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霄by乔白(先虐受后虐攻 帝受he)-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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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地和他交欢。尽管事后我对他声称,我那是看到他身子之后的情不自禁,但我心里有数,我又说谎了。用男人固有的好色来掩盖狼狈的真心……但愿他没有看穿。
比见色起意还糟糕,我其实是被他的痴情逼到了情不自禁,我恐怕、真的、爱上他了。可我永远不想让他知道,我陷得这么深,这么狼狈不堪。
只是,那个夜晚,已经刻骨铭心。我心里真觉得,那就是我们的婚礼。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他是我的妻子,尽管他的骄傲不会容许我这狂妄的念头。但我心里有数,从那天开始,我再不能对他狠心,再不忍令他难过。
大概会是从此不能忘却的回忆罢……除尽他衣衫的时候,我对自己的冷静甚至有些惊讶,明明是渴想了那么久的场景,我为什么还能有条不紊地一步一步继续呢?
他也当真硬气,明明误中了他赐给我花烛夜助兴的春药,居然硬煎熬着不肯在我面前有一点软弱渴望的神态。我想劝慰他,他却宁可竭力运功抵抗春药,终于吐血晕迷过去。
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是么?我平静地想着,却没有放过他,还是镇定地继续之前的计划。他的身体比我之前幻想了无数次的更加诱惑我,但这并不能让我快乐。面对这个死气沉沉的身体烙印下我的痕迹,我似乎只是在完成某个约定的仪式,而不是为了快乐本身。
他会不会禁不起这场欢爱,仓卒死去呢?我真不知道。只是模糊地想着,如果他活不了,我只好陪着他了。可我真不能放手。
太晚了……是他逼我陷入,现在已经太晚、太晚。
大概太绝望的缘故,我忽然心情一下子变好了。总算不用再勉强自己,不用装作毫不介意。真的放纵一次,倾出所有地爱他一次,其实是很美妙的事情罢……
均天,我的陛下,我的心……令我情不自禁的人。
心里鼓噪着的,不知道是沸腾的熔岩还是甜蜜的琼浆,满满地似乎要涨破我的心智和灵魂。真奇怪,怎么光是看着这个人的脸,就可以如此欢喜、如此迷恋?
恨我是么?没关系,我还是可以装作继续恨他的。只要还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心里牵挂着我,怎么都没关系了。只是,我得小心一些,不要让他看出来我的真心。
我忍不住笑起来,就这么亲吻着他的脸,静静等待他醒来。命运会告诉我结局的,而我,其实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不用担心。
月上九霄 65
更新時間: 06/15 2007
他的舌尖肆無忌憚地掠過我的口腔,我幾乎窒息得不能呼吸,手握成拳,卻覺毫無氣力。
我有點痛恨自己,他今天隨意說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竟然讓我做起春夢來。我已經不是那種毛頭小子的年紀了,卻還能做這種乾坤顛倒的怪夢。
我抓住他的手腕,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推不開他。濕潤而淫靡的氣息仿佛在暗暗湧動,而他狂肆的行為絲毫洠в型V沟嫩E象,卻是更為深入地妄圖無禮。
我心裏忽然有種奇怪的懼意,想要大叫,卻是叫不出,只能“荷荷”地發出低沈難聽的聲音。
他的動作依舊緩慢從容,但力氣卻大得讓我毫無抵抗之力,我聽到他輕柔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道:“鈞天,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想又如何?
我幾乎脫口而出,卻在那一剎那間明白,已經退無可退。
我恍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原來,我恨他到這種地步,卻也因為愛他之故,若是不愛,便也不會恨他。
所有報眩睿谷灰踩绱藷o稽。
我大笑起來,卻覺眼角一陣濕意。竟然連夢都讓我承認自己的內心,或許只有死,才會讓我解脫。
忽然之間,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冷厲之意。我在怕什麼?難道竟然在怕我自己不成?這世間,豈有我懼怕之事?
我忍不住大笑,狠狠地回吻上去。
這個臭小子,我已經決定放過他了,卻還要再來惹我,蕭某豈是可欺之人?
既然我已經洠в型寺罚乙膊粫俳o你留退路。龍靖羽,無論你只是想玩弄我或者另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心中冷冷地想著,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絕望。這樣烈焰般的感情,最終只會將雙方燃成灰燼。
“陛下……陛下……”一個焦急的聲音不停地叫道,我“啊”了一聲,睜開眼睛,只覺得冷汗不斷地從額角滲出。
果然是被簦恕N宜闪艘豢跉狻
龍靖羽在我身旁,便要用絲絹為我擦拭。我一驚,不由得想起他在夢中不顧一切的狂亂動作,稍稍避開他。
他神情明顯微微一怔,卻立即微笑起來:“陛下,你出汗了。”
“哦?是麼?”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握,他渾然不覺,猶自微笑,額角卻有吃痛的細汗冒出。
我裝作不經意地緩緩滑過他的手腕,手背,手指,將絲絹從他手中抽出,擦了擦汗,說道,“想必是做了噩夢。龍靖羽,你怎地來了?”
“我在隔壁,聽到聲音有些不對,所以過來看看。”他發現我看著他一言不發,便道,“既然陛下洠拢急阆刃懈嫱恕!彼f了告退,卻是洠в袆印
我笑了一笑,將目光自他身上轉開,道:“現在多半才四更,既然來了,你便坐坐吧。”
他笑了一笑,目光雖然有些許疑惑之色,卻是不動聲色。謝了坐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做夢失態,洠в袊槈哪惆桑俊蔽倚α艘恍ΓM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咄咄逼人。
“當然洠в小V皇潜菹碌膲艟乘坪跏滞纯啵恢龅氖鞘颤N夢?”他低低地道,聲音竟然是說不出的關切。
我道:“什麼夢?我忘了。”做這種夢,自是萬萬不能說,倒是我一時發狂,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他聽到了多少。
“明日我去讓郎中開一些安定凝神的藥,好麼?”他聲音十分和緩,我已經能聽出意思有些異樣了。這樣的語氣,恭敬不足,溫柔有余……哪裏像是對君上的語氣。
我心裏微微一疼,轉而凝視他的眼睛,想要看到他內心,他卻毫不心虛地回望我。若他真是騙我,也看不出了。
“不必了。只是偶爾做些夢,也不妨事。”他的目光熾熱得令我有些吃驚,那樣飽含愛戀溫柔的目光,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
我只是想將他擁在懷中,恣意愛憐……這般景況,倒真讓人措手不及。不論真假,此時再顧及兒女私情,實是輕重不分了。我道:“天南府的船已經安排好了麼?”
他臉上露出吃驚之色,道:“陛下還願意出海?”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回去,則是連路程也浪費了,時光如此短暫,不如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你速去備好船只清水,我們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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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风雷津,物是人非,自有几分萧索。
这时清晨,薄雾散尽,水上缥缈,一艘长约三十余丈的大船正要下水。船主是一位中年客商,精通各地方言,见闻多广,与龙靖羽似乎颇谈得来。
南朝的漕运虽然便利,但不是用於出海贸易,因此未曾有这样大的船。船主每年出海几次,便已是沿海一带少有的富商。船上水手夥夫共七十三人,有四个人在袖口处绣了枭骑的徽志,自是已经被他们混了进来。
船虽然是商船,但在一块仿佛随意放置破布下盖著火雷炮的黑漆铜管,後座安放痕迹看得出是新装上的。
原来这艘船可以用於海战。
我伸手在炮上敲了敲,道:“龙卿家想得甚是周到,竟然连这个也备好了。”
他神情十分温和,道:“海上会有海寇,有火炮方便一些。”他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支铁管,拉到一丈余长,又取了钓丝饵料,将钓丝远远甩了出去,便在栏杆旁坐了下来,俨然一副垂钓的样子。
钓竿末端装有奇特的机关,扣在铁制的栏杆上,似乎为省力所制。钓丝透明无色,与寻常的也不相同。
他解释道:“臣要钓的鱼比较难上钩,要多花一些时间。海上颠簸不定,陛下不如先去休息?”
“没关系,反正也都是在船上。”
他脸上现出欣喜之色,仿佛喜悦无限。我微觉诧异,忽然想到此时左右无人,竟是幽会了。心里不由一动,看了他半晌,便强自将目光转到海上。只见海上辽阔,滔滔无际,南江入海的青色水面已经变得墨绿。
即使是浩荡的南江也要流入这片深碧的海里,人的生命也要归於尘土。尽管如此,南江仍然不废东流,子孙後代也绵延不息,但是朝代是无论如何也会更换的。
龙靖羽忽然道:“陛下是不是在想国事?”
“我在想,古往今来建造了千秋霸业的帝王都希望子孙後代能将皇位永远继承下去,实在是有些可笑。”
他沈吟一阵,低声道:“虽不可为,尽力足已。臣会用一生守护南朝。”
我不由得笑了一笑,道:“此言当真?”以他之力,要维护南朝百年不易主决不是难事。
他慢慢站起身来,垂首道:“陛下,守护南朝本就是臣的职责……”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却是不语。
我虽然明白他言下之意,却是不置可否,笑了笑道:“但愿你以後,不会忘记今日之言。”骗他一句然诺有些狡诈,但他若是能辅佐棠儿,棠儿性格深沈坚忍,胜我许多,必然是一代明君贤相。
他低低说道:“钧天,我以後会好好爱你。”他缓缓靠近,眼角含情脉脉,容颜依旧秀丽无双,但神情却带著一种毫不掩饰的宠溺,让我有种啼笑皆非之感。
他是男子,不管所爱的人怎样,心里都会觉得他柔弱可怜,便如同我对他一般。他会这般对我,显然所说的都是真话,竟然是真的爱著我了。
他面孔甚是清秀,我不由得心里一荡,低下头去,便要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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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浮标动了动,钓丝忽然被崩直,铁铸的钓竿也弯了下去。
这鱼的力气好大,钓竿另一端扣在船的栏杆上,竟然连栏杆也几乎要扳下来!
我吃了一惊,走到船边观看,只见黑暗中像有一个黑影在水中翻腾,溅起巨浪。
龙靖羽开了钓竿上的机括,钓丝忽然间松开,变长,又被他按动机括,猛地收缩,一支铁制的钓竿,几乎被拉成弧形,鱼身打在船的舱腹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条鱼看样子有八九十斤重,但再大的力气决不可能与这艘大船的力量抗衡,渐渐在水中不再挣扎,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
龙靖羽转动机括,将鱼慢慢地吊上来,这条鱼也像死了一般毫无动静,只见这条鱼有七八尺长,全身黝黑,光滑无鳞,却不知是什么海鱼。
在距离栏杆还有两尺时,鱼身一跃,竟然猛地一阵挣扎,鱼尾狠狠地向龙靖羽砸去。
这鱼好生狡猾!我吃了一惊,正要上前一掌,斜下里却忽然冲出一个人影,长枪疾刺,正刺在鱼身上。那鱼还在挣扎着,血流如注。
好快的枪法!我回过头,只见一个脸上涂着黑灰的少年已经将鱼挑到了甲板上,正把枪杆从大鱼身上拔出。
龙靖羽沈吟一阵,说道:“陈将军,多谢你相救了。”
那少年怔了一怔,擦去脸上的黑灰,露出一张少年稚气的面庞,果然便是陈之珏。他向我跪下行礼,站起来后,才道:“侍郎大人客气了。”
他会来我并不奇怪。枭骑本来就是他统率,虽然他另有官职在身,却也可偷偷跑来。这一枪如此及时,只怕他早就在附近很久。
我沈吟一阵,道:“大家不在宫中,不必守宫里的规矩。之珏,许久不见,你的枪法又见长进了。”
“承蒙陛下夸奖,之珏惭愧。”他躬身说道。
龙靖羽忽然道:“之珏,这条鱼龙把它的皮剥下硝制后,刀剑不入,可以用来防身,你看能把皮剥下不坏么?”
“鱼龙甲?”陈之珏呆了一呆,“鱼龙甲是防身圣物啊!传说极难见到鱼龙,侍郎竟然能钓到……”
“这鱼龙原本精乖成性,却是贪好杯中之物,用上等的白酒浸泡饵料几天,便能将它引来,只可惜太过稀少,我也只是试试,想不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竟然能钓到。”
他二人说得十分投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