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妮 别哭我娶你-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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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漂亮的姑娘要给我们五人做媳妇儿啊?!这个好,我喜欢。」乞丐戊张开一双肥猪手,眼看著就要往沐紫鸳扑过去。
「啊、喝!」沈腰、踢腿;沐紫鸳腾身将不要脸的笨乞丐给踢得飞出三尺外。「给你脸,你不要脸,找死!」说完,她不再客气,双拳飞舞若行云流水,转眼间将五名乞丐给打得倒地不起。
「想逞威风也得看对象,你家姑奶奶保护的人,你敢动?我就接到连你娘都认不出你这个龟儿子来。」拳脚齐飞,最近揍人揍得多了,她打人的技术进步飞快。
「唉哟,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五名乞丐给她打得抱头鼠窜,哀嚎不已。
「看你们还敢不敢仗势欺人?混帐,瞎了你的狗眼,敢欺负他……放眼天下,只有我可以欺负他,懂不懂?」她一边打、一边骂,其实心中的怒火有一大半是被商子任那天字第一号大白痴给惹出来的。
他管闲事管得实在太过火,丝毫不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随随便便就乱插手,分明存心害她变寡妇嘛,可恶!
「气死我了!」她气爆了,扁乞丐的手劲不觉又加重三分。
「姑奶奶,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五名乞丐被扁得痛哭流涕。
扁不过瘾,她又踢了两脚,再将他们身上的银两搜刮殆尽。「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做人要脚踏实地,别妄想讹诈别人的金钱,否则……」她补上的两拳就是答案。
五名乞丐给扁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其中乞丐甲摸著自己被打断的鼻梁,好不委屈。「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要了百贯钱,又不多,怎会被揍得这麽惨?
「招谁惹谁?」乞丐乙脸上的青肿霎时间诡异地变成乌黑。「那个……老大,你说咱们会不会是撞上『泪眼罗刹』了?」
此名一出,五名乞丐登时吓得浑身发抖。
「罗刹姑娘,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小人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说著,五名乞丐一起下跪磕头,咚咚咚地,场面好不浩大。
沐紫鸳不禁呆了。「『泪眼罗刹』?那是谁啊?」
「不就是姑娘你吗?」
「我?」她几时多了个如此响亮的名号,她怎不知道?「你们把话说清楚?这『泪眼罗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姑娘不知?」
「我要知道还会问你们吗?」她拳头扬起,大有得不到完美答案就要开扁的气势。
五名乞丐给吓得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吐尽了最近的江湖传言。
「听说附近一府三县突然出现一个『活菩萨』,到处帮助落难人……咦?难不成刚才给我们百贯钱的就是传闻中的『活菩萨』?」
「算你们有眼光,那家伙正是『活菩萨』。」同时也是蠢蛋一枚!沐紫鸳哼了声。「接下来呢?继续说。」
「是,姑娘。」乞丐丙忙不迭地往下说。「传闻中的『活菩萨』心地善良,总是到处赠金舍银地帮助落难人,可当『活菩萨』一走,那些欺骗『活菩萨』的人就会碰上一名哭得很美的姑娘,听说她一哭起来啊!天地都会为之同悲,我们兄弟是没见过啦!可传闻见过姑娘的人全被扁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还有啊!」乞丐了补充道。「虽然大家都知道姑娘工夫了得,是为了被骗的『活菩萨』来讨公道的。可晓得归晓得,人们一见姑娘的泪,就什麽都忘了,不知不觉被姑娘的泪迷得团团转,落得一个伤身又失财的下场。
「但我们兄弟没见过那两行泪,所以也不知那泪到底有什麽魔力,竟能将所有人迷得昏头转向。」
「也因此,那些被姑娘扁过的人就给姑娘封了个『泪眼罗刹』的外号?」沐紫鸳问。
「是的,姑娘,这附近一府三县的人都知道这个传闻,你也可以去问别人,我们没说谎,所以,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们?」
沐紫鸳呆住了,没听进乞丐半句话。附近一府三县的人都知道「泪眼罗刹」这个人耶!这岂非表示……
「我出名了?!」作梦都想著要扬威武林、成为一方霸主,想不到……不过短短一个月,她真的闯出一番名号了。
「泪眼罗刹」!多威风的名字!她简直不敢相信。「我出名了、我真的出名了!哦,天哪……」她开心地跳了起来。
要赶快去告诉商子任,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侠了。
「太棒了,『泪眼罗刹』——沐女侠!哈哈哈,沐女侠、沐女侠……」她边跑、边跳,只想著要尽快找到商子任,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却忘了,她还没告诉他她的真面目呢!
在她报喜之前,恐怕得先报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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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妮《别哭我娶你》
第八章
沐紫鸳很讶异,她在府城里没找到商子任,却碰见了许夫人。她一脸凄楚地跟踪一顶官轿子,直到轿子抬进知府大人府,她蹲在墙角,无声地啜泣。
沐紫鸳本来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但才获得一个「泪眼罗刹」的封号,让她非常高兴,便破例送出了爱心。
「许夫人,你怎麽了?」她走过去、拍了拍许夫人的肩。
许夫人跳起来。「商夫人!」她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哇!」沐紫鸳赶紧扶住她。「你脸色好难看,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我没事,不必看大夫,真的。」话虽如此,但许夫人攀著她臂膀的手好冰。
沐紫鸳皱眉。「许夫人既不愿意去看大夫,那就找家酒楼坐一下,休息一会儿也好。」
「我家相公不准我孤身进酒楼,说那儿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我……抛头露面,有损闺誉。」
怎麽有这般混帐的男人?沐紫鸳想著,应该再找个机会教训他一顿,省得他成天欺负弱小。
「那茶寮怎麽样?单纯多了,而且有我陪你啊!!」
「商夫人,」许夫人泪眼迷蒙地望著她。「谢谢你,谢谢。」
「哪里?你也帮过我啊!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沐紫鸳看她好像积了满腹心事似的,好生不忍,心想,反正她找不到商子任,商子任也会来找她,不如就利用这段时间陪陪许夫人吧!
她扶著她找了处僻静的茶寮,坐下歇脚。「许夫人,你喜欢喝什麽茶?」
许夫人不自在地扭著衣袖。「商夫人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沐紫鸳眉头又是一皱,怎地如此没有主见?该不会在家时,许仲言就是如此欺压她吧?「那点心呢?」
「跟你一样就好。」
「你没有自己的喜好吗?」她下意识问道,忘了伪装。
许夫人一愣。「可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乃天经地义之事,岂能妄提自己的喜好?」
天哪!让她死了吧!幸好商子任不逼她信那一套,不然扁死他。
随意点了壶普洱,又要来两盘茶点,沐紫鸳开口问道:「许夫人,我方才见你跟踪一顶官轿子,那轿子有什麽不对吗?」
闻言,许夫人脸色发青、身子骨抖如风中叶。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看到。」她太懦弱,把沐紫鸳难得出现一次的爱心都给磨光了。
许夫人咬牙忍著泪,好半晌,直到茶水和点心送来。
沐紫鸳低声一叹。「不开心的事就别想那麽多了,我们喝茶吧!」她倒了杯茶给她。
谁知,她突然哽咽地开口。「我不知道怎麽办?那麽多人喜欢相公,我没有好家世、生得又不美,如果相公不要我……」
「哇,你别哭啊!」生平头一回,沐紫鸳知道眼泪的威力如此强大,她感到惭愧,老用眼泪骗人的自己真是不该,或许她该改改了。「有话慢慢说嘛!你这样哭,又说得不清不楚,我怎麽帮你想办法?」
「没有办法的。」许夫人抽泣道。「我晓得自己配不上相公,他既聪明,又英俊,在家乡时,就有好多姑娘喜欢他,我常想,若非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肯定不会娶我。如今,他又是个状元,喜欢他的姑娘更多了,我们这一路北上,向他表示爱意的姑娘不知凡几,我好怕,再过不久他就会休了我,另娶他人。」
「不会的。」沐紫鸳想到昔日在「大风寨」时,她爹拿刀逼许仲言休妻另娶,他都不肯应允了;显然他对他娘子是真心的,所以他虽混蛋,但关於这一点,她却信任他。
「你不知道,相公第一天到县衙报到的时候,就引起了骚动,後来我们到栖凤镇租屋暂住,房东的千金,还有那个什麽名妓,好几个姑娘都亲自来找他,自愿为妻为妾;那时候我就好担心了。」
「你没有告诉你家相公,你不喜欢那样吗?」
「不能说的,嫉妒是犯了七出之罪,相公会休了我。」
这是哪门子鬼话?若非要保持形象,沐紫鸳真要大声开骂。「所以你就一直忍耐到现在?」
许夫人颔首,哭得益发不可收拾。「後来,相公蒙知府大人提携,可以到府衙做事,我好高兴,以为终於可以摆脱一切。谁知我们才进城,就听人说知府大人有意招相公为婿,只要他肯休掉我,另娶大人千金,知府大人便可保相公平步青云。呜……那我该怎麽办?」
「那你家相公有何打算?」沐紫鸳不信许仲言连贾似道和她爹的帐都不买了,却会折服在一介小小知府的威逼下。
「我不知道,相公说,男人家的事没有女人插嘴的馀地。他不准我多问,可是……商夫人,我真的好怕,呜……我好怕,她们为什麽一定要跟我抢相公?」
沐紫鸳正想安慰她,许仲言混帐归混帐,却非见异思迁的人,但……
「紫鸳!」商子任突然一身大汗跑了进来。「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久了。」
许夫人看见他,本就惨白的娇颜更成一片铁青。
「咦,这不是许夫人吗?」商子任朝她长身揖了一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想起商子任与许仲言分属同僚,若他将她在茶寮啼哭诉苦一事说出去,许仲言肯定要休妻。许夫人猛地跳起来,怕得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转身逃了出去。
留下商子任讷讷地摸著鼻子。「这是我第二回吓走她了。」
「不关你的事。」沐紫鸳拉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随口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猜她是怕你将所见之事告诉许仲言,许仲言会搬出一堆女戒、闺训、七出之类的来休妻,才怕得逃跑的。」
「许夫人多虑了。」商子任扬眉笑道。「仲言兄很爱他娘子,万万不可能休妻的。」
「这我也知道;那日,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娶我,他宁死也不肯答应,现在又怎会无端休妻另娶?只是他为何不告诉许夫人,说明白,许夫人就不会担心啦!」
「也许是说不出口吧!仲言兄的性子一向是既刚直,又拘谨,要他对妻子甜言蜜语,恐怕很难。」
沐紫鸳嘟嘴。「这样好讨厌喔!」
「每个人都有些说不出口的秘密,这也无可厚非啊!」他笑,指许仲言,也指她。
「你有吗?」她好奇。
「你觉得呢?」他含笑,捻起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
沐紫鸳凝视著他,一瞬间,好像不认识他;她的夫婿不是名愚蠢的滥好人吗?怎地此刻在她眼前的他,除了良善依旧外,那外露的聪明又如此明显?
「要不要到我家看看?」他突然改变话题,不让她继续探索他。
她微怔。「你家?在城里?」
他没说话,笑得神秘兮兮的。
***
「盛气楼是你家?」沐紫鸳惊喊,打死也不信府城第一大酒楼是商子任的家。
「严格说来,它是商家产业之一。」商子任温和一笑。「在中原,大部分中间镶了个『气』字的酒楼,举凡:源气楼、盛气楼、朝气楼……都是商家的产业。」
沐紫鸳的嘴巴大大地张著,并非不信商家拥有如此广大基业,而是……上瞧下瞧商子任身上那套藏青布衣、脚上一双磨得几乎见底的黑靴,怀里的钱袋虽没净空过,但也从未有装满的时候。像他这样一个路边随手一捉就一把的寻常书生,家底竟如此丰富,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子任,」沐紫鸳轻咳一声。「那个……我并不在意你的出身,我是说……反正大夥儿都差不多,没啥儿值得炫耀的家世,你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