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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你是我的禁果 by 凌观-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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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钟凯,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陈洁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睫毛膏化了,泪水变成了黑色,看起来很滑稽,但她并不自知,很委屈的说:“我想请你吃饭,你为什么连这么点要求都要拒绝我?”“我……我家里那位等着我回去吃饭呐,真的。” 
  “我和你一块回去。”陈洁说道。钟凯吓了一跳,忙说:“那可不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装作是你的朋友,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她烧的菜有多好吃,吃完饭我肯定走。如果她真比我好,我无话可说,以后再不找你;如果她没我好,我是不会服气的。” 

  “不成,我不能让你俩见面,我再也不能节外生枝,自找麻烦了,他人非常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你根本瞒不过他。陈洁,请你以后别再找我了。” 

  “你很怕她?”陈洁盯着钟凯的眼睛,惊讶的问。“是怕他难过,我以前常常伤他的新,我很惭愧,发誓要一心一意对他好。陈洁,”钟凯顿了顿,说:“你和我的相识是个误会,别再误会下去了。”说完丢下陈洁,一个人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钟凯!钟凯!”陈洁哭喊着去追,六寸的高跟鞋误了她,令她摔到在地,左脚扭伤了,痛彻心扉,爬不起来。 

  然而那双鞋又令她“得到”这个男人,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肩头。她在他怀里,他横抱着她,有些无奈和不忍的走向他的车。他的气息飘进她的鼻子里,男人的体味混着干燥的烟草味,钻进去了,在她体内游走一番后,要走,她不让,生生拽住,关在最严密的地方,慢慢回味。她迷醉了,忍不住颤栗起来,她怎能放他走?她宁愿蜷缩在他脚边,一生一世仰望他,服从他,只要他不挪动双脚,走开,抛弃她,她愿意付出一切,只求他低下他高贵的头,蹲下身给她男人给女人的那最起码的片刻温存。她从未对一个男人产生过如此卑微又狂热的想法,她爱他,她只爱他,他要走?不不不,她不放,她要把他禁锢,直到他有机会明白她的好,爱上她。首先,她得争取让他去了解她的机会。不能放,不能放‘‘‘‘‘‘‘ 

  钟凯把陈洁放在沙发(违规词)上,陈洁仍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吻他。女人怎么对男人用得了强?如果那男人真不愿意的话。“别这样。”钟凯挣脱,走开两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看见钟凯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走向大门,陈洁支离破碎的心无助的喊:“我爱你啊!”她无限哀伤的望着钟凯的背影,泣不成声:“钟凯,我爱你啊!”钟凯的背影微微一震,没有回头,只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陈洁在泪眼朦胧里眼睁睁的望着钟凯开门走出去,砰——门关上了。 

  洪晨把父母接到北京,住在钟凯复兴门的那套房,这是钟凯主动提出的,洪晨出于谨慎和为了缓和钟凯和父母的关系,让钟凯住在父母家。 

  虽然钟凯去过洪晨家两次,但都没见过洪晨的父亲,这次才终于见了面。洪爱国话不多,由于不会说普通话跟钟凯见面只是点头打招呼,略带腼腆的微笑,尽管没有交流,但钟凯见他第一次便觉得亲切,就象是第一次见陈小虹的感觉一样,陈小虹性格比洪爱国外向,普通话虽然说得不标准,但钟凯都能听懂。 

  陈小虹一进钟凯的住所,就赞不绝口,带者惊叹和恭维,“人真是怕比,和你这房子比起来,我们家简直是狗窝。”洪晨尴尬的几次打断她的话,但她仍不予理会,滔滔不绝的继续贬低自己抬举钟凯,最后又引申到洪晨身上,要他一定要有出息挣大钱。洪晨一直很反感母亲常常把钱挂在嘴边,和别人家比较时总是先把自己家贬得一无是处的作风,以前劝她,她不听也就算了。现在当着洪晨的面这样,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不悦的用长沙话说:“妈妈,你莫再讲这些话,你觉得无所谓,我和爸还想要面子呢。”这是他有生以来对母亲说得最重的一句话。陈小虹愣了一下,见儿子一脸不悦,丈夫也沉着脸,意识到自己的俗气,不禁面上一红,嘴里却说:“说两句又怎么了?你嫌你妈丢你人啦?”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笑。洪晨没有吭声,给洪爱国递烟,又给他点上火,问:“爸爸,你睏不睏?要是睏,先去洗个澡上床睡会儿,现在太阳大,等傍晚吃完饭,我们再出门散步,走到天安门广场去看看。”洪爱国点点头:“我抽完这支烟啊。”“妈妈,你先洗吧。”洪晨起身说。“歇会儿,急什么?”陈小虹和钟凯谈得正欢,看也不看洪晨,只摆了摆手。 

  “会停水,快点。”洪晨骗她,把她拉起来。 

  “妈妈,早就交代过你,不要讲那些话。你是长辈,你去拍他马屁干什么?他从小听惯了好话,还在乎你这几句?你总是觉得自己会为人处事,出得了场面,你自己想想你刚才的样子,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陈小虹略带委屈的说。搁几年前,儿子这样跟她说话,早两耳光扇过去了,如今儿子大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她不得不服。 

  “又是这句话,你本来就是这种性格,总是觉得别人比自己家的人强,有本事,你有考虑过我和爸爸的感受吗?好象是我们拖累了你。”洪晨越说越气,但还是极力压低声,眼泪都气出来了,“高高兴兴接你们来玩,一进门你就弄了个不愉快,真是的!” 

  “哎呀,我走!”陈小虹恼了,“你现在不得了了,是当了官还是发了财?没大没小,这样跟娘老子说话!” 

  “一跟你提意见,你就发脾气,只有你说别人的份!”洪晨拦在门口,“好,我再也不说你。当妈的还跟儿子赌气,也不知是谁没大没小。洗澡吧,我给你买了条裙子,一双皮凉鞋,保证你晚上漂漂亮亮出门。” 

  把陈小虹逗笑后,洪晨从卫生间出来,郁闷的慢慢走向客厅,钟凯在和洪爱国下象棋,洪爱国比刚进门那会儿显得轻松自然了许多。 

  钟凯猜到洪晨和陈小虹闹了点情绪,待陈小虹和洪爱国进卧室休息后,拍拍洪晨的肩头,很不以为然的说:“嗐!当妈的都这样儿!我妈她是有钱也跟人哭穷,还排队去抢购降价鸡蛋,特价猪肉,她们那年代的人苦怕了。而且上了年纪又是个女的,除了哑巴没个不爱唠叨的。”又开玩笑的说:“每个爱唠叨的女人都有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公,你爸跟我爸一个脾气。” 

  深夜,钟凯回到家,钟军和韩丽本是打算关了电视睡觉的,见钟凯开门回家都吃了一惊,钟父照例还是不理他,正想进卧室,听到钟凯说洪晨的父母来了,有折了回来,拿了份报纸坐在太师椅上。 

  “带了些好吃的来孝敬您二老,这些都是他家自己做的,他妈晚上炒好了让我拿来,搁冰箱里头,吃的时候盛点出来热热,都是些开胃菜,什么酸豆角、茄子干、苦瓜干、蕨菜干啊什么的,用来送粥,配面条吃特棒,还有腊肠、腊猪舌、腊牛肉,都是炒好了的。”钟凯把两个袋子放桌上,取出两个微波炉餐盒,打开盖,香气四溢。韩丽不禁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问:“他爸妈没看出你俩的关系?”“压根儿就没想,我今天才见着洪晨他爸,跟我爸一个脾气,跟外人没话说,可下一盘棋后,人就来了精神;他妈爱说爱笑,跟您性格相同,尤其是夸别人时先贬低自己,洪晨啊,跟我一样受不了这个。” 

  “你少拿这个来套近乎。”韩丽扭着脖子斜睨着眼看钟凯,又忍不住好奇:“他长得象他爸还是他妈?”“他爸妈长得比较一般,他取了两人长处,性格也是,能动也能静。”钟凯连连打呵欠,回房睡觉,刚脱了衣服,听母亲在外头小声说:“老钟,你尝尝,好吃呢。” 

  看着陈洁失魂落魄的坐在阳台,欧阳海龙暗暗骂她没用。走过去,“这么受不起挫折怎么行呢?”“那么不要脸我都做了,他依然不为所动,我还有什么办法?难道找人绑架他吗?”陈洁气愤的瞪着欧阳海龙,都怪他出的馊主意,令她都没脸再见钟凯。欧阳海龙盯着她,不说话,陈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嘛这样看我?”“你真的爱他?”“废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自虐啊?”“太爱一个人,又怎么会明知他跟别人卿卿我我,双宿双栖还无动于衷?”“我……我……没办法啊……”陈洁哭道。欧阳海龙点上烟,叼在嘴边,自恋的审视玻璃窗上的影象,缓缓抬起右手,夹着烟,戏弄似的吐着烟圈,末了,一字一句道:“把生米煮成熟饭!” 

  洪晨和几个同学从教室出来,迎面碰上宋薇。洪晨把头一偏,装作没看见,借着和宋鑫说话的机会向旁边走,宋鑫也很配合的塔着他的肩,用身子挡着,但宋薇看见了他,恶狠狠的低声咒骂:“不要脸,变态。”宋鑫恼了,扭头嚷:“哎,宋薇你有完没完?人家洪晨没跟你一般见识,你别以为他好欺负,我说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乱咬人,明明是……”“走吧。”洪晨拽宋鑫。“你越这样,她越起劲!”程俊说。他忍宋薇很久了,吴莉那次出事,宋薇大肆宣扬,把从别人那听来的加以加工,变成自己现场目击,还顺便把程俊也拉出来说了一番,气得程俊想揍她,今天可逮到机会了,他要拿着锤子把她的牙一颗一颗敲下来,再割了她的舌头,拿针线缝上她的嘴。“你还有脸闹?自己还不如个男的,你不如干脆死了算了,赵远钧甩了你真是明智,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是什么东西?”宋薇气得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吴莉为什么甩你?她跟我说了,你……”“宋薇!”洪晨大喝一声,冲到宋薇面前,宋薇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脸。“你要闹,冲着我来,别扯上别人!”洪晨不安的看了程俊一眼,程俊额头上的青筋暴现,他紧紧捏着拳头转身走了。 

  宋薇身边的两个女孩一边拽她走,一边劝:“算了,算了。”宋薇怒视着洪晨,认两个女孩拖着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一同学摇头叹道。 

  周六的中午,钟凯开车载洪晨和琳琳去石渡,三人漫山遍野的游玩,照了两卷胶卷,眼见日落西山,三人才意犹未尽的下山,琳琳不想回去,提议在这儿露宿,点堆篝火,反正车里有吃的,洪晨否决了他的提议,一是担心有蛇或毒虫,二是怕刘斌夫妇不放心。 

  洪晨和琳琳先上了车,钟凯在小树林里小便,琳琳仍不死心的游说洪晨,忽听钟凯大叫了一声,两人忙扭头看窗外,钟凯急切的惊慌的唤着洪晨。 

  钟凯被蛇咬了,扶着树,满头大汗,抖着被咬的左腿。“别动!”洪晨忙按住他的腿,迅速解下两根鞋带绑住伤口两端,对站在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琳琳说:“快去车上把钟凯的茶杯拿来!” 

  他先用茶水冲洗伤口,然后把茶叶嚼烂了敷在伤口上。钟凯又痛又怕,昏了过去。 

  钟凯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医院里,琳琳站在旁边手舞足蹈的打手机,她不经意的一偏头,见钟凯醒了,匆匆结束通话,指着钟凯大笑:“这回你可显出原形了,十足的怕死鬼!那蛇根本没毒,你居然吓晕了,以后可别在我面前吹牛了,丢人现眼。” 

  钟凯赧颜,见洪晨不在,忙问:“洪晨呢?” 

  “他老师有急事找他,他见你没事就走了。钟叔叔,你知道咱们是怎么到医院来的吗?你猜!”“还能怎么样,叫救护车呗,你俩又都不会开车。”钟凯尴尬的坐了起来,挠了挠头。琳琳晃了晃车钥匙,笑道:“是洪晨哥开的车!没想到吧?”“他?!”钟凯愕然。“当时情形紧急,你又晕了过去,我俩还以为你毒发攻心,吓个半死,洪晨哥等不及救护车来,太惊险刺激了!幸亏我没听洪晨哥的话留在那儿,我生平第一次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洪晨哥开着车不住的念叨‘直路、直路、别来车、别来车、别堵车、别堵车’我象个疯子似的把头探出窗外冲旁边的车嚷‘闪开!闪开!’感觉太棒了,象美国大片。” 

  洪晨一见钟凯就学着他被蛇咬伤后哭丧着脸的样子怪腔怪调的说:“哎哟哟,我完了,我死定了,哎哟哟……”钟凯窘得满脸通红:“行了,别臊我了。”又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做你的车都三年了,又一直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看也看会了。”洪晨挑了挑眉,有点后怕的说:“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太鲁莽了,不该让琳琳上车,要真出了事怎么办?”他又突然大笑着用头去撞钟凯的肩膀,“我差点不知道怎么停下来,在医院的花坛边绕了两圈,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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