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by 典伊-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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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您委屈点，其它贵宾间……”委婉的托词。　
叶宣对这些东西本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白来一趟换了谁心里也不会舒服！正在想要不要将就一下，后面就来了句轻佻的话。　
“哎呀，没想到叶少爷也对这里有兴趣！”靠在走廊上，挑了根烟的可不就是学校的话题人物──程熙！　
不是冤家不聚头！　
叶宣和程熙本是八秆子打不到边的两人，但是他们其实早有交情。这也是叶宣会关注程熙的原因。同样是家里的二世祖，同样是披着人皮的狼！骨子里一样淌着邪恶，同类相斥或许才是他们互相厌恶的原因。但是真正让他们交恶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十四岁的少年在平常的家里或许还是不解世事，但是对于黑道家庭出生的叶宣和娇纵惯了的城熙来说，酒色娱乐一样不落。　
错就错在，叶宣长他几岁的火辣女友，勾搭程熙，程熙有肉送到嘴边，自然就吃下去了，偏偏程熙不屑于遮掩，被叶宣知道了，两人正式结下梁子！倒不是叶宣多爱他女友，而是男人的面子丢不得，绿帽子永远是男人的软肋！要不是城熙身份不同，叶宣正是年轻气盛，是免不了血光的！最后，只是两人打了一架收场。　
叶宣心里正不爽，现下见了程熙不怒反笑，“那里比得上你啊，程家少爷多威风啊，狐朋狗友来来去去”　
程熙也不介意，冷笑一声，“……既然叶少爷来了，不如进来一起玩！”　
叶宣本想说几句冷话，掉头回去，可一看仇人眼里讥讽神色，又换了念头，你看定了我不会去，才说这场面话。我又怎能如你的愿，你敢说，我就敢去！“好啊……兄弟们，程家少爷请客，咱们就不客气了！”　
径自走近程熙，笑道“破费了”　
进了偌大的贵宾厅，名副其实的贵！里面的男男女女都看着半路进来的叶宣，已经有几个认出了他。能和程熙一起玩乐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家族企业间的聚会总能碰着面。　
见了秀气俊逸的叶宣，女性们唧唧喳喳议论着又来了个养眼的。程熙像恶魔，而叶宣伪装的像天使！　
叶宣一边和女性们寒暄，一边打量独自坐在吧台上喝酒的程熙。　
“你们一直陪着我，不去找程少爷搭话，舍得吗？”叶宣向周围的美女们试探。　
“哎呀……熙最近根本不理人啊……”　
“是啊，喊我们出来了又不和我们一起，只喝酒！”　
“唉……真是只能看不能吃啊！”　
叶宣的话可算说到她们的伤心处了，话匣子一下子就敞开了。　
“那你们知道原因吗？”叶宣好奇的笑着问。　
众美人皆摇头。叶宣心里暗自高兴，想必遇到伤心事了，活该！　
和程熙带来的女性又聊了会儿，没什么消息打探到的叶宣很快就索然无味的走起神来，瑞，今天很反常啊，遇到他的地方离凯咛的家坐车也要十几分钟，他来这儿做什么。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比起无聊的这里，刚才果然应该追上去的。　
“宣，想什么去了？我们就这么让你提不起兴趣吗？”已经开始称呼宣的的大胆女性们不满的嚷着。　
叶宣无辜的一笑，女人们立刻笑着原谅他了。　
“听说程少爷的儿子很可爱！”叶宣纯粹瞎说了。　
“不清楚呢！熙从不准在他面前说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不然他会生气呦~”抹着橙色亮彩眼影的女人眨巴的眸子说。　
莫非……程熙反常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叶宣狐狸心思动了起来……　
“那你们知不知道生下程家小少爷的神秘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呢！可惜啊……不过幸好他们没结婚，应该是那女人偷偷怀上生下来的吧！熙怎么可能让女人怀上嘛……”　
那可未必哦，叶宣滚动眼珠，程熙八成是被孩子他妈给拋弃了，在一脸怨像！　
这么想着的叶宣，其实还是很敏锐的，猜了个八成，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程熙的落跑孩子他妈会是他刚打了主意的某人。　
口袋里震动连连，叶宣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阿凯！　
他怎么这时候来电话，站起来走到一边，叶宣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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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别诬赖我……我可没有拐他……我早上还见他了？……阿凯？！……到底怎么了？？”叶宣面对阿凯质疑的话，忍不住郁闷！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的原因，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站在原地越想越奇怪。　
招呼也不打，叶宣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等其它人反应过来，人已经走没影了！　
女生们自然不甘愿，拉起叶宣的同伴问了起来。　
“怎么了嘛！这样就走了？！”　
“该不会宣有女朋友了吧！”　
被女生围住的男生抓抓头，“不会吧，老大没女朋友的……可能去找朋友了吧！最近老大经常去朋友家玩，好象叫阿凯和瑞……”　
“你刚刚说他找谁玩？”程熙喝酒的手停了下来，扯着那男生的领子问。　
“朋友啊！”　
“叫什么？”　
“阿凯就是一班的刘凯咛啊”　
“还有个叫瑞的？全名是什么？”程熙关心的是后面的人。　
“不，不知道！大哥只叫他瑞啊……我们只知道叫瑞的住在阿凯家，所以最近来大都没怎么和我们一起玩……”程熙青筋怒张的样子让周围安静了下来　。　
刘凯咛……刘凯咛……瑞……瑞……刘凯咛认识的瑞……　
程熙不敢置信……莫非……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总之，有了一线希望就应该抓住，程熙一脸激动的接着离开。　
失去了两位主要人物，女性们怏怏的也散了，没了女生，在场的男生也无趣的走了。　
转眼间又空空的大厅。经理只得叹息，要来都来，要走都走……　
可惜的是当程熙十万火急的赶到凯咛家的时候，也只是和两个冤家干瞪眼！人都不见了，还吵什么，只得各自找去了。　
先不管事情的真相，失之交臂的感觉不好受，程熙几乎是强硬的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在城里收寻找，首先是飞机场和各个火车站。其实这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身上根本没有证件和足够的钱，这些事很久以后传到我耳里的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漫步在夜色里五光十色的沿江大道上，满目里被灯光照射的都是迷茫。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我现在半大不大，又没有成年，不把我当成黑户就不错了。顶多也只能去些小店打工，还要希求人家不要找我要证件才好。　
至于家里，我还是不要生事了。我只能给他们添加烦恼而已，何苦苦了自己又拖累别人呢。　
沿着江岸走了一宿，第二天只觉得浑身疲软，下身的痛说不清是麻木还是真的习惯了！　
当务之急是安身之所，正经店铺根本不会用我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小店又都是自家小本盈利，不需请人！手上眼看就要露宿街头了，终于有家酒吧急招服务生，收下了我，工资不高，但是好在管食宿！而且有自己的单间，当听到不必和人同住时，我立刻就点头了。　
当天晚上就开始端着盘子来回了。虽然不怎么懂这行的规矩，照模做样倒也像那么回事！　
渐渐和大家混熟了，其实大家挺照顾我，一致认为我有难言之隐，大概也就是以为家里出了事之类吧！我笑着不答，大家也就当我默认了。其实我所经历的，只怕说出来，也是个笑话。　
情人节将近，酒吧里为了那一天正在做准备。预计那天的营业额一定会高升。　
我们都在擦拭着门窗，准备再去买些东西布置一翻。　
大家说我年纪小，知道同龄人的想法，向我询问意见的时候，我只回了一句‘你们说的是什么？好吃吗？”就被大家一脸打击的抨击了半个钟头，然后再也没有问我意见了。我清闲的偶尔帮忙。　
想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虽然无法上大学，无法过上优裕的生活，能够偶尔像这样，反而是好事。生活在顶层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普通人的快乐……　
我抹着玻璃门，嘴角不由的扯开了。　
65　
转眼间，已经是二月十四了，街上两两成队，一派热闹景象。　
店里早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开店时间和关点时间都要改动。不过，老板成承诺了会加薪，大家也就高兴的接受了，毕竟是要过日子的，情人节可以不过，饭总是要吃的。　
老祖宗的情人节没什么人过，洋人的节日，倒如惯例般自然，我曾经这样感慨过，结果被人说我是老头子想法！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去年的七夕，程熙拉着我去看电影……虽然最后是在家里看的，但是那景象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我虽然不喜欢程熙，但是那一天我确实很开心……　
过几天，去电影院看看吧……　
“吴瑞别发呆了，这里的杯子还没擦干呢！”　
“哦！不好意思！”我回神来，连忙拿起抹布干起来。　
“不会在想女朋友吧！？”　
“没有！没有！”我摇头，什么女朋友啊……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女性会接受我！　
平日里七点才营业的酒吧，今天五点不到就开门了！还打出了‘甜蜜爱之吻’的招牌。甜蜜爱之吻其实是店里的调酒师新研究出来的一种酒饮料！喝起来和香宾差不多！但是味道比香宾好喝多了。　
陆续的，客人们进来了，随着时间的延长，酒吧里客满率已经接近饱和。　
除了老客人，还有不少是被招牌上大大的甜蜜爱之吻给吸进来的。　
当夜色笼罩下来，酒吧里已经处于忙碌状态了。灯光下，一张张年轻的脸神采飞扬！　
“吴瑞，雅座那儿两杯甜蜜！你帮忙送过去！”　
“好的！”拿起托盘，我小心的绕过座位走过去。　
雅座上一男一女对着坐着，男的背对着我，所以我看清了女生的面貌，很漂亮的女生。侧过身体接过酒，男的往托盘里放了几张百圆钞票，然后说了句“剩下的算小费！”　
我一看，不知道真有钱没处用还是在女生面前显阔，总之赚到了，我低声回了句，“谢谢”　
然而这句话说完，我想转身走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抓住了，我一惊之下，盘子差点掉了。拿稳了之后一看，居然会遇到叶宣。　
我想抽出他手里的手腕，却不得其力。女生诧异的看着他，又看看我！　
“阿菱，你先回去，我今天有事，以后再找你！”　
“有什么事非要今天说吗？宣，今天是情人节，你说过陪我的！”　
“乖，你先走，想要什么自己去买”说完，套出张卡递给她。　
女生颤抖着接过去，却是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扭头跑了出去，路过我的时候，我看见她眼里依依闪着泪花。这女生是真的喜欢叶宣吧！　
“好久不见。”叶宣开口。　
我照样回了句“好久不见。”　
“坐下来说吧！”他拉着我示意我坐下来。　
我摇头，“我在工作呢，不可以的！”　
我希望这个理由可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走出去，却被他下一句话打断。　
“你也不希望我打电话给阿凯……或者是程熙吧”　
我瞪大了眼睛，程熙？！我没听错吧！凯咛我不意外，可是程熙他，叶宣怎么会知道的？！　
看着我坐了下来，叶宣笑的甜蜜。　
“瑞，你为什么突然走了？……虽然阿凯不说，不过我大概也猜到了！算我失误了。……后来，没想到程熙也认识你，而且还大张旗鼓的找你！真让我意外啊……瑞你是不是和我说说啊……”叶宣开玩笑似的说。　
“……”我闭口不答。　
“瑞……其实我只是想确定你会不会说，会不会撒谎！如果你不说，就是不相信我这个朋友，那我可就给上凯打电话，不，还是给程熙打电话好了！”　
我看着叶宣，不敢置信……我以为叶宣是个好人的！我一直不觉得叶宣是凯咛说得那种人……看来我真的没有看人的眼光……是啊，连凯咛我都看错了，何况是认识不久的叶宣！　
“瑞，你想好哦~我不逼你的~”　
叶宣笑呵呵的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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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冷水浸身，我不知如何自处……　
“我说！”　
叶宣坡有兴致的望着我，等着我往下说！　
“……我以前和程熙住一个宿舍……他，强暴了我……然后我离家了，最后……又被他找了回去……之后，程熙家里知道了，我们全家牵往英国，没想到后来，程熙家里管不住他，我被他抓了回去……之后，我放了火，跑了出来，在凯咛家生活……就这样……满意了？”我颤抖着，一句句说了出来。除了我的身体，全是真话！不怕他调查！　
他眯起眼睛，一如既往大方的笑了！“……和我知道的差不多，不错，瑞！你果然没骗我~”　
“那么我可以走了吧！今天很忙！”我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别啊……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呢！”叶宣懒洋洋的拉着我又坐下。　
甩开他的手，我还是走了出去“我还要忙！”　
“那算了，我一个人在这没什么意思，先走了，有空再找你啊！”撂下这句话，叶宣挥手离开。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又遇到他！不管怎么样，为了安全，我还是该离开了，果然，城市太小，相逢不难！　
忙到凌晨四点，终于打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