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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史上最雷的穿越-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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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吗?
  满心灰暗地迷糊过去,门忽然吱呀推开,我警觉地跳起来,看到端着香炉的舒兰睁着小鹿般受惊的眼睛看我。
  “爷,我……我吵醒您了吗?”
  “不,没有,那个,你……”我受的惊吓不比她少,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我怕书房有霉味,拿了您最爱闻的苏合香来熏熏屋子。”她低眉顺眼地说,把香炉搁到桌子上,纤手试暖香,染开一室馨香。忙完后,她转到我这里,坐在床沿上,心疼地看着我:“爷,要我帮您揉揉么?”
  伤的可是屁股啊!我红了脸,赶紧摆手说不用。舒兰置若罔闻,顾自轻柔地按起我的腿。推开她的手会伤她心的,我扭了几下,也就接受了。舒兰的力道轻重正好,发胀发酸的腿在她的按摩下舒张开每个毛孔,惬意得我昏昏欲睡。
  “您若觉得我说的那事不舒服,就请忘了吧。”迷糊中,她的声音轻到飘灵,“您心里有事,我知道,您若是觉得憋得累,不如,跟我说说?”
  她的话几乎跟我的梦境混在一起,我累坏了,无从辨识。
  “我们,是夫妻啊……”

暧昧的终结
  不用打仗真美好啊!我穿着柔软滑爽的绸衣服,吃着松软可口的御膳房点心,听着风掠过枝叶的沙响,这日子,怎一个小资了得!
  如果心里不用惦记着事,就更完美了。
  我在等。
  等一个男人。
  一个注定会来找我的男人。
  风咻的翻起我的衣角,这个古龙风格COS得我寒毛倒立。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我起身出宫。话说自从奥特慢回到京郊,我还没去见过他们呢。
  小兴子自觉地跟上我。我打量了下他,这几年好吃好喝,让他的身体急速发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可那把嗓子还是尖细依然,显然装不了未变声孩童了,带去难免会让奥特慢他们起疑。摆摆手,我强硬命令他留下,看他唯唯喏喏不得不从的样子,我无奈地转身。唉,不跟他说明比较好,太监也是有尊严的。
  近半年没有到民间溜达,看着人声鼎沸的街道,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战争实在太远了,远到一丝一毫都没有影响京城百姓的生活。一路走走停停挑挑拣拣地逛过去,顺便侦察下暗处有没有讨厌的苍蝇跟着。都快磨蹭到城门边了,忽然有人贴上来,成功躲过我本能的后旋踢,低声说:“四阿哥,太子有请。”
  我囧了~等他他不来,出宫却找我……人家都派出高手来截我了,看来今天不去是不成了。我下巴一点,示意他带路。他带着我七弯八拐来到富人区,遮遮闪闪地转到一扇两开黑木门前。在周遭一圈气势恢宏的朱门大院映衬下,就算这门再光可鉴人,也不免变得寒酸。
  这么低调,不像太子的作风啊……
  引路的高手完全没有走错地方的迟疑,干脆利落地推门进去。绕过一丛树,眼前豁然开朗,游廊藤萝密布,假山奇石嶙峋,比花香更甜腻的香味隐隐袅绕,院子静得怡人。
  “太子在这里?”这般素雅到极致的别居,实在无法想像会符合太子的趣味。
  “是。”他简短肯定地回答,大步在前穿廊转角。
  我只好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不停瞄他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试探着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头也不回地说:“四阿哥定是认错人了,奴才没这个福分。”
  他说得低且快,我却敏锐地认出了声音,顿时震惊地顿住脚步。
  没错,他就是那个在皇家林苑跟太子苟合的侍卫!
  一幕幕丑陋的画面飞速掠过,我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咽了口唾沫,脚开始后退:“请转告太子,我忽然想起有非常重要的事,先走了……”
  “到了,太子爷正在等您。”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打开游廊尽头的门,顺手把我推进去。我踉跄着进了屋,门在身后哐当关上,同时断断续续的淫声低吟充斥耳朵。只瞄了一眼,我的大脑就嗡的一声,当机了。
  这这,这是在拍GV吗?
  太子眉眼淡漠地坐在软塌上,手持一根香蕉大小的棍子,玩弄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瘦小男孩,似痛苦又似销魂的呻吟便是男孩发出。男孩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这张脸似曾相识,对视的瞬间他的眼中竟滑过惊讶。
  “狗东西,谁允许你抬头了?”太子扬手甩了一马鞭,男孩白皙的背上顿时肿起一长条。
  男孩伏下头小狗般呜咽了一声。太子手上不停,偏过脸来淡淡扫我眼,扬起一边嘴角:“好久不见,四弟,看你都瘦了一圈,征战辛苦了。”
  我仍处在被SEX真人现场版shock到的情绪中,不知道回答,也不知道行动。
  “这是别人送我的小玩意,有点意思,摸上去手感不错,玩起来也算过瘾,四弟过了这么久和尚日子,不妨来尝尝他的滋味吧。”太子挑着眼梢,曼声轻语,手指一路从男孩的脖颈滑到臀部,忽然狠狠地把棍子往里一塞。男孩尖声惨叫,趴在地上虚弱地喘气。
  “谢……谢二哥好意……我,我还有事……我……”我冷汗淋漓,边挤话边后退。
  “你还没看他的有趣之处呢。”太子轻轻嗤笑,用鞭柄在男孩背上划着,似乎在写字,写完后用手抹了抹,架着男孩的双臂把他举起来,用孩子发现宝贝般的得意口气,说,“看!”
  我难以抑制地一阵发晕,连呼吸都停了好几秒,当空气重新进入肺中,开始缓过来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跑!
  男孩白花花的背上,如鞭痕般凸现着一个血红色的字:禛。
  我使劲拉门,可是门从外面锁上了,根本打不开。我惶然摇晃房门,叫得跟撞见鬼一样凄厉:“开门!让我出去!开门!”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太子冷如冰冻的声音飘过来。我转身防备他,他扔了手中的男孩,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摔得闷哼的孩子,踏着重重的步子朝我逼近。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我抵着门,退无可退,只能对他大叫,“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打你!太极散打柔道跆拳道,我可都是练过的,专打脸!你,你再走近一步你会后悔的!”
  “后悔?”太子冷笑起来,顿了下脚步,又开始前行,“我早就在后悔了。”
  我瞟向对面的窗户,在太子的气势胁迫下,贴着墙慢慢挪动。
  “看见背上的字了吗?它可以保持三天,很有意思吧?每天每夜,我就在他背上写满你的名字,一遍一遍吻它们,把它们当成是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怕你经不住塞外的寒冷,怕你受不了军营的艰苦。”太子陡然生起气来,大步跨到我面前,伸臂拦断我的去路,把我圈在墙角,对我吼道,“可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被吼糊涂了,眨巴着眼瞪他。气氛不对啊,他找我不是该问询刺客的事吗?怎么跟在质问我的出轨似的。
  “胤禛,你当真不知我的心意吗!”
  他发怒的眼睛盯紧了我,狂乱而纷杂的气旋几乎将我吞噬。心慢慢坠下去,怒气却缓缓上升,我忍够了,为了他变态的畸恋,我憋屈太久了!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我拒绝了那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说出口的话有种怒到极致的平静,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们是兄弟,我们都是男人,哪一点能让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可能?”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就算你忘记了以前,忘记了你说过的,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誓言。只要你还是我的四弟,只要你还愿意叫我一声‘二哥’,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怎么样,并不重要。”他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来回温柔地摩挲,弄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没有力气推开。可他忽的又翻了脸,狠狠扳住我的头,把我整个人压在硬梆梆的墙上:“可你明明喜欢男人,明明不介意身份!”
  我又糊涂了,感觉自己在跟ET对话。他的眼中闪灭火焰,蓦地俯头吻住我的唇。我刚开始挣扎,吻就成了咬,血腥味立时在唇齿间蔓延开。他倏然离开,舔着沾在唇上的血,垂下眼讪笑:“讨厌我?换成胤禩就可以了吧?”
  “别把胤禩想得跟你一样变态!”
  “护得可真够紧的。一个贱人生的儿子,到底哪里让你喜欢?莫非他的身体很销魂?”
  他越说越猥琐,我忿然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下流吗!整天想着对自己兄弟出手的人只有你!”
  “是吗?那么私自出伍、放走刺客也是兄弟情深了?就连亲嘴也是因为你们是好兄弟?”他嘲讽的笑愈扩愈大,极尽冷嘲热讽,凑到我耳边低语,“你费尽心思为胤禩遮掩,真的只是为了护他吗?”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终于明白他明着暗着在说什么,第一反应就是齐世是他那一派的,急忙辩解,“那时胤禩已经没了呼吸,我是在救他!”
  他沉沉低笑,明摆着不信:“真有意思,我还没听说过,这样能救人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对乱伦没有兴趣!”我弓起背,准备突出包围,太子却一把抱紧我,用力得像要挤出我的肺。
  “你是我的,胤禛,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的确,你是太子,没有你要不到的东西。”我闷在他怀里,放开嗓子喊道,“可我不是东西。多少人哭着喊着要上你的床,拜托你放过我吧!”
  他的双臂陡然一紧,然后慢慢松开,他的声音和热气一起罩在我头顶,冷得心悸,静得可怕:“胤禛,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作对了?”
  “如果不和你上床就是跟你作对,我也只好认了。”冷笑,我也会啊,嘴角上扬10度,拳头捏得格格响,“你从来就不会好好听我说话,我说敬你为二哥,你当我在敷衍你;我说我无意抢你的太子之位,可你依然时时防着我,明里暗里踹我一脚。我受够了你的疯癫,你的变态,还有你那不知所谓的感情!我警告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可别怪我捅到皇阿玛那去!失宠的皇子还是皇子,失宠的太子可就不一定了。”
  不带歇的一气说完,我闭眼深呼吸,睁眼定定瞪住他。我到底扮不成忍辱负重的四阿哥,决裂就决裂,强过日日夜夜黄花大闺女防色狼般的憋屈!
  “谁说我不好好听你说的话?我现在可不就听得清清楚楚?”他慢慢退了两步,冰眸带寒,不动声色地凝视我,偏偏笑得优雅异常,在一室糜香里缓缓启口,“如你所愿,从今天起,你我就是敌人。”

寻找Mr。多嘴
  翻过来,滚过去,六月薄热的夜晚,屋里却充满寒气。太子的敌对宣言像一块冰,从大脑冷向全身。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狠话也撂了,关系也僵了,渐行渐远的路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大大再叹口气,离太子被废还有十几年,他有足够的时间捏死我,我到底能不能够健健康康地挺到那时候?
  窗外是迷迷蒙蒙大块大块的墨色,没有风,没有月,静谧得压迫。N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风月全无的夜晚,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神仙,他/她/它告诉我再也回不去的事实,也答应会保护我的命,可是这个半吊子的家伙一躲就是好多年,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再来见我的意思,我真的可以相信它吗?
  冷风一阵一阵往身上窜,我关上窗户,裹紧了薄毯,还是止不住手脚的轻颤。不怕,不怕,真龙天子是我,不是那个秋后蚱蚂胤礽,怕他什么,康熙还健在呢……
  自我安抚似乎起了作用,砰砰乱跳的心慢慢平复。舒展开四肢在床上躺平,我一边忍住膝盖上的隐疼——这是挣脱时撞到的,一边搜寻大脑资料库,调出一切可以帮到我的人。
  权力这个泥潭,我到底是无可避免地滑到中心了。
  唉声叹气地起身洗脸,满面的清凉从外而内降温大脑。水面晃荡,映着我扭曲的面容,我有多久没看过这张脸了?我盯着倒影怔怔地想,忽然脸色大变,差点把水盆掀翻,踉踉跄跄地跑去抓铜镜。
  清晰度并不特别高的黄铜镜,照出的脸却让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镜子也在极大的震惊中落地,在寂静的夜里如响雷般炸在心上。
  眼前晃着那个小男宠模糊又清晰的五官,他那痛苦惊惧的脸,与我竟有七八分相似!
  我开始抓狂。福娃啊福娃,你在哪里!就算回不去,咱重新穿一次行不?要求不高,穿成胤禛的N房小妾也认了……
  声响太大,守在外面的小兴子慌张跑进来。摔了镜子还被抓现形,我挺不好意思的,万一他误会我有帕金森症,多损我作为主子的面子。我朝他笑笑,故作轻松地说:“有蟑螂。”
  小兴子立马趴下去找蟑螂,我干咳两下,道:“别找了。小兴子,给我查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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