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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绵忆(还珠同人)-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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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吉时到时,我着一身大红礼服,翻身上马,前去富察家迎亲,銮仪卫预备红缎围的八抬彩轿跟在身后,八名内监抬起,灯笼十六、火炬二十前导,前列长长的仪仗,内务府总管、护军参领分别率属官与护军前后导护。两家相隔不远,不多时,赫扬扬便到富察家。
  
  内监将彩轿陈于中堂,只见花簇簇的一群人,将那大红新娘围在正中。在喜娘的搀扶下,静宁莲步轻移,来至轿前微停,一双小手绞着手帕子,头微微低垂,略显局促。
  
  和嘉遂逗笑道:“哎哟哟,这才多久没见,就怎的难舍难分了?”
  
  众人哄笑。饶是静宁盖着红盖头,想必里面已如煮熟了的虾皮一般红得通透。
  
  我亦微赧。
  
  傅恒牵了静宁的手搭在我手上,柔若无骨,水葱一般的嫩手,触之滑腻,凤仙花晕红的长长的指甲微颤,手心微微腻汗。傅恒笑道:“从今往后,我可把静宁交给王爷,望王爷好生对待我家静宁。”
  
  搭着的手纵然再轻柔,此刻也如千钧重。仿佛别人把一件宝贝珍而重之地交给你,从此你便需好生看护,照养,不可让其裂碎半分。此后我便不再是一个人,另有一人插入到我的生活中,需要我细心照顾。我不能保证能给予她什么感情,但护其一生周全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笑道:“傅大人放心,当日殿上的誓言必不敢忘,今生今世,必会好生爱护静宁,断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搭着的手微微一颤,挠在手心里。
  
  傅恒满意地点点头,家下众人也都含笑满意。若是我从此真的只娶她静宁一个,也是他富察家女儿的脸面荣耀。
  
  傅恒的几个儿子福灵安,福隆安,福长安排在傅恒身后,我心下暗自纳闷,为何独独不见福康安。不动声色地略一环视,隔着重重人众,立在那房檐下的不正是他。
  
  远远望过去,已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听说他也在筹备成亲事宜,待静宁嫁出去后,便该他了。人都打趣说富察家喜事连连,一嫁一娶,竟是不用将那“喜”字撤下,接着再用便成。谁知他这些日子却清减了好多,立在那墙根底下,依然还是那般笔挺,吉服穿在身上,笑容依旧,却少了往日的爽朗和洒脱,似有许多话要说,竟只是默然站在那里,瑟瑟的一人,这边的喜庆丝毫感染不到他那边去。
  
  心下一阵酸涩,又想起几日前他的话来,“我没有十五阿哥的霸道,没有和绅的细心体贴,每每想到什么,却总被他们赶在身前,竟只是只能在身后远远看着。纵是好几年的兄弟情分,却在外的时日更多,不比十五阿哥常常在你身边。若论到夺人心神,占人先机,又比不过和绅本领之万一???绵忆,若你觉得怎么好,便怎样,只要你开心就可。若是注定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我也愿意看着你过得幸福???”
  
  想及此处,更是心绞难耐,摆出的笑容如同一个模子僵在脸上。
  
  还是喜娘机敏,忙打笑道:“瞧瞧,这还没上轿呢,王爷就舍不得放下福晋的手了。”
  
  方回过神来,现今这种场合,容不得我分神怀念。静宁的小手已微颤,众人都拿眼看着我们这边。我再错眼看时,福康安已不见人影,心下一阵恍惚。
  
  和嘉笑道:“这手啊,还要牵一辈子,什么时候拉不得,非要这会子让我们大家伙看着你们恩爱。哎哟哟,还是你们非要羡煞我们不成。快让新娘子上轿吧,莫误了吉时!”
  
  静宁忙将小手缩回,我心中愧疚,反手一把握住,牵着她的手,亲自将静宁扶上彩轿。背后众人又是一阵啧啧羡慕声,“王爷对福晋真是好生眷顾体贴。”
  
  赫扬扬一路仪仗,喜乐喧天,鞭炮齐放,展眼间又回到王府,在正堂前稳稳停下。喜娘放声道:“吉时到,请新娘下轿!”便有静宁的陪嫁丫环将她搀了出来。喜娘将个红绣球的两端塞到我们手中,我们便被众人齐拥至正堂。
  
  彼时正堂内被宾客们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均得到场。鸿胪寺派官员引礼,钦天监派官员报时。厅中正位摆着香案,案上高燃着半人高的龙凤喜烛,正座上一张大红椅子,皇玛法正笑得合不拢嘴。
  
  照理说这位置该是阿玛坐的,由于历史原因,今日这等情形,他竟不能出场,余下长辈便剩下了皇玛法在这里受礼。王府内僻静的一处院子,想必阿玛正在那里与灯烛做伴,思念他那只燕子吧。今日所有的下人仆从们都在这边忙碌,无人在那边照看。一边是喧闹到极点,一边又是极其冷清。一边灯火辉煌,一边只余几盏灯烛。现今他这个样子,儿子成亲也不敢当众相认,也无人顾得上去为他叹息感慨,我也全当没了他这个父亲,免得在这里彼此难堪。
  
  也不能说无人陪伴,南木头还在这里,略略露了个脸,看众人寒暄打趣,觥筹交错,无人与他搭话,便觉格格不入,悄然退去,到阿玛那边一看,一人一灯相对无言,大有将孤独进行到底的趋势,愈发无趣,自己一人回房闷头睡去。
  
  且不说他们,司仪将我们推至正中,吉时已到,便放声高唱,行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谢君上成人之美;
  二拜高堂,谢父母生养之恩;
  夫妻三拜,愿夫妇同心和乐~
  
  三拜之后,众人便拥着我们进入洞房,安置于喜床之上。周围全是闹哄哄的一片,已顾不上谁是谁了,皆是欢笑戏谑之声。我如做梦一般,只跟着旁人引导,之前司礼所告知的程序,如今竟一点也记不得。静宁坐在旁边,愈发显得身形娇小,手帕子已是皱褶不堪。
  
  早又有两个贵妇上前,手捧宝瓶,将那瓶中的五谷,莲子,花生,桂圆,红枣等物洒得身后满塌都是,名为“撒帐”,边洒边笑容满面地唱道: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亘)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虫宾)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待洒毕,便有丫环捧了绑有红绸的如意秤到我面前,旁边众人有些活泼的已是按奈不住,笑道:“快掀开看看,让我们瞧瞧新娘子!”
  
  我提了秤,将那覆着的盖头轻轻挑起。饶是我看惯了静宁,此刻也不由呆了一下。眼见她脸泛红霞,容光丽色,娇艳万状。静宁越发低了头,看她平日里大笑大语的豪气,如今竟恨不得将头埋到地缝里,绝艳之中倒别有一番精致可爱。
  
  周围众人已是呆住,半晌方叹道:“瞧瞧他们小夫妻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真是让人羡慕!”
  
  当时又有两个贵妇捧了两个盘子在我们跟前,笑问道:“这是什么?”
  
  我道:“枣。”静宁补充道:“栗子。”顿时明白过来,这谐音不是“早立子”么,我们两个都羞红了脸。
  
  又逗笑了几句,看时候差不多了,众人遂往外去,屋内只余几个丫头婆子侍候,登时安静下来,一时之间默然无声。
  
  不能冷了场不是,我没话找话:“累不累?”
  
  静宁嘤咛一声:“还好。”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旁一婆子扑哧笑道:“哎哟哟,现在可还不能吃东西呐!小蹄子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酒拿来!”
  
  便有一丫头端了一翡翠玉盘,在那两只足身被根红线系着的麒麟送子杯中斟上香甜醉人的葡萄酒,送至我们面前,笑道:“请新郎新娘用合卺酒。”
  
  我方想起可不是还有这个步骤。我接了酒,小心翼翼地与静宁的交缠。两人的身子离得极近,连对方微颤的睫毛亦看得清清楚楚,只觉一股馨香扑面而来,如雨后的荷花,清新自然。静宁眼珠子微微一转,飞快地瞟过我,又忙忙避开,眼波流转间,更又添一层红晕。我不由轻笑,轻轻仰头将那甘甜咽下,方撤回身子。便又无话。
  
  外面一丫头进来道:“皇上叫王爷出去招呼呢!”
  
  我应道,便一行回到正堂,与众人寒暄道喜。皇玛法又坐了会儿,经不住时间太晚,便先行回宫。皇玛法一走,气氛愈发活跃起来,登时我周围围满了人,接连敬酒,饶是我有先见之明,事先兑了些水,现下也有些吃不住,脸颊烧得厉害,脚步也微微踉跄起来,忙忙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饶过我吧。”
  
  便有一些人见状调笑几句便退去,仍有那几个相熟的笑道:“平日里可没见王爷喝过酒,今日趁此良机,定要将王爷灌醉了,你们说是不是?”
  
  见人还要敬,和绅忙上前帮我拦住:“各位,今日是荣亲王大喜的日子,总不能让他醉得无法洞房吧。”
  
  和绅算得上是百官之首,见他如此说,仍是不甘心地起哄两句,方罢手。
  
  这空档,永琰端着酒杯摇摇走来,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一直凝视过来,绝不稍瞬,转眸时,又留有几分迷蒙和挣扎,满屋的喜烛映在他眼里,满是跳窜的火焰。方才见他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现下这样子,想是醉了,仍留有几分清醒,抑或是本就清醒,只想快些醉去。仍是平日里那笑容,如今看来,竟仿佛比哭还令人难受。
  
  “绵忆,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叔叔???向你道喜了。”
  
  “多谢十五皇叔。”在旁人看来中规中矩的敬辞,却不知我这时是如何维持着一贯的笑容,抑或是刚刚笑多了,一直摆在脸上来不及退下罢了。
  
  永琰却未离去,继续强笑道:“这杯是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蒙皇叔吉言。”
  
  “这第三杯是祝你们儿孙满堂,子孙福泽万世。”
  
  “谢皇叔关心。”
  
  “这第四杯???”饶是我再迟钝,现下也觉察到不对。可一见到他那似笑实哭的眼神,心下一痛。罢了,他若想喝酒,便陪他喝就是了。
  
  “这杯是???”
  
  “十五阿哥,王爷年纪尚幼,这般喝酒恐会让他承受不住。”和绅出声打岔道。
  
  “噢?”永琰乜斜着眼,嘴角微微挑起,露出几分醉意和讽刺:“ 
 和大人今日倒是兴致很好,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和大人有了喜事。倒让人想问问,那平日里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真也罢,假也罢,又岂会是摆在面上的。”和绅面色微黯,撇过脸,仍是淡淡笑道:“既知道是王爷大喜,和某不过是同他人一般道贺罢了。十五阿哥若是有其他事情,不妨事罢再去想,莫在这里扰了王爷的喜事。”
  
  永琰嗤笑一下,又灼灼对向我,三分笑意掩盖下竟有那七分难抑的伤痛,蓦地让人心下一酸。所幸周围都闹哄哄的,他们的机锋并未让他人感到。
  
  永琰直接拿起一酒瓶子,摇了摇,自嘲道:“是啊,今儿个是侄儿大喜,我这做叔叔的怎的不多喝一点。”仰头便灌下去,那来不及下咽的清冽便顺着脖子淌下去,打湿了衣领,却也毫不在意。
  
  我忙忙上前拉下那酒瓶子:“皇叔你醉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永琰微醺了眼,那其中的伤痛更又添一层:“这么急着让我回去,想是赶着要去见你那新娘子吧。也罢,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永琰踉跄着离席向外走,宾客们皆站起来相送。我纵然心中再百味交缠,此时也忙转了张笑脸道:“皇叔醉了,本王先送他回去。”
  
  说话间,永琰已至门口,我上前搀了他,歪歪扭扭了半天,仍是在门口纠/缠。我不得不搭了他的手放在肩上,手绕过他腋下半扶半带着走。
  
  永琰歪了头,喃喃道:“绵忆,绵忆???”每叫一声,便引得人心中一颤。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喷在我耳畔,亦带起了我刚刚强压下的醉意,望着天上的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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