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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蛇之形by渥特丝-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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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我突然坐回椅子上,精力全消。“真是好笑,呃?我们全都知道你们小孩惟一前进的方向就是监狱大牢。”
  “你少骂我们寄生——”德瑞克开口。
  但杰弗瑞打断了他。“你对萝西做了什么?”他质问艾伦。
  “儿子,别回答。”莫琳厉声说,喷出血沫。“就因为那个泼妇老师说了一堆关于我们的谎话,并不表示我们就得解释。”
  “他妈的当然要给个解释。”杰弗瑞不肯罢休。“我要知道他是不是强暴了我的萝西。他应该被关起来。”
  “你的萝西?”莫琳质问,用袖口擦去她嘴里的血。“这实在够离谱的。她怎么突然又变成你的啦?你当初不是恨不得赶快摆脱掉她,好搬去跟那个骚货同居吗?”
  “不要扯远了,莫琳,”温蒂有力地说,“艾伦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整件事他也有份?你为什么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阻止情况恶化?”
  她缩向沙发椅背。“那你应该问德瑞克。”她卸责地说。“他已经说是他叫艾伦照他说的去做了。我能做什么,还不是讨一顿打……每次德瑞克认为我插手的时候就会这样。”
  但德瑞克生气地摇头。“我说那老师的事可以怪到我头上,”他咕哝。“别的可不行。”
  “没有什么别的了,”她生气地厉声说。“我们只不过是偷了那黑鬼几样东西,教训了伟大尊贵小姐一顿叫她安分守己而已。其他的全是谎话。”
  我抬起头。“那些猫呢?”我冷冷地问。“它们也得教训吗?”
  她立刻垂下眼睛,摸索着香烟。
  “你把安妮屋里猫的数目说得太精确了。要不是你每折磨一只可怜的小流浪猫就记上一笔的话,你是不可能知道有多少只的。”
  为什么这会是让艾伦开口的关键?一只猫的死比一个女人的死更可怕吗?猫所受到的凌辱更令他难以忘怀吗?猫的叫声更凄厉吗?显然是这样。安妮可以死……我可以被恐吓……萝西可以哭泣……但动物必须被爱。他的痛苦令人感到恐惧,当我看着他为了那些早已死去的动物泫然欲泣,我怀疑他现在是否还跟当时一样,显然对人类的痛苦不怎么在意。如果属实,我对贝丝和她孩子们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
  要如实转述出他以那种方式说出的那些话是不可能的。他的情绪一旦释放出来就像是暴涨的河流,冲开了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冒出一些结结巴巴、有时几乎听不懂的句子。我们听到了他母亲是如何痛恨性交,他父亲是如何随时任意以残暴方式占有她,他们如何酗酒、又如何彼此以及对子女们以暴力相向。但他最讲个不停的就是莫琳杀害那只橘色猫的经过,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说他想阻止她,但她用球棒打他。
  我问他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他跟麦可一样,惟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那让她觉得很“爽”。他说,当它脑浆四溅的时候她哈哈大笑,巴不得她打烂的是那个黑鬼的头。
  “那其他的猫呢?”我问他。“她为什么不停手?”
  “因为把猫从宠物专用门推进安妮家,会让她发神经。她开始一天到晚大声哭叫,行为像个疯女人一样,妈说要是她不自己打包搬家,也一定会让人给送到神经病院去。”
  “但如果伤害动物让你那么难过,你干吗还要帮忙?”
  “不是只有我而已,”他咕哝着。“我们全都做过——我妹妹,麦可,萝西,布丽姬。我们常出去找流浪猫,用箱子把它们装回来。”
  我悲哀地寻思,不知这是否才是布丽姬剪下头发当作祭品的真正原因。“但既然你知道它们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那总比打烂它们的头要好。”
  “如果你相信很快地死去比慢慢地死去要糟的话。”
  “它们没有全都死掉……安妮救了大多数……正如我们所料。”他前额埋进掌中。“那好过让妈直接把它们杀掉,她就想那么做。是它们的死让安妮发狂的。”
  “你们塞进我家地板下的那些猫就死了,”我说,“因为我不知道它们在那里。”
  他抬起头,眼中是困惑的神色,但没说话。
  “而且要是你拒绝了你母亲,”我指出,“那些猫就根本不会死。就算你笨到想不通这一点,麦可总该够聪明吧。”
  “我们小孩也想赶走安妮,”他绷着脸说。“要我们住在黑鬼隔壁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莫琳脑袋里在想什么。她不甚认真地试过一两次要阻止他,但我想她知道已经太迟了。古怪的是我相信她是真的对自己的残忍行为感到羞耻——也许因为这是惟一一桩她亲手犯下的罪行。更有意思的是,当艾伦承认他和麦可在安妮死的那天晚上八点半左右一起进入她屋里时,莫琳只顾盯着莎伦看。
  “麦可发现门开了一条缝,”他说。“我们本来是要到他家去看电视的,因为我们知道他妈出去了。他对我说,‘那个黑婆子门没关好。’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什么都没有……他说,‘趁她回来之前我们进去搜一搜。’所以我们就溜进了前面的房间,结果差点让她给绊倒。是麦可先开始的,”他坚称。“他打开桌上的台灯……认为她醉迷糊了,就拉出他的老二——”他中断了,不肯继续讲下去。
  “她有没有对你们说话?”
  他抬起眼睛看了莎伦一下。“一直说是那骚货打了她……麦可就抓狂了,一直踢她踢到她闭嘴。之后我们到游乐场去,麦可说要是我敢说出关于他妈妈的半个字,他就宰了我……我说,‘谁在乎啊?不管是谁干的,都是好事一桩……’”
  “我早告诉你不是我们干的。”莫琳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奚落道。“我说过了,‘看看那骚货。’就是她和她儿子干的。”她伸出两根手指隔空指向杰弗瑞。“所以你才把那头疯母牛给推到水沟里去——因为她告诉你是谁打她的。”
  我觉得想吐。尽管我先前就怀疑麦可知道安妮是怎么死的,但我一直希望他没有参与其事。但在八点半“踢”了她一顿,能造成渗流到安妮大腿上的、在照片上那么明显的那种内出血吗?我看着莎伦。挺身而出护卫你的儿子啊,我想对她大吼。告诉他们说他在那个年纪的个子很小……说踢得她重伤而死的一定是之前的某个人……某个更强壮的人……
  “这是真的吗,杰弗瑞?”温蒂以震惊的语气问。
  “不是,”他咕哝着,突然以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莎伦。“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拉着我的袖子,想稳住她自己不倒下去……所以我就把她推开……”他声音渐小陷入沉默,开始怀疑莎伦对他说了多少谎话。“难怪你任我以为那都是我的错。”他憎恨地说。“你是要保护谁?你自己还是你那个鬼儿子?”
  但莎伦惟一的回应只是做了个小手势表示否认,然后脸上就完全失去了血色。
  “要是她昏倒,她会跌伤的。”我警告道。
  “让她伤去吧,”莫琳怀恨地说。“她活该。”
  “哦,拜托。”我疲倦地叹口气,站起来帮温蒂扶住那软塌下来的身体。“要是你相信是这样,那时候为什么不跟德鲁里先生说实话?”
  但这问题太笨了,她根本懒得回答。她对安妮的死一点都不感到遗憾。事实上她惟一的目标就是让她自己远离暴风圈,才能好好享受她的赃物。如果这目标需要利用到男人使女人心生畏惧的低劣本能,那就用吧。就某种怪异的角度而言,我甚至很敬佩她,因为她的世界是个狠毒的世界,在那里贪婪——不管是贪财还是贪色——是一种生活方式,而照她的标准来看,她是很成功的。至少在这房间里她是惟一一个靠脑筋动得快而拥有自己屋子的人。
  我伸手摸着莎伦漂染的头发,觉得那头发又干又满是灰尘。“这位女士对安妮做过最恶劣的事,不过是往她头上倒了一桶水,还有向地区委员会申诉过几次,”我告诉杰弗瑞,“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你应该滚开,让她有机会和她儿子团聚。温蒂说得没错,这些年来你只会用真相让莎伦动弹不得。”
  “但是——”
  “但是什么?”我厉声说道。“你难道宁可相信莫琳的说法?别忘了,我的说法是不要钱的,她的说法则要你付出代价。”我抓住他的手肘强迫他看着莎伦。“这女人20多年来都站在你这一边——你还要再花多少时间才信得过她?还是你永远都要——”我朝沙发方向一比——
  “用这里这个害虫选择的那套腐烂的生活标准来批判她?”我既是在为莎伦也是在为我自己说话,因为我太清楚活在失去信心和误会的氛围中有多痛苦。你不拼命就会往下沉……不奋战就只能屈服……而且不管你选择哪一条路,都只能孤独一个人走。
  杰弗瑞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我突然跪在莎伦面前,握住她的手。“把你的房子卖掉搬家,”我力劝她。“把这男人从你生活中赶出去,重新开始。跟布丽姬做朋友……帮助麦可洗心革面。他需要母亲的爱就像他需要太太的爱……而且你欠他很多。莎伦,他以为你是凶手……但他保护了你……而且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能一转身就抛弃了他。做一个他希望的母亲吧。”
  她昏昏沉沉的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眼光无助地从我身上转到杰弗瑞;她太习惯屈从男人了,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做。
  莫琳胜利的声音从沙发那里朝我发出。“这条街上只有一个骚货,她像一袋马铃薯一样倒下去是因为她原形毕露了。你去把这事告诉警察吧,看他们还会不会在乎我们偷的那一点点垃圾。”
  我想杀了她。我想用双手紧紧掐住她那瘦巴巴的喉咙,把她的毒素都给勒出来。但我只是叹口气站起身来,伸手去拿我的背包。“安妮从来没骂过莎伦‘骚货’,莫琳,她是骂她‘婊子’。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她惊愕地张大了嘴,找不出话可说,因为她知道我说得没错。我想尖叫大喊……用力跺脚……把我的挫折感吼进风里。先前我希望有奇迹出现能证明我是错的,但现在我只感受到无比的悲哀和疲倦。
  “要是我是你,就不会那么指望警方能放过我。”我以值得称许的稳定声调说,这种淑女般的自制力一定能让我母亲露出骄傲的微笑。“你向来都只有靠别人保持沉默才能保护你,只要他们有秘密要隐瞒,你就很安全。”我耸耸肩。“但现在已经没有秘密了,莫琳。这下你会怎么样呢?”
  德瑞克出人意外地大笑。“我告诉过她你绝对不会放弃的,”他说,“但她不肯听。说当老师的太神经质了,不会站起来奋战的。”
  莫琳一路追着温蒂和我到门口,质问着我拒绝回答的问题。如果不是莎伦干的,那凶手是谁?我打算告诉警方多少?我手中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她的嘴唇被我刚刚那一拳打肿了,她抓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威胁要报警,如果我不给她一些“操他妈的解释”的话。
  我挣脱她。“去啊,”我催促她。“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要去哪里——我会到里士满艾夫斯顿路7号的贾克。威廉斯先生家——尽管叫警察到那里去抓我吧。这样就省得我打电话找他们了。至于要回答你吗——”我摇头——“门都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就不会对你有帮助,而打死我我也不会跟德瑞克和艾伦一样,替你说更多谎。”我抬眼望向站在门厅阴影中的艾伦。“我完全有理由恨你、鄙视你,”我告诉他,“但我认为你太太是百万人中难得一见且能救你脱离你母亲毒害的女人。所以好好听我说,现在就回家去,把你父亲也带去。如果贝丝从德瑞克口中听到所有真相,那么她还可能原谅你,如果她是从你母亲嘴里听到的话,那就不会了。”
  “我的老天!”我们走开,温蒂拍拍扑通乱跳的心口,惊讶地倒抽一口气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害怕。”
  “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伸出手去扶住她的手肘。
  “一点都不好。我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多震惊。”她把臀部靠在18号的花园墙壁上。“让我先喘口气。”她深呼吸了几下,逐渐恢复过来,然后对我摇摇手指。“亲爱的,彼得会强烈建议你不要如此执迷于复仇。他会说通往天国的惟一道路是原谅。”
  “嗯,”我同意。“我告诉他德瑞克和艾伦做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建议我的。”
  她不高兴地啧了一声。“他就是那次令你失望的吗?”
  我看着一辆车慢慢驶过路面上的减速路障。“他不是故意的。”我表示反对。“他就像其他人一样……以为我歇斯底里了。”我看向仍然徘徊在大门口的莫琳。“我想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我以前总是不能保持够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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