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4-06-30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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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被打到淤青的小太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眼眶里突然涌出了水样,双手伏低:“小主子,都是奴才的错。”
“都说不是你的错了!”花木容皱着小眉,娘亲说过,不能冤枉一个人。
张公公听见这话,满头大汗地跟着跪下:“小主子,是,是老奴的错。”
这一个两个怎么了?说了不是他们的错,一个个揽着认罚。小眸子往四周又望了圈,小鼻子皱巴:这地方,让他不喜欢。怪不得那小子要跑路呢。
在小颜不知不觉之间露出千变万化的表情时,两双深诲莫测的眸子,落在小颜上,流转。
花木容小鼻尖冒出了层汗,怎么感觉好像露馅了。小白鹭见着急得不得了,停在了他肩头上拿鸟嘴往他小耳垂啄了下:傻瓜,赶紧找借口跑啊。
“爹——”
一句爹,让伸手接过茶盅的黎子墨迅速转回脸。云尘景则像是被受到惊吓,扇柄捂住微张的嘴唇。
不是那小子的爹吗?难道他叫错爹了?
黎子墨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小钰,这里是皇宫里,要喊父皇。”
爹不就是爹,叫什么父皇。花木容感觉皮肤都起疙瘩了,这面瘫男好别扭,硬了硬头皮:“父皇,我坐车坐久了,想去睡觉。”
小白鹭举起羽毛捂住鸟目:真是没眼看了,这小子说一句话都错漏百出。
鸟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不会就此被认出来是假的吧?
黎子墨低眉望着茶盅,唇角的弧度却是益发上扬了,几乎是很难得地让他人看到他露出一丝笑意:“好吧,你去睡吧,为父不打扰你休息了。”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花木容眨眼之间穿过了屏风,进入寝室,跳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他暂时才是安全的。
张公公等人看着他这串动作,更显忧愁,向黎子墨道:“帝君,小主子他——”
“好好服侍小主子。”茶盅往桌上一按,白袍起身,走至门口,望天边的流云,目光清墨不见底细,吩咐,“对了,小主子有任何要求,都禀到我这里来。”
“是。”张公公一干人慌然答应。
摇着白扇,跟随黎子墨要走的云尘景,忽然转回身来,像是探了探屏风后面想一探究竟的样子,贴到张公公耳边:“奕风到哪去了?”
“回云主子,他在马厩。”
“让他过来见我。”
【31】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太子马厩,奕风亲自拿刷子给小白马刷了毛,拿上好的嫩草,又是哄又是喂的,好不容易让赌气的小白马有了点精神,累得全身是汗,压根就没去想自家小主子出了什么事。回来了,有张公公一大批人侍候着,想必小主子也出不了什么事。可过不了多久,太监大总管李顺德匆匆跑到他这儿来,说:“奕侍卫,你在这里侍候谁呢?”
“侍候主子的良驹。”奕风举起袖口抹了把汗,“它不吃不喝,我怕它病了,它要是病了,小主子要伤心的。”
李顺德叹了口气,这奕风的确是个一心爱主的,只是脑子缺了条筋,于是催促他道:“云主子找你。”
“云主子找我做什么?”奕风内心一惊,却也疾步跟上了李顺德,往永宁殿走去。
到了永宁殿,两位主子坐在那,正候着他的样子。奕风惶恐跪下:“主子,不知主子召臣何事?”
云尘景的扇头在掌心里轻轻敲打:“你给我说说,你家小主子这回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过异常?”
异常?奕风愣怔了下,不明所以。
张公公见状,急着从旁敲击他:“小主子这次回来路上给饿到了是不是?”
奕风听到这话可就气了,他是忠心护主的人怎么可能饿到小主子:“小主子近来是胃口好了不少,可能是在外面呆久了,想着可以回家,心情好。”
“好能好到一口气吃五碗饺子吗?”
奕风嘴巴张了张,突然间打了个激灵,立马垂下脑袋来。
见这个样子,定是知道些什么。黎子墨把茶盅交付给了随侍的李顺德,让他带着其他人先退下去。
等人都走得一干二净了,李顺德关紧门,亲自在门外守护。
“说吧。”这声逼问来自于黎子墨。
奕风面色青白,眼神纠结,心里激烈地为两个念头斗争着,只是挣扎了会儿,却也知道是没法帮黎东钰瞒得住秘密了,先磕脑袋说:“帝君,请勿责怪小主子,这事说来蹊跷。”
“什么事蹊跷?”云尘景眼皮跳了跳,似有些奇妙的预感。
“在花溪城里,有一天,小主子无意发现了一个孩子,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奕风噙着冷汗述说经过,一面小心观察黎子墨的神色。
果真,高高在上的玉颜有一瞬间密布乌云掠过的景象。云尘景的俊颜同是微怔了下。
奕风一个劲地磕头,不知如何说,怕说多了,黎子墨会变脸。这宫中,谁不知道,只要是关系小主子娘亲的问题,都是黎子墨的死穴。所以,黎东钰长到这么大,从不敢在黎子墨面前提一句娘亲。
冰凉的玉指在扶手上捏了把,说出的话,却与奕风所担心的有些不一样:“你说长得一模一样?”
“用了易容丹?”云尘景眉宇揪紧,露出的微疑,似是不可想象。
“臣与小主子原先也以为是用了易容丹,但经过仔细辨认之后,不认为是。”奕风道,是对两个主子的强烈怀疑深感疑惑了。
白扇子一拍桌子,从来笑容满面的云尘景竟是升起了怒气:“荒唐!你不想想你家小主子是谁家的孩子?”
奕风如雷轰顶。
黎东钰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东陵皇族帝君的儿子。天下百姓,唯九支神族的血脉最为尊贵。东陵皇族则是这九支神族之中血统最纯正最尊贵的一支。普通百姓的孩子,想长得和黎东钰一样,岂不是最荒诞不过的笑话吗?
黎子墨淡漠的黛眉轻轻地微蹙,微垂的墨眸里,飞闪过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光:“知不知道那孩子是谁家的孩子?”
奕风知道自己犯了莫大的罪后,早就周身发抖着,答:“只是和小主子有一次,见到那孩子的娘。那孩子好像只有娘。”
只有娘的孩子?两名男子不知想到何事,同时眼皮又一跳。
“那娘长什么样?”云尘景问。
“左脸上有块疤,好像是火烧之后留下的痕迹。”奕风举出花夕颜容貌上最容易辨认的特征。
某人的玉指揉起了眉宇。云尘景的唇角微扬,似是在忍着一股笑意:“不是冤家不聚头。”
“主子?”奕风一惊,莫非两位主子已是见过其人。
“是不是那人不清楚。青虎留在白昌国追捕那逃犯,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些小主子的消息。”云尘景微微笑着站起来,扇头在奕风哆嗦的肩头上打了下,“起来吧。不管什么原因,要先将你家小主子带回来再说。”
“是。”
花府。
花淑儿等四姐妹和花跃羽,听说花夕颜母子被皇室邀请参加大典,一块围住柳氏抗议:“娘,怎么能让那小野种参加皇宴呢?这有辱我们花家!”
“如果那小野种敢去,我打断他的腿!”花跃羽一脚踢翻椅子,脚边的狮子狗汪汪狂吠两声,显出又惊又怒。
花淑儿义正言辞:“娘,别忘了,她是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的女子。如此一来,让我等姐妹情何以堪?”
听到贤王两个字,柳氏目中露出怒气:“还好意思说。听说是贤王钦点她进名单的。”
花家四姐妹和花跃羽均是大骇。花淑儿使劲儿扭着手中的帕子,想象那是花夕颜的脖子。难道,那日在码头所见是真,贤王对花夕颜旧情难忘?不,不可能。贤王殿下从来没有喜欢过花夕颜,不然不会休了花夕颜。
这也是柳氏想不通的。为什么贤王突然间对花夕颜母子感兴趣了?难道,这里头有贤王安排的什么圈套?
柳氏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对几个女儿和儿子说:“不用紧张。你们参加皇宴的衣物我都替你们办好了。以你们几姐妹的模样,会比带疤的她难堪吗?虽然我和你们父亲说了,让她带野种去,只是惹花家的笑话罢了,但贤王殿下的皇命难违。”
听了母亲这话,四姐妹笑了。等到皇宴,看花夕颜和她儿子怎么死。
陈姨娘由两名丫鬟扶着,顶着七个月大的肚子,走进花夕颜的灵秀阁。
花夕颜见她来到,并不起身,轻轻抬眉:“坐。”
这是她们两个第二次见面。上回陈姨娘来这里处理两个丫鬟时,花夕颜在旁边瞧着,不出一声。陈姨娘却是对她又是磕头又是道谢,称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恩。
花夕颜听她这话只是听着,没有往心里去。救陈姨娘一把,不过是为了对付柳氏用。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陈姨娘干干地笑了声,自己顶个皮球大的肚子站着吃力,只好坐了下来,转头吩咐随身丫鬟:“知杏,将那两套衣服拿上来,给大小姐和小少爷先过过目。”
【32】让花家人吃惊
上好的绸缎,女装布色清新嫩绿,小童那件色为青海,不俗不艳,布料的花纹类似于有名的蜀绣,织工精艺不必多言,绣的花案不能超越皇室,但也是可比拟皇亲国戚的吉祥花纹。
问题在于这尺寸。
花夕颜拿起儿子那件青海鹦哥儿织金缎童袍,随意往儿子个头比一下,发现尺寸相差无几,穿上应该无碍,便是疑问地看向陈姨娘:“莫非这都是姨娘之前让裁缝做好的?”
陈姨娘笑答:“大小姐好眼光。之前,有听老爷说过你们要回来,刚好过节时老爷让长福往各房送的布匹中我房里还存了些,心想大小姐和小少爷初回京城,或许用得着,做姨娘的比不起大小姐的母亲,但也是长辈,希望可以为老爷分忧。”
这话说得有情有义,谦虚内藏,不像柳氏喜欢装逼的虚情假意,可如果说陈姨娘这些话从内到外都是一切为了他们花夕颜母子,花夕颜割下脑袋都不会信的。只能说这陈姨娘是有一手伎俩,不止说话得体,生活细节功夫一点都不马虎。单凭知道他们花夕颜母子要回来留了衣服拍马屁,既奉承花正珂又讨好了她花夕颜,而且眼光独到,先做好衣服,再在上回见过他们一次母子之后,令裁缝调整尺寸,如今送来是刚刚好,准备功夫十足。
如此手段,怪不得能哄到花正珂顶着柳氏迎风做浪让其怀上身孕,使得柳氏大感危机。
有的拿,不拿白不拿。
花夕颜压下两件衣服,爽快道:“谢了。”
陈姨娘见她接受自是很高兴,来时还真怕这马屁会拍错地方,于是,自告奋勇,又帮花夕颜谋划起另一件事,以便拉近关系:“大小姐和小少爷回来时,路途长远,可能没有带丫鬟回来。但在京城,一个小姐一个少爷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自是不像话的。老爷对此有吩咐于我,说如果夫人忙于内外无暇顾及到领秀阁时,让我帮大小姐和小少爷先寻觅几个人选,待大小姐小少爷自己挑。”
花夕颜打自穿来,明知自己是大小姐,也从没有享受大小姐的优待,一个人拉大孩子,哪有什么大小丫鬟服侍。有个人给自己打下手,当然好,只是,这母子俩独来独往惯了,突然插进个人,一是不习惯,二是也不知道这人能真心到哪里去。
瞧瞧陈姨娘上回自己被自己房里的丫鬟差点给害的,就可知一斑了。
接到花夕颜投来的目光,陈姨娘额头一丁点的汗颜:“上次那两个丫鬟,均不是我从自己娘家里那边挑过来的,是老爷赐给我的。这次,我给大小姐选的,不敢马虎,从市场上仔细挑来的,其余人没有插过手。”
知道要出席皇宴如果没有带个丫鬟的话,确实不像话。时间又很紧,在京城是人生地不熟,自己找一时不知怎么找,花夕颜无奈之下,只好先顺其自然:“在哪儿,我看看。”
陈姨娘身边的知杏立马走了出去,不过会儿功夫,一排溜,六七个婆子丫鬟,齐齐跪在了屋里:“奴婢拜见大小姐。”
两排七个人,年纪从十一二到三四十岁的都有。陈姨娘下足了功夫,不知道她喜欢年轻的还是老的,给她从年龄层段全准备齐全了。再看那几个丫鬟妇人的姿色,一个个,参差不齐。
选人,要看灵气,聪明要有一点,但不能聪明过头,会坏事。选丫鬟,像选马差不多,最好是要顺服听话的。
不需片刻,花夕颜望中一个蓝色衣衫的,年纪有十五六的少女,问:“这孩子叫什么?”
被点中的人先是一愣,好像没有想到自己能被花夕颜看中,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