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跟屁虫阿爹-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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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蚜舜蟀胩煨乃纪瓿闪似懊芪摹绷粼谒切≡旱牧雇つ冢饺艘估锒愎腥说亩浚松舷柚苯哟犹焐贤盗锪耍 鞍~~~~江湖,我来也!” 【红尘】 第十五章 爹,你这个坏蛋! 如同往常一样,土狗村的一帮孩童在大人都去地里忙农活后,聚集在村头的空地玩游戏。不过,这回稍不同的是,一堆麻布面黄肌瘦的孩童里多出一个肤若凝脂的锦衣少年,还有一个高大的面具男人。 不用说,就是我们的鬼炼阿爹和蓝鸢儿子。 …… “不行!为什么叫我爹扮坏蛋?我爹不坏!”蓝鸢原本挺高兴的,听到一个大孩子分配角色时叫他阿爹演被他们审判后砍头的坏蛋,这就不乐意了。 阿强理直气壮道:“游戏里面这样的叔叔都是坏蛋!” “可是我爹不坏!” “我又没说叔叔坏!是叫叔叔扮坏蛋,假的!诶,你到底玩不玩了?”阿强也不高兴了,村里的小孩谁不听他的?这个突然冒出来说要跟他们玩游戏的家伙非但不听他的,还罗里叭嗦的! 蓝鸢从没玩过游戏,当然立即答要玩。不过在他们要开始游戏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等等,为什么要我砍我爹的头?你们为什么不砍?”汗……原本一直高兴的看儿子很小伙伴们玩的鬼炼突然黑了脸。叫他扮演一个不需开口,不需动作的被审判的坏蛋,他乐意配合,但砍头……免了吧? “因为他是你爹啊!不是你砍难道还我们?”晕,什么逻辑。 游戏规则就这么定下来,一群江湖侠客在游荡时听闻坏蛋“杀人魔王”为非作歹,掳掠无数,杀人如麻。侠客们义愤填膺,四处寻找“杀人魔王”,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正在睡午觉的魔王,侠客们将他围了起来,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审判。最后,正义的侠客们决定将“杀人魔王”砍头,为江湖除害。 一切显然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蓝鸢从来都不知道“游戏”原来这么有趣!大家都说着奇怪的话,做奇怪的动作,明明很好笑他们却都不笑,还装得很严肃的样子,就在那么一小块空地上转来转去,却说已经到了哪里哪里。 鬼炼静默的靠坐在古树下,对一群孩童稚声稚气的审判无动于衷(难道你还指望他会有反应吗?),面具下的他温柔的注视着他的鸢儿。他发现,他似乎从没有这般开心过!连带的也影响着他耐心的忍受别人的“指手画脚”。 “……现在,我们宣判你,死刑!蓝眼,拿着神赐予你的正义之剑,去取下你杀父仇人的头吧!”阿强将一块削成长条形状的木剑郑重的交与蓝鸢。蓝眼是他在游戏里的称呼。 蓝鸢接过剑,按游戏要求装作愤恨的样子(在鬼炼看来就是他嘟着嘴撒娇的模样),走到鬼炼身前。因他是坐着的,所以站的蓝鸢刚好能够到他的脖子。身后的孩童们都已紧张到不行,一双双小拳头捏得死紧。因平日玩这游戏,坏蛋的角色都是他们自己演的,所以这时候换个奇怪的“熊叔叔”上阵,他们倒真入戏了。 按照游戏规则,蓝鸢在这时候是该悲愤交加的大喊:“杀人魔王,你这个坏蛋!”然后就举剑砍下去。 蓝鸢也确实这么做了,举起剑大喝一声——“爹,你这个坏蛋!”话落手起,咔嚓! “等等!” “啊?”蓝鸢剑举在半空,茫然的回望阻止了他的阿强。 “错了!你该叫他‘杀人魔王’,他不是你爹!” “他就是我爹啊!”蓝鸢委屈。 “我知道他是你爹,但他现在不是你爹!” “他现在也是我爹啊!”蓝鸢委屈+迷惑。 “我说他现在在游戏里面不是你爹!” “可他本来就是我爹嘛!”蓝鸢委屈+迷惑+晕头转向。 …… 协商了N多时间后,阿强终于决定随他去了,还是把游戏做完比较重要。于是,蓝鸢再一次举剑悲愤的大喝:“爹,你这个大坏蛋!” 木剑破空斩下,在十多双紧张兴奋的眼中……轻柔的落在鬼炼脖子上。 “爹,痛不痛?……不痛哦,鸢给你吹吹,呼~~~”赶紧丢掉木剑,小嘴凑上去吹气。末了还亲了一口。 身后的十多孩童全部倒绝。阿强更是夸张,听说他从此以后只要一见到有人跟别人吹气,就会手脚抽筋。 有路过的村民恰巧看到这一幕,以为鬼炼是人贩子,立即咋呼着举了他的大锄耙冲上来。鬼炼不晓得怎么想的,不解释也不用轻功遁走,反是一把将蓝鸢扛上肩头,老老实实的用双腿跟那村民赛跑。(结果可想而知) 蓝鸢从来没做过如此激烈的运动,天翻地覆般的晕眩没让他惊慌,反而兴奋的一路叫嚷到底。 没有多余的束缚和顾虑,两人又回到从前相依为命而流浪的快乐。(虽然这快乐只有一个人记得) 估计富家少爷小姐们的郊游都没他们这般悠闲。龟爬的速度(也就是蓝鸢自己步行的速度),见着什么有趣的事物即便只是两只小鸡在打架他们都要停下来从头看到尾。饿了就用原始的方法打点野味果腹(也就是鬼炼不用武,蓝鸢不用毒),累了就找棵大点儿的树睡觉。进城进镇后,两人像乡巴佬似的东看看西摸摸却不买,最后落得个被老板拿鸡毛掸子狂赶的下场。 嘿嘿,鲜少自己拿钱买东西的两人,出门时居然忘了带,白花花的银子! 也就是说,看似富贵华丽的两人,其实比路边破碗里有几个铜板的乞丐还要穷! 都这境地了,两人还一点自觉都没有。蓝鸢说肚子饿,鬼炼就直接带他进城里最大的酒楼去吃。小二见两人衣着,二话没说就将两人带上二楼。跟一楼相比,二楼就要雅致得多了。 鬼炼没有跟“别人”说话的习惯,蓝鸢又不会点菜,所以小二将菜名都报了两遍,蓝鸢才傻气+天真的道:“我要吃最好吃的!” 小二伤神,怎么遇到这样的怪人。 “那,就上我们酒楼的五个招牌菜吧,客倌,这样可以不?”小二对鬼炼说话的语气不自主的带上了恭敬。 毫不理会可怜的小二,鬼炼帮蓝鸢坐得更舒服一些,也就是坐到他怀里。 “好的!快点,快点!我肚子好饿了哟!” “诶,好的!”小二逃命似的闪走,他居然看到奇怪的蓝瞳少年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条二指粗的漆黑大虫子,还放它到桌上任它自顾的蠕动!真的是……让他心底发毛。 蓝鸢莫名其妙的看着那被他吓跑的小二,心想这江湖果真如法晋和尚叔叔说的,到处都是奇怪的人。再看看旁边几桌的人在桌上摆了几只大烤全羊,各自拿了小刀直接在上面割肉吃,连同法晋和尚叔叔跟他说的江湖到处都是奇怪的事,也都一并点头认同。 “爹,他们在吃什么啊?怎么这么吃呢?好凶哦!” 他最讨厌冷冰冰的铁器了,境里所有跟金属有亲缘关系的物品都被他毁灭殆尽,白松给他的匕首更是被他直接给扔到蛇坑里,当它们的食物了。(蛇能消化金属吗?嘿嘿,不晓得~~~)看到有人拿那么可怕的东西来吃饭,他的第一印象也是这些人好凶。 显然,隔壁几桌都听到了,几十个大汉噌的一下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瞪向声音来源,抢食般的动作同时停下。蓝鸢乌龟的把身子更往阿爹怀里一缩,小脑袋不负责任的藏进阿爹怀里,只露出两只窃懦的带了好奇的眼瞳。原本在桌上自在蠕动的黑虫突然立起半截身子,像钉子般的钉在桌上,有两颗白森森尖牙的大嘴对准大汉们的方向。(不过没人注意到它) “好了,别看了!快点吃!”就在蓝鸢他们的隔壁桌,一个看似头领的彪型大汉高声催促众人。 他一出声,原本就安静得异常的二楼注意力公然全部投向这边。头领似乎不太高兴有这么多人盯着看,抬头扫了一眼逼得众人又赶紧低头吃自己的,目光最后落到身边的父子俩。 “叔叔好凶哦~”大汉的目光跟蓝鸢的对上,大汉明显一楞——对于那纯粹的蓝。蓝鸢却嘟起嘴不高兴的抱怨,他可没听到过有谁这么大声说话的。 众人埋头吃饭的动作又是一顿,几个人斜眼看了看窝在面具男人怀里的小少年,他们旗主那天生来的大嗓门对震慑小孩可是特别管用的,没想那小少年非但不怕,还敢这么大声的挑战他们旗主,不要命了吗?! “看什么看,吃你们的!”大汉又是一声大喝。 “好凶~”蓝鸢嘟嘟嘴,突然转身一把将阿爹抱住,小脸认真的道:“爹可不能学叔叔哦!否则鸢就不喜欢你了!” “不会,爹会对鸢最最好的。”鬼炼安慰他。 这时候小二也将菜上上来了,没有那种巨型大烤全羊,是五份常见的菜碟。 蓝鸢却没看桌上冒着香味的菜肴,反是指着隔壁大大方方的问道:“他们吃的是什么啊?” 小二和二楼所有客人都闻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隔壁那大汉更是直接道:“这是我们大漠的特产烤全羊,小子难道不知道?”还是那样巨型的声音,带有一股自成的威势。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大漠的特产烤全羊,而且就算是不知道,也会认识那只摆在桌面上才被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动物是羊吧?可看那蓝眼的小子摇头,纯粹的脸上全是坦诚,又真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样。让人不自主的就选择相信了他。 “小子不是大漠人?”大汉又问。 这里地处大漠边缘,虽已跟外面没什么两样,但因靠近鬼狱而被人划到不可进入的危险大漠领域。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过往的大漠商人和出来办事的行会帮众,大汉一行人便属于后者。也就是说,这里鲜少有外人进入,而看那少年的模样,除了那一双奇特的蓝眼之外(但相比起来还是他们大漠眼眸异色的人居多),便再无什么独特,即没南方人的细致也没东方人的“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外人。 那一直不动声色的面具男人因特别高大的几乎属于大漠人的标志性体型而被他们认定就是这里面的人。(偶发现偶很擅长于写长句诶!) 蓝鸢一脸茫然,天真道:“什么是大漠人啊,叔叔?” …… “噗!” “咳咳~!!” 五个喝酒的人,三个井喷,两个呛到半死还要别人帮忙才喘过一口气来不至于成为第一个被酒呛死的。 旁桌大汉楞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差点招致杀生之祸的话:“这位侠士,令公子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大汉拿吃饭工具也就是一把匕首指指脑袋。不可能吧,正常人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瞬时间,连眨眼都嫌不够,一根筷子诡异的浮到半空,而它前方就是大汉厚实的胸膛——心脏的部位。 众人全然不了是咋回事,小二放下客人要的东西已经楞在那儿了。 鬼炼依旧是温柔的喂儿子吃东西,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众人明白,那冷得掉冰渣的声音定是他发出。 “说话,小心。” 还差一公分,大汉就没命了。 蓝鸢对个中暗潮汹涌全然不知,拼命咽下阿爹喂的食物,才天真道:“爹,叔叔说的话鸢都不懂诶,真是奇怪呢!” 因蓝鸢的记忆缺陷和阿爹、鬼众们的过度保护,以至于他的神智还停留在六岁小娃的水平,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六岁的小娃能听得懂多少大人们的谈话吧?当然,蓝鸢的成长缓慢不代表他就不成长了,比如说发生什么特别刺激他的事,就像两年后他的第一次情窦初开。 “不懂,就不要听他的。乖,先吃饭。”(此为传音)继续喂食,鬼炼的那根筷子依旧停在大汉胸前。 众人无不冷汗涔涔,大汉更是眉头紧锁,也不能有多余的动作。就凭面具男人的这一句警告,他就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余光瞄到周围的人都无事的模样,看来那四个字蕴涵的强大内力只有他才有福享受到了,这毫不亚于从正面给了他一剑,没刺穿他的心脏,却留给他差点晕眩的巨大痛楚。尽管体内已经气血翻涌了,他还是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是沙蛇帮的三个对外形象之一,身份的责任怎能允许他轻易变色。 他还没开口,蓝鸢已一把将筷子轻易抓回,轻斥阿爹:“这只是我的诶,爹不用自己的,很懒哦!”两只筷子凑齐,蓝鸢自己动手夹菜吃。让阿爹喂和自己吃,感觉不一样的呢! 大汉眼里露出复杂的神情,手下们各个都握紧了取下挂在桌边的大刀,就等他们旗主的一句话。大漠里最令人闻之色变的马帮之一,怎容人如此当众羞辱。 大汉双眼一眯,突然大笑道:“在下大漠中部沙蛇帮之飓风旗下秦汉,侠士功夫了得,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刚才实属不意之冒犯,请侠士见谅。”端起桌上的一碗酒,秦汉朝鬼炼一饮而尽。 这样的动作,充分表达出他对面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