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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暖香依旧-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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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内书儿等丫环见此情形,都惋惜地垂下了头。原来,这少夫人娘家的哥哥,果然比传言中更加俊美绝伦,只可惜了,这般的样貌,偏偏是个孩童心性,成亲在即,居然没有半分新郎倌的模样,巴巴地赶到了这已出嫁的妹妹府中。这件事,若是让萧家那位待嫁小姐知道了,该是何等反应?
  墨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墨洵面前,深深地打量着他。他的衣衫纤尘不染,依旧丰神隽雅,可是那双原本亮如星辰的眼眸,此时布满了红血丝,而那薄而红润的嘴唇上,依稀是几道深深的齿印,额头上,是明显的青色瘀痕。他,竟会如此狼狈。
  “宝儿,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墨瑶垂眸看向他的衣袖,却见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听说墨非凡曾将他关在柴房,那他身上,究竟添了多少道伤痕?
  最终,墨洵在她的凝视下乖乖地伸出了双手。衣袖下,那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多出了几道狰狞的勒痕。
  “瑶儿。”墨洵咬咬嘴唇,长长的睫毛下,亮亮的眸子迅速染上了一层薄雾,期期艾艾,几分委屈,几分伤心。“我不成亲,好不好?”
  他不是要故意来讨她的怜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如此想要见她一面,在成亲之前。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地向裴煜妥协,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可是,他却不知道,对于他与别人的成亲,她是否会不介意。他深深清楚,当她轻唤别人‘夫君’时,他的心里有多痛,有多煎熬。他坚信,只要他坚持在原地等候,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来。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墨非凡会提前与萧家的联姻。当他唤别人娘子,与别人洞房之后,他与她之间,那道鸿沟又岂是轻易可以跨过的?以她的性情,想必,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罢?
  墨瑶淡淡地垂下眼睫,眸光定定凝在墨洵腕上的伤痕上,良久未语。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难受,这个她关心爱护了八年的男子,这个一向对她言笑灼灼,又想着法子欺负她的男子,居然在她离府的这点时间内,受尽了折磨!而造成他受这了如此伤害的人,偏偏是她!到底她对他的好,是否害了他?
  “宝儿,你来这里,是想和我说什么呢?”墨瑶深吸一口气,定定地迎上他委屈的眼神,她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他有他的路要走,而每个人,面对命运,不是迎接,就只能挑战。
  “你来见我,是想告诉我你不想成亲?你不想长大,对不对?可是,你看,我都已经嫁人了,有了夫君,以后还会有小宝宝,你就要做舅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完这些话的,她只知道,眼前那双亮熠的眼眸在渐渐的黯淡,渐渐的如同一潭死水。
  墨洵不再看墨瑶一眼,默默地垂下了眼帘。他历尽了千辛万苦,前来见她一面,换来的,不过是她眼底的那些心疼,和足以让他窒息的劝娶。她在劝他娶别人。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在她面前装傻扮痴了那么多年,她居然,真的当他是个孩子了么?她知不知道,每次在她面前的伪装,都让他很辛苦很辛苦?为什么偏偏要他来背负这么多?为什么不让他更早的遇到她?为什么他不能娶她?而她,又知不知道,他多年来对着自己最爱的人,那想说却又不能说的痛苦?
  “宝儿听瑶儿的话。”墨洵缓缓地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那孓然卓立的身影更加的孤单,苍凉。
  他只知道,她放弃了他。
  墨瑶依旧微微扬着嘴角,维持着劝慰他的浅笑。可在他转身那刻,她的身形无法克制的晃了晃,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
  他眼底的绝望,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曾经,他只需稍稍的弯弯唇,她就对他笑颜相抚,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做。
  青花稳稳地扶住了墨瑶,只觉得眼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正悄悄地涌动。小姐对公子的爱护,那八年来的朝夕点滴,又岂是这几句几字所能掩饰?如此的用心,也只是希望公子不再受苦罢?庄主,这一着棋,其实是算准了小姐的反应,顺势让公子死心,不是么?
  直至墨洵与白杨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在了苑门口,墨瑶才转过身,用力地闭了闭眼。两个八年来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可是,明天,她依旧要微笑着参加他的婚宴。
  “也许,我真的欠了他。”墨瑶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得清。
  “少夫人,爷说,大舅爷若是走了,还请少夫人早点过去,他等着你帮他换药。”裴十静静地立在门边,恭敬地禀报。

 第二十七章

  莫离居内,灯火通明。
  裴煜坐在宽大的书案前,眼光一动不动地凝着面前的绢画,这是他刚才让裴十去悄悄‘拿’来的。画帛装裱精美,保存细致。画中女子神韵清晰,柔美绝世的姿容跃然绢上,一看便知这作画之人,是用心之作。
  “还真是很像。”裴煜伸出手指缓缓抚过女子那双清如秋水的明眸,幽长地叹了口气,墨瑶,与公主如此神似,身份已是无可置疑。那么说来,金凤令,必然是在她手中了。
  原先他多年来已将暗算刺杀当作家常便饭,是因为他是四皇子的得力羽势。经此一来,这暗算的人马又要加上一拨了,为的是这金凤令的主人——墨瑶,虽然这令牌并非在他手上,她却毕竟是他的妻子,这些日子,他没少帮她打发太子那些暗卫的‘光顾’。
  如今,朝中太子与四皇子、右相三派势力成鼎立之势。右相处事不偏不颇,是皇上掌控全局的平衡点,亦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而太子与四皇子之间,权势能力几乎相当,所等的,不过是皇上的考量而已。
  时已至六月,清洲洪灾一触即发,光靠户部所拨银两根本是杯水车薪,在这关键之时,那墨家之财,自然就成了太子与四皇子之间争夺的重要筹码。而墨非凡此时,想必已是焦头烂额。临城生意重创,他拿什么出来支援清洲?
  多事之夏,墨家多年来的谋算,已到了关键时刻,这次四皇子和裴老将军赶赴临城,定是皇上已经察觉了墨家异动,打算出手了。而他,必须在这时候再加上一把火,将墨非凡费尽心思想要的军机图,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送上门,一来可以坐实了墨家的罪名,二来更可以对那与墨家联姻的萧氏,起到敲山震虎之效。可偏偏的,此事最合适之人——他的夫人,墨瑶,居然对这价值千金的军机图嗤之以破布,连眼角都不愿多瞄一下,这倒是让他有些头疼了。
  墨瑶,她不听父命,甚至对墨非凡以墨洵相挟也未加理会,着实让他大出意外,她究竟是有情之人,还是凉薄性情?而墨非凡,除了墨瑶,又怎会轻易落下他布下别的圈套?
  多年来,墨家墨贵妃与皇后素来交好,墨非凡与太子最为亲近,之所以将墨瑶嫁到裴府,不过是墨家安抚四皇子这边的一着轻棋而已,自然,墨非凡想必没有料到,墨瑶的身份,竟是如此之复杂。
  几经思虑之下,他也只有趁墨瑶不注意之时,暗中出手了。可是,一旦她发觉之时,将会是怎样的反应?她的心思,他委实是猜不透。
  想到这里,裴煜烦闷地吐了口气,他可以不当她是墨家之女,可她却偏偏拥有太多人觊觎的宝物,诸多的不明因素,已经让他无法将她看成一个闺中弱小女子,整整八年,她对墨洵可谓是情深意重,却并未透露半点金凤令的下落,那他和她不过数日婚姻,又有何把握?
  这些天来,她对他完全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任他多使几多力气,也是像砸到了棉花之上,并无半点收效。他的‘柔情’攻势,又是否真的对她有效?他的信心,渐渐耗尽。
  或许,他与她之间,原本就注定是一场棋局。可是,若真如此,他又不甘。虽然,他不知这不甘是源于何处。
  ————
  夜风微凉,吹入了一缕浅淡的荷花清香,裴煜靠在椅中闭目沉思,却是越想越觉烦闷。他腿伤未愈,墨洵又将成亲,那萧氏更在虎视眈眈,这天下至宝的财物,为何偏偏在那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洞悉一切的小女人手里?这最后的赢家,究竟会是谁?他们图的,又是否和他一样?
  “爷,夫人来了,可要让她进来?” 案前人影一晃,裴十悄无声息地跪在案前。
  “娘来了?”裴煜抬起头,看看窗外天色,这个时辰娘亲来到莫离居,想必是有话要与他谈了,“让她进来罢。”
  佩环叮当,柔香浅绕。裴煜微微扬起了嘴角,娘亲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让他安心。
  片刻之后,裴夫人拎了个小小的食盒走了进来,看向裴煜的神色,却是有些复杂。
  “娘,你怎地来了?”裴煜揉揉眉心,神情有些倦怠,“难道是为今日齐家之事?”
  “是,也不是。”裴夫人走到案边坐下,眼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桌上的绢画,微笑道,“煜儿,你可是有心事?”
  裴煜怔了一下,答非所问,“娘,那齐云山庄之事,我自然会去查,却不知皇上是否知道,这大绵皇都之内,竟然还有隐藏如此之深的势力,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们若真对大绵有所图谋,怕也是件棘手之事。”墨瑶的身份掺上了别国皇室,可就麻烦了。
  裴夫人深深看他一眼,轻叹一声,“煜儿,你觉得皇上能力如何?”大绵国的皇上,又岂是吃素的?
  “娘!”裴煜微微一惊,此话若是在别处议论,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他这书房里,也未尝没有皇上的人,娘亲为何这般毫无顾忌?
  裴夫人淡淡一笑,眼睫轻垂,“煜儿,这些年来,娘可有做过什么让你为难之事?”
  “那倒没有。”裴煜摇头,娘亲处事,一向极有分寸。
  “此处没有皇上的人。这么多年来,娘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安然将你养大?”裴夫人美眸中闪过一丝锐光,神情却依然柔雅。
  裴煜默然,确实,这些年,多亏了娘,否则,他又如何能熬过伤腿时那痛彻心腑的伤害?
  “皇上处事果断英明,城腑深不可测。”裴煜想了想,如实回答。
  “不错,既是如此,你就莫要再查那齐云山庄之事,他坐拥天下,揽权数十年,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又岂能坐稳那至尊宝座?”
  “可是,”裴煜还要再言,却被裴夫人挥手打断。
  “天下男子,往往轻视了女子的智慧,做些自以为聪明之事,”裴夫人无意再谈齐云山庄之事,神情蓦地变得严肃,“煜儿,你莫要再做让娘失望之事了。”
  裴煜神情一滞,“娘,你在说什么?孩儿不明白。”
  “装傻,是最为不明智之举,”裴夫人冷冷睨他一眼,“女子有时的忍让,并非害怕,也并非无知,不过是无争罢了。”
  “你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放在瑶儿房里的?”
  裴煜看着裴夫人从袖中拿出的那个淡墨色小卷轴,神情一凛,有些恼怒,“娘,此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裴夫人美眸半眯,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动作瑶儿不知道?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瑶儿说,她房里突然多了件东西,问是不是我落下的,你可知她这话有几重意味?你到底打算如何?娘为你选的媳妇,你就是不在乎,是不是?你就是要让娘失望,是不是?”
  “不是!”裴煜紧握双拳,他未想到,那个小女人,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提醒他!是的,这军机图是他放进她打算带去墨家的礼匣中,原以为她不会再去翻看,却不料竟还是被她发现了。他并不想以此来对她设套,届时的借口,他也早已想好,可是,她竟然以这般的态度,明确地告诉他,她不想让他对付墨家!
  “煜儿,你不如想想,她,其实是在给你一次机会,否则的话,她大可毁了此物,去帮墨家。”裴夫人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至少你该庆幸,如今,裴家与墨家,她都不会偏予,你若是真想与她厮守,就莫要做出让她伤心之事。”
  “我自然是会待她好。”裴煜眸中深色一闪而过,他突然有些不甘,在这个家里,他的那个小妻子,竟然比他更得人心。
  “你待她好?”裴夫人不以为然地摇头,“你新婚之夜与她不欢而散,翌日起却对她温柔有加,情深款款,娘都能看出你非出自本意,难道她不知道?”
  “你想让她对你情难自禁,心甘情愿奉上金凤令?然后你则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届时任你想要如何,她已再无筹码与你相衡?”裴夫人叹然相劝,“煜儿,你莫要忘了,瑶儿是在西峯山庄长大的,那温婉为人你该知晓,她能在那般境地怡然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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