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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龙战三千里-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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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虽然朝鲜向称小中华,但两国各不相属,若有缓急,自当相援,大王先前之说不免让人惶惑了。”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倒是小王失言了。”听他如此说,李昖连连称是,朝鲜君臣都是面带感激,心中叹服。众人欢饮,至晚方散。(注:明代朝鲜和古代朝鲜是两个概念,在李氏朝鲜建立之前,朝鲜作为一个独立意义上的国家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以前所谓的箕子朝鲜,高句丽等国,无论从地域还是民族继承上来讲,都属于中国地方政权。打个比方:唐代武将高仙芝,你只能说他是中国古代高句丽人,而绝不可以说他是朝鲜古代高句丽人,这是一个常识。)
  次日,李如松要返回开城前线,宋应昌送他出城,欲言又止,李如松见状问道:“宋大人,如松此去,可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的吗?”
  “无他,只是前日我接到兵部来函,说有谏官在朝上弹劾将军,认为你坐拥大军,畏缩不前,请求圣上降旨处分你。”
  “什么?”李如松睁大了双眼看着宋应昌,难以置信,半晌方涨红着脸道,“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李家世代为将,忠勇之名天下皆知;我李如松只有奋勇杀敌之责,没有临阵不前之理。我统兵入朝以来,连败倭贼,光复朝鲜大半江山,朝廷中那些谏官却如此颠倒黑白,真是欺人太甚了!难道张首辅一死,就没人为我们这些武人说句公道话了么?”
  “禁声!”宋应昌忙看顾左右,见从人离得尚远,方吁了一口气,责备地看着李如松道:“李提督,不是我说你,这种话现在是随便说的吗?张居正现在是逆臣,家都抄了,旁的人躲还来不及呢,若是你这番话被人听了去,报告朝廷,怕要惹出大祸来呢。”
  李如松自知失言,但既然话已出口,说一句和说一百句也没什么区别,索性横下心来道:“张居正是否逆臣,我一介武人不好评说;可现在咱们出兵朝鲜的军饷,不都是张大人在世时攒下来的太仆寺储银么?若要靠国库支应,哪里置办得起这许多大炮军火,现在满朝上下党争不断,我看没有一个是肯办实事的。”
  “子茂老弟,你你……就不要再说了。”宋应昌急得直搓手,李如松反倒得意起来,道:“宋大人,你若怕担干系,不妨把我的话传到朝廷里去,大不了革我的军职,又怎的?”
  宋应昌苦笑摇头,拍了拍他肩膀解嘲道:“你李家将谁敢惹啊?朝廷两派中都有你老子的故交,子茂,你今日说此话,就是信得过我宋某,不过可别再对外人讲了。我和你交个底吧,朝中谏官虽然弹劾你,但圣上并不相信这个,宁夏大捷难道是吹出来的么?若是将军不肯用力,又怎能收复平壤?你只管行军打仗,其他的,不要放在心上。”
  “大人对我推心置腹,如松感激不尽,我李某一介武夫,若有说话莽撞之处,还望恕罪。”
  “哪里话,你我二人将帅合心,只要早日平了倭乱,圣上大悦,封功赏爵,到时自然灭了那些闲人的口。”
  “正是!”
  辞了宋应昌,李如松快马兼程赶回开城,作进军王京的准备。27日,宋应昌派人将大明内阁首辅王锡爵的公函传到开城,内中道:“前日朝中谏官议论如松得失,经查多有不实,据平倭宋经略报,我军连战连捷,光复朝鲜大半国土,上甚慰。今知悉倭兵聚王京坚城死守,兵马逾十万,我军天时地利未便,是以明诏谕公等进止。今贼粮尽焚,再筹不易,则我胜算在手,当徐以图之。此坐而制敌之策,朝廷不责公以速战也。”(《明经世文编》卷三九五)
  29日,明神宗又派内监到朝鲜劳师,至开城宣读圣旨,内曰:“尔等东征将士不避艰险,先收平壤,再捷开城,朕深嘉尔等之功,今贼众尚多,尔等悬军深入,急切难胜,饥寒暑露,疾病死伤在所难免,朕用是痛心,发千五百金优恤。”(《国榷》M卷七六)李如松领众将接旨,山呼万岁。
  神宗皇帝亲自下旨表示支持,让李如松心中大定,将全部精力用在了整军备战上,不觉过了十几天,粮丰草足,军容齐整;这一日正在营中聚将议事,忽然有斥侯来报,接到倭人箭书一封,李如松把朝鲜通译找来,方知竟是一封求和的书信,内中说两军对阵,胜负难分,不如罢兵讲和为好,若是明军有意,可派使者到王京面谈。
  李如松阅罢微微冷笑,环顾众将道:“好一个胜负难分,倭贼无粮,莫说交战,便是拖上二三个月也把他们拖垮了,我倒要看看,十几万贼兵饿着肚子怎么守王京!”
  “不错,有本事就来交战,倭贼狡诈多端,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又怎会来和咱们议和?”
  “干脆回书一封,约他们出城决战!”众将议论纷纷,李如松摆手止住道:“不需回书,倭贼已经沉不住气了,咱们只需严阵以待即可,看他们还有何伎俩可施。”当下传令三军戒备,密切注意王京动向。
  “仁慈的天父啊,愿你保佑吾军,能够平安地渡过危难,我们虔诚地信服你,请你教我们脱离凶险,不要死无葬身之地,阿门。”小西行长是天主教徒,此时用手在身上划着十字,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报告小西将军,送信的使番在明军阵前候了一个晚上不见回书,只好回来了。”内藤如安进来说道。
  “那么,加藤将军筹粮的事进行得怎样了?”
  “我派人去打探过,他们这几天把王京周围翻了个遍,连朝鲜人的泡菜和干辣椒都不放过,但只够第一军团食用半个月的,别说我们,连石田大人、宇喜多秀家大人他们也没有分到呢。”
  “这样怎么可以?真要开仗,就派他们第一军团去好了,大伙都不要管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随我去见石田监军去。”二人说着出府上马,直奔石田三成的驻地而来。
  石田三成这时也感到压力很大,做为总监军,各军团都派人来向他要粮,甚至有些急躁的武士要冲入府中当面与他交涉。为防不测,这几天监军府外竟架上了拒马木,众护兵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石田三成和小西行长一样都信奉天主教,和信奉佛教的加藤清正不睦,见他到来,急忙迎出府去,二人携手进厅,各自大倒苦水,最后决定一齐找宇喜多秀家,商量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缓解危局。
  “下决心吧,现在只有议和一条路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和太阁大人去解释的!”三人会议最后在小西行长坚决的要求下达成了默契。3月3日,日军派出死士来到开城,将议和信用箭射入明军营内,信中说希望能派游击将军沈惟敬来王京面谈议和事宜,请求封贡东归。如果不准,则只好抱决死之志,提10万大兵和明军合战。
  明军士兵将信送交李如松,李如松命通译念过了,沉吟片刻,修书一封道:“两国交兵,我为一军主帅,只管作战,至于议和需取自上裁,我未敢擅自主张。你即有心议和,沈游击近日当去王京,邀尔得力使者,亲赴我天朝觐见天子,圣旨若是准尔所请,降诏赦罪,吾方可退兵罢战。”写罢书信,让明军士兵送到城外空旷处。过了会儿,日军使番从隐藏处狂奔而来,拾了回书打马而去。
  在城头上见日使远去,李如柏不解地问道:“难道真要议和么?”李如松笑道:“他即有心议和,不如让其遣使上京面圣,正好借倭人之口让朝廷中人都知道倭奴畏我之心。至于咱们,照样做进兵王京的准备,只要倭兵以为咱们打算谈和,防备稍有懈怠,就马上挥兵直进,一举收复王京!”
  李如松回营后,当即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的想法,并将日军议和信及译稿附一处,命快马送往平壤交宋应昌定夺。信使来到平壤时,天色尚早,便将书信投到经略府,然后到馆驿休息。
  袁坤仪身为军前赞画,自从被李如松赶到后方后,整天闲来无事,早上到经略府转一圈,然后读几卷书,和朝鲜大臣谈谈文学、佛法,倒也自得其乐。这一日早早来到经略府,在院子里做了一套吐纳养身的功夫,然后抡着胳膊到办事房阅览往来报章书信,正看见这封从开城送来的急件,心中狐疑,便拆开看了,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气炸了肺。好啊李如松,日本国诚心议和,这等大事你不请朝廷处置,居然又要拿来施展欺诈手段,如果让你阴谋得逞,岂不是要坏了我天朝上国的诚信美名?不可,万万不可! 
 
 
 
  
 ~第二十一章议和~
 
  袁坤仪在心中想了一回,兵者,凶器也,万不得已不可为之,就算动了刀兵也是为了施行教化仁义之法,当适可而止;这些带兵的武将,就想着多伤人命好立功升赏,全不念及生灵涂炭,百姓受苦。也罢,既然这事让我撞破就不能不管,好歹要让两国罢兵议和,也免了多少征伐。想到这里,他摊纸研墨,急急提笔修书一封,然后出了经略府直奔大明东征神机营驻地。
  同是失意尴尬人,沈惟敬是个市井泼皮,当初自告奋勇和日本人谈判议和,本是抱了政治投机的想法,打算就此混入官场,搏个封妻荫子、财源广进,谁想备倭提督总兵李如松一意主战,自己一番抱负竟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一日思量入朝近半年,搜刮地方,加上倭人的贿赂差不多也弄了一千好几百两银子,足够自己十来年吃香喝辣的了,就有了辞官而去的想法。
  这一日早上他正在房中收拾行李,点数细软,守营旗牌来报,军中赞画袁先生拜访。沈惟敬吓了一跳,不知这位大人物找自己有何要事,当下整衣束冠迎出营外。袁坤仪见他出来,不由分说扯着就走,拐过两条街找了家酒铺坐下。
  要了一壶村酿,沈惟敬给袁坤仪斟上酒,惴惴不安的问道:“不知袁先生找小人有何吩咐?”
  袁坤仪上下打量他一眼,微笑道:“沈游击,自义州一别也有数月了,虽然你我二人只是公务往来不曾亲近,但将军一意主和之执著精神,袁某是深为佩服的,就连日本人也很看重沈将军啊!”
  “岂敢岂敢,惟敬只是奉令行走,这都是兵部尚书石大人的意思,先生谬赞了,下官愧不敢当!”
  “不错,今日袁某所来,正是为了看重沈将军和石尚书的不薄之谊。”
  “噢?此话怎讲。”沈惟敬不解道。
  袁坤仪当下就把日军打算议和,李如松试图将计就计袭击日军的事说了,末了道:“这种无耻行径,我们读书人是做不来的。沈将军虽然也是军职,想来见识也要比那李蛮子高出许多,眼下我写了一封信,请你亲自递交兵部石星大人,并加以游说。估计近期宋经略也会将倭人议和书送到京内,石大人见了我这信,自会有应对之方。此事全托沈将军奔走,事成之后,自然还要派将军去与日人议和,等合约签定了,到那时论功受赏,还怕少了你的么?”
  沈惟敬听罢大喜,忙道:“多谢大人器重,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把大人书信尽快带到兵部,您就擎好吧!”袁坤仪又嘉许了他一番,二人话别。
  回到办事房,袁坤仪从袖出取出一本小册子来,可见封面有字,名曰“功过格”(崇佛之人自省每日行善恶的记录),提笔写上日期,在下面画了一个圈,然后合上册子,心中顿觉无限舒畅。
  沈惟敬得了袁坤仪的书信,心中惊疑不定,暗忖这袁大人所言不知是真是假,莫非他和李如松串通了在信里写着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我送到兵部自讨死路?想到这儿找了一根针将封皮火漆慢慢挑去,拆开来看了,只见上面写道:天兵与倭人对战,胜负难分,众寡强弱即殊,而主客劳逸迥别,宜从封议,庶可收左次之功,不然,胜则中枢有违异之嫌,败则祸且不测……(《两朝平攘录》M卷四)内中全是力主议和的话语,沈惟敬看罢松了一口气,即而心中欢喜,连忙把信重新漆上,然后去营里报了差,选上等好马,日夜兼程赶往北京去了。
  宋应昌这时也来到办事房,袁坤仪将开城书信奉上,宋应昌看过之后笑道:“李将军此计甚妙,正可趁倭人急于求和,杀他个措手不及。”袁坤仪佯作不知,重又拿过书信看了,故作讶然道:“倭人求和是好事啊,我军不过3万多人,朝军兵力加在一处也略嫌单薄,倭军重兵驻守坚城,此时居然主动求和,我看不如就此和了为善。强行进兵如果失败,恐怕对经略大人也很不利啊。”
  宋应昌不悦道:“吾知为国,何暇身图?且肥水、赤壁,岂在多寡?”袁坤仪听他如此说,只得敷衍道:“宋大人说的在理,且看朝廷是怎么说的。”宋应昌当天即派人将倭人议和书送往京城,并附信一封给兵部,请求继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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