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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理想国〔古希腊〕柏拉图-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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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更明朗?

    格:全不是。苏:所以,你是不是把意见看作比无知明朗,比知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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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格:完全是这么个想法。苏:是处于两者之间吗?

    格:的的。苏:所以,意见就是知识和无知两者之中的东西了。格:绝对是这样。苏:前面我们说过:假如有什么东西显得既是有,同时又是无,那它就处于完全的有和完全的无之间,与其对应的能力就既不是知识又不是无知,而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一种能力。 我们不是这么说过吗?

    格:是的。苏:刚才我们看到了,在知识与无知之间有一种被我们称之为意见的东西。格:看见了。苏:那么余下来要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去发现既是有又是无,不能无条件地说它仅是有或仅是无的那种东西了。 我们如果能找到了它,我们便当有理由说这就是意见的对象,于是把两端的东西与两端相关联,把中间的东西与中间相关联。我如此说你能同意吗?

    格:我同意。苏:这些原则已肯定过了。 现在让那位爱看景物的人有话可以说出来,我要让他答复我的问题。 他不相信有永远不变的美本身或美的理念,而只相信有许多美的东西,他决不信任何人的话,不信正义本身是“一”

    ,美本身是“一”

    ,以及其他东西本身是“一”

    ,等等。 我们问他:我的好朋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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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许许多多美的东西里,难道没有一丁点儿丑的东西吗?在许许多多正义的东西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不正义的东西吗?在许许多多虔诚的东西里,难道无一丁点儿不虔诚的东西吗?

    格:不,肯定有的。 这许多美的东西都会以某种方式显得既是美的,又是丑的。 你所问及的其它东西也无不如此。苏:还有许多东西不是有些东西的双倍吗?看起来它们是一样东西的双倍,难道不同样又显得是另一样东西的一半吗?

    格:对的。苏:我们说还有许多东西它们是大的或小的,轻的或重的,难道不可以同样将大的看作小的,小的看作大的,轻的看作重的,重的看成轻的吗?

    格:都是可以的。 互相可以互相通的。苏:那么,这些多样性的东西中每一个是否只能说是这样的而不能(如有些人主张的)是那么样的呢?

    格:这十分象那些在宴席上用模棱两可的话难人的把戏,或者小孩子玩的猜那个含义模棱的谜语一样,——关于那个太监用什么东西打一只蝙蝠,蝙蝠停在什么东西上的谜语。这些事物都十分模棱,以至无法确切决定,到底是它还是非它;还是,既是它又非它;或者还是,既不是它,也不是非它。苏:那么,你有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呢?

    除了在“是”和“不是”之间,你还能找出什么更加好的地方去安置它们吗?

    须知,不可能找到比不存在更加暗的地方,以致使它更不实在些,也不可能找到比存在有更明朗的地方,以致让它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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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些。格:很对。苏:所以看来,我们已经似乎发现到了:一般人关于美的东西以及其它东西的平常看法,游动于绝对存在和绝对不存在之中。格:确实是的。苏:但是在前面我们已一致同意:假如我们找到了这类东西,它应该被说成是意见的对象,而不应该被说成是知识的对象;这种东西游移于中间地区,且为中间的能力或官能所了解。格:对的,我们同意过。苏:所以,那些只看到许许多多正义的东西,许许多多美的东西,许许多多其它的东西的人,虽然有人指导,他们。。 。 。也一直不能看到美本身,正义等等本身。关于他们我们要说,。。 。他们对一切都只能有意见,对于那些他们拥有意见的东西谈不上有所知道。格:这是肯定的。苏:反之,关于那些能看到每一事物本身,甚至永恒事物的人们,我们应该说什么呢?我们不应该说他们具有知识而不是具有意见吗?

    格:肯定说他们具有更多知识。苏:我们不愿说,他们专心致志于知识的对象,而另外一种人只注意于意见的对象吗?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后一种人专注意于声色之美以及其他种种,他们绝对想不到世上会有美本身,并且是实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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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对的,我们还记得。苏:所以,我们如果称他们为爱意见者,而不称他们为爱智者,我们不会有什么冒犯他们吧?假如我们这样说,他们会对我们生气吗?

    格:假如他们相信我的劝告,是不会生气的。 因为对真理生气是不对的。苏:那些专心致志于每样东西的存在本身的人,我们是否必须称呼他们为爱智者而不称他们为爱意见者呢?

    格:是的,显而易见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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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那么,格劳孔,经过这么漫长而累人的讨论,终于我们弄清楚了,什么样的人才是真哲学家,什么样的人不是真哲学家了。格:欲速则不达呀,要明白。苏:我觉得不是这样。 我还是认为,我们假如仅仅讨论这一个问题,如果不是还有许多其他的问题需要我们同时加以讨论的话(这些问题是一个希望弄明白正义者的生活和不正义者的生活有何区别的人所必须研究的)

    ,或许我们把这个问题已经弄得更清楚了呢。格:且说,我们下面应该讨论什么问题呢?

    苏:对的,我们应当考虑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 哲学家既然是能把握永恒不变事物的人,而那些做不到这一点,给千差万别事物的多样性搞得迷失了方向的人就不是哲学家,那么,两种人我们应该让哪一类当城邦的领袖呢?

    格:你说我们怎么回答才是对的呢?

    苏:我认为谁看来最能守卫城邦的法律和习惯,便确认让谁做城邦的护卫者。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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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再说,无论一个是看守什么事物的人,应当用一个盲者呢还是用一个视力敏锐的人去担当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一明二白的吧?

    格:显然应是明明白白的。苏:你认为下面这种人与盲者有什么不同吗:他们不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他们的心灵里没有任何清楚的原型,因此不能象画家看着自己要画的东西那样地注视着绝对真实,不断地从事复原工作,并且,在必要时尽量真切地注视着原样,在我们这里也制订出关于美、正义和善的法律,并且守护着它们?

    格:是真的,这种人和盲者没有多大区别。苏:另外还有一种人,他们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并且在经验方面也不少似上述那种人,在任何一种美德方面也不差似上述那种人,那么,我们还不任命这种人作护卫者且而去任命上述那种类似盲者的人当护卫者吗?

    格:的确,不挑选这种人当护卫者是荒唐的,他们假如在经验和别的美德方面都不差的话,因为他们这种懂得事物实在的知识或者是一切美德中最大的美德呢。苏: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来讨论这样一个问题了吗:同一的人怎么真的具有这两个方面优点的?

    格:当然是应该。苏:那么,正如这一讨论之初我们曾说过的,我们首先必须搞清楚哲学家的天性;我还认为,我们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足够一致的意见,我们便也会在下列问题上取得一致的认识:同一的人们同时具有两种品质是可能的;以及,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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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正是叫这种人而不是让别种人当城邦的统治者。格:这样吗?

    苏:让我们一致地认为这一点是哲学家天性方面的东西吧:即永远酷爱那种能叫他们看到永恒的不受产生与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格:就将这一点作为我们一致的看法吧。苏:再让我们一致认为:他们爱关于实体的知识是爱其所有,不会甘愿拒绝它的一个无论大点的还是小点的,荣誉小点的还是荣誉大点的部分的。 这全象我们以前在谈到爱者和爱荣誉者时所说过的那样。格:你说得很对。苏:那么请接下来研究一个问题:他们假如一定是我们所说过的那种人,那么在他们的天性里此外就一定不再拥有别种品质也是必具的了?

    格:是哪样品质?

    苏:一个“真”字。 他们永远不愿意苟同一个“假”字,他们爱真,他们憎恶假。格:大概是的。苏:我的朋友呀,不是仅仅“可能”这样,是“完全必定”这样:一个人天性爱什么,他就会珍惜一切与之相近的东西。格:是的。苏:你还能找到什么比真实与智慧联系更加相近的吗?

    格:不可能了。苏:那么,同一本性能够既爱智慧又爱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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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苏:所以,真正的爱知者应该从小时起就一直是追求全部真理的。格:显然是这样。苏:再说,我们凭经验知道,一个人的欲望在一个方面强时,在其余方面就会弱,这完全象水被引导流向了一个地方一样。格:对的。苏:当一个人的欲望给引导流向知识及一切这类事情上去时,我觉得,他就会参与自身心灵的快乐,不去注意肉体的快乐,他假如不是一个冒牌的而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的话。格:这是完全肯定的。苏:这种人一定是有节制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贪财的;因为,别的人热心追求财富和巨大花费所要达到的那种目的,是不会给他们当作一件重要事情对待的。格:是么。苏:在判别哲学家的天性和非哲学家的天性上还有一点是需要留意的。格:是哪一点?

    苏:你可不要疏略了任何一点胸襟偏窄的毛病。 因为哲学家在无论神还是人的事情上总是追求完整和完全的,没有什么比器量窄小和哲学家的这种心灵品质更加相反的了。格:一定没错。苏:一个人眼界广阔,观察研究全部时代的一切实在,你想,他会把自己的一条性命看得很重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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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不会的。苏:所以,这种人也不会把死当作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格:绝对不会这样的。苏:那么,胆怯和狭隘看起来不会属于真正哲学家的本性。格:我认为不会。苏:一个性格和谐的人,既不贪财又不偏窄,既不自耀又不胆怯,这种人会处事不正待人刻薄吗?

    格:不会是的。苏:所以,这也是你在识别哲学家或非哲学家灵魂时所要观察的一点:这人从小就是公正而温良的呢还是粗暴凶残的呢?

    格:确实是这样。苏:我想你也不会疏忽这样一点的。格:是哪一点呢?

    苏:学习起来聪敏还是迟钝呀。 一个人做一件事做得假如不愉快,费了好大的劲然而成效甚微,你想他能真正热爱这项工作吗?

    格:不会是的。苏:还有,假如一个人健忘,学了什么也记不得,他还能不是一个头脑空空的人吗?

    格:怎能不是呢?

    苏:所以,假如一个人劳而无功,他最后一定深恨自己和他所从事的那项工作。格:怎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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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所以不能一个健忘的灵魂把算作真正哲学家的天性,我们坚持哲学家要有良好的记性。格:完全对的。苏:我们还应当坚持认为,本性不和谐、不适当只能导致没分寸,不能导致别的什么。格:必定是的。苏:你觉得真理和有分寸相近呢还是与没分寸相近呢?

    格:与有分寸相近。苏:所以,除了别的品质而外,我们还得寻求天然有分寸而温和的心灵,它本能地就很容易导向每一事物的理念。格:显然还应该注意这一品质。苏:那么怎么样?我们还没有以某种方式给你证明,上面列述的诸品质是一个要充分彻底地理解事物实在的灵魂所必须具备的又是互相关联的吗?

    格:这是最必需的。苏:综上所述,假如一个人不是天赋具有良好的记性,敏于理解,豁达大度,温文而雅,爱好和亲近真理、正义、勇敢和节制,他是不能很好地从事哲学学习的。 那么,假如是一个具备了这些优良品质的人从事这一学习,你对这还有什么可指摘的吗?

    格:对这虽玛摩斯也无法挑剔了。苏:所以,象这样的人——在他们教育完成了,年龄成熟了的时候——不是也只有这样的人你才肯将国家托付给他们吗?

    阿得曼托斯:苏格拉底啊,对你上面所说的这些话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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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加以反驳,然而这些始终在听着你刚才的讨论的人,他们觉得:由于他们缺乏问答法的经验,在每一问之后被你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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