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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164 你抱着的是只狼-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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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听现成。然而经过前台的两位同事谈论中,几个熟悉的名词不及防入耳,让她没法彻底忽略。
  “一出手就挤掉E。L。I。拿案子,可见新尚居是做足准备入市,怎么一点前兆也没有。”
  “只怕有风声出来都没人会信。虽然还是地产圈,从媒体转型甲方哪那么容易的事,就只有段瓷想做就做。”
  “顾问机构还不算甲方吧?”
  “现在是统归代理行,看从项目哪个阶段介入了……早上好美女。”
  连翘笑着回问好。二人向茶水间拐去,关于段瓷和新尚居的话题仍在继续。电梯叮声而停,门开启,安绍严戴着他的招牌太阳眼镜现身恒迅北京分公司。正与那两名员工走了对面,互相打过招呼,安绍严点头,视及前台孤身一人的连翘,手里一包早餐递给她:“小寒做的。”
  连翘怪罪地挑眉:“就这么随便处理人家的爱心了?”
  安绍严点着胃的位置,表情甜蜜而头疼:“大清早怎么吃得下?还是给能享用的人吧。她知道是你吃了可能更高兴。”
  连翘正想问小寒的病情如何,听见一阵尖笑,燕洁从左侧办公区跑出来,小莫跟在她身后,两人嬉闹着争抢一叠报纸。见到安绍严后慌慌停下,毕恭毕敬叫“安总”,小莫趁机一把抢过报纸。安绍严推推眼镜,情绪大多掩在了深色镜片下,这给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的他凭添不少压迫感。没再多停留,手指在前台台面上敲了敲:“买午饭还我。”
  连翘略欠身子翻白眼:“好的,安总还有其它吩咐吗?”
  “没了,谢谢。”他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路过犯错小孩般僵立的两个前台面前,伸手抽去了那份惹祸的报纸。
  燕洁和小莫闪身让行,待人影消失后才相对吐吐舌头回到自己位置,各自沉默数秒,燕洁说:“我总觉得连翘和安总这个对话是暗号——‘安总还有其它吩咐吗?’‘没有了,谢谢。’莫莫你有这感觉吗?”她模仿两人对话的语气,竟然惟妙惟肖。小莫笑够了,正准备配合开口,连翘撕一片面包塞进她嘴里,给燕洁抛个媚眼:“我跟他还用什么暗号呀~”后者霎时无语。小莫吞下面包,忽地以拳砸掌,极哀怨地瞪视燕洁:“还我报纸!”燕洁咯咯直笑,眼看小莫的拳头就要伸过来,她连忙许愿待会儿午休去买。
  连翘猜测:“今儿报纸里有商场代金券吗?”
  燕洁摇头:“没有,不过有莫莫理想情人的照片,原打算做剪报的,可惜……”
  小莫笑骂:“去你的。才没你那么有病。”
  连翘想起小莫和燕洁常挂在嘴边的那位:“段瓷?”好奇道:“他来过公司找安总吧,本人都见过了,还要那些图片干什么?”
  小莫颇惋惜地说:“可是他本人没有照片好看。”
  连翘笑意上眼:“听着可不像夸他。”
  燕洁在旁边尽八卦的责任:“那种铜版纸印出来的人物效果确实是不错啊,纸是亮光光的,段瓷也像闪闪发光一样。哎小莫,段瓷几岁啊,有三十吗?”
  小莫没好气:“废话。”
  燕洁不以为然,卯足劲儿讨好以求减轻罪刑:“看着可真年轻啊,像跟咱小莫同班同学似的,可你看人那事业……狐狸你还不知道呢吧?段瓷杂志电视广告做好好的,突然就改行盖商场了,今儿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唉呀我们聪明勇敢的段瓷,那叫一个特立独行,那叫一个与众不同,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都坐船去吧。”
  小莫终于喷笑:“你天桥底下说书的是吗?”
  “莫莫我绝对支持你,跟段总好好发展吧,以后姐们儿逛他商场买衣服多给打点折。”
  “甭这儿嬉皮笑脸,报纸这茬儿给我记着啊。”
  连翘低声重复:“盖商场……”对这种说法啼笑皆非。
  如果之前那两名同事所说没错,新尚居应该是在E。L。I。手里撬了生意,而E。L。I。是国际知名的商业地产综合服务商,总部设在澳洲,除了自身投资进行商业物业开发外,在中国市场的主营业务是商业顾问全程代理,与开发商是两码事儿。不过先不提顾问与开发的区别,单是商业地产这个名词,在中国兴起也没有几年,不只小莫和燕洁搞不懂,可能很多房地产业的业内人士也说不清具体区别。
  杯沿抵着嘴唇,连翘想起那个有着狭长酒窝的男人。这么看来此次竞标的代理项目是哪家不重要,段瓷打的算盘恐怕是藉着与E。L。I。公开叫板的新闻,高调宣布新尚居踏入商业地产顾问行业。不愧是媒体出身,这种造势小手段使得简单而有效。
  “狐狸——”燕洁指指她的电话机,眼睛像内线提示灯一样闪闪发光:“你发呆哦!”
  连翘接电话,瞥她一眼:“不要学牙刷,好奇怪。”
  安绍严语气不耐:“午饭别订了,小翘,给我把段十一约出来。”
  安绍严也好奇怪,连翘边拨着段瓷的号码边想,为什么让她来约人?
  段瓷捏着下巴,低低长长地“嗯”,表示自己在思索中,最后他告诉连翘:“可能因为他打一早上电话我都没接,只好派人盯死我。”话落咧开了嘴,两颊的酒窝盛满坏心思。
  连翘气结:“你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段瓷很无辜:“我睡觉啊。你以为跟从E。L。I。碗里抢饭容易?熬了两个通宵才改好案子。”
  连翘怀疑地斜睇,明明就记得这人连着两天都在她家待到很晚才走。段瓷则老神在在地接受那双狐狸眼的注视。沉不住气的是连翘身边的杨霜。
  从进门就听另外两人异常热络地对话,这让杨霜产生一种被排挤在外的恐慌感,可是隐隐的还有些兴奋——“狐狸~安迅难道知道你认识十一?”
  安绍严倒是没必要知道这种事,连翘不解杨霜的态度:“你想说什么?”
  杨霜怔了怔:“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以他狩猎的经验,越来越发现这只狐狸并非野生,似乎带了些家养的气息。和十一有关吗?纠结地看看段瓷,问道:“你女人呢?”
  段瓷半倾身子取过酒杯坐回来,不落痕迹叹气:“幼儿园一小孩儿家里有点儿事,她把那孩子接自己家去了,出不来。”
  反应测试正常。再看连翘,事不关己地侧着脸,朝邻桌那个笑露一口月白牙齿的男人抛媚眼。杨霜顿时如堕雾里。
  一枚开心果砸中他的鼻头,段瓷说:“叫瓶高的,庆祝一下。”
  杨霜郁闷:“有打我的功夫自个儿叫不得了。”招来服务生,“皇家礼炮,红瓶的。待会儿找这家伙买单哦。”
  段瓷双腿交叠,无所谓地耸耸肩,靠进沙发里问道:“你们收美元吗?”
  服务生为难地:“不好意思先生,目前只接受人民币或有人民币账户的银行卡消费。”
  杨霜仰着头看他,嘴型咧成痴呆状,狠狠夸道:“你真实在!”挥手将人打发走。“缺心眼儿似的。”
  邻桌坐过去个波波头的小女孩,月白牙一手揽着她,一手向连翘举了举杯子,笑笑,酒喝光。连翘只是端着酒杯回敬了一下,即转过身来,正接上杨霜的话:“你心眼儿就多吗?他这一瓶弄下去,还得是你买单。”
  杨霜眼冒奸邪之光:“你是说俺哥没酒量呗?”
  连翘抿得唇角细细:“这不是紧张你哥的胃么。”眼斜过去,“嗯?他哥?”
  杨霜贼笑:“许欣萌不在,你卯劲儿发嗲。”
  连翘很遗憾的瞥一眼邻桌,若有所指:“那没有别人可让我卯劲儿了嘛。”
  段瓷笑咪咪不加入对话,看服务生拿酒过来,摆上冰盒,熟练地将三只方口杯子依次推到三位客人面前。
  杨霜在教训独自歪倚在对面沙发里连翘:“好好坐着!肩带拉上去!你这抛钩的速度比我还快!刚毕业的小姑娘,甭学男人那么玩……这里面什么怪物都有,瞅着那家伙一口白牙,搞不好心黑得滴墨。”
  这话让一个夜店高手说出来稍有点讽刺。连翘依言扶好背心的吊带,手指却留在肩头打圈圈:“你牙也白,可以类推心是黑的吗?”
  杨霜直觉否认:“我不同,我是有君子之风的渔夫。”
  连翘盯着渔夫笑:“那我就是有忠犬护身的猎人。”
  “我可以做证刷子的心不黑。”段瓷晃着杯子加速冰块溶解:“我随意,你们干了。”
  杨霜手一抬,半杯酒尽数下肚,咂嘴把酒气呼进鼻腔:“还是十一表哥了解我。”
  段瓷与他一齐开口:“刷子的心是五彩斑斓的。”
  连翘拿杯子挡在眼前,可还是被杨霜发现在捡笑,狠狠龇牙警告。遂欲盖弥彰把视线转移,正捕到个颇熟悉的身影,吧台角落一盏小镭射灯晃了晃,又不见了。
  杨霜用看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的眼神看段瓷:“你啥时候能在酒桌上也能力破千军呢十一?别人喝那么多,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就你一人倍儿清醒,瞪俩大眼睛听人秘密,好意思!”
  段瓷毫无愧色:“我喝多了也没你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可说啊。”
  杨霜嘿嘿,歪嘴而乐:“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他有一颗虎牙露出来,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不陪女朋友回家哄孩子,跟这狐狸精鬼混……”
  狐狸精根本不理他,专注地望着舞池方向。杨霜不悦,忘了继续给表哥造谣,大声喊她,连翘看看他:“看见一个熟人。好像是。”想了想,自己否定道,“没什么,可能认错了。”
  杨霜哼道:“放着我这花样美男不看,可哪扒什么眼儿?”
  连翘吃惊地掩着唇:“花样……猪笼草也算花吗?”
  段瓷接道:“猪笼草要算花刷子就算。”
  杨霜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下结论:“没一个好人。”
  段瓷于是纵容地更正:“猪笼草算花刷子都不算。”
  杨霜气疾败坏,指着段瓷反光的镜片:“明明视力正常,非弄副平镜架上,装什么斯文!还有你,中国人弄一脑袋洋毛卷儿……”
  连翘笑道:“谁手机响?”
  杨霜冷笑:“你以为这么打岔儿就能过去啊……哎?我电话。”摸出来一看,屏幕摆给段瓷:“老段……喂?大姨父……可能没听见吧,我们在外边玩呢,挺吵的。等会儿,让十一跟你说。”
  段瓷接过手机,才叫了一声爸,突然夸张地张大嘴,把杨霜看得心花怒放。段瓷简单应付几句,扣上翻盖,咬着下唇与表弟俩俩相望,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段超离婚跑回中国了。”
  杨霜用最后一丝希望做出僵硬的笑容:“深圳?”
  段瓷摇头:“可惜小姨去世得早。”

  第四章

  杨霜的母亲生前最疼段超,如果她还在,段超想回国长住,肯定投奔深圳杨家。可惜她去世得早,所以段超的落角点只剩北京了。表弟杨霜听到这消息,起早订了机票,飞去深圳探望父亲以尽孝道。虽然没几天就被杨老爷差人遣送回京,这是后话。
  单说段瓷,几经周折打听到段超是在华盛顿直飞北京的,可两天下来,接了电话上百通,就是没有段超打来的。
  反倒是连翘收到一封意外的电子邮件,才确定那日酒吧里果然不是自己眼花。
  时不过五月,北京气温还有些偏低,咖啡馆里烘焙的气息并没有实际的温度,唯一的热源是面前这杯刚煮出来的咖啡。连翘耐心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里,一只手撑着脸颊,手指随着懒懒的音乐节奏在皮肤上跳舞。另一只手笼在杯子外壁,不敢贪婪地贴上,唯恐被烫,也不想离这温暖太远,偶尔以指腹试探轻触,又飞快离开。直到杯中液体不再滚烫,迟了半个小时的芭芭拉终于在她眼前的玻璃窗前一闪而过。穿了件桃红小格子的抹胸上衣,金属色高腰短裙,晒成浅棕色的肩膀手臂和大腿都惊悚地暴露在空气里。一进来店员就只顾瞪眼,半天才拿水牌上前来服务。
  连翘裹着身上的风衣羡慕地说:“你好歹加件外套。”
  芭芭拉摇着她那个数年未变的小波头:“费那劲呢,风吹得多舒服。呵呵,长头发还挺好看,喇叭狗儿似的。”
  连翘白眼:“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我就这么夸人!”她咧嘴大笑,一口白牙衬着肉粉色牙床全部露出来。“你啊,白吃火烧的还敢嫌面黑!”
  她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连翘自然而然地就跟着发笑:“才回来几天,北京话都捡起来了。”
  芭芭拉怪罪地看她:“嘿——甭拿我打杈儿!咱本来就是纯正的周口店血统。”
  这句招牌对白,让时间的迹象无影无踪。几年前连翘还在读大学;也是在焦苦醇香的咖啡馆里,导师带来个有着东方脸孔和美式笑容的未婚妻,地用一口怪异而缓慢的儿化音自豪地介绍:“地道儿的周口店人芭芭拉,我媳妇儿。”就最后这个称谓说得极其熟练,腻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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