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哭了 暝雪-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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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在夜间微微飞扬着，外边应该是起风了。
窗前的转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动也不动，几乎安静的感觉不到他的生命力。但是，这个人的确是活着的，而且，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我回来了〃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孟白城没有理会，依然一手托着下颚，另一手提着什么东西，眼睛盯着窗沿看似发愣。
忽然，身后的门被拉开了，一截光亮随着一个身影漫入房间。虽然是背着身，但是孟白城依然知道进来的人，定是歌儿。
〃爸爸，是你吗？〃黑暗中，孟雪歌无法确定父亲是否坐在前方的转椅上。
一缕浅笑扬在嘴角，孟白城轻轻一移，转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站在门口的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孟雪歌微微低下头，〃下午阿訇请假了，所以很多事情要我一个人打理，所以回来就晚了些。〃
〃哦，用不用再多顾一个人照料店面？〃孟白城从转椅上站起身，手中拎着什么东西，在微微晃动着。
〃爸爸，您干吗拎着我的鞋啊？〃刚才进大门的时候就找不到自己的拖鞋，想不到竟然在父亲的手中。虽然不知道父亲拿他的拖鞋做什么，但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孟白城暗暗一笑，即使眼角已经露出淡淡的鱼尾纹，但是依然不失英俊的外表。〃就因为你回来晚了，所以我才惩罚你一下，已做告诫啊？〃
孟雪歌心里一阵发虚，〃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么晚回来了。〃他上前想要拿过自己的拖鞋，但是孟白城根本不放手。〃爸爸？〃猛一抬头，对上了那双深眸，忽然感觉心头一阵发慌，孟雪歌知道，每次父亲用那种深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代表他想做那件事。。。。。。
不。。。。。。不要，他不想。。。。。。不想啊！
孟雪歌还没来得及转身，孟白城粗鲁地一把拉过他，再推倒在地，疯狂地解开他白色风衣的扣子。像骑马一样的姿势跪在地上，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不让他动弹。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不反抗呢！
〃乖，歌儿，乖一点好不好？〃
孟雪歌的双臂被孟白城一手拉到头顶，死死的被摁住。而自己的腰腹间，一股促心的骚痒在不停的作祟。
〃歌儿，乖一点，别乱动。。。。。。〃孟白城尽力加紧双腿，避免他的身体随便摆动，〃听话，这次你要是乖乖的，我就不会像以往那样对你了。〃
虽然难得听到父亲的声音变得如此温柔，但是自己依然无法接受父亲凌辱自己的事实！
见他反抗的动作稍微迟缓一些后，孟白城更是得寸进尺地拉下了他裤子上的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啊！不要〃
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是身体早就不受控制了吧？！孟白城满脸狞笑，随后解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
脱下校服，换上睡衣后，李雍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瞬间倾入。
听天气预报上说今晚会下雾，明天温度也会下降好几度，看来秋天就要过去了。
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数字十一，屋外传来母亲的督促声。李雍应了一句，赶紧关上了纱窗。
关上壁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李雍了无睡意，满脑子都是书店的那些事儿。轻声一叹，早知道应该提前一个星期去买，说不准就能买到了呢！
侧了个身，望着门缝外露出来的强烈光亮，脑海中不由涌起一幅场景，那就是欧阳杏紫家的汽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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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额头，责怪自己没事儿想这些干吗！
翻回身，李雍两手在脑后交叉，再次望向天花板。屋内一片漆黑，即使睁着眼睛也跟闭着眼睛一样，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那么，人呢？是不是用两种角度去看一个人，那个人的本质依然不会改变呢？
又一声叹息，自己无聊的想这些干吗？现在可是复习的关键时刻啊！
忽然又想起了古葳说过的话：不知道叹气会折寿命吗？
如果叹气真的能折寿命的话，天晓得自己是否会活到来年的二十岁生日。
哎，看来是睡不着了！
坐起身，李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走下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发愣。
抬起头，意外发现夜空中有一颗小星星在挣扎着眨眼睛，微弱的几乎像流星一般，随时会消失。
等夜深了，雾下了，或许即使努力过，也无法抵抗天命吧？
不知为何，心情忽然沉重起来。也许跟变天有关系？李雍自我安慰。关键时候绝对不能分心，这次会考可关系着年终考核的成绩呢！
哎，赶紧收心！赶紧收心
天上仅有的那颗小星星眨着眼睛，将人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内，一声轻咳打断了夜晚的沉静。
〃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见他没有反应，孟白城从地上捡起白色风衣，披在了孟雪歌雪白的后背上。〃在窗前不要呆太晚，夜深风凉。。。。。。〃
〃我知道。〃声音小得跟蚊子的嗡嗡声一样。
用嘴唇轻轻滑过他的雪颈，孟白城拾起地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他后，转身走出屋门。
光亮在一瞬间辉映整个房间，也在一瞬间被黑暗吞噬。也许，人生也是如此罢！
孟雪歌关上纱窗，再望一眼天上那颗微亮的星盏，叹息一声后走开了。
〃哎〃
〃你又叹什么气？〃古葳端着便当走了过来。
〃昨晚没睡好觉啊！〃李雍打了个哈欠，估计昨天可能是走路走得累过头了，所以导致睡眠不好，大半夜的醒来好几次！
〃喂。〃古葳忽然神秘的走过来，用胳膊碰碰他，〃昨晚是不是跟她在一起啊？〃
〃谁啊？〃又是一阵哈欠连天，李雍拧开水杯上的盖子。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女朋友啦！〃古葳哼了一声，这小子是在存心气人吗？
一听这话，含在口中的水差一点喷了出来。〃啊啊？什么啊！〃
〃别跟我装蒜！说，昨晚是不是跟欧阳杏紫在一起？〃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不过李雍不以为然。既然如此，那就逗逗他！
〃其实，不瞒你说，昨晚我们确实在一起来着！〃
古葳放下手中的勺子，竖起耳朵，〃愿听其闻！〃
李雍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讲了起来，可是一句整话还没说出三个字呢，教室门‘砰'的一声被揣开了，走进来三四个身材魁梧的男生，看上去像是大学部的学生。
〃李雍！谁叫李雍？给我出来！〃说话的是第一个走进来的高个子男生，看上去一副很拽的模样。
班里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坐在靠窗倒数第二个的李雍。
哇，他们也忒不仗义了吧！
高个子男生顺着所有人的目光走了过去，站在李雍桌前，低头面带不屑的样子俯视他。〃你就是李雍？〃
古葳看情形不对，赶紧绕着桌边闪开了。
扫了一眼算得上落荒而逃的古葳，李雍心底难免愤愤。普通同学不仗义就算了，难道连好朋友都这么不仗义？！
〃臭小子，我问你话呢！〃高个子男生一把抓起李雍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扽起来。
〃放手！〃李雍毫不惧怕地直视高个子男生，这一次他可不能再做一只缩头乌龟了！
高个子男生一脸惊诧，放开手。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竟还有点本事，敢顶撞他！
粗略地整了一下领带，李雍歪着头看他，〃我就是李雍，你们是谁？〃
〃哟，连我们大学部的老大贺冲，都不知道啊！你小子还真是孤陋什么，什么闻？〃跟在后边的其中一个男生说着说着忽然忘词了，害得旁边的人还给了他提示，〃是孤陋寡闻。〃
〃行啦，你就别跟这儿现眼了！〃贺冲回头训了一顿刚才说话的男生后，又看向李雍，〃想不到就是你小子跟杏紫妹妹交朋友啊！〃
〃是又怎么样？〃果然！从他们进来要找自己的时候，就猜测到事情一定跟欧阳杏紫脱不了干系！
〃怎么样？哼哼！〃贺冲冷哼一声，走近一步，〃告诉你！别以为你跟杏紫妹妹交朋友就了不起了！哼，就算你们俩现在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那你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李雍退后一步，狐疑地看着他，〃我们俩交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就算是她的追求者，那也未免太过猖狂了吧？他交他的，干吗还要跟别人申请啊？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被李雍一口顶撞的贺冲觉得拉不下脸来，干脆一巴掌拍响旁边的课桌，毫不客气道：〃成，你小子有种！今天放学你等着的！〃
落下话，贺冲扭头就走，其他三四个男生纷纷瞪了李雍一眼，也跟着走出了教室。一时间，教室内一片寂静。
〃不要紧吧？用不用跟欧阳杏紫说一下？〃
古葳好心提出建议，却被李雍一手摆开了。他知道，李雍一定是不想让欧阳杏紫知道这件事，更不想发生类似上次的事情。哎，毕竟是男孩子啊，总是让女朋友保护，这算哪门子事儿啊！男孩就是男孩，即使被人群殴一顿，也绝对不可能拉下脸面让女朋友出面解决的！
不过，今天放学他可就惨了。。。。。。
上课铃声响起，古葳赶紧回到座位坐好，但是心思却依然停留在李雍身上。而坐在他身后的李雍，更没有心思听课了，脑袋里装得全是放学后该怎么办！
一步、两步、三步。
一回头。
一步、两步、三步。
再回头。
一步、两步、三。。。。。。
〃干吗老回头？怎么了？〃欧阳杏紫问。
〃没什么。。。。。。〃李雍浅浅一笑，低头继续往前走。欧阳杏紫也回头看了看，但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匆匆跟了几步，才跟上他快节奏的步伐。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被她一把拉住，李雍不得已才站住脚。〃我？我哪儿有啊！〃心底不尤感到一阵心虚。
〃可我就是觉得你怪怪的，好像从你们班出来后就感觉怪怪的！还有你们班的同学，怎么觉得他们也是怪怪的啊？〃
李雍一怔，摇头跟摇鼓似的说，〃才没有呢，是你多心了！〃不过，自己还是很佩服她的观察力！
〃是么？〃欧阳杏紫半信半疑。无论是从语言、行为上看，他都显得格外反常！
〃嗯。。。。。。〃李雍心虚地肯定道。〃对了，我们随便走走吧，反正天色还早，今天不想太早回家。。。。。。〃哎，自己果真成了缩头乌龟，还要靠女朋友来打掩护！
一听这话，欧阳杏紫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啊好啊，那，你想去哪儿？〃他可是第一次称‘我们'耶！
李雍想了想，还是去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随便走走吧。〃然后顺便去新华书店看看，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欧阳杏紫开心的点点头，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几道身影。其实李雍从班里走出后，那几道身影就如影随踪，只是因为欧阳杏紫所在的缘故，才迟迟不肯露面。
望着他俩紧紧靠在一起，还牵着手，贺冲闷哼了一声后给身后的哥们儿打手势。其他男孩聚集过来，贺冲手里一边打着手势，眼睛还时不时地瞟一瞟渐渐走远的身影，好似在商讨着什么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欧阳杏紫单手指向路口边上的小屋，李雍跳眼一望，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深想，原来是那天路过的引雪斋。
〃可是，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没猜错，引雪斋应该是个古董店。难道，她有收集古董的爱好？仔细看看，还真看不出来！
〃想什么呢？干吗这样看我啊！〃欧阳杏紫吐吐舌头，〃知道你喜欢逛书店，所以才带你来这儿的。听说那家书店刚营业不久，客人却多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