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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妻子的外遇 作者:江潭映月(红袖2013.03.20vip完结,高干)-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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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兰珠一看到白惠,那张苍白着的脸立刻便又布满怒火,“你出去!”
    白惠被胡兰珠突然间的怒目而视惊了一跳,那声还没有来得及喊出的“妈”字便憋在了喉咙口。她停住了脚步,颤声道:“妈,对不起。”
    “我说让你出去!”胡兰珠呼呼的喘息,气火上涌。她多年为官,哪受过这等气,这等窝囊火。被人陷害由唐唐的一市之长不说变成了阶下囚也差不多,而且还背负了莫须有的脏名。
    短短一个星期,胡兰珠形神枯槁,足足瘦了一大圈。鬓边竟然生了白发出来。白惠看得心酸,也越发的懊悔,她捂了嘴转身出去了。
    迎面,楚乔走了进来,她一如既往清冷的眸光看看白惠,唇角勾了勾,不屑十足,从她身旁走了过去。“伯母,您怎么样了?”楚乔的声音在见到胡兰珠时而变得关切担心。
    胡兰珠虚弱憔悴的声音喊了声“乔乔。”
    白惠掩了门出来,从门上的玻璃向着里面看了一眼,她看到楚乔走到胡兰珠的床边,轻握了胡兰珠的手,半俯了身子,样子十分的关心亲切,而在楚乔的旁边便是她的男人,徐长风。两个人站在那里,竟然像是一对夫妻,儿子和儿媳。白惠心里倏然一涩,已是转头,抿了抿唇,咽掉了眼底心底的涩然。
    她转头想出去走走,迎面,幽长的走廊里又有人走了过来。一身的松柏绿,身材挺拔高大,却是楚潇潇。
    “伯母怎么样了?”楚潇潇关心地问了一句。
    “已经醒了。”白惠站住脚步说。
    楚潇潇嗯了一声,“我进去看看。”他说完就向前几步进了病房。白惠一个人沿着楼梯慢慢地向下走,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而一个个地亮起。
    她看着脚下似乎是漫无边际的台阶,心底荒荒的一片。已是后半夜,冷月高挂,天阶如水,凉意一阵阵的沁入骨髓。她却是浑然不知似的,站在住院大楼的外面,任着冷风吹。
    徐长风的声音不知是何时响起来的,她的身形已经快要冻僵了一般,她出门时出的急,手机没带,徐长风在楼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她,才出来找。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你半天了。打你手机也不接。”他的声音似是有些烦躁。
    白惠想伸手拢拢大衣,可是手指僵了似的,关节处竟是不能回弯了。她发颤的手攥住了大衣的扣子,“我手机落在家里了。”她说话的时候,牙齿也跟着打颤了。
    “快走吧。”徐长风伸手在她的腰处揽了一下,她便跟着他的步伐向着停车场走去。
    远处,有车灯刺眼,一辆跑车开了过来,接着是高跟鞋嗒嗒的声响,楚乔已经向着那跑车走过去了,“风哥,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陪伯母。”
    “嗯。你们慢点儿吧。”徐长风应了一声,楚乔便钻进了车子。车灯又是晃了晃,那辆保时捷转个弯开走了。
    白惠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又跟着男人的身形向着他们的车子走去。他的步子很大,她有点儿跟不上,便加快了脚步,脚下便是扭了一下,她低叫了一声,他这才停下身形,“你怎么样?”
    “没事。”白惠试图让自己回复正常走路的样子,但那只被扭过的脚踝不停话,她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他便向她走了过来,伸手扶她,手触到了她的手,他怔了一下,那指间冰凉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不由大手攥紧。将那只冰凉的手裹在了掌心。他扶着她上了车子,拐个弯出了停车场,向着回家的方向驶去。
    从仪表盘处,白惠看到闪着亮光的时钟,已是凌晨三点半了。她没有睡意,虽然车子的暖风打得很高,她的身形仍然有些发僵。是久冻之后的那种僵,最后就是浑身发热。耳朵处,脸颊处,双手处,又热又烧。怎么都是难受。到了家,倦意深深来袭,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徐长风也直接躺下了。他应该很累,这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工作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一定是心身俱疲吧!她看看身旁的他,他早已闭上了眼睛,鼻腔里发出浅浅的呼吸,她又转头看看对面墙壁上那张放大的双胞胎照片,可爱的一对小女孩儿,那是她心底的期许,也曾是他的,现在可还是?
    她的心底迷迷茫茫的。
    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沉睡中。徐长风醒来的时候,他看到那扎在他怀里的蜷着身子猫儿一样的女人。她不知何时滚到他怀里的。从南方那个小镇回来以后,她慢慢地就养成成了这样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喜欢枕着他的胳膊,猫似的蜷着身子偎在他怀里。
    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她的脸颊好像削下去不少,往日那俏生生的模样不见了,整天好像都郁郁的。他轻轻地将手臂从她的头下一点点抽了出来,又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拿起要穿的衣服向外走去。
    已经快九点了,爆竹声声辞旧岁,外面一片热闹。她嘤咛了一声,仍然翻个身睡去了。她想来,也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他走时没有叫醒她,而是无声无息地出门了。车子里冰窖似的凉,他打着车子热了半天,才将车子启动,沿着小区处处落满爆竹红衣的街道驶了出去。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楚乔的家,去见他的父亲,楚远山。在这个时候,能帮上母亲胡兰珠的,也就只有大权在握的楚远山了。
    车子在楚家的电动门外停下,他按了按喇吧,立即便有人将院门打开了。他的车子驶了进去,找到一个安静位置停下,然后大步向着前面的一道人影走去。
    楚乔山一身对襟的中衫,正站在阳光充足的院子里打拳,舒缓的音乐在耳旁轻轻流动,他的身体四肢慢慢地推出收拢,安谧而悠然。
    徐长风在他身旁站住了,他静静地看着楚远山打拳,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显然是不礼貌的,他不得不耐心地等待着楚远山打完那套拳。
    “风哥,你来了。”楚乔穿着一袭宝蓝色毛衫就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妆容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喜庆的样子。
    “嗯。”徐长风原地没动,“我来找伯伯说点儿事。”
    楚乔展颜一笑,眼睛清亮,“我明白,我现在就喊他。”
    “不用。”徐长风制止了她,“我等着吧。”
    “哦。”楚乔看看徐长风又看看依然专心致志打拳的楚远山。没有说什么。
    当音乐声缓缓收尾时,楚远山推出的双拳也缓缓地收了回来,轻舒了一口气,他站定身形这才回身,看向徐长风道:“长风来了。”
    “楚伯伯好。”徐长风道。
    “嗯。”楚远山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迈开腿进了屋。
    徐长风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楚远山在沙发上坐下,却是对自己的女儿道:“乔乔,你先回屋,爸和长风有话说。”
    “什么事我不能听,爸爸。”楚乔像个小女孩儿似的,露出一种撒娇的神态。
    楚远山道:“嗯,你听这些做什么,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楚远山对着女儿摆了摆手。
    楚乔便看看徐长风,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楚远山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长风沉呤一下才道:“楚伯伯,我是为了我母亲来的。她是无辜的。”
    “嗯,无辜不无辜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明了的,现在,你母亲那里,有东珠为证。”楚远山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才道:“那东西据说有标价一千多万。长风,你可以说不是你母亲做的,但是脏物在呀!不管谁收的,不管是什么理由,东西在不在你徐家手里?”
    楚远山意味深长的眼眸睨了过来。
    徐长风眉心紧拢,眉心处跳了跳。
    楚远山又道:“忙呢,我也不是不想帮,但是你说吧,这件事惊动了安监部,纪检部,甚至中央。上面的人都盯着呢。我也不能太过出格,必竟咱们……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儿不是?”楚远山左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说出的话已是意味深长。
    徐长风微拢的眉宇深了几分。
    楚远山又道:“长风,你是聪明孩子,这一点点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乔乔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而你却娶了别的女人。徐楚两家,我们现在,毫无瓜葛呀,你说,你叫我凭什么理由来帮你?”
    他说着,又伸手拍了拍徐长风的肩,语重心长地道:“有些时候呢,回个头,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不是?”
    徐长风从楚家出来的时候,开着车子在冷寂的街头停下,掏出烟来燃上,连着吸了好几根。当他回家的时候,已是日色西沉。
    白惠只看到他的脸色很沉,一声不吭地就上了楼,那一晚,他沉寂着躺下,又睡着。她也没有喊他,只是心里的自责和慌落更重了几分。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别人的家里喜气洋洋,团团圆圆,徐宅里却是异常的冷清。白惠拎着她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包出来的三种陷的饺子,每种都带了一些过来。
    徐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扶着额,神思萎靡。
    “爸爸。”她轻叫了一声。徐宾抬起了头,“白惠来了。”
    “嗯,爸爸。”白惠走过去,将手里的餐盒放在了徐宾眼前的玻璃茶几上,走到了徐宾面前,“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吗?”
    “呃,没有。”徐宾挑起了精神看向自己的儿媳。难得自己的公公还是那么的清醒理智,没有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怒目相向,白惠对徐宾无疑是感动的感激的。
    “爸爸,我包了饺子过来,您先吃点儿吧。”白惠说着就要打餐盒。徐宾道:“爸爸现在还不想吃,先搁起来吧。”
    白惠的手臂僵了僵,将餐盒慢慢地合上了。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妈妈背负了不该有的恶名,害惨了妈妈。”
    她咬了咬唇说。
    徐宾缓缓地开口:“也不能全怨你。这明枪易躲,暗剑难防。怪,也只能怪你妈妈,没有及时处理伊长泽贪污受贿的事情。反而被人反咬一口。”
    白惠听着徐宾的话,心头说不出的难受。伊长泽该是一个怎么样奸妄的小人儿啊!明的,和徐家也算是有来有往,可是背地里,却是处处使坏。借她的手暗害胡兰珠于万劫不复。
    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人这心呢,真的是人心隔肚皮呀!因着大楼倒塌的事情性质十分严重恶劣,再加上那受贿的恶名,胡兰珠连除夕夜都未被允许回家过,一个人留在郊外那家冰冷的小宾馆里,在那个束手束脚的房间里在四面的监控下,一个人度过了本该团团圆圆的日子。清致坐在父亲的身旁直哭,“爸爸,我们该怎么办?一定要救妈妈出来。”
    徐宾搂了搂女儿道:“一定的,一定的。”
    陶以臻道:“我爸爸那边向上头打听过,这次是正撞上严打的枪口啊!”
    白惠倏然又是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手指不由蜷起来捏紧。她向着徐长风看过去,他一脸深思的模样。然后起身向着阳台处走去。白惠看到他站定了身体,从兜里掏了烟,燃上,又吸了起来。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离开,本该是守岁的一晚,全都是默默无言。
    后来,白惠就在徐宅的那间卧室里睡着了,徐长风不知是几点时进来的,在她身旁合衣躺了。他从未有真的说过她什么,可是他整日的焦虑和无形中的淡漠,却无疑是比骂她,还让她难受的。
    睡得晚,起得也晚了,徐长风吃过早饭就出去了,白惠没有问他去哪儿,公司现在都在放年假,他一定是还在为胡兰珠的事情奔走。徐宾也一早就出去了,清致恹恹的,精神很不好。白惠自责的同时,又很担心徐清致。做为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做为一个有过七年婚姻的人,却要面对爱人的背叛还要忍气吞声,打掉牙齿往肚里咽,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压抑和折磨呀?
    “嫂子我去楼上歇会儿。”清致站了起来,纤瘦的身形盈盈欲倒。白惠不由上前扶住了她。
    “清致,不要太压抑自已了。”她不由说了一句,徐清致只是看了看她。这个小姑子不是那种喜欢唧唧喳喳的人,平时就文文静静的,话都不多说,再加上满腹心事,爱人的背叛,白惠是真真的感到心疼。
    清致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缓缓落下眼皮,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去了。
    白惠在一楼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一百多平的大客厅,只有她一个人,冷寂寂的感觉将她包围。徐宾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了,回来后就直接上了楼。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传进来,接着门口处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俊朗颀长,正是徐长风,女的高挑冷艳却是楚乔。
    “风哥,爸爸已经跟上面的人打了招呼,伯母可以暂时回家来住几天。”
    “替我谢谢你爸爸。”
    “不用客气了。我们谁跟谁呀!”
    白惠看着那两道走进来的身影,徐长风面相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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