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 作者:桥舒芸(晋江vip2012-08-23完结,豪门、婚恋)-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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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放下电话,薛奕努了努嘴指着碗里的虾仁,“快吃吧。”
拿起筷子,秦冉却没了刚才的心情。薛奕摘下手套,夹了一只虾仁放到她嘴边,“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劳动成果。”
秦冉轻松一笑,顺着他咬下虾仁。放下筷子,薛奕想了想说:“秦冉,等我办完转业手续,咱们就去登记吧。”
“什么?”秦冉愣住。
“我早上都叫你老婆了,你还不愿意跟我登记么?”薛奕笑眯眯地说,看她还是一脸呆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爸妈不是愁你嫁不出去么,正好我把你娶回家,也省得你爸妈念叨。”
秦冉回过神,知道他听见了刚才的通话。这会儿看他一脸笑意,眼中却是无比真诚,突然觉得眼底一阵撞涩。眨了眨眼道:“什么叫做‘我嫁不出去’,你不是也娶不到老婆么?”
“对对对,是我娶不到老婆,所以你愿意解救我吗?”薛奕听她声音中难掩哽咽,心里也涌出感动,不由握紧了她的手。
秦冉无声地点点头。薛奕笑得幸福,忙又给她剥虾子。
饭后,两人牵着手到八楼看电影。刚吃饱,所没坐电梯,两人慢悠悠地踏着楼梯往上走。秦冉突然扯了扯薛奕的袖子,一脸正经地说:“我忽然发现,一顿饭的功夫,我居然把自己卖了。”
“那我很荣幸,很高兴,能够收了你。”薛奕笑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忘了设定存稿箱发布的时间o(?□?)o
☆、化入水中的冰块
沈沛走进病房,韩夏已经醒了,听到门响,正好转过头来看他。他笑了一笑,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醒了?伤口疼不疼?”
他说着,一边轻轻地将她额前的头发夹到耳后。她左边额角绑了一块纱布,直接遮住了眉梢,撩开头发就露了出来,
沈沛做这些的时候眼中尽是温柔,韩夏看着他,却觉得心里难掩悲凉。
“你别担心,外面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有警察来找你做笔录,网上也不会出现任何负面新闻。”
沈沛柔声向她解释,看她面色有些惨淡,不由问道:“饿不饿?怕你吃不惯医院的东西,我特地叫张阿姨熬了粥送过来。”
韩夏鼻子一酸,有眼泪在眼底冲撞。沈沛一直对她很好,甚至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他们之间总是少了点什么。
她想起那天在酒店门口看到的一幕,那样的沈沛,连拥抱都小心翼翼,其中的不舍与珍惜不言而喻。然而沈沛为她所做的一切却更像是条件反射。如同这次她在S市出车祸,她醒来两天,他却什么都不过问,只为她处理好善后工作。
“不了,”韩夏摇头,闭了闭眼掩去其中酸涩,“我爸妈呢?”
“看你没事,我就先把他们送回酒店了。”沈沛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他们年纪大了,听你出了事,匆忙赶来医院,又守了你一夜,担惊受怕的,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韩夏“哦”了一声,低头喝水。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忽然说:“沈沛,我们结婚吧。”
“什么?”沈沛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一时有些怔楞,但更多的却是茫然。
不是没想过就这样跟韩夏结婚,但那是在与秦冉重逢之前。虽然现在秦冉已经态度决然地拒绝了他,但是心中的残留的牵挂岂是一下子就能抹去的?
“我们结婚,好不好?”韩夏又重复了一遍。
“韩夏,结婚的事,再等等吧。”沈沛声音有些发飘,像是隔了一道渺远的距离传来,“我,还没准备好。”
他的确还没准备好。
韩夏出车祸,他不过问并不代表不知道原因。那个时间,又是在离开S市的路上,他怎么会想不到她为什么出车祸。
若是两人对彼此都无意,只想相互取暖,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不会拒绝。然而韩夏对他的感情变了,这种细微的变化他不是没感觉,可是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如果就这样结婚,反倒让她痛苦。
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杯中的水因为她的颤抖不停晃荡。韩夏努力抑制了眼泪,但仍阻止不了下唇的颤抖。沈沛站在床边,拧着眉,表情纠结。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韩夏抬起头看他,提出结婚,是一种试探,要是他答应了,那么她也就努力地忘掉不快。但是沈沛这一句“没准备好”却像是无数小刀,将她的心一片片凌迟,直疼得她眼圈通红,面上失了血色,嘴唇更是有些发白。
沈沛看着这样的韩夏,心中忽然涌起的疼惜将他淹没,忍不住扶着她的肩膀低声道:“韩夏,你听我说……”
“沈沛,什么都别说了,让我静一下吧。”韩夏开口截住他的话。
沈沛一顿,最终点了点头没再说下去。
下午,暮暮来看韩夏,沈沛这个时候因为公司有事正好出去了。暮暮一进门,就是一阵数落,“你水平再差也不至于撞车吧,惊喜没有反成了惊吓,真可惜了我的车!”
韩夏因为暮暮的到来,心情有些好转,这时倒也能跟她贫上几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就是玛莎拉蒂么,改天我赔你一辆新的。”
“哟,还能开玩笑,这样我就放心了。”暮暮把LV往窗口的桌子上一扔,使足了力气把旁边的单人沙发推到床边,“高级病房设备倒真是不错,这沙发还是真皮的。”
这时韩夏也已经半倚着身子坐了起来,暮暮起身把一个枕头塞在她背后,这才重新坐下。
“你要是喜欢,下次换你在这里住几天。”韩夏回嘴。
床头墙上挂着一幅十字绣,有大半张床那么宽,挂在当中。绯红叠蕊衬着浓绿淡碧压在白色的十字绣格上,空白处绣着“鸿运满堂”四字,看上去很是喜庆。
暮暮看着韩夏略显苍白的脸色,好像墙上那幅色彩浓艳的十字绣,无比真诚地,反衬出她的单薄。
“跟我说说吧,怎么会这样。”暮暮看着看着,心里就难过起来,叹了口气后,表情凝重。
韩夏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像是脱力一般,整个人都歪进被子里。她仰脸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暮暮我后悔了,我宁愿永远都不迈出那一步。这样,我就不会看到他们在一起!”
暮暮叹息,“你真的就这样陷进去了?为了沈沛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韩夏突然落泪,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融进发里,“我现在好难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转头看着暮暮,抓着她的手说,“我甚至不敢问他跟那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沈沛不止是她的依靠,也是他们韩家的依靠。韩家如今生意不济,全靠与沈家的这点关系才维持表面繁荣。但不同的是,沈沛于她是唯一,于整个韩家却不是。她怕一旦她开了口,沈沛就会离她而去。她的父母可以找到下一家联姻,但是她怎么离得开沈沛!
暮暮心里一痛,好友的痛苦她看在眼里,但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她与韩夏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她的生活方式,于韩夏也不适用。
“你在痛苦什么?”暮暮拍着她的肩问道,“你想跟他在一起,甚至结婚,以你们两家父母的关系,根本不是难事。”
说到结婚,韩夏顿时觉得心如刀绞,“什么是结婚?结婚是两个人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携手踏上另一段全新的旅途。可是我呢?我开口求他跟我结婚,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他说没准备好,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那你希望他怎么做?”暮暮看她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反而越绕越深,语气不觉有些严厉,“你难道还想他捧着鲜花戒指,单膝下跪向你求婚吗?你明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不是爱,你还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暮暮说话一向犀利,这次更是直刺韩夏软肋,让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想跟他结婚,又因为他不能给你对等的回应而痛苦。明知不可能,你又何必呢?”暮暮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她了,忍不住又软言安慰,“既然你以前就已经打算好无论有没有爱情都嫁给他,现在又何苦纠结这些?倒不如把那天的事都忘了,就当从来没有跨出过那一步。”
“可那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我怎么忘得掉?!”
“都怪我,不该撺掇你去找他。”暮暮看着韩夏几乎歇斯底里,心中突然开始后悔。她自己没有爱的人,何必多此一举,又让好友的爱情幻灭?
韩夏呼吸一滞,红着眼瞪着她,突然把脸埋到她的手里哭了起来,“我能怪谁?我谁也不能怪!……”
暮暮只觉得手心一片滚烫的濡湿。
韩夏哭了很久,很久之后,耳边才听到除了自己哭声以外的声音,是暮暮在低声安慰,“哭出来吧,不哭出来,这件事会在你心中长出浓密的藤蔓,最后缠得你喘不过起来……”
她渐渐止了哭声,暮暮看她冷静下来,低声道:“如果你想把他绑在身边,那就跟他结婚吧。他不答应你,还能不答应你的父母,他的父母么?”
“你先听我说完。”她看韩夏想要说话,忙适时地拦住了她,自己接着说道,“爱情总是幻灭的多,没必要纠结这个。别说他爱的不是你,就算现在你们爱得死去活来,爱情最终还是要转化成亲情才能长久。”
“亲情?……”韩夏呢喃。
“对,就是亲情。”暮暮替韩夏梳理好头发,“沈沛对你没有爱情,但是有多年相处积累下来的亲情,你们之间不过是少了转化这一步。”
韩夏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
“暮暮,”她有些迟疑地说,“你觉得,化入杯水中的冰块,它还是那玲珑剔透的冰块吗?”
暮暮语塞。
韩夏第一次在暮暮的脸上看到了那么复杂的表情,像是困惑,像是嘲弄,又像是带着一些怜悯。她看不懂,不想再看,也不想去细究其中的内容。
窗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夕阳正在缓缓下沉,有金色鱼鳞一样的云彩错落地排布在天边。房内的白色窗帘上也被夕阳照拂到,顺着窗帘上细密的纹路,阳光像是被编入其中的金线。
韩夏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无声地望向外面渺远的金色。
暮暮看着她愣愣出神的样子,也不再说话。她与韩夏生来富足,华衣美服,豪华别墅。有多少人辛苦奋斗,只是为了一套房子。而她们却嫌凭海听风的日子太过悠闲,开始悲春伤秋,最终陷入到那些纠葛之中难以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女配的戏,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对手指】
“曾经相信过爱情,后来知道,原来爱情必须转化为亲情才可能持久,但是转化为亲情的爱情,犹如化入杯水中的冰块??它还是那玲珑剔透的冰块吗?”by龙应台
☆、嫌你不是大款
秦冉回学校上班,因为薛奕自发自觉地来过一次,所以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知道她有了男朋友,见了她也都是会心一笑。
向来对秦冉的终身大事特别关心的王老师得了闲,在一次课后跟秦冉拉家常,说着说着就聊到了薛奕身上。
“我说秦老师啊,你那个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小伙子看着挺精神啊!”
秦冉这时正在整理期末考试的资料,听王老师说话,回头看了她一眼,“王老师,您是说薛奕啊?”
“哦,对对对,就是那个薛奕!”王老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低下头,红笔一挥,在学生作业本上落下一个大红叉,“秦老师啊,你家薛奕在哪里工作啊?”
秦冉见王老师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也不遮掩,笑着说:“他?他就是上回来我们学校做消防讲座的。上次您没去,自然没看到他。”
“哦,消防兵啊,”王老师看了秦冉一眼,啧了一声,“你们倒真是有缘。”
她说着,眉头一皱,笔下又是一个利落的红叉,“现在的孩子都怎么读书的!讲过那么多遍的题目还错,我看这次的期末统考啊,悬!”
她们正聊着,陈慧抱着一摞卷子推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