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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蒙哥马利-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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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使用的大部分窗帘和地毯材料。在军营生活了许多年之后,他们现在终于真正有
了自己的家。这是伯纳德·蒙哥马利自己的“新公园”,是他和贝蒂共享的大厦。
    8月下旬,贝蒂带戴维离开“新公园”,来到滨海伯纳姆。一天下午,当贝蒂和
戴维在沙滩上玩耍时,贝蒂的脚被虫叮了一下。她说不上是哪一种虫子,因为这种
虫子她从未见过。当晚,她的腿开始肿痛。于是去请医生,医生立即把她送进当地
的乡村医院,并派人去叫蒙哥马利。
    当时,大家以为她只是有点感染,比较疼痛,没有危险。蒙哥马利觉得他在索
尔兹伯里平原进行的第一次旅演习对他的前途至关重要,不愿提前离开。于是征得
贝蒂的同意,打电话给未来儿媳妇的父亲休·特威迪海军上将,问他可否让其女儿
乔丝琳到滨海伯纳姆的旅馆去照顾戴维,直到贝蒂好一点为止。
    乔丝琳的父亲说:“她从来自己住过旅馆!”
    蒙哥马利说:“噢,那她现在正应该去经历一下!”
    安排好后,蒙哥马利便赶回索尔兹伯里平原去了,约翰·卡弗那21岁的未婚妻
便来到滨海伯纳姆的旅馆照顾戴维。
    据乔丝琳说,在其后的两周内,蒙哥马利只回来过一次。贝蒂的腿从表面上看,
什么毛病也没有,但里面却痛得厉害。也许,蒙哥马利认为那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
吃过午饭,他帮戴维收拾好东西,给他换上整洁的衣服,便离去了。乔丝琳认为那
是贝蒂要他这样做的。
    在戴维返回学校前,乔丝琳带他去向母亲告别。当时贝蒂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
说不出话来。戴维带去一枚小小的金剑胸针,作为送给母亲的礼物,看见母亲不能
说话,他便把胸针放在她的床单上,然后回到旅馆,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并让乔丝
琳在他走后读给他母亲听。戴维当时不过9岁,但他仿佛已经知道,那实际上是永别
了。
    乔丝琳一直呆在那里,等贝蒂的表妹凯蒂·霍巴特来接替她。凯蒂来后,乔丝
琳继续在那里逗留了一个星期。贝蒂的病时好时坏,她苦苦地和命运抗争,没有请
其他任何人来照顾她,也不让别人去看她。
    蒙哥马利几次计划把贝蒂送回朴次茅斯,但都不得不改期,因为她的状况太糟,
经不住途中的颠簸和劳累,医生禁止那样做。
    贝蒂的病情不断恶化,越来越痛。实在痛得太厉害了,就给她注射镇痛剂。贝
蒂的神志开始昏迷,有时处于病危状态。蒙哥马利经常深夜被叫去,驾车往返滨海
伯纳姆200多英里。毒素沿着贝蒂的腿慢慢向上蔓延。有一天,医生们断定,唯一的
希望是截肢。既然还有希望,蒙哥马利便同意了。截肢之后,病情并未好转,毒素
继续蔓延,最后影响到肺部,已经无法阻止病毒的蔓延。亲人们束手无策,医生们
尽了一切可能,护士们也是精心护理,但是败血症已使她病入膏盲。1937年10月19
日,贝蒂在蒙哥马利怀中逝去。在她病痛期间,蒙哥马利经常为她诵读,内容大部
分选自《圣经》。最后一次是在她临终前几分钟,读的是赞美诗第23首。
    英国的死亡法律规定,尸体埋葬前要进行解剖和验尸。贝蒂的验尸记录上写的
是“败血症”。
    蒙哥马利把贝蒂安葬在滨海伯纳姆的墓地里。只有4个吊唁的人:他默默地站在
贝蒂的墓旁,身旁站着他的参谋长,一个上尉参谋和军车驾驶员。他既不让儿子戴
维到场,也不让继子约翰和迪克从印度飞来参加。没有亲属被邀请,不论是蒙哥马
利家的人,还是霍巴特家的人。蒙哥马利现在静静地向贝蒂告别。
    葬礼后,蒙哥马利亲自到学校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戴维。随后,就回到朴次茅斯
的住宅,写信把贝蒂死亡的消息告诉他的继子。两天后,他开始记叙贝蒂的葬礼:
    “那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迪克·谢泼德来主持宗教仪式,进行得十分顺利。
    我坐在医院的房间里,一直等到他们来装上棺盖的螺丝。贝蒂的容貌很好,极
为平静……在他们盖上棺盖前,我在她可爱的脸上最后一次亲吻。房间里摆满了所
有朋友送来的美丽的鲜花。旅里各营都送有花环,还有一个是皇后部队官兵送来的,
尤其令我感动。我在仪式中和坟墓旁曾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我实在忍不住,恐
怕当时我已完全崩溃。迪克·谢泼德太好了,当所有的人都离去时,我们一起跪在
墓旁,迪克做了一个很好的家庭祷告,我们默默地跪在那里。”我说,我不相信要
她受那么多痛苦后才死去是上帝的旨意,如果她非死不可,应该在那些痛苦之前。
迪克说,上帝的处理方法是十分神秘的。我想,那大概是对的。
    但是,迪克,唉,这是很难忍受的,我每次想起她,都黯然泪下。但我必须极
力忍受,现在我已独自回到这座空虚的大房子来定居。我极为寂寞和忧伤。我想,
过一些时候我会恢复正常的。可是,现在我不可能。”
    蒙哥马利和贝蒂婚后10年,一直相亲相爱,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约翰·卡弗
认为,他们这段婚姻对双方都合适,对孩子、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容易精神紧张
和激动的贝蒂,被一位有条不紊的人所关心、所钟爱、所尊重,乃致所安排,使她
有时间去绘画,使她可以做她愿意做的事情,使她的生活充满笑声。同样,贝蒂以
其独特的幽默感,使这位死心塌地的单身汉变成一位最快乐的和有家室的人,并给
予他两种他母亲所不肯给予的东西:无穷的爱和对其才华的信心。
    约翰·卡弗后来写道:“一般人猜测,假如我母亲还活着,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却有一个更有趣的猜想,那就是:假如蒙哥马利没有遇上我母亲,又会发生什么
事情。我认为,他少时所受的教养所产生的潜在精神分裂倾向,有主宰他的性格的
可能。我的意思是说,他那种专钻牛角尖的意念,会发展成一种狭隘的心理;他那
种离群脱俗的意识,会使他缺乏人类情感和怀疑别人的动机。如果这些性格发展下
去,他便不适合于担任高阶层指挥职务。如果说,国家至少欠了我母亲一份人情,
那可不完全是一句梦话。”
    毫无疑问,在蒙哥马利节节上升的道路上,贝蒂曾帮他乘风破浪,履险如夷。
贝蒂的死,是不是也会给蒙哥马利的事业打上句号?这在当时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
题。
    贝蒂去世后,蒙哥马利把自己关在家里许多天,谁也不见。他好像堕入黑暗之
中,心灰意懒,万念俱灰。他已经走到绝望的边缘。然而,他后来写道:“过了一
段时间之后,我开始懂得上帝是按他自己的方式行事的,这一定是他的旨意,看来
一时虽然不幸,然而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作为扑次茅斯驻军司令,我要对人们、
对我的旅负责。我体会到必须继续工作。这也是为了戴维着想。目前我们在世界上
是孤独的,就只我们父子俩人。我得经常去学校看望他,在假日里要好好地关心他。”
    几天后的午夜一点,辛普森被电话吵醒,只听见蒙哥马利在电话中说:“是你
么,辛普?恐怕过去几天我把所有的事务都留给你去照料了。明天上午9时,请将所
有的公事都放在我桌子上,我要开始工作。”
    过了相当一段时间,蒙哥马利才逐渐恢复了平静,他那天生的倔强劲和活力才
又逐渐显露出来。他从军官训练着手,对全旅进行严格的训练。他分别于1937年11
月和1938年3月举办军官研讨会,对现代战争的有关问题和训练问题进行专题研究,
效果良好。他要求各营长训练所属资浅军官去指挥较大的单位,甚至本营的部队,
以适应未来作战的需要。他亲自监督部队的训练,但士兵们没有什么怨言。他的士
兵很快就在几次演习中证明他们是非常能干的。
    蒙哥马利在《回忆录》中写道:“也许我过于自信,并且太外露了。但是我经
受过许多挫折,这无疑对我是有益的。这些挫折使我经常警惕自己不要不受约束,
不要太专横。”
    1938年7月,第3师在斯拉普顿海滩进行有陆、海、空三军参加的登陆作战演习。
举行这类演习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规模较大的一次。第9步兵旅被指定实施
这次演习。蒙哥马利与驻朴次茅斯的海军司令科克和奥雷里共同策划这次演习,其
计划之详细,以至于第9旅的参谋人员用掉了30000张大页书写纸。1938年7月5日,
蒙哥马利向新闻记者和军事观察人员介绍说:“这次演习的目的,是要探讨海上接
敌运动的战术和技术问题、部队在敌岸登陆作战问题、舰对登陆部队的火力支援问
题以及飞机协同地面作战问题。”
    参演部队主要是东区陆军的两个军,由第9步兵旅的三个营扮演;陆军的支援力
量包括一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一艘航空母舰和一个支队的驱逐舰。演习指挥机
关为“陆海空联合指挥部”,由蒙哥马利担任指挥;部队登陆后,蒙哥马利即担任
远征军指挥官,继续指挥陆上作战。
    演习于7月6日拂晓开始。各营先分别搭乘“兰开夏”和“克兰马卡利斯特”号
运输舰,后换乘小船在达特默斯附近登陆。帝国参谋总长戈特子爵和新任南方军区
司令阿奇博尔德·韦维尔前来观看。就整个演习的构思和陆海空的协同来看,这次
演习比以往任何一次演习都更富想象力,是成功的。但它确实存在许多问题。韦维
尔认为,这次演习对英军完全忽视登陆作战作出了可悲的评价。他评论道:“虽然
有一艘所谓的登陆艇,但它是以前建造的试验性登陆艇,而且是为这次演习而从破
铜烂铁堆里找出来的。我想它在这次演习中沉没了。至于其他情况,部队是坐敞开
的划艇登陆的。就像200多年前的登陆部队那样。”当他登陆时,蒙哥马利热情地迎
接了他,并向他说明演习是如何进行的。韦维尔只说了声“知道了”,就向自己的
车子走去。但蒙哥马利却给他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蒙哥马利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是我所见到的最能于的军官之一。”
    斯拉普顿海滩登陆作战演习刚刚结束,陆军部便选派第9步兵旅去索尔兹伯里平
原执行秘密的毒气试验任务。蒙哥马利的毒气试验表明,如果士兵穿上某种防护装
具,如眼罩、袖口侦测器等,并随身携带防毒油膏,便没有遭受感染的危险。如果
部队训练有素,同时适当地散开,就很少有感染的可能。利用飞机对部队喷洒毒气
所产生的效果,远没有飞机本身所冒的危险大,因为它必须飞得很低。在前线与敌
人处于胶着状态的部队,危险更小;在较易受伤害的后方地区,大家又可以穿上防
护装具,而不致影响部队的战斗力。
    9月24月,蒙哥马利写完了毒气试验报告。报告对陆军部提出的详细问题一一作
答,有事实、有分析、有对策、还有建议。陆军部对这份“极其出色而清晰的报告”
非常满意,很快就向蒙哥马利表示祝贺。韦维尔在写给陆军部的报告中也说:“蒙
哥马利准将是我们所拥有的头脑最清楚的军官之一,是一个卓越的军队训练者。他
无论干什么,都表现得十分积极,他今年在毒气试验中所做的工作具有很高的水平。”
    但是,蒙哥马利在朴次茅斯任职期间,也同陆军部发生过严重的矛盾,并且一
度“地位不稳”。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已婚军人的家庭福利需要改善,于是蒙哥马
利决定把克拉伦斯足球场出租给准备在8月银行休假周举办展销会的发起人。此人愿
出1000镑,最后以1500铸成交。朴次茅斯市政当局风闻此事后,拒绝批准在那里举
办展销会。于是,蒙哥马利去见市长,提出只要他在市政府里通过那个计划,他愿
意出资500镑,支援市长推行的一个小型计划。市长同意了。他便把收入的1500镑,
给市长500镑,另外1000镑用于驻军的各种福利,很快就用完了。陆军部得知这一消
息后,指出他出租陆军部的土地违反了陆军条例,并说如果他立即交出1500镑,将
不予追究。蒙哥马利说1500镑已全部花掉,并出示所有收据。接着,麻烦接踵而至。
南方军区负责后勤的少将对他说,这一事件已断送了他在军中晋升的机会。但南方
军区司令韦维尔却对蒙哥马利不顾陆军部的条例,去改善驻军福利感到高兴,并支
持他。陆军部与南方军区之间公文来往,卷宗越堆越厚。结果,蒙哥马利却突然被
提升。
    1938年10月,伯纳德·蒙哥马利被提升为少将,奉命接管巴勒斯坦北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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