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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陈独秀风雨人生-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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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麟等人赴莫斯科,入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的。陈延年走后,《少年》更名为《赤光》,由邓小平编辑。 
  9月,陈延年、陈乔年由海参崴到上海后,到民国路泰安旅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和郑超麟、傅大庆、薛世纶等人一起到中央机关向陈独秀汇报工作。陈独秀和蔡和森等人商量,叫延年去广州,作团中央驻粤特派员;乔年去北京,彭述之(彼得罗夫)协助蔡和森编《向导》,任弼时去上海大学教俄语。   
  鲍罗廷的错误(1)   
  1924年9月7日,陈独秀给维经斯基写信,认为国民党一届二中全会“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实际上,他们利用反动派施加的压力和他们的反共宣传来压制我们,目的在于把我们中国共产党置于国民党的领导之下……鲍罗廷同志不是站出来反对,而是建议他们成立所谓国际联络委员会,隶属于国民党政治委员会,并且拥有解决(国共)两党问题的全权。”陈独秀对鲍罗廷不与自己和共产党商量的做法不满,说:“请建议共产国际提醒鲍罗廷同志,同孙中山打交道必须十分谨慎,否则他还会上圈套,还要提醒他始终要同我们党进行协商。” 最后,陈独秀希望维经斯基从共产国际和红色工会国际寄7、8、9、10月份的钱来。中共“四大”要提前召开,陈独秀也“期望经过不长时间能从您那里得到一千多元钱来支付会议开支”。陈独秀知道,孙中山所以看重鲍罗廷,是因为他的皮包里有莫斯科的巨额援助。今年春,俄共(布)中央政治局托伏龙芝负责发放50万卢布、1万支步枪和一定数量的火炮资助孙中山。 
  10月8日,中共执委会在听取了刚回上海的瞿秋白口头报告后,作出决议,认为鲍罗廷和瞿秋白在广州对如何在国民党内做工作的问题上犯了错误。鲍、瞿错误地认为,我们应该帮助中派去哄骗右派,向中派让步,落入了中派的圈套。结果,自己的镇压反动派的决议案在会议开始时没有提出,并在国民党内部成立了干涉共产党事务的机构,等于共产国际和共产党承认,国民党有权成立调查共产党活动的机构。此外,鲍在军事政策上对国民党的帮助,实际是扩大了右派的势力。 
  决议最后说:“中共(中央)执委会非常不满的是,鲍罗廷同志作为共产国际代表同党的执委会联系很少,也不同它讨论决议和对国民党的态度的改变,而是单独行事。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犯什么错误,那么这种状况也会破坏统一,破坏工作制度,这对国民革命运动来说是有害的。” 
  事后,宣传部干事张伯简告诉刚分来的郑超麟说:“瞿秋白在广州犯了错误,陈独秀和蔡和森要他立即回上海的。”至于具体情况,张伯简也不清楚。 
  隔日是国庆日,陈独秀以中共中央名义给鲍罗廷写信,请他解决经费等问题:“高尚德同志去广州带给您的国民革命运动预算是否已批准?这笔资金对于上海、吉林、湖南、浙江都很需要。如果没有这笔资金,那么这些地区的国民革命运动很快就会停止。特别是湖南和浙江的国民党党部长期欠债,每个地区3000美元,这两地区的负责人(我们的同志)已被追究债务责任(作为‘民事案件’)。我们的意见是需要还这笔债务,或由您负担,或列入新的预示……还有一件事。军校在用自己的经费为蒋介石征召兵员,并将这笔资金投放给上海的商业企业。请特别注意。”谈到黄埔军校的缺点,信上提醒鲍罗廷,“你们的资金不知他们用到何处去了……俄国的血汗(你们的资金),或许还有世界无产阶级的血汗花在这种学校上,我们认为很不值得,因为这个军校与其他任何一个军阀的学校没有什么区别。” 
  同一天,陈独秀以自己的名义给共产国际远东部写了一封信,说:“鲍罗廷同志从不同我们党协商,好像在中国不存在中国共产党。结果,对国民党没有采取联合行动。按照党的意见,国民党必须停止北伐,必须放弃广东政府,但鲍罗廷同志坚持另一种意见……我们希望共产国际给他提出警告。” 
  就在陈独秀写信告鲍罗廷状这天,发生了上海大学学生黄仁在纪念大会上听反帝反军阀演讲时被国民党右派指使的暴徒推下台事件。瞿秋白到同仁医院时,黄仁已死。也在这天,发生广州的商团反对孙中山的叛乱。10月15日,在陈延年、周恩来等领导的工团军(刘尔崧、施卜领导)、农民自卫军(阮啸仙、彭湃、徐成章领导)支持下,孙中山的部队将以“老虎队”闻名的商团部队打败,广州转危为安。 
  10月23日,北京政权落入冯玉祥、胡景翼、孙岳等人手中,冯玉祥发出召集会议,解决新的国家建设问题的通电。一些国民党要人希望孙逸仙北上,中共中央反对孙中山北上,国民党中派也有反对孙中山北上的,认为北上意味着抛弃国民党的宣言,意味着国民党的分裂。加拉罕和鲍罗廷认为,这是给国民党提供一个登上国民革命斗争大舞台并成为大政党的极好机会,鲍罗廷鼓励孙中山先发表宣言,然后北上。维经斯基也认为,孙中山参加天津战胜者会议,是一个进步。 
  11月17日,孙中山抵达上海。中共中央改变了不赞成孙中山北上的态度,发表中共中央第四次对时局宣言,支持孙文北上召开国民会议,并做了迎接孙中山的工作。随后,孙中山绕道日本去天津,他幻想建立中、日、苏俄联盟。 
  12月7日,维经斯基在和陈独秀交谈后给加拉罕写信。维经斯基上星期天到上海,以消除中共中央与鲍罗廷之间的误会。他写道:“请从国民党经费中拨给我们一定的数额用来为实现国共两党提出的口号开展强大的宣传运动……现在必须从国民党那里给党拨出一定数额。我们能具体做些什么呢?把《向导》周报的印数增加一到二倍……我请求为了整个这项工作给我拨1万卢布,由我负全责报账。”维经斯基希望加拉罕“尽快就经费问题给我答复……您可以分期拨出,而且可以从1万卢布中拿出一定数额给北方局来做这项工作。”   
  鲍罗廷的错误(2)   
  北方政局发生变化后,中共中央于12月初在北方成立了5人北方局:张国焘、李大钊、谭平山、瞿秋白、赵世炎。李大钊在苏联呆了四、五个月后,一回北京,就在邱祖胡同新寓所函集赵世炎等人开会,讨论成立北方区委事。高君宇因病重没有参加。 
  12月31日,孙中山抱病入京。在天津,孙中山肝病发作,E·福尔特医生诊断,病情非常严重。令孙中山失望的是,段祺瑞已经离开天津去北京,任政府首脑。在这之前,段祺瑞曾许诺在见孙中山前,不会这样做。显然,日本人邀请孙中山绕道日本是个阴谋,为段祺瑞到北京争取了时间。日本医生在北京散布谣言说孙中山活不了8天,得了多种可怕的病。 
  天津医疗条件不好,关于召开国民会议的宣言正热火朝天,种种原因促使孙中山到北京。孙中山到北京后,外国报纸指责他试图搞布尔什维克政变。   
  中共“四大”(1)   
  1925年1月11日,中共中央在上海闸北区横浜路6号召开“四大”,会议一直开到大年卅日前夜才结束。陈独秀、瞿秋白、彭述之、蔡和森、王荷波、罗章龙及国际代表维经斯基等20人参加了大会。为了等瞿秋白和谭平山,会议将国民革命问题的讨论推迟到1月16日。 
  会前,彭述之写出《谁是中国国民革命的领导者?》一文,不同意陈独秀《中国国民革命与社会各阶级》中的观点,提出“中国工人阶级天然是国民革命的领导者”。陈独秀写了《二十七年以来国民运动中所得教训》一文,说:“社会各阶级中,只有人类最后一阶级——无产阶级,是最不妥协的革命阶级……国民革命,也须他做一个督战者。” 
  瞿秋白任政治决议案审查小组组长,在会上对决议案中无产阶级领导权、国共合作等问题作了长篇发言。针对国民党内部分化,“四大”确定了共产党在国民党内部的政策和工作方针,指出极力反对阶级妥协,攻击右派,阻止和反对中派右倾,巩固和扩大左派,保护工农利益,公开扩充共产党的宣传和组织,宣传阶级斗争的理论,强调工人阶级独立性。“四大”开了11天,1月22日闭幕。其中通过了《关于托洛茨基同志决议案》,指出:“托洛茨基同志最近言论上的态度…… 
  实际上可以受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之仇敌所利用。中国共产党大会对于俄国共产党领袖所解释之托洛茨基主义亦为机会主义之一派,完全同意;并且希望托洛茨基同志改正自己的错误而完全承受列宁主义……” 
  “四大”决议赞成国民党有条件地(所有主张召开国民会议的团体的人民代表参加)出席善后会议,几乎毫无争论地通过了陈独秀的提纲。在这个提纲中,左派的立场受到了严厉的谴责。张申府参加了这次会议。去年春节,张申府经莫斯科回国,后到广州任黄埔军校政治部副部长。他因与群众和党的生活没有多少联系,反对陈独秀的提纲,主张“不断革命”。遭到一班青年人反驳后,不久脱党。 
  他说,“赞成我的是多数就干,赞成我的是少数就滚蛋”。 
  大会选举陈独秀任中央总书记兼中央组织部主任,彭述之任中央宣传部主任,张国焘任中央工农部主任,蔡和森、瞿秋白任中央宣传部委员,以上5人驻中央局。 
  张国焘去年5月被捕,直到去年10月北京政变获释。陈独秀等人不知道,张国焘在狱中已叛变,并出卖了同志。(注:全国解放后,张国焘叛变革命档案大白天下)他和李大钊没有出席会议,留在北京配合汪精卫、吴稚晖、李石曾等人处理孙中山到京后的事务。 
  毛泽东上月底因睡眠不好,请假回湖南养病,没有出席会议。李维汉(罗迈)参加了《民族革命运动决议案》草案审查小组,在大会上代表湘区党委汇报了安源惨案。“三大”另两名中央执委王荷波、罗章龙出席了会议,选为候补中央执委,代替张国焘主持铁路总工会工作。谭平山被选为中央执委,继续负责广东。 
  会后,瞿秋白给鲍罗廷写信说:“我被选进了中央委员会,根据中央的决定,我要长期在上海工作。要给您派去另一个翻译。中央要求您为我解脱您这里的工作。在上海好像已经不追捕我了 ,我将暂时完全转入地下,为我们党的机关做工作。”陈独秀和鲍罗廷有矛盾,瞿秋白也不愿意夹在中间。在维经斯基看来,陈独秀与鲍罗廷之间没有原则性分歧。陈独秀不满鲍罗廷两件事,一是在广州成立国际联络委员会,一是预算问题。维经斯基认为,前者不具有国际性质,至于预算问题,今后可由共产党和鲍罗廷参加的预算委员会解决。 
  2月6日,陈独秀来到亚东图书馆,沉着脸对汪孟邹说:“适之愈走愈远了,你去拿纸来,我给他写封信,你尽快寄给他。”上月,胡适在北京给许世英去信,表示愿意参加2月份段祺瑞召开的“善后会议”。陈独秀希望胡适最好不参加“善后会议”,出席之日千万不要独立发挥自由言论。当天,汪孟邹将陈独秀的信和自己的信寄给胡适。 
  次日,上海《民国日报》刊出《善后会议开场》消息,陈独秀这才知道信写晚了,他走了马后炮。2月11日,胡适收到汪孟邹信及陈独秀的信,便提笔给汪孟邹去信,解释他在北京的言行只是主张开和平会议解决时局,总比武装对峙好。并叫他转告仲甫,“我是不谋私利的,不荐一个人,不写一张条子”。又说,“会议式的解决时局总比武装对打好一点,解决不了,至少可以看出会议式的解决何以失败的内幕来。”上海《民国日报》已在谴责胡适,汪孟邹回信说:“愿吾哥本自己的主张,谨慎做去,进之者有益于国家之前途,退之无损一己在社会所占之地位,此我之目的也……仲翁对于吾哥确是十分爱惜,但他说话偏激,哥素知其详,望勿介意为幸为幸。” 
  收到陈独秀和汪孟邹的信,胡适2月中旬去协和医院看望病危中的孙中山,劝他试服中药。3月初,胡适在孙中山逝世前几日退出了“善后委员”一职。孙中山2月18日移住铁狮子胡同5号行辕改中医治疗,3月12日逝世。次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开会,决定外交人民委员部致电北京政府,吊唁孙中山逝世。 
  几乎同时,在北京协和医院另一张病床上,中共“二大”执委高君宇因急性盲肠炎去世,年仅29岁。大家都在关注孙中山,高君宇逝世的消息被淹没了。   
  中共“四大”(2)   
  3月16日,张国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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