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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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边总得带一两个人护护周全吧?”岳钟琪撑着桌子,目光大炽地继续游说,“您对兄弟我的本事也该清楚,您看我如何?”
我失笑,自斟了杯酒,道:“你小子求人也不会拐点弯抹点角,连杯酒也不给我倒……”
我还没说完,岳钟琪就拿起酒壶给我倒酒,一倒下去发现我酒杯是满的,忙拿过其它杯子接着倒,莽撞得可爱。
“四阿哥请,请!”
我接过他盛情递来的酒,心里也在盘算着。路途遥远,变形金刚们肯定是带不上的,万一路上有个变故,岳钟琪倒是个不错的保镖。我名义上执掌正红旗,岳钟琪虽不是旗人,塞进大军中总不太有问题。只是不知,他这次是想挣战功出人头地,还是单纯地向往战场。
“钟琪,我也不瞒你,你要随军,我可以帮忙,但你要上战场,跟着我可就不成了。”
岳钟琪沉默了一下,忽然直挺挺地跪下,郑重道:“请四阿哥成全!”
“起来起来,”我拉他起身,说,“你可想好了啊,到时冒失跑到前线去,被人逮了军纪论斩我可不管你。”
“钟琪懂得分寸,四阿哥请放心。”
我招呼顾家兄弟也坐下:“你们也想去吗?”
“不了不了,”顾仁睿忙摇手,“爷爷这次也去,好不容易能松口气的,我可要好好玩一阵。”
顾仁珉戳弟弟的脑袋,训道:“没规矩。”
顾老爷子的严谨我是深有领教的,同情地对顾仁睿点点头,表示我理解。
“喝酒喝酒。”正事办完,岳钟琪恢复嬉笑态度,举杯虚虚转了圈,“饯行酒!”
我们哄然大笑,顾仁珉笑抖着手指指他:“你还真把自己当将军出征了!”
岳钟琪嘿嘿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步嘛。”
以岳钟琪不显赫的家世,能在京城公子圈里左右逢源,他本人善于钻营功不可没。我很早就发现这人看着大条,实则心思缜密,确定的目标会一步步去完成。这次要当我的勤务兵,恐怕也是他想挣军功的第一步。
不是讥笑他心机深沉不择手段,只是感叹我像他这般年纪时,还是懵懵懂懂没有人生目标地活着,古代的孩子果然早熟啊。我缓缓一笑,喝下“饯行酒”。
“你娘身体还好吗?”我问,见岳钟琪明显怔了下,补充道,“不是说回四川探望你娘的吗?”
“啊……啊。”他敷衍地应着,边上顾仁睿不厚道地笑出声。
“他着道了,要是知道他娘是……哎呦!”顾仁睿说了一半痛呼一声,嘟嘴瞪岳钟琪。后者居然满脸不好意思,可惜脸色太黑看不清红晕。
“怎么了?”
顾仁睿逃到我这一边捂着肚子笑,开始揭发:“他娘是诈他回去成亲,结果他一看人家小姐,吓得逃回来了!”
岳钟琪显然不是被嘲笑一回两回了,闷闷地埋头喝酒。我很八卦地追问:“那小姐怎么?不好看?”
“这个他不肯说。”
岳钟琪白了大喇叭顾仁睿一眼,还是将沉默进行到底。
看来,真的很不堪回首啊……
我也不落井下石了,朝他举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岳钟琪大为感动地望我一眼,一饮而尽。
出征的准备漫长而繁复,几乎把我初接到命令的忐忑都磨平了,连舒兰也停止了蚂蚁搬家的行为,把用不着的东西一件件放回去,然后恢复到相敬如宾的平静日子。胤祥倒还会时不时跑来羡慕我一番,无论宫里宫外、古往今来的男孩子,都对军事有着与生俱来的向往,相比之下,我倒是平静且消沉得多,好在舒兰见惯了我倦怠皇差的样子,不至于让她误会我怕死。
在出征的皇子——我、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里,胤禩跟我是一样的淡和,另外两位皇弟不太深交,但偶尔在上书房看到他们恶补军事知识,抬起的眼里跳动亮光,就知道在闷骚的外表下,他们是多么亢奋了。
说胤禩淡和倒也不准确,在外人眼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在我面前才会表现出他的激动。他是个被压抑太久的孩子,连感情的流露都要选择地点和对象,我往往会很配合地夸他:“八弟出息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会不自觉想到他的结局,心慢慢地酸起来,手一点一点握紧。
只有在这时候,我才会坚定一下日渐淡漠的要当上皇帝的决心。只有成为雍正帝,才能修改胤禩的命运。
至少,不会那么惨。
康熙三十五年的二月,康熙领军十万亲征,开始二次平叛噶尔丹武装反动组织的军事行动。出发前的那夜,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搅得舒兰也睡不好。我歉意地起身,腰却被两条柔软的胳膊环住。
“爷……”浸透了夜寒的轻唤,一缕缕散入黑暗。
我僵住身体。这样的举动可以算她迄今为止最为大胆的了,女人的体香幽幽然缭绕鼻端,让我不知所措。
“我想要个孩子……”她的声音闷在我后背,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幻觉。
可我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全身都紧绷起来。
她说了,她说了,她说了……压了那么多年,我以为可以就这么一天天逃避下去的问题,终于还是被她提了出来。
她就这么贴着背抱住我,没有进一步的挑逗诱惑,连气息都压得低低的,可见紧张度不下于我。
僵持了一会,我觉得作为丈夫我该先开口,便勉强笑了笑:“舒兰,你是怕我一去不复返吗?”
舒兰慌忙喊道:“不!”她环住我的手臂颤了颤,声音越发飘忽:“你走了,只有我一个了……”
我当然不会蠢到宽慰她不是还有李莲英嘛。再端庄娴熟心胸宽大的女人,也会有嫉妒的情绪。我曾经是女人,我知道。
我眼一闭,牙一咬,按住她的手,慢慢滑上手臂。她的皮肤细腻柔滑,在二月的寒气里温暖得如同炉火。慢慢地转身,猝然对上她殷殷期盼的眼眸,充盈着脉脉深情,我深吸一口气,把她按回去躺好,俯身靠近。
既然那么多人担心小乾隆的问题,我就豁出去算了!
我悲壮地一寸寸逼近她的唇,她水汪汪的眼已经闭上,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地微微发抖,她的气息那么近地扑向我,就在要触到她嘴唇的那一瞬间,我偏开角度,落在她的脸颊上。
无论如何,这是舒兰第一次被人亲吻,她还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我哆哆嗦嗦地去解她的衣服。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被太子撩拨起两次,可见就算换了具男人的身体,本能这东西还是存在的。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就当体验另类人生好了,何况,我不能真让四四绝后呀。
不停的心理建设中,我解开舒兰的衣襟,杏黄色的肚兜带着肉香呈现眼前,一直以为是小LOLI的舒兰妹妹,居然胸部不小,我习惯性地自卑了一下。
正常的程序,应该先进行前戏吧?我鼓足勇气去解她的肚兜,低头吻她的锁骨,下巴正好碰到她的胸部,立刻像电击般弹起来,只用手去摸索缠在一起的带子。结越解越乱,舒兰受不了地来帮我,三下五除二将绳结搞定。
她的脸很美,花容月貌;她的胸很美,丰盈绵软;她的小腹很美,玉脂雕成;她的腿很美,修长光滑。这样一个美人玉体横陈在面前,任何男人都会只剩下一种欲望。
可惜,我不是正宗的男人,每一下的抚摸都是天人交战。她的身体很烫,不住地微微颤动,我比她抖得还要厉害,气息变粗,却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紧张。
我还……本能得起来吗?
舒兰咬住下唇,眼睛死死闭着,感觉到我又帮她把衣服系好,诧异地睁眼,想问却羞于启口地看着我。
“对不起,舒兰。”我替她盖好被子,苦笑道,“我……去外面走走。”
身后的目光是哀怨还是失望,我顾不得了。
红日初升,大地染辉。御驾亲征的大军意气风发地集结在城外,我穿着沉重的甲胄站在队列前。人人都是壮志满怀的模样,唯有我耷拉着眼皮,担心一夜没睡,待会骑马会不会掉下来的问题。
皇帝离京的日子,由太子暂代政务。太子现在就在城门口送别大军,跟康熙噼呖叭啦啰唆了好一会,转头走向我们这些弟弟。他从右边看起,目光滑过三个人后落到我脸上,久久不语。
几个月没好好见上一面,乍看到他我有点不习惯。大眼瞪小眼时,他薄唇微动,跳出两个轻轻的字:“当心。”
凶险行军路
我为什么会跑到古代来受罪!
当岳钟琪兴冲冲怂着我在营地里到处逛时,我一千零一遍地抱怨着。
打仗是不人道的,行军一样苦不堪言。风萧萧兮易水寒,我是多么后悔没有把舒兰给我打包的东西都带上。我的豌豆黄,我的杏仁酪,我的肚子好饿……
康熙要感服士兵,要求我们这些皇子大臣跟他一样以身作则,每天只吃一餐。当然我比普通士兵要优待一些,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啃馍馍,但感觉还是相当凄凉。
早餐不吃,会引发低血糖,晚饭不吃,会影响肠胃,长此以往会导致内分泌失调、骨质疏松,严重还会引起胃穿孔等等疾病,古代人真是太没健康常识了!
就算我一路腹忖,也没这个胆子到康熙面前去教育他,只好继续躲被窝啃冷馍。至少我还能阳奉阴违,普通士兵们,可真是一天只吃一顿了。
相比之下,岳钟琪就兴高采烈多了,可见热情这个东西是多么能振奋人心。他这人看起来老实,又有一套拍马屁的法子,一路行来跟正红旗营的将领们都混了个脸熟。
我在旁看着他为他的未来经营着,不止一次地觉得,这个人一定会有出息。
如果在这里的是胤禛本人的话,他一定会很兴奋吧,这里或许会成为他施展才华的又一个舞台,他也一定比岳钟琪更加长袖善舞,为日后积累政治资本。
可惜,在这具身体里的是我,一个仅仅知道历史,却对争权斗势束手无措的笨蛋。
康熙亲率的军队与另一支由公福善率领的中路军会合于揆宿布喇克地方。在当地扎营整顿的时候,我才终于得以见到胤禩这张熟悉的脸,此前他一直在我后面,拉开了四、五天的路程。
“四哥!”他身穿皮甲,清俊的脸散发勃勃英气,叫唤着径直朝我走来。我先展了个大大的笑容,再慢慢收敛,变成淡淡的礼节性微笑——在胤禩的身边,还走着同样一身戎装的五阿哥、七阿哥。
与这两弟弟的交道仅限于点头问候,皇宫里的人精啊,少招惹一个是一个。面上的兄弟和睦还是要装的,彼此抒发番关心情怀,七阿哥眼尖,侧过脸喊了声:“顾课读。”
顾八代气色不错地走了过来,按礼数一一请安。老头子作为皇子的随行顾问跟着我的旗营,行军艰难却从不拖后腿,这点我很佩服他。
“各位阿哥不畏艰苦、身先士卒,实乃我大清之幸。”客套完后,顾八代微笑着问,“各位阿哥对这次出征有何看法?”
“只有些不成熟的想法,顾课读学识渊博,还望能为我们指点一二。”五阿哥说。七阿哥和胤禩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将他们迎进我的营帐。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插花翻译:用兵的原则是,拥有十倍于敌的兵力就包围敌人。)今我大清兵士数倍于敌军,将领皆为智勇之帅,一鼓作气,二路齐攻,必能溃败噶尔丹。”
“五哥所言极是。十万师之众,应战从速,久则钝兵挫锐,且暴师久则国用不足(插花翻译:军队长期在外作战,会让国家财力不继。)……”
满耳之乎者也听得我昏昏欲睡。不过是个模拟讨论,这些家伙不好好说话,非得掉书袋才显得自己有文化么?
议题应该是战略战术,可我这些弟弟们在外围问题上纠结小半个时辰了。我无聊地默声作陪,偷偷打个哈欠。
不知道舒兰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我的信。虽说皇子们是坐镇后方,但也是出关征战,她必定很担心挂念,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柏林寺拜佛许愿。
想起舒兰,我不觉皱起眉头。我至今还记得出发那日她藏得很好却终究泄露的哀怨,对于她,我真是亏欠良多啊。不想这副表情被人误会成我有什么不同意见,五阿哥的话立时戳了过来。
“四哥有什么见解吗?”
问我见解,没有,问我结局我倒是知道。我高深莫测地笑了下,说:“你们说的很好。”
“四阿哥不妨说说吧。”顾八代点名答题。
对于老师,我还是有着惯常的尊敬的,只好道:“善待俘虏吧,大清朝不虐俘才能收拢民心,兵不刃血取胜是最上乘的赢法。”
这是我苦思数天凑出来的,专门应付这种情况。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