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卡皮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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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皮察讲到,有一次他和自己的老同事阿德里安勋爵及其他科学家在三
一学院吃午餐。学院里一切还和30多年前一模一样,墙上到处悬挂着卡皮察
熟知的图画,但是他总感到有些发窘。突然间他想到了:周围的人全都穿着
博士袍,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穿。他记得,他过去曾把自己的博士袍挂在三
一学院过道的衣钩上。卡皮察把服务员招呼过来,对他说:“我把自己的博
士袍留在过道里了。您能否在那里替我找一找?”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问道:
“您是什么时候把它留在那里的,先生?”卡皮察回答:“32年前。”服务
员并无任何惊奇的表示,只是说:“是的,先生,当然我会去看一看的。”
“你们猜,怎么着,他竟找到了我的博士袍。”卡皮察笑了起来。
“是那件博士袍吗?”礼堂里有人发问。
“您未免也过于精细了。长袍正合我的身,看上去和我的一模一样。”
卡皮察回答。
“袍子正合适,这就证明,这并非原来的那件长袍。”卡皮察的儿子插
话说。
对这个意见,卡皮察回答:“不过在那里,谁也不怀疑,这就是我的博
士袍。在英国没有人向我提过类似的问题。”
多么有趣的故事。
1966年9月,卡皮察应“鲍里斯·基德里奇”核物理研究所的邀请,访
问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受到铁托的接见,并被隆重授予一枚南
斯拉夫最高级勋章——“南斯拉夫之旗”绦带花结勋章。人们还把一本译成
匈牙利文的他的著作《为科学而生活》赠送给他。
1967年10月,卡皮察在华沙参加纪念玛丽·居里诞生100周年的国际
科学讨论会。对于卡皮察来说,玛丽·居里不仅是20世纪人类智慧在科学上
惊人成就的象征,她还是一位令人神往的女性,而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3年前,卡皮察前往克拉科夫参加著名的雅吉隆大学成立60周年的隆重
纪念活动,这一天,卡皮察被授予雅吉隆大学荣誉博士学位的证书。以表彰
他在低温物理学领域中卓越的科学成就。
1968年,荷兰制冷技术协会授予卡皮察以卡曼林——昂尼斯金质奖章。
1970年9月,76岁高龄的卡皮察,作为以苏联科学院院长为首的代表团
成员乘机飞往马德里,参加第十三届国际科学协会理事大会。
1971—1972年间,卡皮察接到国外许多邀请书,邀请他去瑞士讲学,去
哥本哈根物理研究所等等。1972年4月,卡皮察飞往波兰,参加授予他弗罗
茨瓦夫大学荣誉教授博士学位的仪式。一年后他重访英国。
1974年1月,卡皮察飞往印度,他是应印度政府邀请作为印度政府的客
人访问的,他与英迪拉·甘地夫人及其他印度领导人进行了几次谈话:“为
了与一个国家友好相处,应该了解居住在这个国家的人们,应该使人们之间
的交往更加广泛和具有群众性。我深信,各个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接触是发
展文化和科学的方式。”卡皮察这样说。
同年2月,卡皮察前往瑞士,洛桑大学授予他荣誉博士的学位。这是他
的第32个外国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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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英国之行,波兰之行,还是印度之行,卡皮察都会拍摄许多照片,
在研究所的讨论会上放映,并做精彩而有趣的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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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革新家、带头人、导师
70年代以来,年逾九旬的卡皮察仍然十分谦逊好学。他正在着重研究生
态学。他认为,地球上人的生命是一个头等重要的问题,对此不光只是某一
个国家的学者应该研究,所有各国的学者都应重视。现在,人类在地球上生
存的问题已成为世界性问题摆到了首位。
1972年,在《哲学问题》杂志编辑部举行的“圆桌”会见中,卡皮察发
表了讲话。
“在我们这个世纪,一系列问题的解决再也不能局限于一个国家的范围
之内,它们必须在全球范围内进行解决,由于原子弹的出现,由于世界核大
战的威胁,才第一次使人们认识到人类对待自然界态度的全球性质。众所公
认,这样的战争,无论它在什么地方发生,都能在几个小时之内毒化整个地
球并毁灭人类,这种威胁也迫使人们摒弃使用原子武器。”
“至今还会碰到这样一些人,他们认为,如果人们躲进装备有防放射性
损伤过滤系统的防空洞,那时他们就能活下来。但是,这是一种谬论,因为
他们忘记了,人类只有在和自然界保持平衡的条件下才能生存。显而易见,
如果人类活着,而其周围的自然界在世界原子战争中却被放射性毒化并消灭
殆尽,那么这种平衡是不复存在的。走出自己的防空洞,人将无法生存,例
如他将缺乏各种蛋白质,因为地球上整个巨大的动物群全将死掉,因此自然
界中的总的平衡将遭破坏。”
卡皮察认为,存在着三个重要的全球性问题:与地球自然资源枯竭有关
的经济技术问题;与人类及生物界生物平衡相关的生态学问题;政治社会性
问题。
“对人类最主要的能源问题,可以通过利用受控热核过程得到解决。氢
的重同位素氘是热核过程的能源。它在大洋中的储备可以认为是无穷无尽
的。”卡皮察以前曾对和平利用原子能以解决人类需要的可能性估计不足。
许多从事这方面研究工作的大科学家,对于建立热核反应堆,以便在技术上
和平利用氢原子核——质子聚变为氦原子核——α粒子的可能性也曾经表示
怀疑。确实,看来可以将产生强大爆燃的瞬间热核反应用于适合动力装置的
缓慢过程。但是热核聚变研究人员接二连三陷入数不胜数的技术困境,致使
人们产生了怀疑情绪。直至库尔恰托夫领导下第一座工业用原子能发电站在
奥勃宁斯克开始送电为止。
有人曾问起卡皮察当年曾固执地否定实际利用原子能的可能时,他外交
家式地巧妙声明,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犯了一个错误。”而现在他的回
答是肯定的,认为核能和热核能对人类进步有重要意义。他认为科学技术革
命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核能的利用“我们全都清楚地知道,这场革命的结果将
是很可怕的,——它可能毁灭人类,虽然我们全都相信,人们有足够的智慧,
最后终将把科学技术革命引向正确的道路——人类幸福的道路”
至于生态学问题,照卡皮察的意见,它暂时还不象能源枯竭问题那样迫
在眉睫。但是,却更为尖锐地为人们所感受到。“生态学现在就应当成为生
物科学的中心之一,生态学的基本任务不仅要研究自然界中存在着生物平
衡,这在现代工业过程中是可资利用的;而且当然要研究在农业中广泛使用
各种化学制品条件下的平衡过程。”
第三个全球性问题是政治社会问题,卡皮察认为,社会条件应在科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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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基础上,促进实现技术和工业的发展,保证人类文明获得进步,而无需冒
发生灾难的危险。
卡皮察在《哲学问题》编辑部的会见中说:“我深信,在国际范围内解
决这些全球性问题的必要性,将有利于解决和平共处和裁军问题。人们已经
开始感觉到,他们是生活在同一座住宅中,全人类有共同的敌人——行将来
临的全球性危机,人类应该开始齐心协力与之斗争的危机。”
卡皮察就是这样一位有杰出的科学预见能力的理论科学家。
物理问题研究所发展扩大了,所里的公园已不像过去那样宽广,绿荫也
不再那样稠密。在这里,新的实验大楼,小型工厂、汽车库、附属设施一个
接一个拔地而起。研究所能制造现代物理学所需要的许多复杂仪器和设备。
卡皮察在研究所里组织了一个庞大的理论研究室。充满了有才华的青
年。卡皮察坚持自己导师卢瑟福和约飞的教育科学接班人的优良传统,定期
在大礼堂举行年轻物理学家的各种讨论会,有时请一些著名的科学家也来参
加,参加讨论会的有时达一二百人,许多人从其它城市赶来参加这些讨论会。
卡皮察认为,必须教育能发展科学的青年一代。大科学家个人的特点在
于他对科学的贡献和创立一个学派。他敬佩卢瑟福,他说:“我不知道还有
第二位与卢瑟福同代的科学家,在他的实验室里能培养出如此众多的大物理
学家,他不仅是一位大科学家,而且是一位伟大的导师。”卡皮察遗憾地指
出杰出的科学家罗蒙诺索夫几乎没有学生。
卡皮察有学生吗?一位研究所的人员是这样回答的:“所有和卡皮察共
事的人,都可以把自己称为他的学生。”卡皮察认为,教育的主要任务之一
是发展人的创造能力,他也总是全力理解青年人的能力和弄清他们的爱好。
他深信,能力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才华必定要和独立思考、对生活现象的新颖
见解、主动性这样一些特点结合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科学的顶峰。
研究所里每天都能遇到来找卡皮察或其他研究人员讨论问题的科学家,
有些外国科学家专程前来莫斯科参观物理问题研究所,参加讨论会,做报告
和学术辩论。在漫长的数十年时间里,卡皮察领导着一个大型的科学研究所,
经常接触到的科研工作的组织问题,愈来愈引起卡皮察的注意。
应该如何在大范围内组织大批实验家、设计家、理论家的科学工作,组
织这样一个广泛的创造性的集体去完成一个复杂的任务呢?如何领导这项工
作并使之协调一致呢?卡皮察认为,领导者应该抓住对大型科学问题的深入
研究工作,把巨大的创造天才和组织天才结合起来。他认为在科学上,也同
时需要组织演员参加演出的导演。科学组织中最大的困难,同时也是最有利
的因素之一是“挑选一批具有真才实学和富有创造性的青年,建立起使其才
华能充分而迅速得到发展的条件。并要善于评价他们的创造能力。”
卡皮察对青年一代寄于殷切的期望。他认为,当一个人随着岁月的流逝,
成为长者时,正是他的那些青年学生才使他头脑避免过早地僵化。老师凭自
己的经验可以掌握科研方向,但是,归根到底,学生能使老师的知识深化,
使老师的视野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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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诺贝尔奖
1978年10月17日瑞典科学院从斯德哥尔摩给Π·Л·卡皮察发来一个
电报,内容如下:
“尊敬的卡皮察院士!
我满意地通知您,瑞典皇家科学院今天决定把诺贝尔物理学奖金分为相
等的两部分,一部分授予您,以表彰您在低温物理学领域中的基础研究工作,
而另一部分平均分奖给阿伦·彭齐亚斯博士和罗伯特·威尔逊博士(美国),
以表彰他们发现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秘书长K·Г·贝恩哈德。”
卡皮察在低温领域的杰出工作得到了世界科学界的崇高评价。这位前苏
联科学家成了诺贝尔物理学奖金的获得者。
斯德哥尔摩的来电使人又重新回到卡皮察遥远的青年时代的岁月。科学
家往昔生活历史的篇章仿佛又被翻回去了。时间证明了年轻卡皮察在剑桥开
始的研究工作的重要意义和迫切性。当时,伟大的卢瑟福还健在,卡皮察毫
不怀疑地认为,低温研究对自己是最为重要的和最有前途的。他没有错,并
获得了卓越的成果。
当卡皮察得知授予他197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金的消息时,他正偕同夫人
在莫斯科近郊的“巴尔维哈”疗养院休养。电视台记者采访他时问道:“您
认为自己哪一项科学成就最重要?”卡皮察不加思索地回答道,“对一个科
学家来说,他目前从事的研究永远是最重要的。”“我目前研究的是热核聚
变”他补充说。
卡皮察着手撰写参加诺贝尔奖金颁发大会的讲话稿,力求透彻、全面,
同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