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战争-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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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防卫计划”其实就是现在执行的“大中国计划”,最早的雏形是我和柳平在1877年时做的一个“东大陆防卫计划”,就是设想在统一的政治领导下,对东大陆占领区的资源进行动员(其实根据1875年停火协议,从那时起,东大陆占领区已经是我国的领土了),从而尽量使战争本地化,不再动辄就要调拨本土的资源(浩瀚的大东洋给我们的补给带来的困难是普通人所难以想象的)。根据这个计划,远征军先是在吉格维亚下了很大的力气经营,建造了完整的军工体系,我们也终于可以在东大陆直接生产自己的装备了。而在之前的第1次东大陆战争,前线的每一颗子弹都要从西大陆调运而来,耗费在运输上的人力和物力十分惊人。而后我们彻底还改建了巴比伦人留下的交通系统。巴比伦人建造的交通系统十分混乱和不合理,经过我们的改进,效率和运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在这次的“野餐行动”中,这个系统对于快速调动部队和物资就起了非常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是作战成功的关键所在。
“中国防卫计划”是在“东大陆防卫计划”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展,总参组织了不少人进行了详细的规划和分配,提出了把全国分为四个战区,并在战区体系上对各种资源进行合理配置,使每个战区都拥有独立作战和互相支援的能力。到1890年的时候,这个计划把东大陆也纳入其中,全国分为9个战区,于是“中国防卫计划”改名为“大中国计划”,也就是现在正在执行的这个。
1880年12月1日,巴比伦、希腊、美国的领导人在希腊首都雅典会晤并发表了所谓的《一致宣言》,宣布将“对中国政府及其国家武装力量”采取“无限制的攻击行动”,直到“摧毁这一威胁人类未来的强权组织”。东大陆时间当天下午2点,三国的军队从海上、空中和陆地战线都向我们发动了进攻,现在的书上把这次声势浩大的攻击称为“东大陆总动员”,仅从字面理解的话,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那天我正在圣雷吉斯的司令部开会,钱隆、柳平和朱良国都在,我们对各地传来的情报进行了汇总分析,一致认为一次大的联合进攻已经迫在眉睫——仅美国就在3周内向巴比伦境内增派了25个师(后来才知道其实是32个师,我们的情报不完整,漏报了7个),这是美国军队有史以来参加的历次战争中最大的一次投入。巴比伦和希腊更不用说,一个在乌尔集中了将近100万军队,另一个沿凯尔特山脉的停火线展开了60个师,凯尔特山下的希腊平原上,日夜不停的调运着数以万计的军队。停火线上的空气空前的紧张,各地都报告发现了大量的侦察人员,三国的侦察机更是无休止的在边境上逡巡。
我们正在为预测敌人可能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起攻击而头痛不已的时候,一个参谋跑了进来。
“报告!希腊领导人正在雅典的奥林匹斯广场发布宣言!”
我记得钱隆当时皱了皱眉头,然后让参谋打开了收音机,于是我们全程收听了希腊人充满了恫吓和威胁的讲话。“在迫在眉睫的危险前面,一切协议都变得苍白无力,只有力量才是说话的工具”,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摆明了停火协议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废纸。
希腊人的叫嚣告一段落之后,收音机里传出奥林匹斯广场上震天的掌声和欢呼,我们则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攻击时间已经由敌人告诉我们了。”柳平终于打破了会议室里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预计攻击很快就要发起,好在各线都处于最高戒备,我们应该做好后手的处理准备。”
现在有许多关于第二次东大陆战争的书,很多都说我们在战前所做的大量准备是战争胜利的前提和关键,并据此断言,即使在1875年到1878年军队遭受政治打压期间,钱隆也没有放弃制定征服东大陆的计划。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句公平话:钱隆和他的远征军司令部在这几年中没有制订过任何一个攻击计划,我们的配置体系都是防御性的。钱隆当时所头痛的是怎样维系军队的士气和纪律,怎样抓好训练和战备,同时保障东大陆各占领区的安全。他跟我闲聊的时候,常常自嘲说自己干的是“新兵训练所和城防司令的活计”。广义的来说,的确如此。不过在这五年里,有赖于钱隆的努力,中国东大陆远征军的确保持了高昂的士气和高质量的训练水平。1878年的波斯边境冲突时,我带领远征军的部队在苏州一带布防,和当地的驻军发生了一些接触,就发现西大陆本土常备军的战备水平和训练层次完全不能和东大陆远征军相提并论,即使是同样参加过罗马战争的军队也一样,当时我还为这个很感慨了一番。不过也亏得如此,我们得以在东大陆始终拥有一支强悍的劲旅。直到今天,如果你在街头看到穿绿军装和黄军装的军人时*,还是可以看出两者的差异:穿黄军装的皮肤一般要显得更黑一点,举动更有朝气和规范,身体也比较强健;绿军装的这些方面就要差一些了。
1880年12月1日,三国军队倾尽全力攻击的,正是这支劲旅。
也幸好是这支劲旅。
*注:1893年中国国防部颁布的新着装规范规定,西大陆常备军的制服主色为森林绿,而东大陆常备军的制服主色为沙漠黄。
第三卷第二次东大陆战争第七章
“东大陆总动员”也许是有史以来人类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在远征军司令部里,对于三国的军事力量能够在这样的规模上协同作战,对他们的指挥力量还是很钦佩的。
关于“东大陆总动员”,去年我为了写这本回忆录去图书馆查资料。上海图书馆的一个馆员在馆藏书籍里给我查了一下,结果居然查到了400多本相关的不同书籍,‘让我很吃了一惊。后来他推荐了二十几本比较权威的,让我很亲切的,里面就有一本钱隆的著作:《防御与反击》,虽然是有关用兵学的著作,但是里面也有许多战例,相当部分的战例就是出自“东大陆总动员”战役。还有几本是当时我们的敌人写的,比如巴比伦总参谋部的一个参谋马拉扎?特希,他参与了整个战役的协同作战指挥,战后写了一本《黯淡的日子》,那是本充满了追忆和无奈的书,基调很感伤,给人的感觉更象是篇散文而不是一本军事书籍。美国方面当时的总指挥德里欧?凯文也写了一本回忆录,叫做《东大陆总动员:真正的战争》,美国人的书相当严谨,部队序列表、地图、作战经过一丝不苟,但是也很枯燥,如果不是我也全程参加了这一战役,我想我是坚持不到看完它的。希腊人似乎对著书立说的兴趣不大,竟然没有关于“东大陆总动员”的专著问世。不过我查到了希腊最高司令部的一本内部报告集,1881年的大部分报告都是关于当时正在进行的“东大陆总动员”战役的,所以也算是第一手的资料吧?那是本很厚的集子,大概有1200页,其中大部分章节没有经过翻译,我的希腊文水平又很一般,结果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很吃力。
钱隆在《防御与反击》中说:“在‘东大陆总动员’战役中,防御,尤其是一开始的灵活防御,为后来的作战争取了大量的准备时间。可以说,没有一个得力有效的防御系统,我们是无法应对这样规模的全方位进攻的。”话是这么说,毕竟我们打胜了。但是在1880年的12月1日,谁也不知道我们的防御系统到底是不是“得力有效”,所以我和柳平那天在圣雷吉斯的指挥部里,为了协调各地的防御忙得焦头烂额。我记得最清楚的,美国人在北部祖鲁山地一带突破了我军防线,有四个机械化步兵师楔入我方战线25公里,与中路大举进攻的巴比伦人遥相呼应,声势非常惊人。偏偏希腊人在南方的进攻又拖住了我们的不少兵力,一时还抽不出机动部队去应付这些美国人。柳平在司令部里急得团团转,结果抓住朱良国要他马上从南部集群抽调兵力驰援。朱良国苦着个脸,本来就有些翘的嘴唇翘得更厉害了,打着哈哈求饶,说南部集群也很吃紧,“巴比伦在南边还有20万人没有动呢”这句话我听他说了不下十次,总之就是不肯抽调的意思。柳平没有办法,只得从托那汪达调出远征军最后一点老本——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配合在维鲁拉纽驻扎的4个机械化步兵师从北线直扑防线缺口。我看到他那样的用兵,也给他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么一来已经把维鲁拉纽所有的驻军全部都拉出来了,如果顶不住美国人的攻击,那他们可以一口气攻下已成空城的维鲁拉纽。
不过近卫师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视。有赖于新建的快速调动系统,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只花了一天就从托那汪达赶到前线,当时美军还在推进,双方空军还在争夺制空权。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刚一赶到,就在那里的一座叫做“齐齐亚脱”的山丘旁边摆开阵势,美军先头部队刚推进到这里,就被他们迎头痛击。下面关于这次战斗的描述是我从德里欧?凯文的《东大陆总动员:真正的战争》摘下来的:
“美国人的推进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当在‘齐齐亚脱’丘陵遇到中国的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时,先头部队已经由于连续作战而感到相当疲惫了。中国的这个主战坦克师从山丘后面忽然发起突击,由近200辆主战坦克组成的进攻阵列几乎是无法阻挡的。虽然美国人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还是无法阻止中国T…75重型坦克的履带碾过他们的阵地。在做了最后的努力以后,美国人收缩了他们的战线,向后撤退了。”
其实德里欧?凯文对美军的战斗力做了很多的粉饰和夸大。当时美军是三盟国军队中第一个突破中国防线的,美军恰好在我们的薄弱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长驱直入。部署在当地的防御部队无力与之对抗,于是纷纷避开其正面锋芒。之前几乎从未作过战的美国的装甲部队因此以为中国军队不过尔尔,在顺利推进的同时一股骄矜之气也大大的高涨起来。他们在经过‘齐齐亚脱’的时候甚至连侧翼侦察也省略了。身经百战的中国东大陆远征军竟然被人这样小看,真是件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但是经验丰富的中国军人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的师长是王祥云少将,他果断地指挥全师针对敌人的漏洞发起突击。猝不及防的美军猛然遇袭,顿时乱做一团,所谓的“顽强抵抗”其实是各自为战,打了大约10分钟美军就全线崩溃了。根据王祥云后来的报告:“美军单兵素质一般,协同较好,装备比较完全,但是没有作战的决心和毅力。作战时主要依靠火力压制,当丧失火力优势的时候士气下降极快。”这一战歼灭美军1500人,击毁各类坦克、装甲车85辆,美军的攻势为之顿挫。这一战的战果虽然不大,但是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任何的胜利都是非常需要。该战的胜利上报以后,我们立刻向各单位通报以鼓舞士气。于是这一场普通的遭遇战被夸大成一场规模宏大的战斗,后来还有几个电影是以这场战斗作为背景。但是在实际上,这次战斗的战术意义大过战略意义,因为在维鲁拉纽的四个机械化步兵师赶到的时候,美军楔入我军战线的突出部分已经注定了它的命运:被顶回去。不过这个过程还要双方付出大量的鲜血和时间。
1880年12月1日,开战的第一天很快过去了。这天在原来的停火线两边倒下了上万人的尸体,但是远征军仿佛一个浴血的巨人,面对三个同样凶狠的敌人的进攻,他还在奋力的抵抗着,苦苦的支撑着。
第三卷第二次东大陆战争第八章
攻击发起后48小时,中国和希腊、美国、巴比伦的军人还在停火线附近的阵地进行着生死搏杀。指挥部里也是一片忙乱,各地要求增援的电话响成一片,虽然指挥部尽力的张罗,但也不可能满足所有的要求。
关于防御的作战部署主要是我和柳平在做,而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则由钱隆和朱良国在另一个作战室里制定。到12月3日早上的时候,我去钱隆的作战室,他正皱着眉在看着墙上的地图,地图上代表各国部队的红箭头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指向地图上我们控制的地域上几个重要地点,而代表远征军单位的蓝色条块则挡在箭头前面。一边的朱良国躺在沙发上,张着嘴睡得仿佛一个小孩。
“别去扰他,这家伙累坏了。”钱隆头也不抬的说。我走到地图前,看了一看,然后指着中路说:“刚接到的报告,第25机械化步兵师在这里被巴比伦人击溃,现在巴比伦已经有5个师突破了我方防线进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