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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明戈(宫廷,君臣,虐,种田)作者:红熨斗-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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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但是,我不信当日在江南,你与我许下的誓言……都忘记了。”
  
  是了……就是那一句——
  “臣愿为皇上打下江山,只要为皇上,臣在所不惜!”
  
  十九个字,字字珠玑。
  
  多年以来,付明戈说下这句话时的表情、语气、脸上的神采、以及当时的日光烂漫,漫天落地的桃花瓣……全都深深的印刻在脑中,从未有过半点忘记。
  付明戈从来是说到做到的人,须桓之再了解他不过。
  这一招……是做皇上的那个最后的杀手锏。
  
  须桓之定定的看着付明戈,等着付明戈的反应。须桓之面上淡定自若,心里却是鼓声雷动,心脏被根细线扯了起来,在胸膛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而线的那一头,却在付明戈手里。
  
  付明戈淡笑一声,无奈又苦涩,“……公子,我已不再是往昔的那个我。那个我早在几年前的北疆已经死去。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名为‘欲忘言’。”
  
  旁人每个字都能听懂,却没人明白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然而对于须桓之来说,三个字如同三颗山崖顶端滚落的巨石,狠狠将挂在悬崖峭壁边上的自己击入深渊!
  
  提在胸膛里的心也没能落地,因为须桓之已经感受不到任何跳动,感觉不到自己。
  
  是谁说付明戈脾气温和?!
  他明明是天下……最狠绝的人!
  ‘
  
  归无喧几次被晾在一边,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
  躲在一旁的归府专用马夫伺候了他家公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公子这般样子。
  
  其实连归无喧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他无喧公子,向来万花丛中处处留情,翩然而过却片叶不留身——除了千尘那么一个意外——可这一次……两人之间说白了也不过是“至交好友”的关系,怎就发生了这样关心则心烦意乱的事儿了呢……?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只觉千头万绪无从打理,归无喧却是想的头脑发昏。
  看着面前打哑谜的两个人,他更加不爽,心头一股火上来,冲得“理智”这根神经完全燃烧起来,半点作用都起不到了。
  他向周围几个领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又默契无色的与他人传递信息。
  
  于是,就在须桓之和付明戈不知不觉间,两人便被围在了中间。
  而那些专保护皇上的亲卫,则被以三对一全部制住。
  
  归无喧看着须桓之棱角分明五官冷俊的脸,眼中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
  
  “无喧,”付明戈忽然转过头来道,“我准备与这位公子是……旧相识,多年未见,要说的话不少,想出去叙叙旧……你要不要同去?”
  
  归无喧冷冷道,“你们‘旧相识叙旧’,我去了,岂不是多余?”
  这话酸得空气里都闻得到醋味儿,归无喧自己说完了都冷得全身一抖。躲着的马夫鼻子发痒,揉了半天。
  
  付明戈无奈的一笑,慢慢走过来,“……无喧。”
  
  见人自己离开了那里,更加合了归无喧的心意。
  
  他使出示意“动手”的眼神,却不料……一下子被付明戈迅速放大的俊美的脸挡住!
  ‘
  
  ——光天化日之下,须桓之,须语凡,皇家亲卫,归府的下人,以及归无喧刚刚带回来的那百来号……加起来进两百双眼睛,全都看到,细雨蒙蒙之中,两位身着白色衣衫的翩翩公子竟嘴对嘴亲上去了!
  
  下巴掉地的声音不绝于耳,除了付明戈之外,所有人都傻眼了!
  
  半晌,须桓之才难以置信的颤声道,“……明戈你……”
  
  付明戈淡笑着看向须桓之,“公子,抱歉……忽然想起自家大门刚被砸坏了,若不趁天光尚明修复好,恐怕晚上会招来贼人……所以,与公子的‘叙旧’……我们其实,也已经没什么可叙的了罢。”
  
  说完又对归无喧道,“看样子待会儿还是要下雨的。那位公子雨具不够,还是先让他回去的好。你若不想背上的伤口感染影响到你我二人在烟雨蒙蒙的西湖上游玩的兴致,就先跟我进屋里处理一下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这样,你们还满意吧……?




四一章 燃烧

  
  逐客令下的果断决绝,饶是脸皮再厚,须桓之也不好再留下来了。
  况且周围归无喧带回来的人都虎视眈眈,蓄势待发,擎等着主人的一声令下。他贵为天子,若真是在这里丢了性命,别说史书上不知会写成什么样,就连须语凡的命也难以保下来——那这么多年的等着的事情……岂不是如东流之水了。
  
  而此时,付明戈跟归无喧两人早已经走进内院,看不到半点影子了。
  须桓之沉着面色,绷紧嘴角,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须语凡站在原地左右看看,也立即转身跟着自己父皇离开了。
  ‘
  
  背上的伤口并不深,而鲜红染上浅色衣衫的对比明显的颜色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男人破个皮掉块肉出点血,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说不疼也是假的。
  偏偏归无喧也是个倔脾气,明明疼的一脑门子冷汗,却非要硬挺着不表现出一点异常,看的付明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去拿药和纱布过来,快点。”付明戈吩咐小厮道。
  
  跟着人走进来,就看到归无喧已经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他站在窗口,背对着付明戈,任由伤口汩汩的向外流着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付明戈走到他身后道,“有伤在身,站在窗口吹什么风,过去坐下。”
  
  归无喧像是没听到,还是一动不动。
  
  “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被人捅了一刀,还死撑着干什么。这又没有别人。”付明戈看到归无喧的肩膀在微微抖动,被血阴湿的部分,中间已经变成了深红。
  就这么晾着,很容易感染。付明戈扳过人的肩膀皱眉道,“无喧,先把衣裳脱了。”
  
  归无喧借着力道转过身来,眯起两眼认真的盯着付明戈的双眼看。深邃的目光里透出怎么也读不透的复杂情绪,付明戈刻意避开他的目光,道,“脱了,伤口处理一下。天气这么潮湿,感染了可没人给你……”
  
  “原来他就是那个人。”归无喧忽然开口打断了付明戈的话,“——原来是他。”
  
  付明戈一顿,道,“……在说什么呢?”
  
  “你心里那个人,”归无喧缓缓道,“原来就是他。”
  
  “……”付明戈蹙了下眉尖,没有说话。
  
  两人便就这样沉默下来。
  
  直到去拿药的小厮在外面敲门,“忘言公子,小的把东西拿来了。”
  那小厮规规矩矩的进来,将药水和纱布放在桌子上,本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与往日十分不同。可两位公子的脸色并无异常,寒冰一般胶着着的空气却让人呼吸困难。
  小厮赶紧退了出来,在那里面多待一会儿,他都要窒息了。
  
  房门刚被关上,归无喧便道,“忘言,我今天才知道,你本来的名字。”顿了顿,“原来是‘明戈’。”
  
  付明戈心下一顿。刚刚须桓之叫他名字的声音并不大,却还是被归无喧给听到了。
  
  “……明戈,明戈……明戈……”归无喧不停的念着这两个字,“总该有个姓氏罢?……是什么?难不成,是付?——付明戈……?”
  
  付明戈看了归无喧一眼,不置可否的眼神显而易见,“是的。付明戈,是我。”
  
  “竟然……真的是你!?”即使有所预料,可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归无喧仍然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十分惊讶,“你是付明戈?……可当年北疆一战,你不是……难道你是故意的!?”
  
  付明戈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无奈道,“……无喧,伤口还在流血。先处理一下罢……其他的事儿,待会儿我再讲给你听,可以么?”
  
  归无喧久久的看着付明戈,眼中意味不明,半晌才道了一个“好”字。
  
  ‘
  
  须桓之一路上不言不语,一回到了江南那处规模恢宏的行宫,便将自己关进寝室中。
  张公公被人推了个跟头,半个屁股摔得一大片青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尽职的守在门口,嘱咐外面的人做事儿都小声着点儿,皇上心情不好,小心被殃及池鱼。
  
  阴天下雨的天气,天总是黑的特别早。夜色笼罩之下,也是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猖獗之时。
  
  但天子在此,眼下见不得人的勾当,便也是有理有据的。
  只见一全身黑的男子从房梁上无声翻下,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便轻拍了下打盹儿的张公公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在里面?”
  
  张公公正半梦半醒,被这一下子吓得一激灵,正要喊人,就被那男子伸手堵住了嘴。
  定睛一看,眼前不是别人,正是皇上那队影卫的亲卫队长。张公公立即清醒过来,也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这时在?皇上未曾召见,擅自出现很容易……”
  
  “发现紧急的事情,皇上一个人在里面?”男子打断张公公。
  
  张公公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见皇上,道,“是的,皇上一个人在里面。”
  那男子准备推门进去,张公公拉了他一下,“皇上今儿情绪不好,你注意着点。”
  
  男子点了点头,推门闪身进去。
  张公公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守在门前。
  ‘
  
  没过半刻,须语凡竟然来了。
  
  手上端着的餐盘上有几道光是看眼色就清淡爽口的江南特色小菜,配上一小壶青梅酒,正是纾解心情的好搭配。
  须语凡问道,“张公公,我父……父亲还在里面么?”
  
  张公公笑道,“在,一直在。小少爷将这些东西放着,待会儿奴才给送进去?”
  
  须语凡想了想,道,“还是我亲自送去的好。不然的话,不知父亲何时才记得出来吃些东西。”
  
  张公公擦了把额角,道,“少爷,这样恐怕不太好罢……”
  
  须语凡顿了顿脚步,眼神斜睨过来,道,“张公公,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好?”
  
  影卫是皇上手里的一张王牌,因为某些原因,是连皇后娘娘和太子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的。
  此时影卫队长在里面,张公公犹豫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须语凡立即端出太子的威严,口气不凡的问道,“张公公,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子殿下为自己父皇献个殷勤,他一个太监在中间原因不明的拦着,确实不是个事儿。
  可现在皇上也的确不便见人,正在左右为难,忽听里面的须桓之扬声道,“外面的是语凡么?让他进来。”
  
  张公公如蒙大赦,立即开门让太子进去。
  说真的,刚刚须语凡斜睨的那一眼,眼神阴冷凌厉,真是同须桓之如出一辙,让人遍体生寒
  
  见到了须桓之,须语凡十分有礼道,“父亲,语凡让人做了几道小菜。碰上梅雨季,潮湿的气候着实令人不习惯。语凡想……”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他这才忽然发现房间里竟还有一个人,纯黑的打扮与周围融为一体,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且从未见过,面生的很,须语凡惊道,“……父亲,这,这是谁?”
  
  须桓之看了一眼那人,并未直接回答,只道,“语凡,本想过些日子再同你说。但既然你见到他了,今天,朕就趁机将话都跟你嘱咐明白。”
  
  ‘
  
  因为自己曾经也经常受些皮外伤,因此付明戈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娴熟。
  轻柔的动作不仅让疼痛减缓许多,微凉的药液也使得人心情清爽了一些。
  
  归无喧背对着付明戈,仔细感受着来自背部的肌肤接触,满心满眼却全都是刚刚众人眼前的那个……激荡的亲吻。
  唇齿相依,唇舌相抵……这是与付明戈相处多日以来,归无喧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场景,却在一个完全料想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
  
  这样想着,呼吸竟也变得粗重起来。
  
  “好了,这几日千万别沾水,”付明戈说着,将褪到腰下的衣裳拿起来搭上肩膀,“药也是要按时换的。一天两次,我替你想着。伤口很深,记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再裂开来,会更加不容易……”
  
  ……话未说完,已经被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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