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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搜神战记-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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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将她心思搅活,即刻便要清澈。”   
祁恬眼睛一瞪,呸道:“臭和尚,你胡说什么?”息斗和尚扮个鬼脸,吐吐舌头,道:“这才是你的英雌本色,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我赶来救命,岂能在此与你争执?”此言一出,花豹无敌与阴魅无双大喜,忖道:“虽然不知他是何方神圣,但既然口出大话,想必有些真正的本领。他救了这两个娃娃,少不得也将我们受迫妖鬼一并解脱。”   
金鳞鼗昊在空中叹道:“千年未见,不想你这猴子又来捣乱。”   
杨起奇道:“大师何处此言?”   
息斗和尚道:“那钱烟敷与银瓶成亲之后,整日与她夫君各地奔波,寻找奇方妙药,也不再纠缠我与吴九道二人。我俩老儿因此乐得逍遥自在,便要游遍三界的壮美河川。找到铁杨府时,腹中饥饿,与城外渺渺山中一阳真人乃是故旧,便下去讨杯素酒解乏。这一阳真人与地裂之界的刺史交好,卜算之下,料熟人之子或在嘶马山逢难,心有不忍,以好酒好菜招待,又央托我与九道慈悲救援。一来我与你们颇有些交情,二来吃了他的许多美味佳肴,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无可奈何,只好星夜赶路,到此与它金鳞鼗昊商议一番,可否手下留情?”   
祁恬惊道:“如此说来,这金鳞鼗昊果真是极大的恶人?”息斗和尚道:“不错,是大大的十恶不赦之人。”见杨起左顾右盼,不觉笑道:“吴老儿尚在看护青衣一众,不再这里,你休要找他,寻了也是白寻。”旋即抬头往天下探去,大声道:“笑面鼗昊,你看怎样?”   
金鳞鼗昊哼道:“我说怎样?大不了多费上一些气力,将你一道灭了。”息斗和尚手舞足蹈,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肯作那善兽了?我生平最恨与人动武,只是你苦苦逼迫于我,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与你打上一架,若是伤了你的性命,从此元神俱丧,你休要埋怨责怪。”   
杨起哭笑不得,暗道:“瞧你如此的模样,喜不自胜,哪里象是平心静气、不好打斗之人?”   
金鳞鼗昊道:“在下恭候大驾。”息斗和尚道:“好,好,你莫要着急,我活动活动筋骨,便来会你。”纵身跃上云端,接连几个跟斗,口中喝道:“你大我也大,大大大大。”一连唬喝几个“大”字,每每叫唤一声,体裁就壮大数倍,不多时,已然与金鳞鼗昊不相上下,几乎将天穿破。   
花豹无敌与阴魅无双又惊又喜,磕拜道:“佛爷爷好法力、强神通,还往救命才是。”金鳞鼗昊冷笑道:“它能救得了么?”一头往息斗和尚撞去。它有破山之力,地面众人莫不骇然。   
息斗和尚笑道:“你这浊物,头上的三只角莫非不想要了,要送给我来,支那凳子脚。”双手叫力,握著它头上左右二角,中间一角长些,却如凝固一般,再也进不得半步。   
杨起叹道:“大师佛法无边,好大的气力。”金鳞鼗昊哼道:“你若有本事,这角甚是累人,你拿去就是了。”   
息斗和尚大吼一声,往下按压,那角好不坚硬,拗不断,便嘻嘻一笑,道:“破角腥臊,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洗澡,夺来何用?”一脚往它前足踢去,何止万钧之击。金鳞鼗昊腹痛不起,咆哮一声,甩开他的束缚,往后退去。   
这猴佛爷便与上古神兽在云中厮杀,十数招过去,忽而纵横冲锋,忽而小心试探,一时难以看出端倪。又过得数十回合,金鳞鼗昊的本事稍逊一筹,不觉身法散乱,气力不济,犹然咬牙,竭力支撑。息斗和尚越发悍勇、精神倍增,猛然骑跨在它的背上,一双拳头如雨点一般往下砸去。金鳞鼗昊羞辱难当,陡然变幻,身子化作一个身披长袍红巾的汉子,一手执盾,一手执刀。   
息斗和尚促狭心起,道:“你缩水了,想来寂寞,我来陪绑怎样?”收了幻大法术,闪出日月禅杖,大喝一声,与它刀盾相交。如此一来,少了先前的许多滂沱气势,但招式更见精彩。   
柳鹤村众人皆道:“不知这神仙打斗,又是怎样的雄壮风景?”思忖良久,按捺不得好奇之心,便纷纷出来观战。黄松、青衣、胡媚娘三人也在其中,旁边尚有一位执枪相伴,但见其白须飘髯,肃容正色,正是那有名的魔将吴九道。   
息斗和尚久战不下,眼睛一转,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日月禅杖一高一低,隐约现出丝毫破绽。金鳞鼗昊看得真切,不觉大喜,刀锋斜斜抖转,往空档拼命戳来,将中未中之时,却看息斗和尚哈哈大笑,道:“你中计矣!”瞬间封住破绽,禅杖月端堪堪逼来,抵其下腹。   
金鳞鼗昊大惊失色,颤声道:“你这猴子好不奸诈。”急忙扭腰缩身,张起盾牌竭力抗阻,只觉得一股无比劲道猛然撞来,拿捏不住,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跌倒云团。它反映甚是敏捷,啊呀一声,弹跃而起,幻做一只苍鹰,便往他头上戳来。   
息斗和尚笑道:“你会六六三十六石种变化的本领,却不知我有八八六十四种幻隐之神通。”默念法诀,赫然金眼大鹏神雕,于那苍鹰虽然同为猛禽,却不只庞大凶悍得多少。各自扑腾翅膀在天空争斗良久,苍鹰浑身伤痕,哀鸣一声,往群山树林浓密之处飞去。   
神雕哪里肯舍,音破灵霄,掠风追去。苍鹰见躲避不得,铩羽落地,变作一只刺猬,浑身锐刺竖起,严阵以待。神雕近身不得,拢起双翅,白烟之中,换为白尾油鼬,屁股一撅,一阵刺鼻气息喷出,昏黄之间,奇臭无比,几乎没将刺猬熏昏过去。祁恬仁俊不住,捧腹笑道:“如此天上地下第一的功夫,也只有他能无忌施将。”   
刺猬见势不妙,变作羚羊,便在林中如飞奔跑,不防油鼬腾空而起,待落地之时,反倒幻作一只体态轻盈的花斑猎豹,不过数步,便来到它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往其后腰咬来。金鳞鼗昊心惊肉跳,弃了刺猬法身,又以雄狮面貌出现,一爪将猎豹打趴下,不及站起,蓦然叼住咽喉。   
杨起与祁恬骇然惊呼,道:“狮者,百兽之王,还有何物能够降伏于它?”吴九道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你们莫要害怕,虎者,亦然百兽之尊,二者相逢,往往虎胜。”话音方落,就看得息斗和尚果真变成一只斑斓猛虎,脊背轻扭,挣脱雄狮束缚,与之嘶咬成团、纠缠不休。   
众人只瞧得瞠目结舌,啧啧叹弗不已。过得约莫半柱香的工夫,雄狮腿部受伤,再也难以为继,纵身跃上云头,喝到:“和尚,我来压死你。”恢复山岳巨兽的模样,踢开衬垫云彩,真向息斗和尚撞来。众人魂飞魄散,道:“这一压,休说佛爷爷性命难保,就是方圆数里的峰峦,皆要夷为平地。”   
以为逃无可逃,奔无可奔,唯有闭目等死,却听得息斗和尚哈哈大笑,道:“你这怪物,且看我无上神力,将你掷出这三界方圆。”运起诺大神通,飞身而起之际,变作极大巨人,双手托住它的肚腹,一身吆喝,天地变色,再一叫力,浑身佛光普照,顿改嘻笑胡闹,尽是庄严宝象。   
他手臂交纵,将巨兽旋转起来,便似玩具一般。金鳞鼗昊头晕目眩,颤声道:“和尚,你想要怎样?”息斗和尚哼道:“先前不是说过了么?要将你抛出宇宙。”陡然甩荡,听得金鳞鼗昊一声咆哮,无比巨大的身子就如断线风筝无二,往空中飞去。   
息斗赶上,踹上几脚,道:“你从此自在混沌边缘安家,休要回来。”众人如痴如醉,见金鳞鼗昊渐渐远离,初时还能看得一个黑点,片刻销声匿迹。   
妖鬼二族,并那柳鹤村民,尽皆跪拜磕首,高呼万岁。息斗和尚笑道:“世事变幻无常,你们说道万岁,其实与天地造化相比,不过一岁罢了。”众人咸服,歌颂佛理深奥。   
息斗和尚嘻嘻道:“你们莫要拍我马屁,本老僧不吃这一套。”扭头对花豹无敌与阴魅无双道:“你们妖鬼之争,我乐得看热闹,是以也不会强加劝阻。只是这柳鹤村本是红尘民居,不可牵涉其中,你们打斗,只在嘶马山即可,若是跑来这村庄为恶,被我知晓,我虽然不会杀生,却也能见你们扔到混沌边缘面壁思过,其时与那金鳞鼗昊相伴邻居,一切后果自负才是。”   
花豹无敌与阴魅无双见识得他的厉害,莫敢不从,收了兵马,各回南北二峰不提。息斗和尚又与杨起数人寒喧玩笑几句,扯住吴九道袍袖,道:“老魔,此处事毕,你我还回一阳真人观中喝酒去。”   
吴九道笑道:“岂只喝酒,他那上好的晶莹果蔬也要多吃上几盘。”言罢,如风匿去,恍惚留言:“双湖岛上,青屏风下,勿失勿忽。”   
柳鹤乡人得了妖鬼二族承诺,终生不再扰犯,心中欢喜,请杨起六人上喜诞欢贺。所谓多出一人,便是那灯芯道人,此刻除却了铁链,也不成随鬼卒回去。   
杨起笑道:“道兄为何在此地出现?”   
灯芯道人笑道:“我寻觅一件修行的法门纪要,四处打听之下,正在双湖岛金鳞鼗昊之处,自己没有本事进去,便混作北峰鬼卒的后勤道人,专门采撷天地之息,转换为鬼元气,弥补他们白日行动的损耗不足。本想随伶官使节上岛,不料陡逢如此变故,欢中有忧。”   
杨起笑道:“我们筝船稍带道兄一段便是了。”   
灯芯道人笑道:“莫说只是顺便稍带于我,你们也是要去双湖岛一趟的,岂不闻那大僧人的一番谒语?”待用食完毕,辞别乡人,杨起等回归筝船,拔空而起,余下皆呼神仙,莫不感慨万分。   
行得一盏茶的工夫,窜出云雾,眼前顿然开朗了许多,却是一片微波碧水,盈盈青绿之地,可见左右二岛,半分半合,彼此相衔,甚是清秀雅致。   
祁恬咦道:“这里便是那双湖岛么?不想如此美丽。我以为那上古神兽何等巨大,居住之所,也必定是穷山恶水的浊界。”   
灯芯道人不以为然,道:“金鳞鼗昊与众不同,能够变化万端。平日里,它幻作财主在此惬意,动辄呼喝嘶马山南北二峰过来使役,享尽荣华富贵、人间逍遥。”杨起摇头道:“可惜善恶终有报,如今只好在混沌蒙昧之地受苦。”   
有过去几里,筝船被一道无形障碍阻隔,进不得半步,黄松大惊。灯芯道人笑道:“这里就是防护结界了,若能劈开音律构合,自然开启。”细细倾听,果真有隐约琴声,青衣识得,赞道:“不错,这便是《梅花三弄》了|Qī|shu|ωang|。作者桓依乃东晋名将,取梅花凌霜傲雪之意,颂隐士高洁不凡之品格。可为高声弄、低声弄、游弄之说三种变奏,旋律优美流畅,更添独特意韵。”   
祁恬与胡媚娘相视一笑,齐声道:“不懂!”青衣闭目静闻,淡然道:“此琴以泛声为主,同样的调律,只在徽位上重复三次。”话音方落,船身微微摇晃,为清风摇曳,迈入些许距离。   
再听船外声音,似是有了变化,灯芯拱手道:“公子劳神!”青衣微微一笑,道:“枝叶也是一首古琴曲,唤做《平沙落雁》,其意昭然,只在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其作者据闻,乃是唐代陈立昂。”   
杨起道:“果真好听。”祁恬瞥他一眼,扑哧一笑,低声道:“不害臊,你听得好坏?”   
青衣道:“此曲评价极高,《古音正宗》有云‘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也。……通体节奏凡三起三落。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可见全曲正是委婉流畅,隽永清新,不落俗尘。”   
灯芯大为叹服,道:“公子见识,胜我等百倍不止。”身形陡然震颤,却是一层结界破开,筝船得已挪将几步。   
其后风云轻轻翻涌,琴曲再换。祁恬拍掌笑道:“这我听得,莫非是《胡笳十八拍》不成?”   
青衣笑道:“姐姐好耳力,此曲为蔡文姬所作,处处可见她思乡情重、离子凄楚及浩然怨气。‘拍’者,以突厥语而论,即为‘首’,又叫‘篇’、‘章’,之所以起‘胡笳’之名,盖因琴音迥异,融合了胡茄哀声之故。”   
胡媚娘道:“此曲各地传诵极广。”青衣道:“正是!唐代琴家黄庭兰,便以擅弹此曲著称于世。李颀《听董大弹胡笳》诗中有云‘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客归。’全曲共十八段,运用宫、徵、羽三种调式,音乐对比鲜明,发展层渐递进,可分两大层次品鉴。”   
灯芯似觉船身摇摆,喜道:“快快述说。”青衣道:“前十来拍,主要倾述作者身在胡地之时,对故乡的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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