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重生还情记 作者:花犯夫人(晋江vip2014-06-18完结) >

第52节

重生还情记 作者:花犯夫人(晋江vip2014-06-18完结)-第5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两人终究没有顺利回府。旗山崩塌,刚好把出山的路给堵了。天已黑下来,雨水还是珠珠落玉盘。



    两人俱是湿透,宫容一边撑伞一边把哆嗦的央姬揽在怀中,看不清路,央姬几次被绊。



    两人在黑暗中前行。她可以与他同苦共难,即使前方没有光明,即使荆棘密布,也是大不畏。



    她可以容他是残、是病、是悲、是苦,同生共死。



    前方有一豆灯火,宫容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这里的人都认识我,定会留我们一宿,央儿且委屈些。”



    宫容的话语里,氤氲着晦暗不清的情绪,与央姬此刻的心情倒是异曲同工。



    曙光来了,非但没让他们欣喜。他们可以在黑暗中互相扶持。因为黑暗让人迷失真相。



    宫容敲门,敲的很轻,生怕一用力便把门敲坏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人高马大,一下子遮住了屋里微弱的光。央姬缩在宫容怀里,没有看清来人的面容。



    来人开口了:“啊,是千岁爷,千岁爷怎么成这样了?快请进快请进。”



    汉子别扭:“俺家破的很,千岁爷没地下脚吧。”



    宫容云淡风轻道:“无碍,倒是宫容叨扰了。”



    宫容待人一向谦和,汉子听着这般,反而不知所措,“俺还没谢谢千岁爷呢,上次俺娘冲撞了千岁爷,还是千岁爷大人大量,俺感激不尽呢。”



    这世间事,当真就这么巧。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是那个口口声声红绡的疯婆子的儿子,有一个哑巴爹,乡亲都喊他大柱。



    宫容的记忆力是无可挑剔的,“你叫大柱?”



    大柱何曾想过高高在上的小千岁还记得他的名字,点头如捣蒜:“俺叫大柱,俺爹在城里给人打铁,俺如今挣到钱了,便把铁铺盘了下来,所以俺先回来拾掇拾掇。谁想这雨说下便下了。”



    旗山脚下的人一般都是以烧瓷为生,可是大柱的爹就一个哑巴,做不得买卖,便在城里给人打铁。这个破屋子也是荒了不少时日,总归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央姬有些发怔。当日那个疯婆子说的话,她可是记忆犹新。



    “红绡,你说过富贵了必不忘我,你得了小少爷的宠,小少爷赏给你的,你都分给我一份……”



    “红绡,我爹病了,你把月银都攒下来给我爹治病,对了,我爹呢,我爹去哪了?”



    “我就一笨手笨脚的,连给大少爷打扇都挨骂,还老想着攒钱给弟弟考功名……”



    “对了,红绡,弟弟考上秀才了,弟弟还会作诗,不对,我弟弟呢,我弟弟呢……”



    “红绡,你给我弟弟做的那件衣裳,他欢喜的都舍不得穿呢……”



    大柱是个勤快人,不仅给他们烧了浴水,还煮了姜汤。大柱把家里压箱底的衣裳拿给他们穿。



    这衣裳看的出来都是有些年头了,除了霉味重些,倒还好。



    央姬与宫容穿的都是一个男子的衣裳,这个男子应该体型偏瘦。央姬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在一豆烛火中有些凄然。



    宫容以为她是不适:“央儿且将就一下。”



    两件衣裳上面都是竹子。这让央姬不得不想起那句:



    “不对,你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最好雅了,只穿有竹子的衣裳……”



    央姬对红绡不可能不好奇,忍住满腹的疑问,坐在矮桌边扒饭,听着宫容与大柱闲聊。



    大柱还在为招待简陋而自责,宫容轻笑道:“大柱客气了,这衣裳也是好料子,你自个舍不得穿,拿给我们穿,我们又岂会嫌弃?”



    大柱默了一下,道:“这是因为我娘不在,我娘可不许人碰这衣裳。娘每次打开这箱子,就抱着哭个不停。又是哭弟弟,又是哭红绡的。哎,我娘一痴就痴了这么多年……”



    大柱其实想说,千岁爷若是善心,能不能请个好大夫给娘看看……



    这一晚,央姬怎么睡都睡不安。



    山路堵了,雨也停了,三人却只能守在这屋里,等海棠让人开路。还好还有米粮。



    看的出来宫容把封地治理的很好,大柱对宫容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大柱出门去打猎,“俺去猎点野味,千岁爷要是闷的慌,家里有闲书。估摸着是我那个秀才舅舅的……”



    宫容确实闲的慌,随手拈起一本,赞道:“倒是一手好字。”



    这一晚,央姬心如猫挠,佯装入睡,期间可能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一阵。倏然,央姬瞳孔大睁,一手摸向宫容的位置。



    身侧早已无人,榻上一片冰冷。



    央姬蹑手蹑脚的起身,悄声向书房走去。许是这个疯婆子真的很在乎这个秀才弟弟,人都不在了还留了个书房。而且据大柱说,他可是几日便要回趟家打扫。书房里都是泛黄的书籍,多是手抄的。



    一豆烛火下,宫容打开一张发黄的信笺。



    宫容伏在桌上,头埋下,肩膀耸动,似在隐忍着什么。



    宫容悲吟:“红绡,你心系于宫容,与他诀别,累他伤怀。实在是宫容的罪过呀。”



    “宫容何德何能,教你如此待宫容呀。”
        


 第62章 十五年前

    红袖添香;自是美事一桩;偏生宫容和央姬与美事无缘。



    宫容自来了这里过后,倒也没多少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嗜书以外,倒是愈发冷淡从容,然央姬却觉得他的冷淡里是夹了冰的森寒。



    大柱心无城府;每每去书房打扫;发现倒是比他自个整理的还要整齐;加上心有所求也由着宫容去。



    大柱笑道:“俺那个秀才舅舅;整个村里都说学问高着呢;不知道千岁爷怎么看?”



    宫容一言让大柱脸上增了得色:“宫容自字里行间;看此人品性高洁才敏通达;却也不迂腐陈规,通晓世情有济世之心,若是治世为官,做个二十载,为宰相也不为过。”



    宫容一言很是高抬了,大柱嘴咧开了,下一言却叫气氛格外凝重,“不知大柱的舅舅姓甚名谁?可在京城为官?若是宫容识得此人,能帮一把的话绝不推诿。”



    大柱脸色黯然:“俺哪里知道舅舅在哪里?俺娘都疯了,俺爹是哑巴也不识字,谁知道呢?”



    央姬紧了紧身上的青竹男装,莫名的哀伤娟娟流淌。



    她的眼里忽然有了泪,搁了饭碗便回房呆着。



    宫容寻来时只说自己是吃不惯这糙米素菜。宫容取笑她金贵日子过久了,她也懒得辩驳。



    宫容视线里虽只有她一人,又仿若还有别人,又仿若谁都没有。



    宫容没有斗嘴的兴致,便以看书为由独自走了。



    天放晴是不假,这山路一堵便堵了大半个月。



    央姬闲着乏味,偶听得大柱说家里有淘车,淘车还是大柱他爷爷留下来的,自他爷爷死后,哑巴爹也没再做陶瓷。



    大柱便把淘车修了修,央姬自个淘泥摞泥忙的不亦乐乎。



    摞好的瓷泥放进大转盘,央姬卷了袖子,把拖沓的衣裾扎进腰上,头上只梳了男子髻用布巾束着,如做坯工人坐在竹垫上、两足叉开置两侧架上。



    淘车旋转,央姬的手由数日的笨拙,到勉强自如,纤细的五指在成颈状的瓷坯上滑溜来回。



    央姬拉坯专注,额前都是汗意。宫容来的时候便见到这副光景。



    宫容凑到她旁边坐下,在轮盘轱辘声中,咬着她的耳朵道:“央儿这是要给宫容做花瓶么?”



    就冲她这个雏形,说是花瓶都是抬举她了。



    宫容只觉她穿男装尤其不好,中衣的领子太高,香汗落到这一截脖子上,便了无踪迹。



    宫容的视线就跟着香汗走,脖子下面的位置,一定汗津津了,他想给她擦一擦。



    央姬才不教他乱了神,大声道:“央儿在学的,可是养家之道。千岁既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央儿修坯捺水后,千岁便可在坯上画画了,村里有瓷窑,村里人都是直接送过去上釉和烧窑的,如果有上等的坯画的,换得的钱还是不少的。央儿算了下,千岁若只吃素的话,倒是能养活的了千岁。”



    央姬念头转了转:“千岁定会嫌麻烦,要不然我们自个开个瓷窑好了,若是烧出个好的,数不准就发家了。”



    宫容克制住想敲她脑袋的想法:“你倒是钻进钱眼里了。”



    央姬头也不抬的嗔道:“过日子不就是这般精打细算呢。”



    宫容想想也是,在石轮转速降低时,央姬轻声道:“千岁,央儿能养活你了,我们……不要封地了也不要回京了,好不好?”



    宫容把凳子往后挪了一点,不与她紧挨,佯作没有听着她的恳求:“央儿这花瓶也差不多了……”



    央姬使其转动,继续轱辘。央姬一顿,面上带羞:“央儿才不是做花瓶,央儿是在做千岁呢。”



    宫容惊住:“这是宫容?”



    央姬一手从瓶口伸进最下面,一手在最下方外壁婆娑呼应。



    央姬道:“哪有瓶子下面是笔直的,这是千岁的下袍。”



    央姬的眉眼浮现难言的眷念。前世今生,宫容总是一袭白袍,笔直的袍裾从容垂落,风不动心不动的冷淡。



    央姬的手辗转到纤细的瓶中。窘道:“都是央儿笨,把千岁的腰带系紧了。”



    宫容气闷,她说的轻飘飘,腰带系紧了,把他的窄腰系成美人的蛇腰了。



    央姬的手指泥泞滑溜,仿若手上的不是瓷器,而是宫容,手指在他的腰间柔情婆娑。宫容面上发热,恨不得扒光给她捏捏。



    宫容觉得,他是被央姬调/戏了!



    宫容郁闷的是:“腰做细了宫容也不说了,这上面这么肥大,依宫容看来倒像是妇人的大肚子。嗯?”



    央姬面红:“哪有,千岁的胸膛比较宽阔,比较宽阔。”



    央姬补充:“在旁人眼里千岁清瘦如竹,在央儿眼里,千岁的胸膛,就是这么宽阔。”



    宫容如今要是越看瓷坯越碍眼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长的像一个花瓶状的瓷器?



    央姬继续专注的拉坯,收了一个细津津的瓶颈,不消说,这便是宫容的脖子了。



    有细又长,上釉过后,定是能跟天鹅的长颈媲美了。



    央姬一言不发,她的视线无数次从他的侧脸划到脖颈处,只觉格外细长清冷。



    旁边还有几个做好的瓷坯,被摆的很好。



    其中之一:“央儿这个茶壶怎么没嘴呢?壶口怎么这么长?”



    回应:“这是千岁坐着的模样。”



    继续解释:“千岁看仔细,千岁盘膝端坐时候,袍裾就像壶肚子,身子笔直、就是千岁认为的壶口。”



    其中之二:“这一个笔直的是笔筒么?谁用陶瓷的笔筒?”



    回应:“这是千岁负手而立的背影。”



    他的背影,就是一颗竹,笔直空心。



    “……”



    宫容挨个问下来,每一个他无法理解的瓷坯,都是宫容。



    “千岁觉得央儿做的不好么?千岁瞧着人家那好瓷风雅精致,都是这般做出来的,待央儿在上面画了画上了釉,这个站着的,要上青花釉,这个……要上白釉……”



    这一晚,宫容破天荒的在央姬歇下之前回了房。



    央姬知他待她冷淡,洗漱后着一身宽松的男装中衣,披散着青丝,钻进了被窝。



    宫容进来后便灭了蜡烛。黑暗中,两人中间仿若隔了一片海。



    央姬纵是溺水,也要泅渡而去。



    央姬侧身,紧紧的从他的背后抱住他。多日的守候化成一句呜咽:“千岁……”



    宫容身子僵硬。央姬心里委屈的不行,他那般骗她,该高姿态的本该是她。



    罢了,她从来都不计较输赢,他好不容易回来这么早。



    央姬带着急切,在他的脖颈上啃咬着,手指就要解他的腰带。



    宫容身上依然一片僵冷。



    央姬的腿缠了上去,一声声呼唤:“千岁……千岁……”



    最终只换来一句:“对不起,宫容不行。”



    苦涩让她口不择言:“是因为红绡么?”



    他这些日子的每一晚,都在独坐在书房里,一声声叹息里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