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威尔历险记-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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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的注意力是放在那些即将准备戴上机器帽子的孩子们身上的。我们送给他们一些小小的礼品,于是他们就聚在我们周围了。就象奥齐曼迪亚斯那样,我们也小心地提出一些问题来。
经验很快就向我们显示出来,那些孩子已经在询问三脚机器人的行为了。提出的那些问题,比我所料想的还要多。差不多所有的孩子都好象有着怀疑。当然,他们从来也不在一起讨论这类问题。那是不能允许的。但是,我们所谈的有关“自由”的话,却异常地使他们激动起来。我们看上去仿佛是戴上了机器帽子的人,不过我们行事却不象他们的父母那样。我们对待三脚机器人,并不是把它当作一种禁止谈论的话题,相反,我们鼓励孩子们去谈论。而且我们还倾听他们的各种意见和看法。
在我们离开每一个村子之前,我们就选出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做他们的领导人。我们把他们叫到一边,把事实真相讲给他们听。
然后,我们就说:“你们必须把自己村子里其他勇敢的孩子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小组。在下一次要给人戴机器帽子之前,你们必须策划好一次逃亡。你们需要有一个基地,在那儿你们可以秘密地生活下去。以后,我们的委员会将会派人来帮助你们,并给你们提供忠告,给你们出主意。”
当然,我们必须能够找到他们的秘密基地。因此,我们就安排了一些通讯地点,在那儿可以安全地把联络信息留下。我们还教给他们一些秘密信号:一种鸟的叫声;一些特殊的问候话;在一种特别的帽子上系上一条缎带,等等。
起初,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三脚机器人。当我们继续朝前走下去的时候,我们就不那么经常看到三脚机器人了。在希腊,人们一年之内只有很少几次能看到三脚机器人。在那儿的孩子们,不得不走很远的路,到加冠仪式的中心去,让三脚机器人给戴上机器帽子。
这使我们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了。大多数人,对于他们很少见到的东西,是不大害怕,也不大仇恨的。在一个偏远的乡村,他们甚至崇拜三脚机器人。他们用黄金做成一些小的三脚机器人模型,而且在这些模型前面唱歌、祈祷,顶礼膜拜。
在这个乡村对面远处,我们来到了沙漠的边缘地带。在那儿很难为我们自己和我们的马匹找到水源。我们是完全要依靠我们那几匹马的。因此,当弗里茨的马生病死掉的时候,那给我们的打击就太大了。
如今,我那匹马不得不驮上我们所有的包裹了。而弗里茨和我只得步行上路。
大而又凶恶的一些鸟,一直在我们的头顶上空兜着圈子盘旋着。当我们把那匹死马丢下的时候,那些鸟就飞了下来。没多久,那些鸟的又坚硬又弯曲的嘴,就把那可怜的畜牲皮肉啄成一片片的,只剩骨头架子了。
那天一整天和第二天整个上午,我们一直在走。最后,我们到达了一处周围有墙的几个石头房子的地方。那儿有水,但是没有马匹。在我们到达一个真正的村庄之前,我们不得不又步行了三天多路程。
在这儿,有一些动物。我们所有的钱倒也够买上一头这种动物。然而,在那儿的国家里,马匹是从来也不驮货物的,那些马只供高贵阶层的人骑乘。如果我们用一匹马驮我们的包裹,那儿的人就会恼怒。
在那地方,他们代替马用来驮东西的牲口,我们以前是从未见过的。那种牲口身上长着淡棕色的毛。那种牲口比马长得高大,背上隆起一块大的肉疙瘩。人家告诉我们说,那块肉疙瘩里面贮藏着水。那种牲口的脖子挺长,脑袋很难看,嘴唇松弛,一口又大又黄的牙齿,呼吸起来有一种臭味。然而,这种牲口在松软的沙地上走起来很轻快。而且这种牲口能驮很重的货物。
弗里茨和我为这种牲口争吵了半天。这种牲口激起了我的幻想,于是我就说:“让我们买一只吧!”
“买一只?你一定是发疯了!为什么我们要买一只呢?”
“因为这种牲口比一匹马能多驮上一倍的东西。而且,它们自己还随身带着水。”
“也许它们是这样,威尔。但是,我们一只也不打算买。”弗里茨坚定地回答。
“哦,要买,我们非买不可!”我争辩着。“听着,如果你同意,我就把我的克里斯特那匹马送给你。你可以一直骑着它。”
我想象着,我们骑在这种牲口上走进某个陌生的城镇。我们所有的货物都驮在这牲口的背上,而我就高高地坐在上面。人们从他们家里跑出来观看我们从旁边路过。“看呀,看那个稀奇古怪的动物!”我仿佛能听到他们惊讶的叫喊声。“看那个坐在顶上的孩子哟!”
当然,有关这些想象我一点也没对弗里茨说。我是理解他眼睛里的那种神色的。他不会觉得有趣。
“这种牲口在这儿可能是有用处的,”弗里茨说道,“但是,没多久,我们就必须转过方向来朝家里走了。在别的一些地方,这种牲口看上去就过分稀奇古怪了,而我们却一定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当然,弗里茨是完全正确的,结果我也就不得不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扪心自问,我也知道,我必须控制我不着边际的幻想。用同样数目的钱,我们是能买上两匹驴子的。后来,我们转上北方的路。一个人即使语言不通,也是能同人作买卖的。只要打手势就行了。然而,不通过语言就不能传播自由的思想。在这儿的人所说的话,不是我们所会说的那种语言。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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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追猎捕杀
我们回去的旅程是另一条不同的路。我们翻越了许多大山,走上一个陌生海洋的东岸。那儿的人说的是我们学过的俄语。我们在那儿赢得了许多孩子的支持。
我们绕着大海向北穿行,然后折向西边。遍地都是鲜花。果树上长着许多柑桔,空气里充满了柑桔的香甜气味。不过,夏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我们必须在冬季到来之前赶回基地。因此我们不能浪费时间。
当然,我们同时也是朝着怪物统治者城市那个方向往回走。有时候,我们看到远处有一些三脚机器人。不过,没有一个三脚机器人朝我们近处走过来,直到有一天,非常可怕的一天到来了——那是三脚机器人追捕猎杀的一天。
那些怪物统治者,对待戴上机器帽子的人,在不同的地方是不一样的。那我们已经知道了。它们以各种不同的方法来挑选它们的奴隶。通常总是利用当地的风俗习惯。在法国,用的是赛会方式,在德国,则是竞技比赛。它们耐心地观察着各种运动和各式各样的仪式,直到人们为它们作好了准备。
说不定,这叫它们觉得有趣。或者,也许是它们感到,作为神祗,那是它们的义务。我无法予以肯定。但是,我们遇到了它们残暴的一个可怕的实例。当时我们距离旅程的终点只有几百英里了。如今看来,它们那种种行为是无可饶恕的。它们不是在挑选奴隶。有些人不得不去死,而那些三脚机器人就迫使他们去从事死亡的运动。
有许多天,我们始终沿着一条大河赶路。当时,我们不得不绕过一座古城的废墟而走进山里去。
那是收获的季节,人们正在酿制着新酒。我们在一个俯视着那条河的城镇里过夜。那个镇子里挤满了外来的访问者。他们都是从那个区的各个村庄里来的。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人当中,有许多人会说德语,尽管德语并不是他们的母语。作为货郎,我们能够安全地提出各种问题来进行打听。给我们的回答是非常叫人震惊的。对即将到来的第二天,人们给它取了各种各样的名字。有的人管那一天叫“狩猎日”;另一些人则把它叫做“谋杀者的日子”。
在英国,我们习惯于把谋杀犯吊死。那并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风俗习惯,不过,那种做法被认为是在于阻止其他各种凶杀事件。而且,那种处决干起来很快,没有不必要的残酷行为。
在这儿,他们把谋杀犯囚禁起来,一直等到这个特别的日子。那时候,当新的酒已经准备好了,人们就聚集起来。接着,一个三脚机器人就来了。那些谋杀犯被一个一个地从牢里带出来。每一个犯人都被赐给一个逃跑的机会。而每一个囚犯,都得被那个三脚机器人象猎取野兽那样,被捕杀。那些人就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高兴得象疯子一样。
这一年,有四个男子要被捕杀。通常只有两个,或者是三个。因此,每一个人都显得特别激动。新酿出的酒是浓烈的,而且大部分人已经喝饱了老酒。
这种传说使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对弗里茨说:“太阳一出来我们就走。我们不必呆在这儿看这种残忍的追猎捕杀。”
弗里茨镇静地看着我说:“但是我们必须去看,威尔。”
“我们非得去看一个三脚机器人为了消遣而杀人吗?”我感到恼怒,我的话音里就表现了出来。“即便那个人是个杀人犯,这种追猎捕杀也不会叫我觉得开心。”
“那也并不叫我觉得有趣。然而,那些三脚机器人所干的任何一件事,对我们的委员会都可能是重要的。我们必须注意每一个细节,就象我们在那座怪物城市里做的一样。”
“那么,你可以去看那种追猎捕杀,”我说。“我可要继续朝前走,到下一个村子里去。我会在那儿等你。”
“不行。”弗里茨温和但却坚决地说。“已经关照过我们,要一道进行工作。在这儿和邻村之间,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发生。马尔克斯可能会把他的一只蹄子伸到洞里去。那么我就会跌下去,在摔下去的时候,我可能会跌断了颈骨。”
我们管我们那两匹驴子叫做马尔克斯和莫里茨。这是在传说故事中的两个角色的名字,在德国是妇孺皆知的。由于弗里茨的这种想法,我们俩都笑了。马尔克斯走起路来是非常小心的,根本不会把蹄子踩到洞里去。不过,弗里茨说得对。我们俩不得不一起观看这种残酷的场面。我不能因为那件事叫人不愉快而躲避它。
“好吧,行,”我说。“不过,这种捕杀一结束,我们就立刻离开。我不想在这儿再过一夜了。”
弗里茨朝那个客栈四周扫了一眼,当时我们就坐在那个客栈里面。大部分人喝酒喝得太多了。他们唱歌唱得非常响,还敲打着桌子,把酒泼得一塌胡涂。
“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他说。
那个三脚机器人夜里就来了。它一声不响地站在镇子外边的一块田里。它使我想起了在赛会和竞技会上那些三脚机器人。
旗帜在狭窄的街道上飘扬着。商贩们在叫卖着熟食、缎带和其他一些东西。有个人拿着一托盘的木制小人一样的东西。那些玩意儿是三脚机器人模型;每一个三脚机器人模型的触角一样的手上,都抓着一个吓坏了的人。那个商贩好象是个快活的人。
后来,沿街走来一个满脸慈祥、长着白胡子的老农民。他给两个孙子买了两个模型,那两个小孩不过六、七岁样子。
有些人家的房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即将进行追猎捕杀的那块场地。来看热闹的人可以在他们的一些窗口租上几个座位。弗里茨为我们租了两个位子。价钱挺贵,不过连吃的带酒全包在里面了。
这时,人们变得越来越兴奋。有人在猜想,这次追措捕杀究竟会持续多长时间。那个三脚机器人会不会马上抓住每一个凶杀犯呢?我对这件事感觉好象有点迟钝。然而,另一个人把这件事给我作了解释。
“没有一个人能徒步走得远的;那倒是真的。不过,每一个谋杀犯都被赐给一匹马。一个好的骑手,在三脚机器人抓他的时候,有十或十五分钟可能逃避掉追捕。”
“有没有任何一个曾经逃掉呢?”我问道。
我的伙伴摇了摇头。“如果一个人能够逃过河,那么他就自由了。那是被认可的。不过,事实上这种事从来就没发生过。”
突然,人群变得安静下来。有一匹马被牵进了三脚机器人下面那块场地。在那儿,有两名警察,带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人。那个人是个高个子男人。说不定有三十岁。他爬上了那匹马,就在那马鞍上坐着。
这时,鸦雀无声,一片肃静。接着,教堂塔楼上的钟就响了起来。时间到了!刚好九点钟。那两名警察朝马背上打了一下。马朝前窜了出去,一阵粗犷的呼叫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
那个谋杀犯骑着马迅速地朝那条河跑去。在三脚机器人起步之前,他已经跑了有四分之一英里。接着,三脚机器人巨大的金属腿很快就追上了他。一只触手一下子就把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