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将军攻太医受,年下,虐,架空)作者:颜樱-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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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子婴满脸惊慌地看向韩绝,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紧咬的嘴唇渗出了鲜红的血丝。韩绝看着心疼,赶紧伸手去扳他的下颚,又妥协地轻声说道:“那你让我出来,像我以前教你的那样。”
程子婴无法,只得凭着以往的记忆试着收缩臀/间的肌肉,果然没一会儿,一股热流就喷涌进身体深处。
“技术不错。”韩绝心满意足地亲了亲程子婴红肿的双唇,这才稍稍松开对男子的钳制。程子婴犹豫片刻,才鼓起毕生勇气睁开眼睛去看床边站着的孩子,却发现那里哪还有半点人影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又是河蟹,删了一段字母君,想看完整的请移驾鱼羊网,搜“清漪苑”这个专栏。
以后我还是在jj写清水文比较好,恩,就是这样。
第二十七章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被人看去,就算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韩绝啄了啄男子泛红的眼睛,笑着调侃说:“那个小畜生,可真让人不省心啊,点了他的昏睡穴算便宜他了。”
“什么?”程子婴猛地直起身子,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疼,低头向地上看去,果然如自己所预料地一般,程少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想到孩子毫无知觉地摔在地上的情景,程子婴顿时感到心疼不已。
“你给我好好躺着,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韩绝一把拉下男子,将小心地按回到床上后,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强硬地吩咐,“被他看到也好,都长这么大了,是时候将一切都告诉他了。”
“可是——”程子婴正要反驳,却被韩绝用嘴堵了回去,又是一番唇齿交缠,直吻得程子婴气喘吁吁。
“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事情你别管。”韩绝熟练地帮男子把被角给掖严实了,随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调笑着说:“不过,你要真还有力气,那我们再来几次也成。”
“不。”程子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抓紧了被角,将头往里侧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韩绝满意地弯起嘴角,俯身抓住昏迷在地上的死小孩的衣角,像拎小鸡似的将程少辜提出了屋子。
程少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房里的太师椅上,整个身子骨儿疼得厉害,像是曾经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醒了?”韩绝听到身后抽气的声音,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看向程少辜。
“你——”程少辜见到韩绝,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突然涌现进脑海里,泛起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几次干呕之后,才发疯般地朝韩绝扑去,撕心裂肺地叫嚷着:“恶魔变态无耻下流——”
“小畜生。”韩绝一把抓住程少辜的衣襟,恶狠狠地斥责:“这是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
“他是我爹!”程少辜毫不畏惧韩绝狠厉尖锐的目光,软绵绵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在韩绝身上。
“他才不是。”韩绝冷笑一声,伸手点了程少辜的穴道,复又将他扔回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睚眦欲裂表情扭曲的孩子说道:“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给我好好记住了。再次警告你,我可不是子婴,有那么好耐心陪你瞎闹腾。”
“自你记事以来,子婴就一直告诫你不要与你义父太过亲近,以前你一直追问原因,现在也有必要告知你真相了。”韩绝轻蔑地看了程少辜一眼,在他对面坐下后,冷言冷语地说道:“还记得以前子婴经常跟你讲的那个赵氏孤儿的故事吧,知道为何让你发誓绝对不和其他人说起的原因么?”
虽然被点了穴道,僵直地坐着,但韩绝还是能从程少辜的变化的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波动。这死小孩,果然如众人所称赞地那样,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大概就听自己这么一说,再那么一联系,他自己应该也能猜出个大致来了。
“你猜的没错,你就是子婴救下的赵氏孤儿,而屠岸正是你的灭族仇人。”韩绝嘲讽地打量着程少辜,不痛不痒地陈述事实:“我不管你与屠岸有多亲厚,也不管你是否想要报仇。总之,这都是你与屠岸的恩怨,与他人无关。子婴当初救下你,已是仁至义尽,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要再去烦扰他了。”
韩绝说完,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程少辜,见他双眼氤氲,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忽而心下一软,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稚嫩面容,出神片刻,终是放柔了口气劝说:“你也该长大了,是男人就要有所担当。再说了,这天下比你更悲惨的人多了去了。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解开,这段时间里,你好好想想。如果想报仇,就来清漪苑的东厢房找我,我毕竟还是你师父。但你记住了,不准再去打扰程子婴。”
自从那日被程少辜撞破之后,程子婴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了。他不知这是该庆幸还是该难受的好。说实在的,自己真的是没脸再见那孩子了,只要一想到濯儿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他就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可真的见不到他,程子婴心里又难受得很,怕他鄙视自己再也不认自己这个爹爹了,怕他受了刺激想不开,怕他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
虽然韩绝都会向自己汇报程少辜每日的行程,但程子婴依旧忧心忡忡。因为在得到的消息中,程少辜整日呆在昙烟阁里,不是在认真练功就是在努力读书,就连国师府派人来邀,都以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出人头地报答义父的理由给断然拒接了。可这对于一向贪玩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不正常的。
只是程子婴始终鼓不起勇气亲自去昙烟阁探望他,所以成日里只能胡思乱想地瞎操心。到最后还是韩绝看不过去了,只能摆着个臭脸叫来了程少辜给念子心切的程子婴请安。
“爹。”程少辜抬眼看了看程子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立刻低下头去。程子婴也不敢对上儿子的视线,脸颊通红,尴尬地不知所措。那一刻,程子婴开始明白,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怕是再也不复存在了。
空气凝滞,尴尬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程子婴直想逃离这个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方。
“咳咳。”韩绝见程子婴一脸快要窒息的模样,心疼地轻咳了几声,给程少辜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离去。
“韩绝。”程子婴无措地转过头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长大了。”韩绝温柔地抱住伤心欲绝的男子,轻声安慰。
长大了,他是长大了么?如果长大意味着疏离,意味着尴尬,意味着冷漠,程子婴宁愿程少辜永远都只是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娃娃。可惜没有如果,程少辜需要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将赵氏一族的血债全都压在他一个才满九岁的孩子身上,真的是太残忍了。
或许,当初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他是如此,凤羽公主亦是如此。他们只想着要为赵家留下唯一的血脉,要留着孩子报仇雪恨,可是他们从没有站在孩子的角度上想过,他们从未考虑过孩子是否愿意承受这一切,他是否承受得了这一切?
只可惜,现在想什么都已是无用了。都是庸人自扰,庸人自扰罢了。
一转眼间,又是五个年头过去。程少辜已褪去当年幼稚的脸孔,长成一个面容坚毅的翩翩少年了。这些年里,程少辜一向是独来独往,性子变得异常冷僻孤寂。看着曾经活泼热情的孩子渐渐变成沉默寡言的古怪少年,程子婴心疼万分,却也是爱莫能助。
对于自己义子的变化,屠岸不仅不担心,反而是深感欣慰。因为现在的程少辜,像极了年少时的韩绝。自从韩绝有了程子婴之后,屠岸心里总是有一块疙瘩,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心腹绝对不能有任何软肋,而韩绝明显是不符合了。但是现在的程少辜,不仅资质上乘,而且能够绝对忠诚于自己,真是不枉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精心栽培。老有所依,这应该是年近迟暮的屠岸最大的安慰了。
眼看着程少辜十四岁生辰将近,自己是否也该提前准备一下了?屠岸原本眯着的眼睛忽而睁开,右手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地撸起唇上的胡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着写着,差点就被我写成了悲剧,幸好及时刹车,否则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拍砖而死。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韩清与程子婴还要再纠结一段,但因为急着完结,就只能暂时委屈下韩清了,但在番外里,我会好好满足韩清小朋友的。恩,番外会不定期更新,毕竟还有好多没写到的,像韩绝与子婴少年时的jq,慈云与烈清羽之间的纠葛,程寒与程少辜之后的发展。。。。。。感兴趣的童鞋,就请多多关注吧。。。。最后,感谢大家对阿颜一路来的支持~~
韩府前厅里,摆了满满一桌的酒席。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只是程少辜的心情却异常沉重,正不知所措间,韩绝已经将一只杯盏放到了他的手中。
程少辜一愣,勉力克制住不停颤抖地双手,按计划向已然醉了的屠岸走去。屠岸今日难得高兴,程少辜终于长大,明日便要随韩绝去军机处报到,用不了两年,他就能将韩绝的所有军权都交予自己的义子手上,而自己,总算是能高枕无忧了。屠岸心中的如意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地响,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地靠近。
欣然喝下义子敬上的美酒,就算嘴角流下温热的液体时,他也只认为是残留的酒水。直到那一股浓重而熟悉的铁锈味儿窜进鼻间,屠岸才觉察到大事不妙,可为时已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果然这世间之人,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啊。
“少辜,你——”屠岸怒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面无表情的义子。
“我叫赵孤,是赵志与凤羽公主的孩子。”程少辜嘴角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随即转瞬而逝。
“你——”屠岸想要转身去看韩绝,可是大限将至,颓然倒地,死不瞑目
见屠岸已死,程少辜默默走到韩绝与程子婴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飞身掠出窗子。程子婴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大仇得报,无论是自己,还是程少辜,都应该高兴才是,甚至是所有为了此事而牺牲的九泉下的冤魂们,也可以瞑目了。只是心里为何还如此沉重,程子婴突然觉得恍惚起来,感觉这所谓的报仇,就像是一场闹剧,又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闹剧。
“子婴。”韩绝正忙碌地指挥着心腹们收拾残局,却突然觉察出男子的不对劲,赶紧将他拉至身边,轻声询问。
“我没——”程子婴正要开口,突然一列人马风风火火地从外间闯入,为首的那人在见到程子婴时蓦地一顿,炙热的目光似乎要将男子融化一般。
“韩清?”尽管曾经青涩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俊美青年,但程子婴依旧一眼便认出了他。
“韩绝,你为夺权而杀害朝廷重臣,该当何罪。”韩清移开了对程子婴的灼热注视,转身面对韩绝,凌厉地下了命令:“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几十名御林军一拥而上,韩绝侧身将程子婴护到身后,旋即拔出手中寒剑应战。
“韩绝,我劝你还是趁早投降的好,或许,皇上开恩,能够放你一马。”韩清得意洋洋地看着韩绝,胜券在握。
“哼,一群白眼狼。”韩绝冷笑着对上韩清的视线,满脸鄙夷地说:“小皇帝还真是过河拆桥,我果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你也别忘了,他既能如此对我,保不定将来也会这么对付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都是一样的道理。”
“我可跟你不一样,韩绝你功高盖主,手握大权,漠视朝廷。”韩清颇有深意地看着韩绝,玩味地说:“更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让皇上怎么能容得下你,你说是不是,前大凉国太子,慕容修殿下?”
“你倒了解得透彻。”韩绝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如常,漫不经心地说。
“慕容修?”程子婴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不禁恍然。
“我叫慕容修,是大凉国的太子。子婴哥哥你等着,待我回国之后,一定禀明父皇,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孩童稚气的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对乌灵灵的大眼扑闪扑闪眨着。
“傻孩子,我是男子,怎么能做你的太子妃?”程子婴哭笑不得地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只当是童言无忌。
那一年,程子婴十五岁,在赵老将军府上供职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