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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妻子的外遇 作者:江潭映月(红袖2013.03.20vip完结,高干)-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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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亲,也是温玲,白惠是我的亲生妹妹,请好好照顾她。”
    楚潇潇别。
    “不,不!”白惠大叫起来。这不是真的,这决不是真的!她没有心思去想楚潇潇那个‘别’字意味着什么,她沉浸在强烈的震惊里,惊叫不已。
    怎么可能,她成了楚远山的女儿,而潇潇成了她的哥哥,楚乔呢?
    她又成了楚乔的妹妹了吗?
    不,这一切怎么可能!
    白惠突然间尖叫着,两只手捂住了耳朵,“徐长风你瞎说什么,这都不是真的,不是!”
    她哭着,突然间站了起来向外跑去。
    “白惠!”
    徐长风吃惊不已地飞奔了出去,而白惠已经跑到了院子里,大雨就在此刻突然间倾盆而下,雨点噼哩啪啦地打了下来,打在白惠纤瘦的身形上。她站在雨雾中,大哭不止。
    徐长风跑过来,想要搂住她,她却是对着他狂叫,“你别过来,这都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徐长风也是揪心不已,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告诉她的,可是楚远山病了,病势沉重。虽然他并不想和楚远山再有什么瓜葛,可是白惠必竟是楚远山的女儿,他没有权力不告诉她这件事。
    “白惠,你冷静一点。”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肩,她却是陡然抬起了泪眼,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眼神期待明显,“长风,你告诉我,我在做梦,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看着妻子那满含期待的眼睛,徐长风真的想告诉她:是,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
    那只是自欺欺人。
    “白惠,你冷静一点。”他的神色是焦灼的,担忧的,更是心疼的。白惠眼睛里的泪和那种痛苦绝望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白惠再度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她忘记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如果找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她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她的母亲流落街头,以至惨死。可是现在,楚远山就是她父亲的事实让她几乎崩溃了。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她绝不要做他的女儿,绝不要!
    “不,不是,不是!”她连连地摇着头。
    “白惠,你冷静一点。”徐长风满眼焦灼地拥住了他的妻子,大雨中,她的身子在簌簌地颤抖。他把她的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拥紧了她的身子。
    人这一生,有两件事情没有办法自己选择,那就是父母和出身。如果温玲有看穿未来的眼,她不会嫁给楚远山,如果白惠有选择的可能,她不要投胎做楚家的女儿。
    可是这一切只是如果,而这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白惠被迫地接受着楚远山就是她父亲的事实,她不知道楚乔不是她的姐姐,楚远山将楚乔并非他亲生女儿的事情深埋在了心底,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白惠为着有楚乔这样的姐姐而难受着,憋闷着。她真恨不能飞回到二十多年前,亲手抹杀掉自己是楚家女儿的事实。
    而楚远山,自那夜潇潇走后,他便病了。心悸,气短,头晕无力,这是心脏病的迹象,他被他的警卫员送去了医院,并且连续守了一天一夜。
    楚远山他尚不知,白惠便是他的亲生女儿,潇潇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对他说。走得绝决。
    楚远山知道,他这一辈子,恐怕难以得到儿子的原谅了。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两行泪水滴落下眼角
    胡兰珠和徐宾是在楚远山住院后的第三天过来的。如果没有着后来楚乔的作恶多端,没有着楚远山的一味护短,徐楚两家仍是多年的朋友。
    而如今,楚乔已经服刑,楚远山生病,而白惠是他的亲生女儿,胡兰珠和徐宾想,无论如何,他们应该过来看看楚远山的。
    楚远山躺在床上,神色憔悴而无力。
    胡兰珠和徐宾走进来,楚远山便手扶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
    徐宾道:“你生着病,就不用起来了。”
    楚远山道:“我做了孽,现在,该是我承受一切报应的时候了。”
    徐宾轻叹道:“你有一个好儿子,远山,你这一辈子应该感到骄傲,潇潇是那么好的孩子。”
    楚远山的心便是猝然间一疼,他一手捂住了胸口。就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他却伤他那么深。
    徐宾道:“我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二来是跟你说一声,白惠,也就是我的儿媳,她便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的生日是一九八五年的冬天,那个时候……”
    楚远山扶在床头的手颤了颤,思绪一刹那间飘飞,一九八五年的冬天,那个时候,距他跟温玲吵架,不过是六个多月而已。温玲在那年的夏天离家出走,自此一去未回。
    那么说,她并没有嫁过别人,而白惠,那个被他一心宠爱的女儿害到差点开死掉的女孩儿,是他的亲生女儿。
    楚远山后背如遭重击,他颓然地靠在了床头,他这才知道,他是真的造了孽。
    他这一辈子犯了无法让人原谅的错。
    楚乔原本早就该出院的,但是她绞尽脑汁地让自己显得虚弱。她把医生开给她的药全都偷偷地吐进了马桶里,并且在黑暗的夜里,她把受伤结痂的手腕搁在铁质的床头用力地磨。直到新结的痂掉落,鲜血又从她的血管流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里,那血液滴嗒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
    楚乔被再一次送去急救了,看守她的人这次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了,而楚乔,也终于又得到了延缓回狱中的机会。
    “哎哟,我肚子疼。”
    她的两只手被铐在床边上,手腕与床沿接触的地方,被缠上了布条。她扭着身子痛苦地喊。
    “你又想搞什么花招儿!”警察恼火地问:
    楚乔只哭道:“我不搞花招儿。大姐,我肚子痛,真的痛,我想大便。”
    警察皱了皱眉,这一个上午,楚乔闹了三次大便了,每次都是她铐着她去,她已经不耐烦了。
    她过来解了楚乔的手铐,但却是拔出了枪来,点着她的背,“你快点儿。”
    楚乔眼珠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她轻轻地勾了勾唇,在警察的看护下走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将那个警察掩在了外面。那个警察今天也有点儿不舒服,不舒服便有些心浮气躁,在外面皱着眉,不住地发出烦躁的声音。也正是她的不舒服和心浮气躁给了楚乔得以逃脱的机会。
    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是一声尖叫,好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那女警本来是捂着肚子的,此刻忙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怎么了?”
    她放眼搜寻楚乔的身影,但话声未落,头部却已是巨痛,人哐当一声栽在了地上。楚乔放下手中举着的马桶盖,眼睛里的阴鸷之色闪过,她拾起了警察掉在地上的枪,飞快地跑了出去。
    “站住,不许跑……”警察虚弱的声音在卫生间里传来,然而楚乔怎么会听呢?但分有一丝逃出生天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的。
    病房的外面还有一个警察在守卫着,楚乔夺门而出时,那个警察的枪口立即指向了她。
    “站住,别动!”
    可是楚乔这些日子以来日思夜想,处心积虑的,没做别的,她早就把自己的行动计划了千遍了。走廊里正好有个护士走过,楚乔一把就揽住了那护士的脖子,对着警察怒喊:“你别过来!”
    她不会用枪,但是她懂射击。以前的时候,她常和一帮发小们在会所玩射击,她的枪法很准的。每次都是百发百中的正中靶心。此刻,她毫不畏惧地把那把枪扣在了护士的头上。
    警察大吃一惊,而那护士则是吓得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警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着枪对着楚乔,而楚乔则是挟持着那个护士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楚乔边退边出声威胁着那个警察。
    电梯门正好打开,她挟持着那个护士躲了进去。警察在此刻忙拨打了求助电话。
    *
    白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这几天里,没有出过门,也没怎么吃饭,在第三天的时候,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窝都凹进去了。
    她决定,还是去见一见楚远山。
    楚远山的病势沉重,虽然有警卫员的精心护理,有医生的认真诊治,但是心病难医。楚远山每日经受着悔恨的折磨,悔恨之心无法舒解,所以,他病势沉沉。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白惠看着床上那个形色萎靡的老人,她迈步走了过去。
    上午的阳光照在了白惠的脸上,神色沉静而冷漠,楚远山一手撑着床,慢慢地抬起了身子,“白惠……”
    他唤女儿的名字。
    白惠微闭着嘴唇,并没有应声,而是径自慢慢地走了过去,她在楚远山的床前站定,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他。
    楚远山在那一瞬老泪纵横,“爸爸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爸爸。”白惠心头悲痛,声音却是绝决。
    楚远山犹如挨了雷击,心弦颤抖不已。他闭了闭眼睛,泪滴滚落。
    “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当年你和我的母亲,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离家出走,以至惨死。”白惠的心头一种说不出的痛恨在巨烈的翻涌着,她的眼睛里不知不觉地就含了泪,连声音都是难以抑制的颤抖。
    楚远山的心犹如被人拿在火上煎,他再一次尝到了百般悔恨的滋味。
    他合了合眼睫,怅然一声长叹,“一言难尽呢!”
    ……
    下午的阳光尽情地播撒着它的热量,白惠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暖,她从楚远山的病房出来,神色怔怔恹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病房的,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来到外面的。
    停车处停着她男人黑色的车子。一道颀长的身影正抱着他们的女儿站在那里,小丫头的小手指着什么在问她的爸爸。
    奶声奶气的声音十分好听。
    “爸爸,喝水。”小人儿说。
    徐长风温声道:“爸爸这就给你拿。”
    白惠默然无声地走过去,徐长风正好回了头,“回来了。”
    他眼角的温笑明显。
    白惠轻嗯了一声,小糖糖看到母亲,便伸出了小手,“妈妈,抱抱。”
    白惠伸臂将女儿抱了过来,徐长风则是绕到另一面去开车门给女儿取水。
    这一刻,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切温馨而平淡,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乱了这种平静。
    “别跑,站住!”警察的喊声乍然间传过来,白惠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她猛地一回头,但见一道身影已经到了近前,楚乔手里紧捏着的枪猛地一抬,砸在了白惠的脑门上,白惠眼前一黑,身形踉跄地倒向了一旁的车子。
    “妈妈!”小糖糖惊叫着,被楚乔一手夹在了怀里。她的枪很快就指住了小糖糖的脑门,对着一帮警察怒喊,“你们都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眼前的情景俨然是香港的警匪片中常出现的一幕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婴儿的额头,丧心病狂的罪犯期待着这一刻逃出生天。
    “糖糖!”徐长风听到女儿的哭喊,心头大惊,他本是半个身形钻到车子里去给女儿取水的,此刻惊诧不已地大喊了一声。
    他眼看着妻子的身形哐的一声砸在车身上,又眼看着楚乔将小糖糖夺了过去,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冲到了嗓子眼儿。他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放开我女儿!”
    楚乔咬牙对他冷笑,“徐长风,你马上开车带我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然我要了你女儿的命!”
    “爸爸,妈妈……”小糖糖被楚乔挟在怀里,那胳膊圈紧的力度,还有那凶狠的气势将小人儿吓得大叫不止。
    “爸爸,抱抱。”小人儿挥舞着小手对着他的爸爸喊着。
    徐长风的心紧紧地卡在了喉咙口,那是他的女儿呀!
    “爸爸……”
    “糖糖……”
    女儿被楚乔挟持着,徐长风不敢轻举妄动,他额上的青筋在巨烈的跳动,眼睛里的担忧迸射出来,“楚乔,你别伤她,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糖糖!”白惠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失声大叫,“长风,我的糖糖!”她的身形扑跌而来,徐长风忙将妻子的身形扶住。
    “白惠你怎么样?”徐长风看见血从妻子的额头滴下来,震惊不已。
    “长风,不要管我,我的糖糖,我的糖糖……”白惠根本顾不得头上的疼,她的心已经因着被挟持的女儿而碎裂成八瓣了。
    “放开她你还有一条生路,楚乔,不要再以身试法了!”警察手中的枪齐齐地指向了楚乔。
    楚乔却是冷笑着,更紧地挟住了怀里的婴孩儿。
    “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先杀了她!”她的枪口对着小糖糖的头顶了顶,又疼又怕的小人儿哇哇的大哭着,哭声撕扯着她爸爸妈妈的心肺,白惠在那一刻几乎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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