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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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让先生尽兴。请!”兰提斯挽住天闲另一只手,不做痕迹地把天闲拉着就走。
天闲呢,本意也是如此,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
地下室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整个给人一种荒淫大帝后宫的感觉,来往的侍从全都是美貌的少女,身上穿着半透明的丝绸,模糊的乳晕可以看出里面不着寸缕,看的花语整个面红耳赤。
巨大的厅堂里没有任何隔离的东西,一眼望去,只有十个左右的客人,几乎都是沉浸在一堆美女的包围下。
除了一个外,另外的人此刻都在上演着千古不变的戏码,而那个特殊的角色自然引起了天闲的注意。
是依娃,依娃正靠在一张躺椅上,在她四周,那些侍女仿佛是遇到毒蛇猛兽,都远远地避开了。
“先生对她有兴趣?可惜这是唯一的例外,我也没办法。”顺着天闲的目光,兰提斯找到了依娃。
“就这些?”天闲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的女子,虽然都是些美少女,不过没什么特别的,比起花语、除玉蟾之流,或者容貌可以一拼,但缺少了那种独特的气质。
“我不是来逛妓院的,否则也不用来这里了。”天闲冷冷地道。
“哦,那是我误会了,请先生跟我到楼上来。”兰提斯一呆。
原来胭脂楼还有更高的一层,从地下室上去,有一条隐蔽的阶梯通往四楼。
这里不像先前的那些地方,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周围满是一些仿佛玻璃柜的东西,里面有着各种形态的人形雕塑。
“这些是什么?”天闲明知故问。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数万年过去了,阿特兰提斯的统治者还是没能吸取教训。
“先生觉得这些美人雕如何?”兰提斯卖个关子。
“嗯,美则美矣,可惜没有生命。”天闲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关键。
他来这里就是找唐玲的,为了使唐老头不至于乱来,唐玲其实是被藏在这里。一边用唐玲威胁唐老头,另一边又用唐老头的生死威胁唐玲就范,这生意还真是好做。
“天闲。”花语看到两个熟悉的雕塑,是当初暗算除玉蟾的云霞和这次要来找的唐玲。
“嗯。”天闲故作不经意地嗯一声,却暗中示意花语不要惊慌。看到这些东西,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在意过,这阿特兰提斯分明也和契约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将人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封印的方式分明就和自己封印真魂的方法相差无几。
眼前柜中的人虽然看似雕塑,其实仔细看就能发觉,她们不但胸部因呼吸而不住起伏,眼睛里更是不停地流露出企求的神色,虽然说离开这透明的牢笼意味着被人蹂躏摧残,但比起在这玻璃柜中无尽的痛苦,她们宁愿选择屈服。
当然也有不同,比如说唐玲,或许是时日尚短,她的目光里是惊恐多于一切。
“先生觉得怎么样?”兰提斯自信地问道。
任何男人对这种诱惑都是难以抵挡的,这里留下的都是极品,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那种绝望的眼神也是他们无法抗拒的,曾有不少自命英雄,可以在她兰提斯的魅力前勉强保持原则,但当看到这些女人时,就会立刻崩溃。
“还好。”天闲不动声色,兰提斯的这种戏码对于普通人产生的诱惑是致命的,但对于他来说,一切还不够,比起古代宫廷里荒淫秽乱的帝王,这里实在太普通了。
“哦?”兰提斯一愣,天闲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没有产生过哪怕一点情绪的波动,至少她没有察觉,难道这世间真有不吃腥的猫?还是因为身边有花语在?但以兰提斯的眼力,她觉得花语绝对是那种表里如一的温柔女子,这点看人的自信兰提斯还是有的。
“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妙处,请随我来。”兰提斯不死心,她认为或许天闲只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而已,虽然这种人不多,但兰提斯遇到的也不少了。
在兰提斯的引领下,天闲和花语又上了一层,这里一片空旷,不过地面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脚下的那些女子。
“来这里干什么?”天闲问道。
“先生很快就知道了。”这是阿特兰提斯利用独特的科技所造成的类似神明绝对领域的地方。在这里,被阿特兰提斯人植入控制体的人会完全没有自我。
“啪,啪。”兰提斯拍了两下手掌,慢慢从地面升起两具玻璃棺,正是刚才花语所看到的唐玲和云霞。
玻璃棺慢慢离开地面,朝着天闲脚下的透明地面撞来,出乎意料之外,地面并没有出现缺口,而是玻璃棺整个被留在了中途。
里面的唐玲和云霞却慢慢穿过了透明的地面,仿佛是美人出浴一般的阵势,两具精美的胴体,出现在了天闲的面前。
云霞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淫荡妖艳,而唐玲却多了一份桀骜。
“天闲。”花语偷偷拉住了天闲的衣袖,她实在不习惯这种场面。
“哎。”天闲无奈地叹息声响起,“没什么特别嘛。”
“啪,啪,啪。”兰提斯神秘一笑,再次发出三声清脆的鼓掌声。整个空间忽然开始充斥着粉红色的迷雾。
迷雾里云霞已经开始扭动起身体来,唐玲的却还是咬着嘴唇,紧紧夹住双腿。
“唐玲,为了你爹,你还是好自为之。”兰提斯出现在唐玲的身边。
“你们不守诺言。”唐玲快要哭出来了,当时她自愿被兰提斯控制那是因为兰提斯承诺,只要唐老好好治病,绝不会难为唐玲。没想到兰提斯却一次次得寸进尺,现在居然要她像一个妓女般出卖肉体。
“咯咯,这怎么能怪我呢,这次的客人对谁都不感兴趣,看来你还是很有魅力的。”兰提斯笑呵呵地道。
唐玲并没有穿透迷雾的本领,她不知道所面对的是谁,如果知道是熟人,恐怕她会更尴尬。
“考虑好没有?”兰提斯催道。
“你……”唐玲的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跌落,无奈地做出生硬的姿态,凄迷的笑容却带给人另一种征服的欲望。
“先生,你可以试试看,无论你有什么命令,都可以叫她们做,她们绝不会违背的。”兰提斯冲天闲抛个媚眼。
迷雾逐渐淡去,四周变的如梦如幻起来,刚才的粉红雾气本身也有助兴的作用,透明的地面变成了粉红色,反射着诱惑的光芒,衬托出两具胴体更加迷人。
唐玲忽然面色惨白,她本以为在这里不会碰到熟人,但天闲既然来了,以后她还怎么回去。
“唐玲!”兰提斯的声音很不高兴。
“让她过来。”天闲忽然道,在唐玲的手中,天闲看到一枚戒指,是本该戴在唐老手中的。
“怎么,先生也会心动?”兰提斯妩媚一笑,挥手让唐玲到天闲身边去。
至于那云霞,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春梦中。
“你父亲的戒指为什么在你这?”天闲顾做亲热地搂住唐玲,声音低的只有唐玲和身边的花语可以听到。
和天闲的亲密接触,使的唐玲浑身都泛起一阵潮红,此刻的她早就没了平日里的强悍与刁蛮。
“父亲说,它可以和外界联络,但我一直被困在玻璃棺里无法使用。”唐玲低声道。
“嗯,对了吕凉也来了。”天闲作势在唐玲的耳垂上亲了一口。
“他?”其实唐玲和吕凉两人一个是嘴硬,一个是胆小,不过倒确实郎有情,妹有意,听到吕凉来了,再看看自己的样子,唐玲禁不住一震。
“放心吧,我不会和吕凉说这件事的。”天闲安慰唐玲,“知道你爹被关在哪吗?”
“不知道,不过该在皇宫里。”唐玲不动声色地取下手中的戒指,趁着回吻天闲机会将戒指塞到天闲手中,“父亲身上有一个发讯器,这枚戒指可以接受到信息的。”
“好!”天闲点点头,长身而起,“没什么意思,都是些庸脂俗粉。”
看着天闲和唐玲的亲密,原本兰提斯还以为大事有望,却没想到天闲居然说变脸就变脸。
“看来这阿特兰提斯的胭脂楼也是名过其实,真是无趣得很,无趣得很哪。”天闲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先生。”兰提斯的声调有点变了。
她是开赌场的,绝不允许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本来她还想将天闲收为已用,不过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换一个方式了,阿特兰提斯的真正实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庸脂俗粉?那我呢?”是依娃,不知什么时候,依娃也到了附近。
“你?”依娃不可否认是个很美的女人,不过她太习惯做男性的装扮了,特别是那种大大咧咧却又很自然的动作,对天闲来说,若不是因为过去的记忆,依娃对男人实在没什么诱惑力。
“不行吗?”依娃甩开外衣,里面也是和兰提斯类似的装束,那是充满女性温柔的阿特兰提斯传统服饰,搭配上依娃独特的刚毅,形成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
“现在呢?”依娃微微侧过身子,卖给天闲半边娇躯,奇怪的站立方式使她的裙摆下暴露出一条美腿,裙摆飘动下时隐时现。为了加强效果,依娃还故意冲天闲挤了一下秀目。
“依娃你?”兰提斯吃惊不小。依娃和兰提斯前从小就很要好,所以依娃才能这么在阿特兰提斯肆无忌惮而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在想,现在姑娘一定在说:‘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只要一过来,我一定要他好看。’”天闲好笑地道。
命运真得很奇怪,以前是这样,经过这么久了,依娃的花样却还是没有变。只是不知道这次的结局会不会变?
“你!”天闲说的正是依娃心中所想,露出吃惊神态的依娃流露出不设防的娇憨。
“走了,走了。”天闲哈哈一笑,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原来依娃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轻轻挽着花语,仿佛行云流水,毫无牵绊地,天闲消失在门外。在走过依娃身边时,天闲恶作剧地在依娃的粉脸上捏了一把,引来一声惊呼。
“哈哈,依娃,你还是保养的那么好。”天闲的声音渐渐消失。
兰提斯和依娃急忙快步追出,可是所有人都没看到天闲出来。
站在吵嚷的大街上,依娃揉着刚才被天闲捏过的地方。她该很讨厌这种行为才是,为什么会有种欣喜和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天闲,你和那个依娃到底是什么关系?”回到旅店,花语问靠在床上的天闲。
“也没什么,可能是一个老朋友。”天闲道。
“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花语已经不是那个鬼谷门的小女孩,而是属于三十六天罡之一的天慧星神,怎么从来不知道天闲有这个朋友。
“以往只是为使命而来去人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来没有仔细品味过人生,一直到这次,我才明白依娃的心意。”天闲不甚感慨地道。
那次来阿特兰提斯,天闲和依娃也是在胭脂楼相识的,后来打打闹闹,依娃居然喜欢上了始终不苟言笑的天闲。到最后,天闲和属于西方的契约神一同启动法则之力,将阿特兰提斯沉入海底,依娃是带着笑告诉天闲:“我不怕死,却好怕见不到你。”
“其实花语,你有没有发现,这次来人间,我做事不再那么果断了?”天闲一时睡不着,而且下午又刚和花语痴缠了好久,总不能真变成下半身动物吧。
“还好吧,我不觉得是不果断,我觉得该是成熟了许多。以前你下界的事我不清楚,可是你天天乱晃,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而且虽然你和谁都很亲近,偏又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很奇怪,所以我们以前都有议论过你,觉得你可能受过刺激,所以心里不太健全。”花语的话弄得天闲差点没被口水呛倒。
“怎么会?”天闲的语气不是很坚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有吗?每次下界,最后的结果都是亲手毁灭自己曾依恋的世界。经过一再的反覆后,天闲也慢慢习惯起来。
天闲不再依靠自己的心意去判断事情,而是把一切都交给了法则天平。渐渐的,天闲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我判断是非的能力。
或许这次的下界是个契机,也是星帝有意为之吧。其实天闲不知道,他并非失去判断是非的能力,而是他的本能在成长,慢慢掩盖了一些后天的东西。
“天闲,想什么呢?”花语发现天闲半天不说话,问道。
“哦,没什么。”天闲摇摇头下定决心,“语姐,我决定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花语一呆。
“我忽然发现我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地在人间混下去了,这次我本来是下界受罚,如今弄的乱七八糟,我要回去找星帝要个答案。”天闲道。
“可是这里的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