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系列2 爱与婚礼 by李葳-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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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伊凡哥怎麼會和你這種傢伙混在一起!」嘟著嘴,喬好生不解。
「……是我撿到了他。」
「咦?」
「還記得那時候也和現在的天色差不多吧?我率著弟兄恰巧經過,沿途到處是血跡,一看就知道有人戰鬥過,而且不是場輕鬆的戰鬥。戰況的激烈,也許遠超乎我們所能想像的,這樣你該明白那現場有多節日驚心吧?」
鎖著眉頭回憶的業爾,臉上有著少見的嚴肅。
「我們先是發現了好幾具殘缺的屍體,接著就看到了他……坐在雪地上,像是臁瓿隽烁',身上、臉上到處沾滿了赤黑血漬,而他自己的身上也有幾處傷口。我叫了他幾聲,他洠в谢貞墒钱斘疑焓峙鏊麜r,他霍地就出手,我差點就讓他砍傷了。」
業爾聳聳肩。「這種情況並非少見。人在殺紅了眼之後,是會失去理智的。逼不得已,我揍了他幾拳,把他打暈過去,然後再帶回鎮上。還好那時候他也筋疲力盡得差不多,因此我很輕易地就打贏了。事後我問他,那些人是不是他殺的,他一句話也洠дf,可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回答我了。」
一吐舌,業爾以笑打破凝結的氣氛說:「然後我就收留了他。誰叫那傢伙一副不要人家管他死活的臉色,而我偏愛管他人的死活,所以非要他留下不可。我們這群人都是些逃犯,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活著。能不能獲得特赦也不知道,只能祈段覀冞@樣掃除邊境上的害蟲,有一天會讓上頭的人感謝,除去我們的罪名。」
喬點點頭。「你們的事跡,我在西伯迹眯袝r多少聽到了。謝謝你收留了伊凡高,躲論是逃犯或罪犯,我只要他能活著就好。」
「哇,你突然變得這麼乖巧,好可怕喔!」
喬翻翻白眼。「少故意找我碴!」
哈哈地笑著,業爾端起杯子說:「那我改口拜託好了。未來的軍官大人,咱
們這群傭兵不會給您找麻煩,希望往後您在戰場上有需要人效勞的話,別忘記拉拔弟兄們,先謝了。」
也學他端起杯子,互碰一下,喬真心地說:「現在我的力量還不足以保護伊凡哥,也請你助我一臂之力,別讓任何人傷害他。」
業爾喝著熱茶,對著灰濛濛的天空想著:
你錯了,喬老弟。伊凡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他有能力保護他自己。關鍵在於……他還想保護著你們,所以才會受制於別人,遭人所傷。不過要他不去管你們,也是自浪費口水而已。
這趟旅程看樣子是前途多難嘍﹗
用杯中的水淋熄篝火,業爾吩咐道:「去把大夥兒叫醒,我們準備出發吧!」
「好。」喬才起身,便聽到許多馬蹄聲響起。「又來了。」
業爾站到他身邊,陪他看著紮營的山崖底下,通往斯科城的大道上,陸續經過的多輛馬車。
「大家都是要去參與婚宴的嗎?」
喬頷首。「附近的貴族都受邀參加,渥夫大公為了彰顯他的慷慨,還預計在斯科城內舉行長達七日七夜的流水酒席,且任何人都可參與,不限身分,連農奴們也可列席,洠в腥讼脲e過這免費狂歡的盛會。」
這景象宛如逼迫著他們得加快腳步,要在婚禮的鐘聲響起前,早日進城。否則,一切都會來不及阻止了。
∮∮∮
黑白色的大理石鋪成的精緻棋盤上,雕成皇冠、女王、城堡與騎士的棋子替代著真人在戰場上互相廝殺較勁著。
不時還可聽到從窗外遠處傳來的喧嘩吵簦暋!
「怎麼會這樣吵呢?」洛琳女王陛下執起一顆白棋,在放下前,蹙著眉心不悅地抱怨著。
「您洠У酱蠼稚峡矗不曉得。這幾天斯科城內不知擠入了幾千人,全是為了向大公閣下道賀恭喜,參與成婚大典的百姓。若非我來得早,怕是連一間能投宿的旅店都洠в辛四兀 怪x維克洠峒埃懈嗳艘驗楦恫黄鹇玫甑腻X而露宿街頭,適逢幾日大寒飄雪,有不少人就因此凍死了。
「道什麼賀?」女王不悅的唇角更是下垂,「喀」地,把棋子重重地放在中
央。「那孩子分明是想跟我作對!」
「陛下不為大公的婚事祝賀嗎?」
「臉連出席都不想。」
謝維克悄悄地揚起一眉,默不作聲地移了另一顆棋。
女王收起扇子,敲打著棋盤說:「壞孩子,你敢將朕的軍?」
微笑了下,謝維克扣住陛下的扇子,移到唇邊一吻。「原諒我,陛下,但棋盤上無君臣之分,僅有勝負而已。」
「你這小伲哺宜;ㄕ校瑨伷鹈难哿恕N铱刹幌衲阆矚g的那些好紳士,不會上你的當的。罷了,就讓你將這一軍吧,但你要陪我再下一盤。這次,臉要殺得你落花流水。」
「還請陛下手下留情。」
一邊將棋子歸位,謝維克一邊察言觀色地探問道:「陛下不中意大公閣下要迎娶的人,只消下個令,要大公閣下不許娶,不就行了嗎?」
「你認識那孩子幾年了?渥夫是會聽命的人嗎?都怪朕寵溺他過了頭,如今他是翅膀硬了,連母親都不認。」女王搖搖頭,說:「我是對他死了心。」
「您已經放棄阻止這場婚禮嗎?」
銳利的眼盯上了謝維克,女王湝地笑著說:「放棄?臉的辭典上洠н@兩
字。」
「那麼?」
女王那勾勒出高雅氣息的眉,狡猾地高揚。「賭注就在一顆棋子上,一顆名叫伊凡的棋。」
謝維克聽到後,費勁地壓抑佳跳起來的慾望,故作鎮定地說:「伊凡?您不是把他放逐……」
「傻瓜,我可是王,我要誰生、誰死、誰回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洛琳女王陷起一顆騎士棋,目露兇光地說:「要是這顆棋不中用,我就廢了它,像這樣!」
啦嚓,墜地的棋斷裂成兩半。
捏把冷汗的謝維克,在陪女王下完第二盤棋後,假稱頭痛,提早告辭。
務必要盡快找到伊凡的下落,他要警告他——渥夫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渥夫,而女王陛下正覬覦著他的性命!這場婚禮,簡直就像是為了要讓伊凡送命而舉行的葬禮啊!
第四章
金色燭檯上,垂淚的蠟滴下。
一隻黑色飛蛾,撲火而來,眷戀著火的溫暖,終究死在火焚之下。
渥夫盯著墜落在桌檯上的焦黑灰燼,低語著。「……一生一次也好,明知是愚蠢的行為,也想死在終極的吸引力之下嗎?」
「閣下,您說了什麼?」
「洠颤N。」
抬起手,輕揉著少年滑細的髮絲,鬱鬱綠眸的焦點卻固定在遠方。於是趴伏在他腿間的少年挺起身子,挨近他的臉龐,以粉色的小舌在他滿是粗糙鬍渣的下顎處來回舔舐著。
「爺……您別睡著了……」少年撒嬌著。
寬大的手掌懶洋洋地擱在少年的裸背上。「我洠!埂
「少騙人,您明明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是我太無趣,挑不起你的興致嗎?」
茶色軟髮搭上同色的大眼睛,鑲在幼嫩的心形臉龐上,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無可挑剔的美少年。深諳撒嬌的手腕、不過度甜膩、不過度纏人,再加上適度的無理取簦В苋菀鬃屓诵陌W難耐。
渥夫知道再過個幾年,等少年甩脫掉稚氣,長成英氣凜凜的青年時,靠少年這種臁畹纳缃皇滞螅瑢䴙樗谏狭魃鐣蜷_一扇門窗,左右逢源,交撸姆健!
「洠н@回事。」將手從背上滑到少年的腰間,渥夫圈住正值年輕氣盛,活力十足的他,微笑著說:「這麼可愛的果實在面前,我怎會洠d致呢?」
「啊啊……」
率直地做出反應的少年,立刻扭動著腰肢,將自己奉上。
「好……好好……那兒……啊嗯……」
迷亂在男人高超指尖愛撫下的少年,激烈地反應著,並發出破碎的喘息與呻吟。紅暈蔓延在雪白的胴體上、雙頰邊,眼瞳換散而陶醉。他扣住男人的肩膀,把頭靠在男人的頸側,述說著他對男人的渴望。
「何時去學了這些淫蕩的話?真是個壞孩子。」聞言,渥夫寵溺地一笑。
很喜歡他嗄啞笑聲的少年,大膽地咬住他的耳垂說:「誰叫我有個一流的入門師傅呢?都是你教會我這些把戲的,不是嗎?」
「那我真是罪孽深重。」
「洠уe,所以我要懲罰你,把你吃掉,你乖乖就範吧!」少年愉悅地宣佈完之後,高高地抬起腰,抵住男人的尖端,一吋吋地往下壓。
單純的性,依舊能帶來單純的快感。
當初並非渥夫主動引誘少年的。在某個宴會場上,反而是少年刻意地對渥夫頻頻發送媚波。
風流浪子再度復活的消息,出現在渥夫重返社交圈後不久,大家都知道傳言中的情拢俣冗^著夜夜笙歌的事,也知道目前身邊不再有固定情人的渥夫,對誰要跳上他的床都無所謂。
極其自然地,渥夫成為一種挑戰、一種榮耀。一旦登上大公閣下最新的床伴名單,便可在日後向人炫耀,換得大家羨慕的目光,當作自我魅力的明證。私下,王公貴婦們你爭我奪著渥夫的「寵幸」,因此而擦槍走火簦С龅男★L波,也不僅是一、兩次的偶然了。
這些渥夫都曉得,他也不介意這些人前仆後繼地做撲火飛蛾的理由是——?
本來就不需要什麼沈重的負荷。人人都只求貪歡一場,而他只是需要一具能擁抱的身埽芙o予他溫暖,好填補心中的空洞,好遺忘所有的所有。
不必去思考,多好。
洠в袩┤说募刀逝c苦惱,多好。
再無須去追逐什麼、乞求什麼、折騰與被折騰著,多好。
臁晗癯隽烁'般,始終漂浮在腳踏不實地的幻境中,隨波逐流著。綠瞳凝視著晃動的身子在牆上投下的不安穩陰影。
「嗯嗯……啊啊……大公……快點……我要……」
舒服嗎?
是的,舒服得讓人想忘卻一切地睡上一場。
「以前聽人家說大公是個可怕的人,但是那些郑愿径际羌俚摹4蠊w下明明這樣溫柔,,為什麼那些人要說你的壞話呢?」
「因為以前我的確是個壞蛋,是個很惡劣的傢伙。」
「是嗎?看不出來耶!有多壞?」
「……」
「閣下會把人家綁起來虐待,還是用火燙、用鞭子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人吊起來,監禁,然後再強暴使壞?」
「很遺憾,這些都洠в小!埂
「那為什麼說你壞呢?」
「……睡吧,我想睡了。」
「告訴我嘛!我實在不相信這麼溫柔的閣下,會壞到哪裡去。」
「溫柔,是因為我不愛。凡是我愛的,都會很可憐。因為我很笨,對自己中意的,便會想獨吞、霸佔,甚至不惜弄壞它、戳出千瘡百孔,也不讓別人碰樱D銢'有被我愛上,是你的福氣。」
「……」
「怎麼了?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
「……對不起,閣下。」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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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讓他醒來。
屋內的爐火不知何時熄滅了,敞開的窗戶前方站立著一道高大偉岸的人牆,由窗外吹進的寒風驅走原有的暖意。
渥大起身的同時,身畔熟睡的人兒不安分地蠕動翻身,他小心翼翼地將枕頭塞在對方的懷中,替代自己,不出半點聲響地離開床鋪。
抄起一件外袍披上,向訪客拋個眼,渥夫率先往隔鄰的應接廳走去。
深夜的大屋內,公爵府邸內上上下下都已熟睡。
洠в袉拘褍W人,自己動手燃起暖爐的火後,渥夫走向沙龍的酒櫃,朝訪客說:「幾時到達的?」
「日落前吧!現在他們都在奧古史坦的老宅。」
訪客脫下厚重的皮遥λ︻^,打個哆嗦。「再不烤烤火,我都快凍成冰柱了。你這混帳還是一樣好命,我在外頭奔波,你卻躺在床上抱著小伙子享樂。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例!」
「噢,你是怨天還是怨我?我可操縱不了鬼天氣。」端起兩只酒杯,渥夫挑
眉,看對方不請自坐地佔據自己的大皮椅也不生氣,逕自坐進另一張椅子。
「喝吧,這會讓你溫暖一點。」
「就是這個!老天,西伯迹颤N都好,就是要喝杯好酒很難。謝啦!」迫不及待地咕嚕咕嚕灌下後,男人發出過癮的呼聲。「再來一杯!」
「你是在命令我嗎?」渥夫好笑地看著遞到面前的空杯,問。
「我是看到了。天殺的!哪來這麼多人啊?進城時擠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