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新娘-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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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观礼的众人却以为他已吻过新娘了,纷纷鼓掌高呼,“祝贺弗莱西尔伯爵和他的新娘!”
我又被耍弄了!我根本还没碰到她的嘴唇!阿尔法多气愤之极。
但是观礼的众人却不这样认为,从他们所看到的情形,他们认为阿尔法多很敷衍了事地碰了一下新娘的嘴唇。这种有伤新娘体面的亲吻方式让他们为新娘感到难过,纷纷以怜悯的目光安慰不怎么在意的新娘。而对阿尔法多却甚有些不满之意。
被众人误解的阿尔法多怒视着那个笑得人兽无害的少女,恨不能掐断她的脖子。他当然清楚刚才那一脚就是身旁这个女孩踩的,她借助她宽大的裙幅掩盖了她阴险的举动,令阿尔法多有苦难言。
为什么遇上她总是自己倒霉呢?!阿尔法多越想越气,忍不住加大了握住新娘手的手指的力度。他倒不是有意要折磨新娘,只是情绪失控下的无心举动。
新娘似恍若未觉,但从她略僵了一点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她在忍受越来越强的痛苦。
“如果你是个绅士就乖乖地把手松开!”新娘微笑着低声威吓道。
正在气头上的阿尔法多本来也刚惊觉到自己的失常,愧疚之心才刚起,却听到她不但不软语哀求,反而象对待奴仆一样指使自己,心中的怒火更是直冲脑门。
“我不松开又怎样?”他蛮横地压低声音反问道。
“不怎样。”
新娘耸了一下肩,笑得更甜了。
就在阿尔法多正迷惑她怎么笑得象只狐狸似的,卒不及防,他的另一只脚又被狠狠地踩了一下,疼得他脸色发白,紧捏住新娘手的手指也立即松开了。新娘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阿尔法多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新娘慢悠悠的低语又传到了他的耳边,“你不听话,我只有让你走起路来象只鸭子。”
这个妖女!!!
失去控制的阿尔法多的怒吼还未出口,故作温柔的新娘挽住了他的胳膊,提高声音说道:“爵爷,我们是不是该让客人们参加结婚庆典的酒宴了?”
“是啊!是啊!”没等阿尔法多搭腔,特伦已在一旁随声附和,“阿尔法多,赶快举行结婚庆典的酒宴吧,我相信伯爵夫人跟我们一样饿坏了,快把你城堡中的好东西都拿出来让我们吃吧!波尔多红酒啊,羊排啊,牛腰肉啊,奶酪啊……想一想我都要流口水了!”
婚礼过后特伦就改口称新娘为伯爵夫人了。而他把参加结婚庆典酒宴说得好像就是为了大吃一顿,对他这样粗俗的说法修利很不能赞同,他撇了一下嘴说道:“别把伯爵夫人和我们说得跟你一样的俗,你要是饿了就一头栽进厨房的酒缸里,那缸酒就可以把你灌饱了!”
众人闻言都大笑起来,本来还满肚子火的阿尔法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特伦说的是俗了点,但是阿尔法多,我们的确该举行结婚庆典的酒宴了。伯爵夫人一大早起来赶了大半天的路,应该是又累又饿了,早点举行完庆典她也好休息。”
说这样体贴的话的当然是维尔,他身旁的奥里亚也猛点头,“对!对!哥哥说得对,伯爵夫人是该好好休息了!赶那么远的路连我们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位柔弱的女士。”
从刚才在圣坛前看到新娘面容的第一眼起,奥里亚就对新娘抱有莫名的好感,现在他象维尔一样,真心地把新娘当妹妹一样来疼爱。
新娘向心地善良的两兄弟投来感激的目光。
一直凝神捉摸新娘的卡兰这时也微笑道:“是啊,说实在的,我也是个俗人,也想要好好地享受一顿美味。阿尔法多,你和伯爵夫人不入席我们就只有忍着了。”
“一群饿鬼!”
阿尔法多咒骂了一句,抬腿就走,却不料刚才被狠踩的脚才一跨出就火烧火燎地痛,痛得他脚一软差一点跪到地上。
“呀,你怎么啦?”新娘假意地柔声表示着她的关切。
“没事!” 阿尔法多直起身,也假意地笑得比蜜还甜,“我只是扭了一下脚,不碍事的。”
他心中暗想,今天晚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一边想着如何报复,阿尔法多一边强忍着痛挽着新娘向教堂外走去。
看到阿尔法多别扭的走姿,新娘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凝视着这样的笑容,卡兰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虽然阿尔法多事先不让管家为庆典酒宴大作准备,但精明的管家却认为,即使新娘不受主人欢迎,但参加婚礼的宾客却都是些不可怠慢的显赫贵族,所以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做了准备。结果这场丰盛的酒宴让所有人都吃得眉开眼笑,新娘还特地向管家表示了感谢。
看着新娘用微笑征服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管家,阿尔法多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承认新娘虽年龄尚小,但处事的沉稳却已胜过自己,而且心机之深恐怕只有他哥哥能一较高下。但这些,对男人来说是智略,而对一个淑女来说却绝称不上是值得赞赏的优点,反而会被丈夫认为是狡猾不可信。
所谓淑女,就是要象艾吉隆公爵小姐那样,温柔贤淑,象一只温顺的白鸽似的以充满信赖的眼神凝视着敬慕她的骑士。而不是象这位新娘一样时常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阿尔法多恨恨地想。
所谓淑女,就是要象艾吉隆公爵小姐那样,举止高雅……好像新娘在这点上也无可指责,阿尔法多苦恼地想。
所谓淑女,就是要象艾吉隆公爵小姐那样,谈吐优美风趣……新娘还没有机会多说话,不过从她现有的表现来看也差不到哪里去,阿尔法多一想到这里头开始痛了起来。
所谓淑女,就是要象艾吉隆公爵小姐那样,身材绝妙……哈!我终于找到她不如艾吉隆公爵小姐的地方啦!瞧她那瘦竹竿一样的身材、平板的胸,就让人没有一点性致!以后养不养得出孩子来都还是个未知数!阿尔法多有些兴奋地想着。
一旁的新娘以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
“各位贵客,非常高兴我和弗莱西尔伯爵的婚礼能得到各位的光临。在此,我和我的丈夫……”新娘边说边踹了一脚旁边稳坐不动的阿尔法多,“……以美酒答谢各位!”
阿尔法多无法再坐着不动了,只得强忍着脚痛站起身来。在他拿起酒杯时,他又想到了新娘不如艾吉隆公爵小姐的地方,那就是把丈夫当傻瓜一样地耍弄。
淑女是绝不会这样做的!阿尔法多在心中呐喊道。
“祝福弗莱西尔伯爵和他的新娘!”众人再度高呼。
一时间,祝福声、酒杯清脆的碰击声响彻大第四章
酒宴后,考虑到新娘一路旅途劳顿,经维尔提议,大家都一致同意取消原本还应举行的舞会。新娘向所有宾客致谢后,在众人起身目送下,由侍女引领前往新房安歇。
阿尔法多则留下来和来宾一起在棋牌室打牌聊天,他并不急于回新房和新娘享受新婚之夜的鱼水之欢。一来是时间还早,他望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木质大钟,才不过晚上七点。二来是因为他对新娘没那方面的欲望,原因多半是新娘一来就处处占他上风的作派惹得他不快。对于新娘青涩的体形,虽也不怎么满意,不过比起新娘对他的恶劣来说,这已是小事一桩了。还有就是,他想让对情事应该还很陌生的新娘较长时间地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焦虑状态中。这是他恶意的报复,他想要看看在长久的惊恐的等待后,当他象恶魔一般出现在那个处女新娘面前时她瑟瑟发抖的可怜相。
哼,我一定要扳回一局!
阿尔法多一边乐滋滋地想象新娘被自己欺负的情景一边打出了手中的牌。
“喂!阿尔法多,你是不是急着想要和夫人上床啊?”和他搭挡的特伦大叫起来。
“什么?” 阿尔法多一愣,他没弄明白特伦的意思。
“看你打的是什么牌!你心不在焉害得我也输钱!”
阿尔法多一看牌桌,果然是自己打错了牌,他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这次输的算我的。重来重来。”
“阿尔法多,”一旁的修利抬眼看着阿尔法多,“对朱丽叶特夫人还满意吗?”
“满意?哼,你们谁喜欢谁把她带走!” 阿尔法多没好气地答道。他的脚到现在还在疼呢!
“你怎能这样说呢?她现在是你的妻子啊!你应该对她有起码的尊重。而且伯爵夫人非常可爱!你不喜欢她只能说你没眼光。”奥里亚愤然说道。
“喔?这么说你喜欢上我‘非常可爱’的妻子了?” 阿尔法多恶意地挑了挑眉。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并不快活,甚至有些阴郁。
真是个魔女啊!他暗叹道,一来就把原本跟我象兄弟般亲的维尔兄弟俩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事……
奥里亚听出了阿尔法多语气中隐含的醋意,脸一红,“我是喜欢,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想的是哪种呢?” 阿尔法多继续逗弄心思单纯的奥里亚。
“你想的还不是……”
“别说了,奥里亚。”维尔打断了弟弟的话,“阿尔法多,我想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的好,免得你犯疑,也免得以后有不相干的人乱嚼舌根毁了伯爵夫人的名誉。我可以向上天发誓,我和奥里亚对伯爵夫人只有象兄妹一样的情意,没有,也永远不会有超过这份情意的感情!”
奥里亚看了哥哥一眼,脸涨得更红了,即使他对新娘曾有过那么一点遐思,也在哥哥义正严词的誓言中消失。
阿尔法多干笑了一声,“很好!”
“哎,我说你们还打不打牌了?不打的话我就去睡觉了!”特伦不满地嚷嚷起来。
“打,怎么不打?我来洗牌。” 阿尔法多抓过牌开始洗了起来。
在刚才的对话中一直默然的卡兰心中暗自叹息,虽然表面上阿尔法多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很在乎自己的小妻子。或许他还没意识到那就是爱。但不知这位拨动他心弦的是位真新娘还是假新娘……
这时,被众人谈论的新娘在侍女的引领下,正沿着旋转楼梯拾阶而上前往新房。
“我带来的侍女呢?她在哪里?”新娘问道。
“夫人,她现在佣人房休息。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所以今天晚上就由我来侍候夫人。”
侍女边说边偷偷打量了一下走在身旁的新娘,暗暗觉得奇怪,经历了同样的旅程,为什么主人象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精神,而仆人反倒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床上。
“你叫什么名字?”新娘停下了脚步。
“我叫玛丽,夫人。”
“玛丽,请带我去看看我的侍女。”
“可是,夫人,那里是佣人房,不适合身份这样高贵的您前往。”
“没关系的,带我去吧。我很担心我的侍女,如果没看见她,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侍女迟疑了一下,“那好吧。”
佣人房在侧楼的底层,新娘的侍女就躺在其中一间房间里。新娘在门口向玛丽道了谢,并让她等着,自己独自进入了那个房间。
看见进来的新娘,头脑尚处在昏沉状态下的侍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少…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
“艾伦,你还好吧?”新娘走过去有些担忧地看着艾伦苍白的脸色。
“我没用,让您担心了。没……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已经和伯爵结婚了。”
“他们没看出来?”
“没有,”新娘笑了一下,“暂时没有。你好好休息吧,我得走了。”
“少…小姐,我还是跟着去服侍您吧,要不然今天晚上您可怎么办好。”艾伦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不要起来,”新娘按住了艾伦,“放心休息吧,我会有办法度过今晚的。”
艾伦也知道即使自己跟了去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她只得忧心忡忡地说道:“那您千万要小心啊!”
“我知道。”新娘点点头,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穿过中庭,重新回到主楼的新娘来到了位于二楼中心位置的新房。听玛丽的介绍,按照传统,这个房间是历代领主结婚时才用的,度过新婚之夜后就做为领主夫妇的主卧室用,所以在此之前它一直空着。作为领主的阿尔法多结婚前每次回城堡都住在走廊另一头的一个大套间里。这倒不是因为他尊重传统,而是他觉得这个长期不用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让他不舒服的霉味,所以他宁肯住到另一个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稍小一点的房间里。
新娘走进那间宽大而奢华的房间,视线扫过四周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厚重的桃心木家具、耀眼的布鲁塞尔地毯……最后落在了房间正中央那垂着天鹅绒床帐的大床上。华丽的刺绣镶边的床罩上铺着一层艳红的玫瑰花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流溢。
新娘挑了一下眉,“这是谁的主意?”
“是管家马里沃吩咐我做的,他说这能增添浪漫气氛。”
新娘把目光投向床边的小柜子上,那里摆放着一篮水果,旁边放着一个小木桶,里面有一瓶香槟酒。
“这也是马里沃的主意?”新娘抿嘴一笑。
“是啊。”玛丽喃喃道,她猜不透新娘有些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