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七雄-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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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慢慢劝告司马会主,疏远万心玄等凶人,逍遥关外,自葆真如淡却号令中原,霸视整个武林,足以搅起血雨腥风,和无边劫数的雄心妄念!”
这番话儿,在“情、理”二字之上,均占了极圆,遂劝得司马玉娇在经过深思以后,无法相驳地,连连顿首。
于是,钱于真帮她收拾了一些必需使用的细软行囊,准备立即离去。
司马玉娇不忍不辞而别,想对义父留书,钱太真却笑称不必,在司马霖盛怒之下,任何措词,也虽获谅解,反不如自己在旁,寻找司马霖心情良好机会,以第三者的身份,委婉解释,比较容易收效!
司马玉娇芳心已乱,痛如刀割,几乎已失主见,事事皆听从这位“钱大姊”之言。但就在她已决定离去之际,竟然又生突变?
司马玉娇才去“揽翠轩”,便见人声喧哗,一片杂乱!
她觅人一问,得悉有名年轻高手,独闯“九回谷”,指名要见少会主。 司马玉娇想到柳延昭的身上,向钱太真失声道:“大姊料得不错,多半是他来了……”
语音顿处,例头向报事的“尊天会”弟子问道:“来人现在何处?是何来历?可知道么?”
那名弟子答道: “来人功力太高,连濮阳堂主出手,都无法阻挡住,如今已人大厅,已去见会主,只听说彷佛姓柳,详细来历,却不知道!”
既然姓柳,不是柳延昭却是那个,何况也只有“四海游龙”那等绝世的身法,才会使在“尊天会”中,相当杰出的濮阳堂主,也无法拦得他住!
故而,司马玉娇苦笑一声,止住脚步,向钱太真说道:“大姐,我……我不能走了……”
钱太真仿佛有点诧异地,向司马玉娇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我已经为你分析清楚了利害得失,玉妹怎又突变主意?”
司马玉娇含泪道:“柳延昭如此急赶,分明是为我而来,我应该和他祸福相共,不该偷偷跑掉而让他死在‘九回谷’内,因为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那里当得住万心玄的妒火狂烧,我义父的雷霆盛怒,以及……” 话尚未完,便被钱太真截断话头地,摇手说道:“快走,快走,你走了才是救他,你若不走,返回大厅,便等于把柳延昭送进地狱!”
司马玉娇大惑不解道:“大姐此话怎讲?”
铁太真笑道:“这道理极为简单,你若返回大厅,定必是与柳延昭站在一起,打算共同患难,作一对同命鸳鸯?”
事到如今,司马玉娇已毫不羞涩地,坦然点头答道:“当然如此!”
铁太真失笑道:“好,玉妹请想,在这等情势下,万心玄的妒火,是否更烈?你义父司马会主的怒火,是否更盛?
而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尤其在自己心爱又有特别关系的女孩子面前,更必不顾一切,强作英雄,柳延昭能不能当众让妻?他为了争一口气,为了保护他的‘玉屏风’之一,势必昂然奋战,而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再怎英雄无敌,也必含恨伏尸,最后的结果,可以想见是,你也哭干情泪,咬碎银牙,自点心窝,扑倒在柳延昭的尸身之上,来个殉情自绝,这样作法,对你对他,究竟有何益处?”
钱太真析理入微,所假设的事儿,历历若绘,宛如亲眼目睹,把司马玉娇听得一身冷汗地,悚然问道:“假如我不返回大厅,而悄悄离去,又复如何?” 钱太真笑道:“情况便大不相同,我去大厅,可以告诉万心玄暨你义父,说你已惭愤交并,口吐鲜血地,离却‘九回谷’,并对柳延昭暗示,要他赶紧追去,对你善加照拂……”
司马玉娇皱眉道:“他会肯走?并……并在万心玄等包围之下,走得掉么?”
钱太真道:“常然肯走,也一定走得掉,因为他既是为你而来,知道你已脱离‘尊天会’,定必为你而走!而我钱太真,既能被你义父聘为军师,也必少有才华,为了你这妹子,少不得吃里扒外,用点心思,使我那位柳妹夫,能在好手群围之中,脱出龙潭虎穴!”
司马玉娇委实对柳延昭关心太过,不放心他独处于虎狼群中,遂一推钱太真道:“大姐,我听你的话儿,这就离开‘九回谷’,你……你快点前去大厅,免……免得他无人照拂,遭了毒手!”
钱太真失笑道: “玉妹,不要着急,你那条‘四海游龙’,是身怀绝学,名副其实的‘神龙’而又不是条‘纸龙’,怎会这快就被那群豺狼虎豹收拾?你不能这样走,得告诉你钱大姐一个落足地点,我才好叫柳延昭赶去和你相会。”
司马玉娇想了一想:“我在未见他安然脱险前,又怎放心走远,就在‘九回谷’外,二十里左右‘洗马沟’的‘乐家老店’等他,假若等到黄昏,再仍不见人,我就再入‘九回谷’,和他双双并骨!”
钱太真摇头道:“黄昏太以仓卒,至少你也要凄凉一夜,等到明日清晨,因为我虽可担保柳延昭会安然脱身,却不能但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耽搁。”
司马玉娇长叹一声,目注钱太真,点头说道: “好,大姊,我全听你的,就等到他明日清晨!一夜凄凉无妨,我希望这……这不是阴阳……永……认……”事关爱情,平素豪迈无伦的司马玉娇,自然而然地,变得软弱起来,竟语不成声,泪如雨下!她走了,钱太真也走……
司马玉娇是走向“洗马沟’的“乐家老店”,等待与情郎劫后重逢……
钱太真是走向大厅,准备为身处重围的柳延昭,谋求脱险之策!
儿女缠绵的情节,暂时告一段落,下面是暗呜叱咤的石破天惊!
“尊天会”总坛“九回谷”内,相当宽敞雄伟的议事大厅之中!……
气晕过去,刚刚被万心玄救醒过来的“黑白天尊”司马霖,开口说话了,他第一句话,便是充满怒气的沉声叱喝:“司马玉娇!”
万心玄何尝不是一肚子蹩扭,心肺已将气炸,但他为人一向阴险深沉,觉得越是这样,越是应保持风度,遂尽量抑压,以平和语气,向司马霖说道:“少会主由钱夫人陪往别室深谈,以……以了解事实情况!”
司马霖满面惭色地,望着万心玄,苦笑说道:“万老弟,我……我对……对不住你!……”
万心玄酸在心头,笑在脸上,向司马霖安慰说道: “老人家不要这等说法,姻缘之事,无法勉强,即令此事已无法挽回,玉娇姑娘也应该有权选择对象,只……只不过,未先禀告老人家,有点略嫌失礼而已!……”
这“笑面人屠”的风度,确实保持得好,但是,却可惜无法保持长久,只在一刹那间,便告现了原形!因为,使万心玄无法保持风度的情敌柳延昭,此时已赶到了“九回谷”
内!
司马霖听了万心玄对自己宽慰之言,以及见了他故意装出的大方风度,不禁越发心中过意不去地,长叹一声说道:“万老弟,像你这等人品,真是天下难寻,玉娇丫头不知为何如此福薄?我—…·我想要想个别的法儿,对……对你补……”
他这“对你补报”的最后一个“报”字尚未出口,议事大厅的一角,突然响起了“滴铃铃”的铃声!
司马霖一惊,急忙问道: “为何警铃突响,难道玉娇丫头还敢桀骜不驯地,与钱夫人……”
话犹未了,一名“尊天会”弟子,抢步人厅,向司马霖与身为总堂主的“九爪鹰王”戚九渊,躬身禀道:“启禀会主,暨戚总堂主,有武林好手,自谷外硬闯总坛!”
戚九渊勃然道:“来人是为了何事?濮阳堂主怎不……”
那弟子接口道: “濮阳堂主业已出手,但仍阻挡不住,来人说有急事求见少会主……”
司马霖又是一惊,问道:“来者是何人身份?”
那名“尊天地”弟子道:“身份不明,只听说彷佛姓柳,已扑向大厅来……”
万心玄钢牙一咬,向司马霖低声说道:“老人家,来人多半便是柳延昭,不必加以拦阻,且让他进入大厅,便来得去不得了。”
司马霖如今对万心玄言听计从,点了点头,向那名“尊天会”的弟子说道:“传我口谕,任何人对那姓柳的,莫加拦阻,让他进入大厅……”话方至此,厅外有个清朗语言,接口道:“武林末学柳延昭,特来拜望司马老人家……”人随声进,一位年龄比万心玄上轻三分,貌相与万心玄俊美相若,但气宇却要比万心玄英朗倜傥三分的白衣秀士,已在这间极为宽敞的议事大厅之中巍然卓立!戚九渊因在“金刚寨”中,见过柳延昭,并曾派人对他施用过独门奇毒,遂站起身形,狞笑说道:“柳朋友是不是发觉腑脏之间,中了奇毒,来此乞讨药物?”柳延昭扬眉笑笑道:“蕞尔毒物,烂不坏柳延昭的铁铸肝肠,我是特来拜会司马会主暨司马少会主……”戚九渊听他自称不怕自己暗施的独门奇毒,不禁嘴角微抿,哂然一笑,冷冷说道: “柳朋友能有副铁铸肝肠最好,少会主不在此间,厅上当中,坐的,便是本会的司马会主。”柳延昭目光一扫,果然不曾看见司马玉娇,遂以为自己策马狂驰,赶得太快,反而超过了她的前面。“尊天会主”“黑白天尊”等身份,虽然未被柳延昭看在眼中,但他既与司马玉娇有了肌肤之亲,却不能不对床头人的义父,表示敬礼。故而,戚九渊才一引介,柳延昭立整衣冠,长揖说道:“后辈柳延昭……”一语才出,司马霖侧身拂袖,冷冷说道: “柳大侠,不必谦恭,司马霖不受此礼!” 这个当众钉子,把柳延昭碰得俊脸通红,不知怎样才好?
万心玄觉得钱太真尚在劝说司马玉娇,力围挽救,此时若与柳延昭谈论他们私结婚姻之事,一来使司马霖脸上难堪,二来反而把此事坐实,毫无转圆余地,遂仍堆起阴森笑容,拱手说道:“柳兄,想不到我们‘燕山’一别,这快又复见面?” 柳延昭天生侠胆义肝,想起楚仲胥之事,怒火腾胸,冷 然叱道:“万心玄,你……你太以阴险刁恶,毫无武林豪士的胸襟风度!”
万心玄虽远不知柳延昭巧遇楚仲胥,用自己准备害死秦文玉的那粒双层毒药,把那位“云梦世家”的当代家主“银枪之雄”送进了枉死城内,却在闻言之下,故加撩拨地,向司马霖笑道:“老人家听见没有?这真是猪八戒的有名战术,来个倒打一耙,他反而怪我没有胸襟气度!”
司马霖气得须发俱颤,向戚九渊使了一个眼色。
戚九渊会意,但深知柳延昭的厉害,恐怕自己力薄,遂拉着号称“酒煞”,功力颇高的“金杯追魂”东方白,一同走向大厅人口处,挡住了柳延昭的退路!
柳延昭听万心玄向司马霖那样说话,不禁扬眉说道:“万心玄,当然是你不够风度,心胸太以毒辣,手段太以下流!”
司马霖忍不住心头恶气,睁目厉声,接口戟指说道:“呸,是你毒辣,是你下流……”
柳延昭哪知东窗事发,风流已泄,真被司马霖这句话儿,骂得宛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万心玄仍是笑吟吟地,风度极好,缓缓问道: “柳兄,我下流之处何在?”
柳延昭道:“‘燕山’之别,为期不远,你不该忘了我们之间,曾有赌约!”
万心玄接口道:“忘不了,我们是三阵定输赢,前两阵各胜其一,秋色平分,要在第三阵上,才决雌雄,我对我的‘龙虎日月扣’,是颇有几分自信的呢!”
柳延昭道:“不错,三阵之中,尚有一阵待决,但万朋友却已把当作赌约彩头的‘玄阴煞手”的解药,给了我了……”
万心玄急急接道:“柳兄,你弄清楚,我先给彩头之举,不是投降,是不令你耽误了挽救你心爱情人‘巾帼之雄’秦文玉,你……怎么还说我不够风度?”
这位“笑面人屠”,着实阴损毒辣,他故意在“巾帼之雄秦文玉”之前,加了“心爱情人”四字,使司马霖听来特别刺耳!
柳延昭冷笑道:“那真是‘玄阴煞手’的解药吗?”
万心玄笑道:“柳兄何必问我,你是胸罗万有之人,难道认不出药物性质?”柳延昭目闪神光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粒药丸,表面一层,散发了解毒药香,其中却裹的是令人全身化血的厉害阴损毒药!”
万心玄听了“全身化血”之语,便知那粒药丸,已生灵效,只以为死者是“巾帼之雄”秦文玉,遂双眉轩虎,发出一阵得意已极的哈哈大笑。
柳延昭叱道: “万心玄,你如此心肠毒辣,怎么还笑得出口?”
万心玄哂道:“柳延昭,我笑你自负聪明,其实却笨得要死,目光如豆!”
柳延昭道:“此话怎讲?”
万心玄道:“在双方尚有一阵未决,胜负难定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