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 by 维生素c (虐心+悲文~)-第1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会怎么样。然而真实的感觉如此的令人难堪……一个失了宠的男宠。'自由自在'
然后,他们所有人又好像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就好像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是一团空气一般,他们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装做没事的样子走了进去。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在发抖,抖得厉害。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牙齿在摩擦的声音。可是我紧紧地咬住牙关,不让那种声音泄露出来。双手也紧紧地互握着,不敢放开。
我径直走到自己原来的床前,却发现那里有别人的被褥在。
一个长得粗壮的后生在我后脑叫道:“喂,做什么,那是我的床铺。你滚一边去!”
我觉得脸上热血上涌,却硬生生地不肯转过头去,我怕我马上会和他吵起来,甚至是打起来。
好像有人拉住了他,小声说着:“那是王爷的……小心些……”这样的话。后生不出声了,自己嘀咕着什么。我不用听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终于有一双手拉住了我,一个声音对我说道:“这里没有地方了,人都满了。后面……有间堆杂物的小房,搭个床凑合吧。”
我抬起眼,觉得好像有水要流了出来。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是小三儿。我点点头。
小三儿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我到了后面。做木工的地方,找些不用的木板木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很快,一张勉强能够睡人的小床搭了起来。
“小三儿……我……”我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说的出口。
小三儿飞快的看了我一眼,道:“收拾收拾吧。这里讲究不了了。”便转过身去回了大房。
我就真的在这里住了下来。秋儿来找过我几次,有时候带些新奇的点心吃食什么的来给我。见我被铺简陋,又弄来了厚实的。我不要,他道都是去年的了,今年做新的不怕什么的。我知道他一片好意。只得收了下来。
可是渐渐的他也不太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他分派了别的活计,还是因为他……不让他来了?我也不愿意出去打听。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什么。
头一两个月,工头儿还客客气气的,不派什么工。大概是怕靖王有余情未了?可是到了第三个月上,见没有丝毫的动静,便也神气起来了。我便也和其他人一样,重新在府中奔忙起来,有时候甚至派给我更重的活计。工头能够使唤昔日连面也没有资格见到的人,一定觉得很爽快吧?
这样好象更好一点。每日每日,都有可以供排遣的东西,只要我不停下来,就可以不去想旁的东西。我非要把自己折腾得累极不可,不然晚上便睡不安稳,尽是做些噩梦,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梦,总之,不舒服。
我的手又变成了一双布满了老茧和划伤的手。那几年将养得这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几乎不像男人,如今,这真的是一双劳作的手了。或者这样又回到了我最初入府的想法:学点手艺。
忽忽数月,天气将冷。我离开西苑,也快半年了。我已经和平常的木工们,没有什么两样。好几天不见的洗一次澡,衣衫上总是有被铁钉啦,木茬啦挂破的地方。若是忙起来,也不去注意是否衣衫齐整。
那一日,上面忽然有人来传话:“珍夫人嫌新搬去的院子房间里的窗花不好看,叫给做一幅新的。”
那……这个什么珍夫人就是现下得宠的?连这么点小事,也考虑到了。靖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我看来。我不明所以。李大叔看看众人,又看看我,说道:“老王头把这个手艺教给了你,你现下做得最好,你来做吧。”
我莫名其妙地。要为他的新宠修葺椒房。
杂物房里,还有我以前闲时做的四君子窗花,一共需要八幅,那么把这四幅打磨好,再做四幅就可以完工了。时间上倒也充裕。
我细细地做,不明白如今是怎样的心情,或者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那时候做的,还是在不情不愿的消极反抗,实则心境却不似今日这般。是失落,还是不甘?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啊……不知道下一个入住华丽椒房的,又会是什么人?会是几时?
我把我能够用到的,全部的技巧,和热情都注入了作品。这些东西,应该会陪着那间房舍,看清楚种种悲欢吧?从来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很快,窗花就做好了。泛着深红色的,属于上好木料和漆料的光泽。我和小三儿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搬到珍夫人所居的临水的庭院。这件庭院的主人今日出门烧香去了,因此嘱我们在她回来之前装好。
这不费什么功夫。很快我们就弄好了。我满意地看着我的成果沉稳庄重地装饰着这件精致的房舍。愿它们能够长存。
忽然在我身边的小三儿跪下了。我看也不看,知道大概是哪个主子出现了,也顺势跪下,却看到一双穿着皂底绣银线的男人靴子。
是他!
我顿时慌乱起来。我从没有想过,会和他再见面。我现在只期望他根本没有认出我来。因为……我低着头趴在地上,从上面看下去,应该和小三儿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这显然是妄想。
靖王照样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先退下吧。”他的靴子尖儿朝着小三儿指了指。
小三儿很快磕了头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跪在地上。我不肯抬起头来,靖王也不出声。我和他就这样一跪一站,院子里冷清得连风刮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做这些活儿,倒是过得不错。”终于,他发话了。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仍然只好维持沉默。
20
“你……做这些活儿,倒是过得不错。”终于,他发话了。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仍然只好维持沉默。我仔细地盯着他的那双靴子,好像要在里面看出什么花样来一般。
怎样,怎样才能捱过今天的这个境况?
猛然间我的下巴被挑了起来,原来靖王蹲了下来,平视着我。
我紧张,可是不敢表露出来,尽量不动声色地回看他,却怎么也释放不了心中的那种一绷即断的感觉。
“你每天,就是上工,放工,吃饭,睡觉,你……心里可曾想到过我?”他的表情渐渐阴狠起来。我心里只觉得发慌。他把我发配回去还不够么?我难道真的作了那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这么地恨我?
他捏着我的手渐渐大力了起来,我的下巴发疼,嘴角扯得裂开,口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你倒是天天过的好日子,嗯?还有心情去给那个什么该死的珍妃刻什么劳什子窗花?宁儿,你到底长了心没有?长了没有!”
我害怕。他要我做他男宠,我做了,他发我回去做苦工,我也认了。如今不满的却是他。他到底要我怎样?哭着喊着要再得他恩宠?再去恳求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让人说恶心、失宠、活该也就够了,我不能让人家说我不知好歹,不知廉耻地还要再去邀宠。我做不出来。他已经把我可以剥夺的尊严都拿走了,剩下的这一点点,也要再夺去么?
赶走我的人就是他自己……
要我给那个妃子做活计的也是他……
我只知道,如果不从,结果只有被惩罚……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害怕的神色激怒了他。他猛地拎起我的领口,拖着我就往屋内走!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在别人的房间内,和我苟合么?不!
我不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反抗,挣扎,可是没有用处。虽然我也算得成年的男子,然而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抵得过常年习武的靖王?
我……抵死也不愿的……
他“嘭”地把我扔在屋内华丽熏香的大床上,撕扯我的衣服,我一边躲,一边要跳下床去。
然后是一片混乱,我只记得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摔到了地上,我爬起来要逃,他抓住了我的脚踝把我拖了回去,用体重把我死死的压在地上。
“宁儿……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小东西……我就那么可怕么?嗯?”靖王喘着粗气在我耳边低吼。他下身顶起的物件隔着衣衫能够感觉得到!
我不。我又挣扎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要为了他哭泣。'自由自在'
“徐长宁!和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痛苦!你今日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他动作粗暴了起来。拉起我的腿便往旁一折。
“——啊——”我痛得尖叫出声,腿骨处传来尖锐的痛楚。我顾不得痛,拼命扭动身子,要摆脱这个恶魔。可是没有丝毫的用处。一个灼热粗大的物体一下子从后面进入我干燥的后庭。那里许久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物件了,撕裂的痛楚从下身一直传递开来。
“——啊啊啊——”我除了大声叫唤表达我的痛苦,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全身都痛,痛不欲生。身体被折弯到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他的分身无情突入我的身体,灼热得我无法忍受,还要在我体内不断进出,顶得我喉头作呕;撞击着我的腰部;腿上哪里随着冲击;一阵阵的尖锐刺入肌里,好像扯断了一般。冰凉粘腻的感觉弥漫在两腿间,又混着不明的热液流出。比起那第一个夜晚,我只有觉得更加的绝望。冰冷冰冷的石砖地摩擦着我滚烫的身子,我全身一丝不挂的、手脚奇形怪状的在这间华丽空旷的房屋中。被他强暴了。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的。我已经没有了往日他靠近我的那种一时心慌的感觉。他的喘气声在我耳边响起,简直是这粗野交合的配乐。他的汗水,我的汗水充斥了整个房间,甚至在往外散发着热气,带走我身上的余热。
我觉得冰冷,还是冰冷。为什么,为什么靖王带给我的,总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是停止了?他拎起我一只胳膊,把我甩着翻过身来。腿上又是一阵子剧痛。我模糊地看到他赤裸的身体,那粗大的分身上还粘着我的血液。我滚烫的后背贴上沾染着血液和体液的青石砖,冷得我发抖。
“你……完了吗?”半晌,我终于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完不完的,是你这个奴才可以说的话吗?”他的语气冰冷。神色仍然是恶狠狠地。
“我是要你知道,你是我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喘不过气来。眩晕了好久,才直觉地说出一句话:“我……还要回去交差”我想要爬起来,然而怎么也做不到。
“你……想要回去交差?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是我的,你天天对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木头,哪里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我……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王爷……你的心思,我不懂……”
靖王红了眼睛:“不懂……宁儿,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他慢慢的又靠了上来,我下意识地要躲。可是,他的手臂,长腿好像藤蔓一般,渐缠渐紧。沉重的身体越发觉得酸痛。只觉得胳膊一紧,手腕被他牢牢地捏住了。我想要动,然而他靠的我这样近,半丝缝隙也挪不出来。
“……王爷……求你,你不是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谁也不见,只做我的活儿,不行么?”
“你就只想到你的活儿?刚才你连我站在你后面那么久,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他吹出的气在我耳边,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明白……”我觉得泪水又开始蓄满眼眶:“我只是想要找些廖以慰藉的东西,王爷……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了,不行吗?”
“你就只知道要我放了你……可是谁来放了我!”他猛然大吼一声,我瞬时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感觉到骨头好像被他缠得咯咯作响。可是我脑袋里只有混沌和痛感。猛然间从什么地方又传来尖锐的痛楚,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心中隐隐感觉到他要做什么,然而却不敢去想。我……若不是还有些寄托,早就堕落成一团烂泥了,我有时候竟然不明白要维持着这个倔强的长宁做什么?不甘心吗?还是不甘心吗?他要做什么?要毁了我这一点点的寄托吗?
我还没有分清,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再也人事不知了。
21
我再次有知觉,却不是在冰凉的地下。头顶帐子的花纹模模糊糊地及其熟悉,我微微地转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