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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

教父-第2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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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何必这样,我懂你的。这其实是中国的耻辱啊。这可是中国的土地上,死的是中国的人。”

“正是!”

杜月笙看着章太炎:“先生,我且问你,这消息出去,上海滩是不是人人喜气洋洋?中国人多好糊弄?那市井百姓晓得什么?东洋人低头就成了,拿了钱就成了。只要中国人伸手接过那抚恤,便是没骨气!”

“明日晚上,我便把这事情做的妥当。”章太炎一抱拳:“月生,你了得。端的是大丈夫!”

“同道中人,先生亦是侠骨柔肠。不说这些了,文斌,马上支取大洋给先生,这个事情我们不好出面。学生们去偷偷和那些人家说了,拒绝洋人的赔偿。过自己的日子。做出骨气来!已经丢人了,那是国家实力不行,但是国人的骨气要让洋人晓得!”

焦文斌应声领命出去了。

章太炎颔首:“一定,一定。只望有一日,国人真的有骨气。月生,我晓得。这个事情你目前不好做的。我去做的漂亮了你看得到的。另外,用学生是好,有思想的。只是和法租界领事有冲突了。”

“这个面子我有,你们做了,我出面去,巡捕抓了发传单的学生,我保下来,也是种宣传,就是要苦一夜几个后生了。”杜月笙笑道。

章太炎一摆手:“他们不会在乎。求之不得的!”

“选出的学生,你放心的过的。到时候提给我,我会用好的。”杜月笙再次说出了事情万一不好收场后的后路。

章太炎恩了一声。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杜月笙说的无奈,却是事实。做这个事情,就是在正反抽着所有洋人的耳光。

总要有个交代出来的。谁叫国家现在不强呢?

“还有什么事情?”章太炎放了茶杯,又问道。

杜月笙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先生,此事非同小可,我信的过先生。却信不过另外一人。其中也许有危险。”

“谁?”章太炎眉毛扬起,沉声问道。

“张学良!”

“哼!他敢动老夫么?”章太炎须发皆动,眼神炯炯的反问道。

“他不敢!东洋人呢?先生你此事,可要小心才是。”杜月笙看着章太炎。他知道,对面这个老人不会拒绝的。

章太炎一笑:“于公于私,你我肝胆相照,俱是为国为民,何必再说其他?月生你讲!”

虽然不知道何事,但是章太炎已经答应。

因为他们了解彼此!这,才是肝胆之交!。。。。。。。。。。。。。。。。。。。。。。。。。。。。。。。。。。。。。。。。。。。。。。。。。。。。。。。。。。。。。。。。。。。。。。。。。。。。。。。。。。。。。。。。。。。。。

第十四卷 第三回 … ~春日将去~

历史,看到的历史未必是真实的历史。

前世的阅历里,那曾经认为了好多好多年的一些事实,原来不是那样的。

蒋中正既然没有下令,当时也没这个实际能力,更没这么愚蠢无 知。

那么不抵抗的命令就是张学良自己下的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举国皆认为张作霖于皇姑屯被害,是日本人下的手。国仇家恨,身为男儿,掌握一方雄兵。

就看他巩固权威,击杀杨常的手段,这不是个废物!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的?

想到后世,一份报道资料上,苏联解体后,文献有记载,皇姑屯事件是苏俄所为,就这个事情上日本人是背了黑锅的。

难道这是真的?

所以杜月笙觉得很复杂。张学良这个人,或者说任何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早就泯灭了的真正原因或者诱因。

他不能够根据自己想当然地想法。根据那不合逻辑的表面现象,去判断一个人,一个对中国现在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更不好因此而做什么。

病因都不知道,乱开药方子,那怎么能够?

但是无论如何,日本人对中国的野心不是假的!九一八事变更不是假的,东北沦陷,伪满洲国建立也不是假的。

所以,杜月笙还是要去尝试下。东北,可是中国重中之重。历代战争里,五千年了,有过几次是北军输给了南军的?

战略地理位置。和资源在那里。

东北如果没有那样,会怎么样?那些重工业呢?那些物质机器呢?现在,也许还来得及的!

随着参与地事情越来越多,走出了上海滩的杜月笙发现。过去自己那份守护前世今生故乡的愿望,随着自己力量的加强,而越来越淡了。

上海,不会放弃。

但是上海是整个中国地一部分。暂时失去了上海的中国。还是中国。失去了中国,还有上海么?

无愧我心,尽力吧!杜月笙想。他还想知道。九一八事变的时 候。北边的那位少帅,他到底在干什么! 。。。。。。。。。。。。。。。。。。。。。。。。。。。。。。。      。。。。。。。。。。。。。。。。。。。。。。。。。。。。。。      。。。。。。。。。。。。。。。。。。。。。。。。。。。。。。。。

章太炎一直在听着。

听着杜月笙在讲。讲东北地局势,讲他的担心。讲着他的预感。

他自己感到有点没有办法。

杜月笙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够在精通国学的章太炎先生面前说,自己是精通易经地,算出来本年九月一十八日夜如何如何吧?

万一章太炎要求切磋切磋,那不是扯淡了么?

怎么请他的?

杜月笙忽然觉得头疼的很。

可是又能够请谁呢?

国民政府地?卢攸嘉?只有章太炎去才是。只有他不会让张学良想到太复杂地东西。

倒是章太炎地一句话,帮杜月笙解围了。

“月生,你的预感和判断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准确地。但是往日里,你做事情无有不中的!我不情愿你说的准确,可是万一你判断是对的 呢?那我岂不成了国家民族之罪人?!我去!”章太炎笑道。

杜月笙恩了一声。

想了想,然后道:“先生,你怎么去呢?月生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张学良近日在北平呢。”

闻弦歌而知雅意。

杜月笙的话刚刚说出来,章太炎已经笑了起来:“我懂,去交流学术嘛。北平我的学生,和朋友多的很。”

“那就拜托先生了。事情不对之时,我去接先生回来。另外,先生先去看看就是,只是苦了先生。这么大岁数,车马劳顿。”

章太炎摆摆手:“月生,不说这些。半生昏昏沉沉,到了暮年,才知道事理。不如你呀!”

杜月笙大窘:“先生说笑了,我那里比得上先生。”

好,好,各有所长,呵呵,月生,那就这样,时间紧 日本人宣布消息前,先把事情做下去。我就先走了。”

焦文斌在一边递上了大洋。章太炎知道,这是给那些受伤工人们 的。他伸手接过了。

焦文斌和杜月笙扶着章太炎。章太炎推推手,笑道:“我没老呢,自己走,自己走。” 。。。。。。。。。。。。。。。。。。。。。。。。。。。。。。。      。。。。。。。。。。。。。。。。。。。。。。。。。。。。。。      。。。。。。。。。。。。。。。。。。。。。。。。。。。。。。。。

尽人事听天命。

这种无力感,让杜月笙有点难受,却更真实。

几十万兵马在手的张学良,不是谁能够轻易左右的。

杜月笙安排了这些事情。他只有等待着结果。当然,章太炎那 边,他还会再努力的。但是通过章太炎的嘴,也许张大少听的下去点 吧?

多做一点,就改变一点。

东北的事情还在几个月后。

明天,后天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杜月笙不知道那些居民们,如果没有自己的安排会怎么做?不出意外的话,甘格林出手的抚恤,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但是一旦收了,真的会让洋人们看轻的。

要他们把本来到手的钱,不要。杜月笙想让他们晓得事情的本质,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自己再出手让他们在财物上得到平衡,那才是彻底的没什么变故。

哎!

累,说是什么也没做。却又私下安排了事情。

疲惫的杜月笙坐在了藤椅上,院子里的风,缓缓的吹来。

已经是春深。

如君和月英也快生产了吧,只是自己不能够在身边。还好有桂生姐她们在。

自己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回头看看过去叽叽喳喳的大厅,杜月笙低低的咒骂着:“***鬼子害的!”

丁老伯端了个凳子,走了过去:“杜先生,不出去?”

“今天休息下的。老伯,阿力在那边好着呢,过个几日,我叫阿文送你过去见见。正好把阿力和程程的婚事办了吧。你看呢?”

丁老伯眉开眼笑的,却是连连摇手:“杜先生,你忙大事情的。阿力不急,阿力不急。再说了,他的婚事你不在身边,那怎么成呢?”

“也是啊。”

杜月笙想想,坏坏的忽然一笑:“恩,反正你不急,丁老伯厚道,又不想媳妇心思。。。。。。。。”

丁老伯一下子大笑起来:“杜先生,你开刷老头子呢。哎,家里冷清多了,杜先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行,再讨个小的吧。。。。。。。”

扑哧。。。。

杜月笙一口茶差点没呛的自己昏过去,咳嗽了半天,抓住了忙起来给他捶背的丁老伯:“阿伯,玩笑不瞎闹的。两个已经活的不容易 了。”

“嗨,杜先生你什么地位,你看外边那些不如你的,哪个。。。。。。。”

“不了,不了,真的不了。”

杜月笙翻了翻眼睛,反击起来:“阿伯,要不,我帮你讨个小的?你们爷俩一起办了事情?”

这绝招一出,丁老伯顿时目瞪口呆。

半天,终于不再劝杜月笙娶小的了。

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和旁边的老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着。杜月笙在心里算算,前世今生的日子加起来。。。。。。。。。

好像该叫丁老伯弟弟?

眼光扫过丁老伯已经花白的头颅,心里再浮现出两张佳人明媚的笑脸,这不是?呃,不想了。。。。。

这个时候,外边焦文斌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向里面两个“老头”笑眯眯的走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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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第四回 … ~云里雾里的请帖~

“月生哥。”焦文斌慢慢的走了过来。

丁老伯知趣的站了起来,无声的和焦文斌笑了下,便走了。杜月笙看着焦文斌道:“脸色不错嘛。”

“恩。事情当然顺利了。”

焦文斌呵呵的坐了下去,毫不客气的端起了杜月笙的杯子,就灌了一大口。然后抹抹嘴:“月生哥,学生们都肯呢。然后我告辞了的。丁文去帮着做这个事情了。这样有什么消息,我们也快点晓得。”

“注意隐蔽。”杜月笙吩咐道:“这个事情,在之前,我是不参合为好。”

“阿文聪明呢,他晓得的。”焦文斌笑道。

“那就好。”

杜月笙敲打着面前的杯子:“我说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喝光了水也不加?”

焦文斌乐的连忙拱手:“坏规矩了,坏规矩了。我加,我加。”

兄弟两个笑闹了一番。

焦文斌忽然问道:“月生哥,我听了半天。你好像对东北不看 好?”

“比起上海,东北人马多的多,但是敌人人马也多地多。将是兵之胆。如果是张作霖,我是一定也不担心的。算了,不说了,看吧。”

很显然的,杜月笙不想提这个闹心的事情。

焦文斌却顽固的看着他:“那月生哥,你今天说那个话什么意 思?”

“什么话?”

“我,墨林他们…。。”

“不是说了么。事情要几个人做,几个人掌握为好。万一有个意外呢。就像这次我在美国,你在上海做的很好。如果过去不放权你 们,事情就不成了。”杜月笙摇摇头:“时局越来越不对头。一旦我翻脸之时,东洋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自保,我有这个信心,但是事情谁去做了?”

“月生哥。你让我去。”焦文斌焦急的道。

“争功啊?”

杜月笙调侃了焦文斌一句,推了他一下:“糊涂了。你做这样的事情,我会不晓得?只有我做这样地事情,你才会不知道。或者无法控制才是!这个几日起,你就要多交接些东洋人了。到时候,让他们还有个盼头。再玩他们一次!”

“月生哥。你的道理我懂的。”

想了想。焦文斌建议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月生哥,我想再玩他们也没什么必要了。还要费心思。不如我们把精力放了正事上 吧。”

杜月笙一愣。

焦文斌担心地看着他:“我。我说错了?”

没等他再想,杜月笙却已经低头了:“文斌,你说的是。恩怨已经分明了,到那个时候,再纠缠也没什么必要。是我这样成了习惯。你说的对。对。到时候,你我兄弟一起,漂漂亮亮的抖抖底子。一次就玩他个痛快!”

焦文斌恩了一声,一脸地向往。 。。。。。。。。。。。。。。。。。。。。。。。。。。。。。。。      。。。。。。。。。。。。。。。。。。。。。。。。。。。。。。      。。。。。。。。。。。。。。。。。。。。。。。。。。。。。。。。

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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