呼你这淫乱的家夥了。”
  他在这高傲少爷的羞辱中轻蔑的笑。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玩具。
  单纯的肉躯征服,强迫的侵犯与暴力。
  只因为他当初没有选择死,就得拥有这样的人生。
  究竟是他错了,还是命运错了?
  无从得知。
  他唯有浅笑。
  折磨的手指退出,冰块般的铜环紧紧咬住他仰起的分身,紧接著是落在後腰的电击。持续的电流震裂了表皮的毛细血管,剧烈的痉挛使冻僵的皮肤裂开无数细小的伤口。殷红的血珠像冰块融化般缓缓从他苍白的体表渗出,妖豔的如同待放的花蕾。
  温热的舌头从那盛开著血花的後背流过,带来点滴的热流和持续的针扎般的冰寒。
  “你这家夥,身体真是脆弱啊。”
  坚硬的异物抵入他脆弱的後庭,撕裂的剧痛令他本能地仰身,然而紧扣在四肢的皮带紧紧束缚著他。徒劳的挣扎,手腕脚腕都勒出了血,他紧咬著牙齿发出低哑的嘶号。
  进入身体的巨物开始剧烈的抽动。鲜血顺著他破裂的肠壁流下,在苍白的长腿上开出绢细的河流。
  电击再一次降临,强大的电流在他的肋骨上烧出一个红豆般的焦痕。异常跳动的心脏强迫将体内深层的血浆挤往体表。他浑身冰凉,却在不断的出血中感受到病态的暖意。
  “叫大声点!你这淫乱的狐狸!”
  然而他宁愿将牙龈咬到冒血也不愿再发出声音。
  发怒的孩子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痛中,他舔去嘴角的血迹,然後,浅笑。
  “混蛋!”
  冬狮郎抓起电极摁在了他苍白的躯干上。
  再次的电击,无数次的电击。他银白的肉体上布满血滴和焦痕。除了冰凉、燥热和剧痛,他几乎失去了其他的感知能力。
  身体越来越收紧,被箍紧的肉躯得不到释放,电击带来的压迫令他无法再呼吸。胸口忽然剧烈的绞痛,电流与窒息同时来临,一瞬间,他失去了知觉。
  暴虐的孩子终於停了下来。
  扔掉手中的电极和那根无趣的假阳具,面对这具半死不活的肉体,他索然无味。
  打开牢笼的大门,日番谷冬狮郎高傲的走出房间。
  “玩得愉快吗,少爷?”蓝染平静的脸上露著淡泊的笑。
  “蓝染,你是在愚弄我吗?”冬狮郎满脸阴沈的冰霜。
  篮染温柔一笑,深棕色的瞳孔里充满秋湖的暗流:“不要生气。我只是认为,少爷已经到了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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