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忆(还珠同人)-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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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和绅见好就收,又抱着我闯出这个充满yin mi气息的屋子。
路上,和绅满面笑容,心情大好,一改这几日的阴霾。
我极不平衡道:“都有人要你的命了,你还这么高兴!”
和绅笑道:“刚才屋里的香有催情的作用。”
我一楞,他这算什么回答?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他既然能派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好心提醒道:“你现在这个钦差的身份也唬不住人了。”
和绅又笑道:“王爷放心,下官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王爷。”
好吧,我也没脾气了,真是鸡同鸭讲。
※※※※※※
和绅和福康安并没有将我们遇刺的事情大加宣扬,只是暗中加大了驿馆的人手,每日出门查案,随身所带的护卫也没什么变化。不知道他们在计划些什么,明里看来,一切还是如常???没有进展。我们几个依然还是整日里招摇过市,似乎并不担心性命之忧。只是他们几个却不常让我出门了。我知道,一旦有什么事我也只是拖累,就在驿馆乖乖呆着。
一日,听得张永受派人说李侍尧醒了,但却仍不能动弹。我们向总督府行去,路过一热闹牌楼时,发生了异变。身边吆喝的小商小贩化为獠牙持刀的杀手,从二楼上也跳下一伙人,将我们重重包围。
看着身边的侍卫逐渐减少,我有些不明白了,乘空问福康安:“你们难道没有安排人手支援吗?”我原以为他们是以自身为饵,诱捕行刺之人,再行拷问指认,现在看来,他们只是单纯地???送羊入虎口。
福康安将身边一人劈下,拉着我退到一摊位后:“没有,绵忆,今天真不该让你出来,把你处于这种危险之中。”
“谁能想到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刺。”我不由心中一紧:“瑶林,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没有援兵,我们该怎么办?”
和绅和桃花眼冲杀过来,将我们拉入一家店铺,店铺里早已没人,桃花眼在门口暂时守着,外面侍卫在奋力抵挡。和绅道:“我们抵挡不住了,那么,就按之前说的办。”转身要出去。
我拉住他:“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和绅淡淡道:“他们要的不过是我这个钦差的性命,那么我就如他们所愿好了。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们就从后门走吧。”
“那你不是去送死吗?”我急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将计就计,可这也太危险了,一个不慎,将计就计就变成了入网之鱼。
“放心吧,我一个人反而更容易与他们周旋。”和绅神色清明,定然道:“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只是仗着人多,我不过是引开他们,并不与他们正面冲突,王爷不必多虑。”
福康安神色郑重,对和绅拱手道:“和大人,请万事小心!”
和绅淡淡笑了,能让福康安这个对头与他这么说话,着实不易。和绅深深看了我一眼,亦对福康安拱手道:“福大人,你我政见虽有不同,此时能够摒弃前嫌,和某佩服。王爷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心中明白,今日,你定要护得王爷周全。”
福康安紧了紧握我的手,认真道:“和大人请放心,下官定会保护好王爷,绝不食言!”
和绅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桃花眼道:“和大人,下官请与你一起去!”
和绅略一停顿:“你留在这里不要走,若有什么事,你???将我带回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会出事吗?我想问个明白,却不是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和绅走出去,心里却越来越紧。福康安拉着我向后门去,我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只能按下心中的焦虑,随着他茫然若失地一路走。和绅他会怎么样?若是我会武功,是不是就可以帮他们的忙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让他们分心照顾我?
平安回到驿站,我便问福康安:“你和致斋到底是怎么商量的,他要做什么?”
福康安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神情复杂:“绵忆,我原以为和绅是个投机取巧,善于钻营的人,没想到我真的看差了。这次,他真让人刮目相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道。
“之前你们不是遇刺了吗?既然有人能够不顾钦差的身份,那么一击不成,必然还有下一次,我们不知道能应付得了几时,更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连累到你。”福康安慢慢道:“我们办案已陷入僵局,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那么,他们想要钦差的性命,就给他们好了,他们得手后,必然会有所动作,我们也就有了一个突破口。”
“所以,就让和绅去送死了吗?”我听后更加气愤:“是性命重要,还是办案重要?你们为了查案,就这样不顾一切吗?若是一个不小心,真的出了事怎么办?你们经常嘱咐我要爱惜自己,你们又是怎么做的?瑶林,和绅这么做,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办法可以再想,不必一定要用这样危险的做法?”
“你以为我愿意让和绅出事吗?”福康安反问,面色发苦道:“但凡我是钦差,我也会这么做,他人也劝不动。绵忆,若是我有一天陷入危险,你会这样为我担心吗?”
“会!”我毫不犹豫,认真看着他道:“你是我最重视的朋友,我绝不愿意看你出事。若是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好不好?”
“放心吧,和绅不会毫无准备。你即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他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吃亏。”福康安勉强笑道,虽是在安慰我,却又掩饰不住神情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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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那么难熬,一听到驿站大门有什么声响,我便向外张望。一方面认为和绅不会那么容易挂了,历史上他在皇玛法去世之前官当得都很滋润;另一方面,我没有亲眼看到和绅平安回来,不由越发忐忑。
不过是仅仅一个时辰,却好像过了很久,桃花眼背着和绅回来,两人满身是血:“和大人腹部中了一刀,快去请大夫。”
“慢着,不用。”和绅口气微弱,脸色发白,强自撑着:“不过是外伤???上点金创药就???可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将和绅慢慢平放在床上,撩起衣服,眼见的腹部伤口狰狞,流血不止。福康安忙亲自与他清理伤口,上药,细细包好。
和绅闭上眼睛,呼吸急促,拳头一直攥着,额头渗出斗大的汗珠。
福康安包扎好,和绅睁开眼睛,慢慢地,一字一句,用力说道:“传令下去,我和绅今日遇刺,伤势严重,危在旦夕。深恐刺客再来,贪生怕死,将包围总督府的官兵撤去大半,保护驿站。请城中名医常住诊治。令人日夜巡逻,捉拿刺客,不得有误!”
贪官VS贪官 。。。
和绅失血过多,沉沉睡了一天,第二日,我端了药过来,他还没醒。我静静坐在床边,看他面色苍白,眉头微蹙,不由发呆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幕,都是两人相处时的情形。
我为阿玛和小燕子的事情心烦,他那时虽与我交情尚浅,也耐心陪我一路开解,安慰我给我分析他们好景不长???
在我听墙角险些被发现时,他将我解围,那日,房檐上的阳光很耀眼???
我向皇玛法请愿办差,他轻描淡写地为我说话???
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衣食住行,一点一滴,马车上下的伸手扶助???
遇刺时的不离不弃,房梁上那温热的气息犹在耳畔???
昨日的挺身而出,带着一去不回的决绝,苍白的脸色,隐忍的疼痛???
我的心募的柔软。
说起来,与他真正熟悉的时间并不长,他却并不是那种一眼可以看到底的人。说他心思深沉,一点也没错,他却可以为了大局拿自己的性命一赌,其当时的决绝不下于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军士;说他位高权重,他出身寒微,同情贫苦,一直不忘过去;说他喜怒不行于色,他也可以与我轻言嬉笑,不见一丝正经严肃;说他待人冷淡,他在我面前话语一直都低沉舒缓,照顾体贴???
我真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屋里很宁静,和绅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看到我在愣愣地看着他,不由笑了:“王爷一直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会王爷喜欢上我了。”
我脸一下有些发热,强自反驳道:“你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将他小心扶起,身后垫上软枕。
和绅喝了几口水,少顷,又把药喝了。
看着他强自忍痛的样子,我不由撇嘴道:“怎么样,装英雄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当然很好,”和绅眸中满是笑意:“能让王爷亲自照顾,我就是一直躺下去又何妨。”
我觉得脸更热了,翻了翻眼皮:“看来你伤得还不够严重,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和大人还要再躺几天,真让人失望。”
“唉,早知道就多挨几刀了,不知道王爷到时候会不会为我伤心。”和绅接口笑道。
“当然不会,”我立即道:“你自己找上门去挨的,疼了你活该。你怎么想到这样的方法,真是笨。你以为你放松了对总督府的包围,他们就会上你的当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就让他们上当。”和绅轻轻笑道:“王爷别急,他们比我们还按奈不住。我这伤不会白受的,王爷就慢慢看好戏吧。”
和绅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近日接到消息,皇上又南巡了。”
我一愣,怎么突然提到这事。我知道历史上乾隆一共六下江南,一是为了探访民情,二是为了加强中央政权与江南地主士绅的联系,三就是为了游玩。乾隆本人好大喜功,南巡的队伍声势浩大,每次都在万人以上,所到之处极尽奢侈糜费,地方供给极尽华丽壮观,百姓的财富经历巨大的浩劫,其花费不可计量。造成“民间疾苦,怨声载道”。
和绅叹道:“只希望李侍尧能够多贪一点,好填补一下国库的空虚。”
话虽荒谬,却感到浓浓的无奈。曾几何时,贪官也有如此重要的作用,一国的财政要靠贪官来弥补些许空虚。要是他们多贪一点,皇玛法是不是就可以多挥霍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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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李侍尧派遣家人张永受来访,带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随从们一字排开:千年人参,鹿茸,灵芝,冬虫夏草???装在精美的盒子里:“我家大人听说和大人受伤,非常担心,命小人给和大人带些补品。我家大人因病魔缠身,不能亲自前来,还望和大人谅解。”
之后又有一排盒子呈上:“这些是一些滋补佳品,对和大人及各位大人的身体都极有好处,望各位大人笑纳。”
和绅躺在床上装病危,福康安笑道:“李大人有心了。”命人收下。
张永受眼珠四处转了转,瞟了床上的和绅几眼,慢慢躬身退出。
和绅方从床上坐起来。
福康安不解道:“这李侍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送这么多补品过来。”
和绅笑道:“他一是为了看我的情况,二确实是送药。”
“送药?”福康安嗤笑道:“这么多药,都吃下去也能吃死人,我看他倒是没安好心!几次三番派人刺杀,现在又惺惺作态!”
我也点头同意。
和绅摇头笑道:“你们都忘了一件事,他李侍尧有多大的胆子,敢刺杀钦差?换成你我如今的地位,谁人敢做?他顶多装病拖延时间已冒了极大的风险,又怎么能做出这诛连九族的大罪?”
“难道不是他做的吗?”我问道。
福康安却也沉思了:“李侍尧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确实不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那么,杀了钦差,嫁祸李侍尧,对谁有利?”
和绅淡淡反问道:“若是一切都由他顶罪,那么对谁最有好处?”
我摇头道:“我想不出来。若是杀了钦差,皇玛法必然大怒,再次派遣人愈加详细调查此事,那时候,与此案有关的人更是无法逃脱。这对谁都没好处。”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和绅神色有些疲累:“我直觉事情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