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邪念-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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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才有得这份悠闲来挖苦同类。”郗淳同样虚伪的笑着说。
蹇骞看出她们姐妹的关系并不好,都是暗地较量却都还风度翩翩,正是这样才让人觉得世态炎凉。血亲亦如此,情何以堪。
蹇骞抱起应紫天准备先行告退,但郗淳主动要求送我们,也好,省下一笔打车的费用,节约是美德。
卷二十四 世仇家恨
今天是星期天,郗语趁着早上妈妈去买菜的空挡回到家里,她知道要是她妈在家她就什么都不能和爸爸谈了,‘爸爸’这两个字她好久都不曾叫过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看似干净的天空,却藏污纳垢。
一走进门就看见郗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受到到郗语回来的干扰,郗父抬起头看了看,原来是郗语回来了,真是难得,他也没说话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报纸。
:“我有话给想和您谈。”郗语坐在她父亲的对面沙发上。
:“我们会有话题吗?”郗父口气懒散。
:“没有话题,但却有同样的亲人,您不喜欢我,难道不在乎您的宝贝女…儿了吗?”郗语特别加重了女儿两个字,她满意的看到郗父皱了皱眉头,她知道他很敏感这个话题,郗父越是这样她就越高兴。
:“说吧。”郗父并不奢望她会从口中说出什么对郗淳有利的好话,继续看报纸掩饰刚才的焦虑。
:“爸爸还是像以前那样对郗淳要求吗?她毕竟是个女孩,您这样…她不会快乐的。”郗语靠在沙发上,脸上还是她惯用的微笑,看似真诚。
:“你就这样在乎吗?就这样迫切的要破坏郗淳在我心目中的样子?”郗父有些激动的放下报纸。
:“从一开始,就是您的在乎造成今天的局面,难道您还要在固执下去吗?”郗语并不因为他的激动而受到情绪的影响,发而更加冷静。
:“郗语,如果说是我的错,那我已经受到惩罚了。”郗父愤怒的站起来对郗语吼道:“所以你离郗淳远点。”
:“惩罚?您重来都没有为我和郗淳想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郗淳有敌意,为什么我会要伤害她?她是我的妹妹,您知道您对她的过分保护,已经造成她对我形成了激烈的偏见,既然是您的错,为什么连带着我也要受惩罚?”郗语欣赏着郗父的愤怒。
郗父突然停止所有的叫嚣,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郗语,你是我们家的沼泽,你会让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窒息,你洞悉所有人的思想,并将此死亡的过程当做是种享受。我知道,你恨我。”
郗语有些动容,她从未曾看见过父亲这样苍老、无力过,可她有做错的地方?这都是这个被自己叫做父亲的人,强加在她幼小身躯上的痛苦,迄今为止这伤痛已经不是几滴泪、几句话就可以抵消的:“爸爸,郗淳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儿子,我和她都是你的女儿,这是事实。”
:“你一直在乎的就是这个吗?”郗父难过的笑着。
:“是您一直在乎这个,您是一家之主,只有您的思想带动、影响着全家人,我们只是扮演了受益者和受害者的角色。”郗语强忍着泪水,她发过誓这辈子绝不在为这个家的任何事落泪。
:“郗语啊,答应我不要伤害郗淳。”郗父放低姿态,卑微的恳求道。
:“你以为我真的有能力伤害到郗淳吗?她是你的女儿,是和我一样的。”郗语语气中略带讽刺,也许是在嫉妒郗淳吧,同样身为为人子女,待遇却相差千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郗父用手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
:“记得应紫天这个名字吗?郗淳问起过这件案子,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可父亲却还是这样介意。”郗语看着郗父更加痛苦的表情继续说:“郗淳对这个案子十分感兴趣,可小孩子做事毕竟没有分寸,伤害到了同学应紫天,却要我来收拾烂摊子,希望作为父亲的您,能出面管管。”
:“应紫天,应紫天不是已经死了吗?”郗父神色慌张的说。
:“我说的,不是15年前死的那个应紫天,而是和她同名同姓是郗淳同学的应紫天。”郗语说。
:“同名同姓……郗淳的同学……”郗父沉思着:“郗淳做了什么,要让你来收拾烂摊子。”
:“以为活着的应紫天和死了的应紫天有关联,把别人搞得神经衰弱了,抱到我这里来治疗。”郗语说。
:“为什么郗淳对这个案子这样感兴趣呢?”郗父低声自问。
郗语听到后大笑起来:“郗淳想做您心目中光辉儿子的形象,自然就要完成你毕生的缺憾。”
:“为什么郗淳会知道这个案子?”郗父不解,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您就好好问问她吧。”郗语便离开了家。她要在妈妈回来前离开,她害怕为了安慰妈妈而委屈自己在这个家里继续假扮快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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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淳回到家时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正好落得清闲,她叫了声妈,就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上网玩。
到了晚上郗父才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家。
:“老头子上哪里去了,也没给电话都让人担心。”郗母给他砌了壶茶。
:“郗淳呢?叫她出来。”郗父押了口茶说。
:“在房间,我去叫她。”郗母还是不放心的对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这样严肃的样子。是不是淳儿做错什么了?”
听了郗母的话,郗父叹了口气说:“别叫了,我去找她,没有什么事,你别瞎担心。”
郗父敲了敲门进去看见郗淳正在上网:“淳儿,爸爸有话想跟你谈谈。”
郗淳并没有停止敲打键盘,头也不回的说:“什么事说吧。”
:“应紫天的案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郗父开门见山的说。
郗淳停下手说:“你怎么这样问?”
:“我知道,你在查应紫天的案子,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是查不出来什么的。”郗父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郗淳有些生气。
:“应紫天的案子是我一生的遗憾,但是郗语说你已经影响了你的同学,她也叫应紫天吧。”郗父说。
:“你查不出来不等于我查不出来。”郗淳大声说。
:“为什么你这样固执?”
:“因为你做不到所以我就该做不到吗?那郗语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郗淳把平时压抑都**出来,对,她嫉妒父亲对姐姐的纵容。从小父亲对她就十分严厉,而对姐姐却是宽容,只要姐姐喜欢的他都满足,并且把姐姐保护起来,不让自己靠近。是,自己是个怪胎,从小就喜欢男孩子打扮,像男孩子一样喜欢女生,可这是天性她也没有办法。但这不会影响到姐姐呀,为什么要把她和姐姐区分得这样明显。
:“你和郗语不一样。”郗父有些伤感的低下头,他不知道这孩子原来在意这个,原来她一直对自己不好的态度来自于他对郗语的放弃。
:“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不都是你的女儿吗?”郗淳坚强的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也许对于亲情,谁都有割舍不了的在乎。
:“郗淳,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只是因为郗语她过早的选择了她要人生,以至于我无法再帮她塑造一个完美的结局,所以我对你的要求,难道真的是种枷锁吗?”郗父一下子老了许多的样子,他的希望、他的努力原来没有让两个女儿快乐,反而成为了彼此三人的纠结。
:“何止枷锁两个字就能释怀。”郗淳声音已经有点嘶哑,可能忍住哭泣比哭泣更难受。(杀小乱:我想起了马小玲,她的忍哭技术一流)
:“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为了你们好。”郗父跌坐在床边独自喃喃低语。
:“应紫天的事也许我是狗拿耗子,可我还是要管。”郗淳说这话的时候赌气成分较高,可她不想不这样放弃,不是放弃真相,是尊严。她们都要靠彼此伤害来让对方关注自己。
:“淳儿……”郗父说不出任何阻止她的劝言,也许他说得越多,得到的效果反而更坏。
卷二十五 催眠寻根
早上起床,应紫天以往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妈妈的房间去撒娇,可现在她只能抱着妈妈的枕头,闻着上面淡淡的香味出神,她多希望一起床就有妈妈的微笑和爱心早餐,爸爸已经坐在楼下,一边品着妈妈为他冲的咖啡,一边看着今天的晨报。她和姐姐会因为谁多喝了一杯妈妈做的果汁而故意拌嘴,妈妈会一边端上煎蛋和土司,一边满足欣慰的看着我们,会假意轻斥姐姐应该让着妹妹,然后宠爱的抚摩着我们的头……
这会是多美的生活,一家人乐融融……被泪透湿的枕头冰冷沁人,提醒着应紫天这都是她的梦,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而这个梦却是被人无端的破坏掉,没有意义的被撕裂开幸福的开头。如同人的**一样开始溃烂,经管尽心照顾,但长好的表皮也只是个美丽的假象,而这样纵容下去,连骨头都会烂掉,还未等到人去治疗和后悔时,在皮肤里的腐肉像破茧的蝴蝶,在你身体上绽放成绚丽的蝴蝶兰,有的像‘米达丝皇后’一样,中间是鲜嫩还带着血一样红的的肉,可花瓣周围是微黄的腐烂。有的像‘娜达莫莉’,一处伤口便是千穿百孔的脓泡一般,在白色的**上布满了在血中泳过的蛆。而她的家庭就已经像‘卡爱’的条纹与斑点一样的蝴蝶,被鞭尸过后割得血肉模糊,却还用着微弱的生命力在和微风争春秋。
如今妈妈被送到疗养院去了,可能余下半生也将在那里度过,而爸爸虽然还是那样的宠爱自己,但他还有事业,没有母爱那样专注和至微。这个家,她将何去何从?还好有她……
她擦干泪水,今天她想去看姐姐。您下载的文件由2 7t x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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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应紫天自残后,蹇骞想过要她继续去做治疗,可她以什么身份去要求她呢?老师,管得太宽了吧,朋友,可我已经出卖她了。就这样简单的矛盾,可蹇骞还是想不出方法来,于是一个人鬼使神差的来到郗语那里。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应紫天呢?”郗语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问问。
:“我……呵呵……”蹇骞尴尬的笑了笑:“她为什么要跟我来,况且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强迫她来。”这是她今天想到的唯一办法,把应紫天绑架来看心理医生。
:“你不是希望她能改变以后的人生吗?在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郗语语重心长的说。
:“我也知道,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我冲不过这层障碍,即使它薄如蚕丝。”蹇骞想起过往,更以前……
:“蹇老师为什么会这样关心应紫天呢?难道只是因为她的遭遇吗?”郗语看她迷离的眼神就知道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
:“你们喜欢打探别人的**吗?”蹇骞一紧张就随口乱说话,她是无心的,只是不想有被人看穿而掩饰自己。
:“我不高尚,但不猥琐。”郗语知道她刚才冒犯的缘故,所以并未生气,也可能这是她们的职业道德吧。
蹇骞沉默,想着要不要回忆那段时光,然后让一个她不太认识、不太信任、相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的心理医生。
最后,蹇骞知道是她自己想重温故人,心里对她的祈望在蠢蠢欲动,自欺欺人的以为回忆等于正在进行时,所以才启齿难以开口的往事。
:“都说往事如风、往事如烟,可人们不知道风是可以再吹回来的,你却不知道何时会回来和它回来的次数,人们还不知道烟是渺茫的,它是捉摸不透的,并不是因为它稀薄所以容易散去。”蹇骞又一次想着该不该说出关于她和她的故事,也许只是算往事,因为故事有发生有结果,她们什么都没有,更却人间无数。
郗语双眼坦诚,仿佛蹇骞说出来的事与她无关痛痒,但很平淡的关心着。
为着这份坦然,蹇骞像个容易上当的孩子般天真,那倾诉的口气依稀都还很稚嫩:“好久了,都15年了。如果我能完整的记得她的样子,那是在骗你,尽管她是我毕生所爱,但我觉得即使在记忆里她也会和我一样成长、经历人世,所以我不该死守成规的以为,她永远纯洁、完美,这不是亵渎,是真的爱她才要熔化她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不适应和她的改变,她很像应紫天,她们一样单纯、柔媚,那是一股从温柔中散发出来的香气,不是花香,是集成千上百种的气质、美丽、涵养融会成的‘毒药’,你一定知道聚斯金德的《香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