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来抓我:最非凡骗子的真实传奇故事-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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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有点恐慌。“是谁?”我问,“意大利人不是要到明天才来带我吗?”
“不是他们,”他回答道,“是瑞典军官。”
“瑞典军官!”我惊叫道,“他们想要什么?”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他们有把你带走的合法文件。”
他押送我出了监狱,来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旁。后座上一个穿制服的军官打开了车门,示意我坐在他旁边。“法官想见你。”他说。
他们开车把我送到了法官家里,这是一所朴素的住宅,周围环境很好。法官夫人把我迎了进去,而那个军官仍留在外面。夫人把我带进了法官的书房,指着一张宽大的皮椅子,亲切地说,“请坐,阿巴纳勒先生。我去给你倒杯茶,法官马上就过来。”她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几分钟后法官来了,同样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他和我打过招呼后,坐在我的对面,默默地端详了我几分钟。我什么也没说,尽管有成堆的问题想问。
最后法官打破沉默,以一种柔和的、深思熟虑的口吻说道:“年轻人,你的问题我已经考虑好几天了。事实上,对你案例和背景我作了很多调查。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阿巴纳勒先生,我认为如果你不选择歪路,本可以为社会做出有意义的贡献,不仅在你的祖国,可以在任何地方施展才华。很遗憾你已经犯了你所犯的错误!”
他停顿了一下。
“是的,先生。”我温顺地说。我希望我到这里不只是上一堂教育课。
“你们都知道,年轻人,如果明天你被引渡到意大利,你很有可能被判20年徒刑。”法官接着说道,“我对意大利的监狱是有所了解的,阿巴纳勒先生,它们和法国监狱很相像。并且当你在那里服完刑,又将被引渡到西班牙。正像你请愿书所说的那样,年轻人,你很可能在欧洲监狱中度完你的余生!”
“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做的了,阿巴纳勒先生,正如把你从法国引渡到我国一样,我们不得不同意意大利的引渡要求。我们不能蔑视法律而免于惩罚,先生。”他又一次停了下来。
“我知道,先生。”我说。我感觉希望锐减,“我想留在瑞典,但我明白我留不下来!”
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说道,“阿巴纳勒先生,如果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会怎样?”他问道,“你认为你这一次会选择正路吗?”
“如果我有这样的机会,那是当然,先生。”我回答道。
“你是否认为你已经吸取了教训,像你的那些老师说的那样?”他追问道。
“是的,先生。的确如此。”我说道,心中希望陡增。
他又坐了下来,看着我,最终点了下头。“阿巴纳勒先生,今晚我做了一件令我自己也惊讶的事,”他说道,“如果两星期前有人让我这么做,我会觉得他一定是大脑有问题!”
“年轻人,今晚我打电话给我美国使馆的一个朋友,让他做了一件按照我们瑞典法律来说是属于违法的事,我让他注销你的护照,阿巴纳勒先生。我的朋友也就做了。”
我盯着他,从他的微笑里我知道自己诧异的表情是那么明显。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困惑,当然那只是一会儿工夫。
“阿巴纳勒先生,你现在在瑞典是不受欢迎的外籍人士,”法官微笑着说道,“我现在可以合法地把你遣返美国而不去理睬任何引渡要求。阿巴纳勒先生,几分钟之后,我将命令门外的军官护送你去机场搭乘去纽约市的飞机,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当然,你应该知道你们国家的警察会在纽约机场等着你。先生,你在你们国家同样是一名通缉犯,我觉得把我的行动通知他们比较妥当。我已经告知联邦调查局你的航班号和到达时间。
“我敢肯定你将在你的本国受到审判,年轻人,但至少你是回到了你的祖国,我敢肯定你的家人会到法庭给你支持,如果你被判刑,他们会去监狱中探望你。还有一点,也许你不知道,一旦你在美国服了刑,就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引渡你了。美国的法律禁止他国从美国本土引渡你。
“年轻人,我采取这个行动是为了各方面的利益,特别是你的利益。当你在你自己的国家承受法律惩罚以后,我希望你能有个甜美的幸福人生……阿巴纳勒先生,我用我正直的人格打赌,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我多想拥抱亲吻他,然而我只是紧握他的手,满含泪水地向他承诺我一定去创造一个美好的将来。事后证明我的诺言仅维持了18个小时。
那个军官开车把我送到了机场。使我高兴的是,简正在那里等着接管我,她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里面装有我护照、其他文件以及我在监狱降落伞厂挣的工资。
下期我不知道我何时开始琢磨如何逃避等待我的联邦调查局人员,也不知道我为何感到必须背叛那位如此信任我的法官。大概是因为我在波士顿监狱的短暂经历吧,我想到了那简陋的单人牢房。
57、在飞机降落时跳跑
在把信封交给飞行员之前,她给了我一张20美元的零花钱。“这位先生是被驱除出境的,”她对飞行员说,“在纽约机场,美国官员会来接管他,到时请你把这些转交给他们。”
她转过身抓住了我的手,面色严峻地对我说:“再见了,弗兰克,祝你好运!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的将来!”
我吻了她,这使飞行员和一名旁观的女机组人员大为惊讶。这是我对简第一次有所表示,表示我对她由衷的敬佩!“我决不会忘记你,”我说,事实上我也从未忘记过。简·伦德斯托姆在我脑海中永远是一位善良、亲切、可爱的益友!
那是直飞纽约的航班,我被安排在靠近驾驶舱的最前排,这样机组人员可以一直监视着我,除此之外,我就是一名普通的乘客了,有着在乘客舱中走动的自由。
我不知道我何时开始琢磨如何逃避等待我的联邦调查局人员,也不知道我为何感到必须背叛那位如此信任我的法官。大概是因为我在波士顿监狱的短暂经历吧,我想到了那简陋的单人牢房。当然,它比起佩皮里昂的监房还是很奢侈的,但如果美国监狱能与法国的放在一起比较,我可不想再进去受苦了。我在克里潘监狱的六个月已经宠坏了我。
我乘的飞机是一架我十分熟悉的VC-10喷气式飞机———英国子爵号,一位BOAC飞行员曾带我参观过同一型号的飞机,给我做过极详细的介绍,连厕所的构造都讲到了。
根据我以往的“飞行”经验,这架飞机将在肯尼迪机场第十三跑道着陆,滑行到终点大概需要10分钟。
在飞行员准备着陆前10分钟,我站了起来,溜达到一个洗手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我蹲了下来,用手摸到那个我知道位于抽水马桶底部的拉出式把手,使劲一拉,再一拧,整个抽水马桶装置就被我提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两英尺见方的舱盖,它下面可接飞机着陆后用的真空管。
等了一会,随着一阵剧烈震动,飞机着陆了,飞行员反转发动机并借助副翼使飞机迅速减速。我知道,当滑行到跑道的末尾,也就是要转入通向终点的滑行道时,飞机几乎是完全停了下来。判断准时机后,我蜷缩进原来抽水马桶占据的空间,打开舱盖并钻了出来,双手紧抓舱盖,悬挂在跑道上10英尺的空中。我知道当我打开舱盖时,驾驶舱里有一个蜂鸣器会叫,但我从以往的飞行经验了解到,飞机着陆的剧烈冲击经常会把舱盖撞开一点点,所以蜂鸣器叫是常事,飞行员知道已经着陆,舱门微开不会造成危险,所以他通常会随手把蜂鸣器关掉。
我其实并不关心这架飞机的飞行员是否这么做的,反正飞机是在夜幕中着陆的,当巨大的机体滑行到几乎停下来的时候,我松开扳着舱盖的双手,撒腿狂奔。
我径直穿过跑道,逃进了黑暗之中。后来得知我的逃跑丝毫未引起机组人员的注意,直到愤怒的奥里莱和其他联邦调查局官员搜查整个机舱,看到了拉出的抽水马桶,才知道我是如何逃逸的。
在机场临近范韦克高速公路的一侧,我攀过一道防台风栅栏,招手叫了辆出租车。“中央火车站。”我说。到站后,我用简给的20美元钞票付了车费,然后搭火车去布朗克斯。
我没回家,我感觉我母亲的公寓和我父亲的房子一定受到了监视,但我先后给母亲和父亲打了个电话。这是5年多来我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声音,通话到最后父亲母亲和我都泣不成声。他们恳求我回他们任何一个家里并向警方自首,我回绝了。尽管我因违背了我对马尔默市法官的诺言而感到羞耻,但我觉得我在监狱里已经呆得够久了。
事实上,我是去布朗克斯看一个姑娘的,我在她那里藏了一些钱和衣物,其中一件衣服口袋里还有一串蒙特利尔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她见到我很惊讶,“天哪,弗兰克!”她惊叫道,“我还以为你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呢,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花你的钱,把你的衣物送给救世军去了!”
我没有多作逗留,因为我不知道联邦调查局已经查到我的多少女友和熟人,但我知道他们已经找出了一些。我匆匆忙忙地拿了我的衣服,只要了50美元,其余的钱都给了她,随即搭了火车去蒙特利尔。
我在蒙特利尔的保险箱里藏有两万美金,我是想去那里拿了钱,然后搭最早的航班去巴西的圣保罗,在那里度过我的余生。我在坐牢期间得知,巴西和美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因为我在巴西没有犯罪,即使我在那里被抓,当局仍会拒绝引渡我的,所以我感觉我在那里比较安全。
我取了钱,但我没有坐成飞机。当我在蒙特利尔机场排队买票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一位又高又壮,仪表堂堂的男人,穿着加拿大皇家骑警队警察的制服。
“弗兰克·阿巴纳勒,我是巡警詹姆斯·海斯廷斯,你被捕了。”骑警队员友好地微笑道。
第二天,我被带到了纽约和加拿大的边境,移交给美国边防局,之后又被转给了联邦调查局官员,他们把我送到纽约市的联邦拘留所里。
我被一位联邦专员提审了一番,他把我的保释金定为25万美金。之后,由于还没同检举者们商量好把我送到哪里的法庭受审,我又被送回了拘留所。
两个月后,佐治亚州北区的律师获得优先权,我被执行官送往佐治亚州富尔顿县的监狱候审。
富尔顿县的监狱活像昆虫呆的洞,真正的蟑螂洞。“不太妙呀,伙计,”在污秽的牢房区的休息室里一个囚犯对我说,“这里惟一说得过去的地方就是医院了,而且只是在你行将不朽时才会送你去那儿!”
休息室里惟一说得过去的设备就数一部付费电话了。我投进一角钱,拨通了值勤军士,“我是约翰·佩茨基医生。”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下期他们没有发给我其他犯人穿的白色棉布囚服,而允许我穿便服。我注意到我的单人间虽说不上豪华,倒是极其舒适。我的饭菜很好,每天还有亚特兰大的报纸,同时也少不了狱卒的冷嘲热讽。
58、以检查员的身份越狱
“我有一位病人关在你们那里,叫弗兰克·阿巴纳勒。阿巴纳勒先生患有严重的糖尿病,经常昏迷。中士,我希望您能把他押送到你们的医院里,使我能够前去探视并做些适当的治疗,谢谢您的合作。”
30分钟后,来了一位狱卒护送我去监狱医院,听到我打电话的其他囚犯都羡慕地露出了笑容。
一星期后,又一位执行官出现,我被遣送到位于亚特兰大的联邦拘留中心候审。就是在这所监狱里,我完成了监狱史上最滑稽的一次越狱行动。至少我认为一切都很有趣,我仍然对其中的每一幕回味无穷,虽然有些人对其持相反的观点。
事实上,那与其说是越狱,不如说是借天时地利、由多方合作的一次驱逐。我被送入拘留中心时,全美监狱正倍遭民众权利组织谴责,国会的专门委员会和司法部正在调查此事。检查员们投入很多时间明查暗访,遭到监狱里行政人员和看守们的敌意和嫉恨。
我恰是在这种氛围下转狱的,押送我的执行官并没有我的转狱执行书,倒是有一副急脾气。
拘留中心的签到处却有一堆问题要问那个执行官:我是谁?为什么要转狱到这里?为什么执行官没有适当的文件?
执行官突然发起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