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温情不得语 作者:莓果(红袖2012.09.13vip完结)-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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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听着,转了一下头,看她,眼神深沉而复杂。
“为什么韩君墨会选你,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沉着声音,缓缓的说。
“你想说,是因为我像一个人,对不对?”甘文清说着,牵了一下嘴角。
凌越猛地一个急刹车,甘文清的身子惯性的往前倾。他盯着甘文清,看着她的眼神微微闪动。
甘文清却并不看他,只是低了一下头,牢牢的攥着安全带,轻声道:“你该去看看那些受到损失的村民,你的父辈祖辈,也许曾经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犯了错,就得弥补……停车很容易,虽然急刹车让人措手不及,甚至还会磕着脑袋,可毕竟是停下来了。”
凌越抬手去揉着太阳穴。
“凌越,眼下,顶多算是失职,我可以帮你辩护。”甘文清说。
凌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哑然失笑。
“这么快给我定罪?”凌越含着笑,“你想帮我辩护,我还不想这么快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帽子。”
“不过……”他看着前面的路,“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甘文清会跟他说这个,心里一顿,便连下文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在那晚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甘文清的声音低低的,“知道你叫凌越,知道你调职,也在那晚之后,知道你进了开发办。”
凌越皱了眉。
“我认识你,比你想的要久的多……因为,她是与我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
甘文清吁出一口气,朋友这样的借口被她用了多少次,她也已经记不清了。她用这个借口,刻意去接近祖父,她用这个借口,取得了祖父的信任……
凌越陡然间觉得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法消化甘文清话里的讯息。
“所以,你们觉得我跟她像,也不无道理,朋友之间相互影响,在待人处事与行为习惯上,难免有相似的地方。”甘文清继续说。
“她曾经说过,你是她非常尊敬的师兄,也是她非常珍惜的朋友,她尊敬并珍惜的人,也是我想要尊敬并珍惜的。这是我愿意跟你见面,并且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些的原因。”
甘文清说完,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凌越的回答,才一转头,肩上便猛地一沉。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有那么一瞬间,她连凌越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砰!”
随着这一声巨响,她甚至有心脏随时要蹦出来的错觉,嗓子眼里涌出一股甜腥气。
视线里光怪陆离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大脑一片空白,她本该浑身发冷的,却又有热度一点一点的传递到她的身体里,她立刻意识到,她是被凌越护在了怀里。
她心里一顿,想要抬头,却发现自己被他抵的紧紧的,一时竟动弹不得。
“凌越!”
她眼眶一热,大声喊他的名字。
凌越轻拍了她的背脊一下,轻轻的,像是在告诉她,他没有大碍。
“幸好,你提醒我系安全带……不然……”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的话音刚落,紧跟着的,又是一声巨响。
整个车子都仿佛要被这股力量给掀翻了似的,她被搂的更紧了。
“不然……我这会儿就该飞出去了……”他开玩笑一样,声音却断断续续。
甘文清只觉得身子在轻颤,她想要笑,却有炙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
她攥着他的衣角,紧紧的,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狼藉慌乱的场景,多像是那一年的车祸。
不同的是,一场天灾,一次人为。
他说: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似的……
她起先不是很明白,此刻却终于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说不上是哪儿在疼,手心里湿漉漉又黏腻腻的,她有过这样的经验,大抵猜到那是什么,像是心理暗示似的,鼻端里立时飘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想到什么,继续叫他的名字。
“凌越!凌越……”
回应她的,是低不可闻的一声“嗯”,像是从鼻腔里轻轻的哼出来一样。
“你清醒点儿,谢松一直跟我们,他很快就会过来了……你不能睡知不知道……”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有越来越多的液体糊住了眼眶,整个过程也许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又分明是那样漫长,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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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正常的4k一更了~~~O(∩0∩)O~
阅读愉快~~~大家晚安。
PS:近日暴雨、台风之类,受到影响地区的朋友,出行注意安全,平安是福
【10】你说高山流水,客答春江 14
更新时间:2012…7…28 1:15:21 本章字数:3392
谢松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大吨位的重型卡车猛地朝凌越的车子撞过去,凌越本就是违章停车,车子一下子被撞进超车道,紧跟着又猛烈的撞向护栏,这毫无预兆的变道,迅速造成了一串连环的追尾,而凌越的车子索性变成了车垫……整个过程是迅猛而触目惊心的,整条路上喇叭声刺耳的响成一片。言蔺畋罅
这种情形,纵使他训练有素,也不禁手脚发凉,只剩下了呼叫救援的份。
肇事车上并无车牌,四下又未安装摄像头,显然是有备而来,连续两次重击,一转眼的功夫,便开的不见踪影。谢松权衡之下,放弃追踪,选择救人。
他按了一下通话器,声音既沉又低:“出事了……”
他扫了一眼四周,说了位置,便将通话器别到身后,弯腰去打开车门崴。
待看清车内的情景,谢松一怔。
凌越满脸是血,搂着甘文清,看模样,已经失去了意识。
“凌先生……”谢松去试他的鼻息,有些微弱解。
谢松皱眉,试图去松开凌越的手臂,一时竟难以掰开凌越扣在一起的双手,而甘文清亦是杳无声息。
他忙去解安全带,一边大声唤着:“甘小姐!”
远处传来人声,谢松头也没抬,几乎是吼了出来:“一个个愣着干什么,都***快点儿过来帮忙!”
甘文清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似的疼,耳边似乎有越来越嘈杂的声音,视线模模糊糊的落在像是蛛网般裂开来的挡风玻璃上。
隐隐的感觉到身体一轻,脚下腾空,意识有那么一瞬的清醒,只是,这一瞬的清醒,已经不是她现在的状况所能负荷,意识一阵涣散,紧跟着,便是更多的空白。
说不上哪儿疼,伴着呼吸,一下一下的揪着她的心尖儿,瞬间便传遍全身。
像是回到了那个多年前的雨夜,有什么狠狠的压迫着她的心口,有越来越多的黑色与冰冷朝她聚拢,晕眩中带着重重的黑影……要清醒……她提醒自己,也想提醒凌越。
清醒点……只要再坚持一会儿,韩君墨的人会来救她,她相信……
甘文清出车祸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韩君墨耳里,他刚刚开会回来,拿了钥匙便要离开。心里只一个念头——只要她没事,其他的,通通都不重要。
欧阳拦着韩君墨,模样竟是从未有过坚决,他盯着韩君墨快要迸出火星子的眸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您先冷静,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医院传来的消息,甘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是跟凌越在一起的,我们的人很快就会盯上她,眼下,于公于私,您都应该遵守回避原则……而且,这次的事故,并不是冲着甘小姐过去的,甘小姐会出事,纯属意外。”
屋子里死一样的静。
“欧阳。”韩君墨扯着袖扣,看动作,显然已经失尽了耐性,可声音却仍是淡淡的。
“是。”欧阳站直了些,看着韩君墨铁青的脸色,却仍是挡在他跟前。
“我是怎么交代的?”
韩君墨缓缓的开口,挥起了手。
欧阳纹丝不动。
一旁桌上的茶具哐啷落地,茶水浸湿了深色的地毯。
“让你们盯牢了,盯牢了!不能给我出半点岔子!最重要的是她安全,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谢松他干什么吃的?”
“是。”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韩君墨咬着牙似的阴沉。
欧阳看着他堪称可怕的脸色,半晌没吭声。
“纯属意外?”韩君墨阴冷的目光盯牢了欧阳,“你从哪儿养来的毛病?会用意外做借口了!”
“走开!”韩君墨看都没看欧阳一眼,一巴掌按在他肩上,用力往旁边一拨,“回头追究起来,我兜着。”
韩君墨说着,过去拉开抽屉,拿了手机出来,握在手里,边走边拨了电话往外走。
欧阳看着他,刚要跟上去,韩君墨冲他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自己则风驰电掣的往外走,待电话接通,他劈头便问:“肇事车子找到没有……这么说,人也找不到了……找!甭管你使什么法子……找到人立马给我丢给席敏如……”
他吩咐了几句,停了停,问:“凌越还活着吧?”
众人知道他担心的是谁,说起来话来,遮遮掩掩,更是避忌着去提凌越。
在听到电话那端的回复后,他说:“我知道了。”
便收了线。
欧阳看着韩君墨的脸色,自作主张的开口,“据谢松说,凌主任为了保护甘小姐,在这次的车祸里,手臂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最严重的,当属头上的一击,现在还昏迷不醒。”
韩君墨上车后,欧阳小声交代司机去医院。
他转了一下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韩君墨闭着眼睛,按住了太阳穴。
“有记者拍下当时的情景……因为情况特殊,凌主任又一直抱着甘小姐,谢松他们掰不开……”
韩君墨睁开眼睛,冷冷淡淡的问,“所以呢?”
“已经被叶先生的人给压下来了,但是,他们不是MIN传媒或者SG的人,底片也被韩陆的人拿走了……警方现在怀疑,甘小姐跟凌主任……”欧阳没有说完,瞥到韩君墨的完全黑下来的脸孔,不禁提了一口气。
“小宝说,出事的地点是在Z大的附近。”韩君墨审视着欧阳,淡淡的开口。
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却又偏生多少有些不寒而栗的味道。
欧阳僵硬的点了一下头:“是。”
“罗局长的内参文件已经出来了?”韩君墨按了下额头,表情沉郁。
“是,已经交到韩陆那里了。”欧阳抹了一下鼻尖儿,上面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意。
韩君墨不动声色,没了话……
赶到医院的时候,韩君墨注意到,楼下停着的车子里,分明有纪委与警队的牌子。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整了整衣服,大步子朝里走。
欧阳忙追上去,他再次伸手拦住韩君墨。
韩君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睛都几乎发了红。欧阳不避开他投来的视线,坚持着这个动作,直到手臂都酸了。
“您现在过去,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欧阳盯着韩君墨,“您现在还不能去见她……我知道您担心,您可以去医生那儿了解一下甘小姐的情况,这是底线。”
韩君墨看着欧阳,脸色渐渐缓和,他抬手,按了一下欧阳的肩膀。
“欧阳,我有分寸,我要是这会儿瞻前顾后的,那成什么了?”韩君墨说完,轻轻拨开欧阳的手,这一回,欧阳没再拦着。
欧阳紧跟着韩君墨的步子,他看着韩君墨的脚步,是急促,甚至是凌乱的,快到病房门外时,他看着韩君墨停了一下,然后,放缓了步子,一步一步,款款而行。
病房外弯腰坐着的,是邢朗。
看见韩君墨,邢朗站起来,手中还捏着被折成两截的烟。
韩君墨克制着情绪,过去,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纷纷扰扰的,都格外复杂。
“她在里边,还没有醒……”邢朗沉默了片刻,说,“你没有做到。”
到底是没能护住她。
邢朗的意思,韩君墨听的分明。
像是被人揪住了什么似的,本该懊恼,他却连一丝火气都没有。
“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韩君墨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咙竟有些疼。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只有这一条命,禁不起下一次。”邢朗平静的说。
韩君墨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越过邢朗,伸手推开门。
他走的不快,宽敞的病房里人不少,也因此显得有些压抑,他并不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意外。背对着窗户,站了一个人,他进去,那人恰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
是甘文博。
甘文博单手掐着腰,对他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
病床边坐着的是严佩蓉,韩君墨走过去,一旁的纪委及警队的人,被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