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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有种来抓我:最非凡骗子的真实传奇故事-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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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在父亲那里试过身手了。我父亲是我创造的第一个行骗记录。爸爸具有行骗对象所必备的一个特点,他非常轻信,于是我从他手里骗走了3400美元。当时我才15岁。

    我出生在纽约的布朗克斯区,并在那里度过最初的16年。我在家里的四个孩子中排行老三,和我父亲同名。如果我想叙述一个骗子的从小成长过程,可以说我是一个破碎家庭的产物,因为爸爸妈妈在我12岁那年分居了。但这样说就冤枉我的父母了。

    父母先是分居,其后离婚,在这件事上最受伤害的是我父亲。他真的十分迷恋我妈妈。我母亲名叫波利特·阿巴纳勒,是一个法国和阿尔及利亚混血美人儿,爸爸二战期间在奥兰服役时与她认识并结婚。当时妈妈只有15岁,爸爸28岁,尽管年龄的差异在当时似乎无关紧要,但我总觉得这对他们婚姻的破裂产生了一定影响。

    爸爸从部队退役后,在纽约市开办了自己的公司,是一家文具店,在麦迪逊大街四十大道上,名叫谢恩文具店。他做得很成功。我们住在宽敞、豪华的房子里,生活过得即使谈不上奢侈,无疑是非常富足的。我们兄弟姊妹小的时候从来没有缺少过什么。

    一个家庭里,当父母之间出现重大问题时,孩子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拿我自己的经历来说,这话一点不假,而且我认为我的兄弟姊妹们也和我一样蒙在鼓里。我们以为妈妈很满足于在家里做一个贤妻良母,而在一定程度上她确实这样。但爸爸不仅仅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他在政治方面也非常活跃,是布朗克斯选区共和党的主要头目之一。他是纽约运动员俱乐部成员,一度还担任过该俱乐部的主席,他把许多时间都泡在俱乐部里,和商界及政界的朋友混在一起。

    爸爸还非常热衷于到海上捕鱼。他常常飞到波多黎各、金斯敦、伯利兹或加勒比海的其他游览胜地,进行深海捕鱼的探险。他从来不带妈妈一起去,其实他应该带她去的。有一天,爸爸在追逐青枪鱼的远足中归来,发现他家里的鱼篓空空荡荡。妈妈收拾好行李,自己带着我们三兄弟和妹妹搬进了一套大公寓。我们几个孩子有些不解,但妈妈平静地解释说,她和爸爸已经合不来了,决定分居。

    实际上,是她自己决定分居。爸爸对妈妈的行为感到震惊、意外和伤心。他请求她回家,并保证自己今后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还说他可以削减深海捕鱼的次数,他甚至提出要放弃他的政治活动。

    妈妈听着,但没有做出任何承诺。我很快就看出她根本不打算和解,但爸爸好像还不明白这点。妈妈在布朗克斯牙科学校注册入学,准备成为一位牙科技师。

    爸爸没有放弃。他只要一有机会就到我们公寓来,苦口婆心、甜言蜜语地哄劝她、恳求她、恭维她。有时他实在憋不住了,发起了脾气。“该死的,你这个女人———你难道不明白我爱你吗!”他吼道。

    当然,这种局面对我们兄弟几个产生了影响。尤其是我,我爱爸爸。我跟他关系最好,他开始利用我去说服和争取母亲回心转意。“儿子,跟她谈谈,”他经常恳求我。“告诉她我爱她。告诉她,如果我们一起生活,大家会过得非常开心。告诉她,如果她回家来,你也会很开心,你们几个孩子都会很开心。”

    他买了些礼物让我捎给妈妈,还教给我一些精心设计的话,让我去动摇母亲的决心。

    我母亲毫不上当。爸爸大概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妈妈看到他把我作为他们婚姻棋盘上的小卒子,对他非常反感。我14岁那年,她和爸爸离婚了。

    爸爸心灰意懒,我也很失望,因为我真的希望他们重归于好。我得替爸爸说一句:他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一辈子也不会变心。他1974年去世的时候,仍然想把妈妈争取回来。

    

    下期我比我的那些同伴成熟得多,块头也大得多。我十五岁时就完全发育成熟了,身高6英尺,体重170磅,我猜测,我们的许多小淘气行为之所以不受惩罚,是因为别人看见我们都以为我是老师。

   3、父亲不担心我会占他的便宜

    妈妈最终与父亲离婚时,我选择了跟爸爸生活。妈妈对我的决定不太赞成,但我觉得爸爸需要我们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他不应该独自生活,于是我就说服了妈妈。爸爸感到非常宽慰和高兴。对这个决定我从没后悔过,不过爸爸也许有一点儿。

    和父亲一起生活,一切都和过去完全不同。我许多时间都泡在纽约最高雅的沙龙里。我渐渐了解到,商人并不总是享受豪华丰盛的午餐,他们也会狼吞虎咽地吃锅炉工的便餐,三口两口划拉光一大堆粗茶淡饭。而且我还很快注意到,政客们一旦端起一杯加冰块的波旁威士忌酒,对世界大事倒是无所不知,但对自己的钱包可就放松了警惕。爸爸的许多生意和大量政治活动都是在吧台附近完成的,我就在旁边等他。起初,我父亲的喝酒习惯让我大吃一惊。我倒不认为他在酗酒,但也喝起酒来左右开弓,一杯接一杯,我真担心他是个隐君子。不过,他尽管喝起来不要命,我从没看见他喝醉过,过了一阵,我断定他对酒精没有反应。

    我对爸爸的那些同事、朋友和熟人非常着迷。他们来自布朗克斯的各行各业、各个阶层:有拉选票的、警察、工会头头、公司经理、菜农、承包商、证券经纪人、售货员、出租汽车司机和推销商。真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有些人好像直接从达蒙·鲁尼恩的作品中蹦出来的。

    我和爸爸出去闲逛了半年,就变成了一个都市油子,通晓各种人情世故,这可不是我父亲希望我受的教育,但没办法,在小酒馆的雅座上只能得到这样的熏陶。

    爸爸在政治上门路很广。当我明白这点时,我已经开始逃课,和附近一些无人管教的孩子混在一起了。他们不是小流氓,也不打架斗殴。他们不做什么大不了的坏事。他们都是家庭环境很糟糕,想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注意,哪怕那个人是专管逃学和旷课的劝学员也好。正是这个原因,我与他们混在了一起,大概我也在寻求别人对我的注意吧。我真心希望父母破镜重圆,我隐隐约约地以为,如果我的行为像个少年犯,就会给父母提供一个共同的思想基础,促使他们和解。

    我作为一个少年犯是很不成功的。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偷点儿糖果什么的,或溜进电影院混一部电影看看。我比我的那些同伴成熟得多,块头也大得多。我15岁时就完全发育成熟了,身高6英尺,体重170磅,我猜测,我们的许多小淘气行为之所以不受惩罚,是因为别人看见我们都以为我是老师,照看着几个学生,或者是一个大哥哥,看护着一群小弟弟。我有时自己也有这种感觉,我经常为他们的幼稚感到恼火。

    我最生气的是他们做事缺乏艺术性。我很早就懂得,档次是受到普遍赞美的。任何缺点、罪过或罪行,如果其中有那么一点儿档次,都会受到宽容和谅解。

    这些孩子甚至不能巧妙地偷到一辆汽车。那天,他们破天荒第一次偷了一辆车,开过来把我捎上,从我家刚开出一英里,就被警车逼到了路边。那帮傻瓜是从私人车道上偷的车,车主就在旁边给他的草坪浇水。最后我们都进了少年管教所。

    爸爸不仅把我弄了出去,还把这件事的笔录里涉及我的内容都抹掉了。他的这种杰出的活动能力,在今后许多年里耽误了许多警察的许多睡眠时间。即使是一头大象,如果您刚开始搜寻时就能发现它的足印,也会很容易把它找到。

    爸爸没有狠狠地责骂我。“我们都会犯错误,儿子,”他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靠这种办法不行。在法律上你还是个孩子,但你的个头已经是个成人。也许应该试着像成年男子一样考虑问题。”

    我离开了以前那些伙伴,又开始按时上学,并在布朗克斯的货栈里打工,做一名负责运输业务的办事员。爸爸很满意———一高兴就给我买了一辆旧福特汽车,我把这辆车修理改造成了一个陷阱,专门捕捉美女。

    如果要把我后来的邪恶行为怪罪到什么上面,我会怪罪到那辆福特车上。

    那辆福特车彻底打破了我身上所有的道德准则。它使我认识了女人的美妙,整整6年时间我都没有恢复理性。

    我在与最令人销魂的美女接触几次之后,也成了一个很有魅力的家伙。实际上姑娘们花不了您几个钱,但即使是最喜欢玩闹的小姐,也希望时不时地得到一个汉堡包和一杯可乐,就算是为了补充能量嘛。这样,我就感到经济上入不敷出了。我需要想个办法使自己收支平衡。

    我选中了爸爸,他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发现姑娘的美妙和随之而产生的快乐。

    “爸爸,您送我一辆汽车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不应该再提出什么要求,但我那辆汽车有点儿麻烦了,”我恳求道。“我需要一张汽油赊购卡。我每个月只拿一次工资,我要买学校的午饭,还要去看比赛、与朋友约会什么的,有时候就没钱买汽油了。我会尽量自己支付账单,但我向您保证,如果您让我拥有一张赊购卡,我决不会滥用您的慷慨。”

    当时我的一张嘴就像爱尔兰的马贩子那样乖巧油滑,而且我是真心实意的。爸爸考虑着我的请求,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好吧,弗兰克,我相信你,”他说,从皮夹里取出他的美孚石油赊账卡。“这张卡就给你用吧。从现在起,我不再向美孚赊购什么东西了。这是你的卡,按道理说,每个月美孚的账单寄来时,应该由你负责支付。我不担心你会占我的便宜。”

    他应该操这份心的。第一个月,这种安排很奏效。美孚的账单寄来了,我照那个钱数填了一张汇款单,寄给了石油公司。但付完那笔钱后,我又身无分文了,这大大妨碍了我对姑娘的不断追求。我开始感到沮丧。不管怎么说,追求幸福是每个美国人不可剥夺的特权,不是吗?我觉得自己被剥夺了宪法赋予的权利。 下期那天下午把车停在一家美孚加油站时,脑子里并没有想着缺钱花的事。当时,我看见加油站的轮胎陈列架前面竖着一个很大的招牌———我们就会把轮胎装在您的车上。

   4、给汽车狂换轮胎

    那天下午把车停在一家美孚加油站时,脑子里并没有想着缺钱花的事。当时,我看见加油站的轮胎陈列架前面竖着一个很大的招牌。招牌上写着:“买一套轮胎记在您的美孚卡上———我们就会把轮胎装在您的车上。”我这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原来美孚卡不光可以购买汽油啊。我不需要轮胎———福特车上的轮胎实际上还是新的———但我仔细研究着那个招牌,突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计划。见鬼,没准会管用呢,我想。

    我下了车,走向那个服务员,他同时也是这家加油站的老板。我好几次在这里停车加油,跟他有点儿面熟。这个加油站生意比较冷清。“我还不如去抢劫别的加油站呢,也比在这里惨淡经营挣得多。”他有一次这样抱怨。

    “我买一套轮胎要多少钱?”我问。

    “您这种车,一套160美元,可您这套白胎壁的轮胎还挺不错的呢。”那人说。

    他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会动他保险箱的念头。“是啊,实际上我并不需要轮胎,”我顺着他的话说。“但是我的资金有些短缺。我跟您敞开说吧。我想买一套这种轮胎,用这张卡付账。但我并不拿走轮胎。您给我100美元。轮胎还在您手里,等我爸爸把轮胎的钱付给美孚,您的回扣就到手了。您先预付一笔钱,轮胎卖掉后,那160美元就全进了您的腰包。您认为怎么样?您占了大便宜呢,伙计。”

    他仔细研究着我,我看出他眼里既贪婪又狐疑的神色。“您老爸那边怎么对付?”他谨慎地问。

    我耸了耸肩。“他从来不看我的汽车。我对他说我需要换一套新轮胎,他就叫我记在账上。”

    他仍然半信半疑。“让我看看您的驾驶执照。这张卡可能是偷来的。”他说。我把我的青少年驾驶执照递给他,那上面的名字和卡上一样。“您只有15岁?看上去25岁都不止。”加油站老板说,把执照还给了我。

    我笑了。“我跑的里程可不少。”我说。

    他点了点头。“我得给美孚打个电话,征得他们的同意———碰到大笔买卖时,都得这么做,”他说。“如果他们说行,我们就成交。”

    我将车驶出加油站时,皮夹里多了5张20美元的钞票。

    我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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