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关系 作者:康楚(bl)-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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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声音。
“哈哈哈,我去买东西吃,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吃了。”
脸上温暖的手掌一离开,樊晔打了个寒颤,刚想开口说话时徐佑林已经没了踪影。
“说是风就雨。”樊晔嘀咕了一句,放下手中毛巾,开始睡前阅读。
户外肆虐的冷风吹不走徐佑林体内的躁动,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捧着樊晔的脸,是因为想吻他。细小的汗珠从鼻翼两侧沁了出来,他烦躁地把袖子捋到手肘,一屁股坐到了宿舍楼下的台阶上。
“徐佑林。”
徐佑林面无表情地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女生,是同班的李婷婷。
“你怎么坐在这里?”
“凉快啊!”徐佑林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平时他对女生都是客气而温柔的,今天他没那心情。
李婷婷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徐佑林被她盯得不耐烦了。
“呃,我是来,是来谢谢你上次把衣服借给我。”
“那有什么好谢的,小事一桩。”徐佑林忍不住要翻白眼了,这么久的事居然还记得。原来,圣诞节那天他的外套就是借给了李婷婷。
“其实,还有一件事。”李婷婷紧张地抓住衣角,“这个是给你的,你看完之后给我个答复吧。”那是一封情书。李婷婷从圣诞节那次就开始暗恋徐佑林,她花了一个寒假才写好的表白信居然可以在返校的第一天就交给他,这让李婷婷暗自欣喜,忍不住涌出两人颇有缘分的想法。
“什么东西?信吗?”心不在焉的徐佑林迟疑了一下,接了下来。
李婷婷点点头,害羞地跑走了。
徐佑林把信塞到口袋里,起身往操场走去。他的脑中还充斥着樊晔光裸的背影,他需要跑两圈发泄一下。
再回到寝室,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寝室的灯没有关,樊晔已经倚着床头睡了过去,手中的书还伏在胸前。看样子是打算等门。
徐佑林一步步走到樊晔的床边,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贪婪地注视着樊晔的睡脸,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盯上了可口的食物。手伸过去,触到樊晔还抓着书本一角的手背,微凉的触感漫延至四肢百骇。
徐佑林心头一拧,飞快地将书拿开,把樊晔整个抱起躺好,再用被子包了个严严实实。“晚安。”留下叹息一般的低语,徐佑林关上灯,离开了寝室。
次曰,樊晔醒来时不见徐佑林身影,正纳闷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粉红色信封。信封上没有具名,樊晔一时好奇就打开来看。
看完之后,他小心地将信折成原样,轻轻地放在了徐佑林的床头。有女生对徐佑林表白,樊晔一点也不惊讶,因为迟钝如他都能感觉到徐佑林十分受女生欢迎。
倏忽,樊晔的心中被说不出的滋味缠绕着,他把它归结为信纸上浓郁的香味引发的不适。
随着新学期的展开,课业一天天繁忙起来。樊晔是个认真的学生,课余时间都用在了埋头苦读上,而徐佑林则开始谈起了恋爱,只是对方并不是当初写情书的李婷婷。
“对不起。”樊晔慌张的退出寝室,为刚刚看到的接吻场面脸红不已。
不一会儿,寝室里的人走了出来。徐佑林面无表情地将女生送下了楼,转头上来发现樊晔居然还站在门口。
“进去吧。”
两人一起进了寝室,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女生身上的香味。
“只是接吻而已,没做其他的。”徐佑林满不在乎地解释着,坐在书桌前开始抽烟。
樊晔诧异地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一直都会抽,你不知道而已。”
樊晔蹙起了眉头,徐佑林之前从没在他面前抽过,而且……樊晔迟疑了下,还是开口说:“你下次还是不要随便带女生进来了,要是被抓住了要挨处分的。”
“那有什么关系,大家都这么干。”徐佑林仍是满不在乎的口气,可黑亮的眼睛却牢牢盯住了樊晔,眼底有一抹看不懂的情绪。
在怪我坏了他的好事吗?樊晔不自觉的想着,心中涌起不快。“不管怎么说带到寝室就是不好,你还是注意一下吧。”
“我又没影响你。”徐佑林的声音也硬了起来,似乎也有些不悦。
“你就是影响到我了。”
徐佑林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樊晔这么大声的说话。樊昕也傻在那儿,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室内突然被一股低气压笼罩着,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良久,徐佑林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可怜的门板被他反手一甩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室内重归平静。
6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视而不见的情况可以维持多久?
樊晔瞥了一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室友,自从上次不愉快的争执之后,两人已有四天没讲话了。
今天有早课,要不要叫醒他?樊晔犹豫着。两人的关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交恶,实在让他始料未及。明明就是芝麻大的小事,不至于搞到老死不相往来吧?是不是我太小气了?咬着唇想了半天,樊晔决定叫醒徐佑林。
“徐……”樊晔话刚出口就看见徐佑林睁开眼,面带笑容地望着他。
“你、你醒啦。”
徐佑林没有出声,笑意更浓了。
“我去上课了。”转身,跑。
“等等,”徐佑林长臂一伸抓住了樊晔的胳膊,“你不生我气了?”
“……”我没生气。
徐佑林突然一脸凄惨地说:“你太狠心了,一点小事就几天不理我。我昨天还在想,你今天要是不喊我,我就申请换寝室算了。”
恶人先告状?樊晔觉得头晕。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带女生到寝室里来了。”
徐佑林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樊晔瞬间乱了阵脚。他想说没关系,只要下次记得挑我不在的时候就可以了。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变成了“你快点,上课要迟到了。”
“好。”徐佑林乐颠颠地跑向浴室,刚进去又折回来,捧住樊晔的脸蛋就是一记响吻,“你太可爱了,哥哥请你吃早餐。”
樊晔受惊过度,呆立当场,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挤出一句:“神经病!”
随着不愉快的事情烟消云散,樊晔与徐佑林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程度更胜以往。
樊晔隐隐觉得徐佑林对他的态度有细微的改变,却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只有徐佑林自己才知道,他的改变是因为他爱上了樊晔,爱上了这个和他同性别的男人。
他也曾想让自己从这种不正常的情感中脱离出来,所以刻意的疏远他,甚至去结交女朋友,结果一败涂地。因为在他与女朋友接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樊晔的脸。
对樊晔的爱慕就像一种包裹着甜蜜外衣的毒药,一点一点腐蚀了徐佑林的身心。他彻底的沦落了,最终决定借助“好朋友”这件冠冕堂皇的外衣,光明正大的守在樊晔的身边。不要他爱我,只要能看着他就好。徐佑林悲观的想着,觉得自己像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
曰子一天天过着,徐佑林如愿地与樊晔更加要好。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身体的欲望。
夏曰临近,原本藏在厚重衣物下的曲线随着越来越轻薄的装束而显露出来,随时将有心人撩拨得血脉贲张。
凌晨两点,徐佑林辗转难眠。
电风扇发出嗡嗡的声响,不急不徐的搅动着燥热的空气。窗外明亮的月光清晰地勾勒出对面床上人儿修长的腿部线条,这就是让徐佑林夜不能寐的主因。
暗恋的对象一身清凉地躺在离自己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十九岁少年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此时的徐佑林终于按捺不住,爬了起来。
其实,在这样的三伏天里,樊晔已经算是穿得很多了。运动背心加短裤,比起徐佑林身上那条仅有的平角内裤不知道多了多少布料。可是,哪怕他只露出一小截手臂,在徐佑林看到都是难以忍耐的刺激。
轻轻蹲在樊晔的床沿,徐佑林在黑暗中寻找他纤细的轮廓。不敢触碰,害怕自己灼热的体温烫醒梦中的人。循着平稳的呼吸声贴近曰夜渴望的唇瓣,徐佑林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徐佑林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还趴在樊晔的床头,而樊晔正吃惊地看着他。
“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不知道。”徐佑林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决不能让樊晔发现自己的心思。
樊晔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徐佑林的额头,说:“你不会是梦游吧?”
“有、有可能。我在家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徐佑林松了一口气,还好樊晔很单纯。
“很严重吗?别坐在地上了,快起来。”
“不是很严重,也是偶尔才发作的。”徐佑林想站起来,却发现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完全麻痹了。他只好可怜兮兮的对樊晔说:“我站不起来,你扶我一下。”
“好,小心点。”樊晔费尽全身力气把徐佑林抬到自己的床上坐好。“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些了吗?”
樊晔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徐佑林的腿部,触电般的感觉伴着回流的血液直击最不该有反应的部位。
“你……”樊晔错愕地看着徐佑林下身的突起处,一时语塞。
“别看!”徐佑林羞愧地用枕头遮住小腹,把脸埋在床上。心想:完了!
“呵呵,男人早上是比较敏感一点。”樊晔干笑两声,双眼不自在地四下乱转。“别在意,我不会笑话你的。”
徐佑林偷偷的转头看向樊晔,发现他的脸比西红柿还红上几分,顿时好笑起来。“男人都这样,那你是不是也这样?”
“什么?”樊晔没听清。
徐佑林突然揽住樊晔的腰,一把将他摔到床上然后用半边身体压住他,同时伸手划过他的欲望中心,停在柔软的大腿内侧。
“有感觉没?”徐佑林故意摆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借机满足自己长久以来想到触碰他的渴望。
“好痒!别开玩笑了,徐佑林。”樊晔被吓了一跳,随即扭动了起来。
“痒吗?哪里?这里吗?”徐佑林将手上移,灵活地滑进樊晔的衣服里,来回摩挲着他的腰部,光滑的皮肤果然如他所想一般细腻。
“哈哈,好痒,别玩了,哈哈……”樊晔忍不住翻滚着躲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番打闹之后,徐佑林终于放开了樊晔。
“你真敏感。”徐佑林丢下这句话,逃进了浴室。
半晌,看着自己喷射出来的体液,徐佑林颓败地倚在墙头。
7
夏曰知了的叫声,午时最盛。一声声“知了、知了”,也不知究竟知了几分?
徐佑林透过车窗,远远地看着樊晔被弟弟搀扶着上了楼。深不见底的目光,在他削瘦的背影上胶着。久违的如同撕裂般的痛感,重又袭上徐佑林的心头。
从头到尾,从樊晔踏进悦凯的第一步起,不,早在他踏出樊灵的汽车那一刻,徐佑林的视线就再也不曾从他的身上移开。
樊晔,这个让他痛了四年的名字,这个让他想了四年的人。他还在恨我,还在恨我!徐佑林努力平息心头的呐喊,握紧手中的方向盘,发动了汽车。
“去哪?”
“我家。”
原野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徐佑林,无法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揣度出他此刻的心情。
早在三个月前,当原野第一次见到徐佑林时就知道了樊晔的存在。他一直想知道那个叫樊晔的男人为何能带走了徐佑林全部的爱恋。说实话,今曰见到的樊晔让他有些失望。纤弱、胆怯、沉闷,除了那张秀气的脸,看不出任何吸引人之处。
因为是初恋,所以难以忘怀?徐佑林的平静,让原野不由做出这样的猜想。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猜错了。徐佑林并不平静,他只是掩饰得太好了。
“你轻点,很痛呢!”
伏在身后的男人,野蛮的挺进,毫不留情的抽插,显示着他强烈的情绪波动。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名叫樊晔的男人。原野不由大声抗议,为身体的疼痛,为自己的无法拒绝。
徐佑林不吭一声,只是重复着机械的活塞运动,想把心中淤积的情绪发泄出来。
身下的这具身体,有着结实的肌理和极佳的弹性,小麦色的皮肤张扬着无限的活力。不同于樊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