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作者:火灵凤(潇湘vip13.03.03完结)-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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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都是儿惹的祸。”奉珠愧疚道。
“干你何事。”卢氏把奉珠搂在怀里,拍着她道:“都是他们作孽,牵累了你。也不是阿娘诅咒他们,你瞧着吧,现下他们海誓山盟,爱的死去活来的,迟早成一对怨偶。”
奉珠抬头看卢氏,搂着卢氏胳膊,蹭蹭,甜甜叫了一声:“阿娘……”
“我的儿。咱们且先不动,且看他们下场。兵不血刃,咱们沾不到一点荤腥才是好。”
“退一步说,你爹在圣上面前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你爹在圣上面前就是透明的这才好。多年前娘敢当着圣上的面喝毒药,那是圣上和你爹本就理亏,非得逼着我给他纳妾,纳个鬼妾,想纳妾,先让我成了鬼,才能让他合了心意。我也算是看出来了,当今圣上是个明主,万事都逃不出一个理字,不管如何,咱们得站住了理,这才是百战百胜的法宝。”
“嗯嗯。”奉珠猛点头,对卢氏,奉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敬仰之情可谓比天高,比海深。
内心里咬着小手绢道:跟着阿娘才有好日子过啊。
马车从含光门进了皇城,一路畅通无阻。郝叔驾车很稳妥,一路上都是不紧不慢的,奉珠觉得既然郝叔没有着急,这事该是一般,心便暂时放下来,只等着面圣时,见机行事。
“夫人、大娘子要进宫城了,这就下车吧。”郝叔一拉马缰绳,稳稳的让马车停下。
卢氏稍稍扶正头上诰命钗环,便在绿琴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奉珠也随之下来,望了望通往皇宫的长乐门,高大巍峨,隐隐透着这天下之主的家应有的威严。
长乐门门口早有宦者等候在一侧,见房府的马车到了,便迎上前来,笑道:“梁国公夫人,房娘子,请上肩舆。”
拂尘一甩,指着停候在门内的两架肩舆。
“这如何使得。”卢氏推辞不敢受。并塞了一个小玉果子给这宦者,悄悄问道:“您可知圣上传我母女来是为了何事?”
这宦者拂尘一掩,悄莫声息收了,便笑道:“些些小事,梁国公夫人大可安心。”
卢氏这才算彻底安定下来,又指着面前两架肩舆,以眼色询问。
宦者点头,并搀扶着卢氏上去坐了,道:“皇后殿下细心,这专是为夫人准备的,不违制。因是家事,圣上并娘娘在后宫召见,是皇后娘娘的甘露殿。”
卢氏这回是彻底放心了,便让奉珠也安心坐上去。
入了宫城,青砖铺成的地面上,道路两旁便有身披黑色兜鍪铠甲,手持长戟的左右卫站岗巡逻。
往上看去,远远的便见一人高的黄土夯实而成,外刷朱漆的地基上是汉白玉的围栏,围栏内侧则是兽脊飞檐,雄壮巍峨的大气宫殿。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长桥卧波,复道行空,既美且威。
抬肩舆的宦者们步履稳健,奉珠只感觉还未欣赏完皇宫的远观的壮阔之美,便要求下了肩舆,进了一处回廊。
领路的也换成了一溜彩衣华服的宫婢。
走完回廊,往右侧拐了两次,便突现开阔,其间花园水池,松柏长青,蜂舞蝶飞,好一个生机勃勃初夏之景。
“甘露殿到了。梁国公夫人、房娘子,请。”领路的宫婢告辞退下。
奉珠便立时敛住心神,垂眸侧立,腰脊挺直,等待宣召。
第078章 那时候我很快乐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19 本章字数:5492
章节名:第078章 那时候我很快乐
奉珠怎么都不会想到皇后娘娘真的会给她赐婚!
面对皇后娘娘温柔的笑脸,奉珠脸颊僵硬,怎样都扯不出一个笑来。
“好孩子,你不要担心。只要你愿意,我便同圣上说,让圣上给你和韩王赐婚。”皇后见奉珠愣在当场,还以为她是高兴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又抚着奉珠的手说了一遍。
“娘娘。”奉珠看了一眼在丹陛下干着急的卢氏,忙敛裙下跪。
“你这是……”皇后坐在凤椅上,低头看奉珠,不解她是何意。
“娘娘,臣女、臣女不愿意嫁给韩王。”奉珠咬了咬牙还是道。
“我闻听你不是很喜欢韩王的吗?”皇后仔细打量奉珠的表情道。
奉珠立马摇头,毫不犹豫道:“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这是你的真心话?”皇后沉凝了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你可知,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不后悔,坚决不后悔。”想着韩王再如何也是他们皇家的人,纵然心中如何憋屈,奉珠也抑制着自己不去说他的坏话。
皇后听了,看了丹陛下的卢氏一眼,便有问道:“可是你母亲不同意你和韩王的事情?”
卢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娘娘,若论王爷的身份是再尊贵不过的了。我们奉珠想嫁也是高攀了,可若是王爷愿意,我们珠娘又同意,臣妇也是乐见其成。可是韩王却在今天元宵节那夜,当着我们国公爷几个同僚的面严词拒绝了此事。王爷当日那般的给珠娘羞辱,但凡是有脸面的人家也不会再巴巴贴上去的。娘娘明鉴。”
“我是听了些风声。”皇后示意宫婢搀扶了卢氏起身,并赐了座。
“原来竟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皇后让奉珠抬起头来,端详了半会儿,便赞美道:“倾城之色也不过如此了,我那个十一王叔如何就不喜欢了,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卢氏谦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她最是刁蛮任性的一个,在家中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孽障。又有我们国公爷惯着、宠着,一天到晚净想着玩,一点女孩家的活计都不会,娘娘可别被她这一副皮囊骗了。”
“我瞧来你疼她也不比国公爷少,看来你是被她这幅乖巧样儿骗到心里去了。”皇后听了便取笑道。
“再如何混闹顽劣,她也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臣妇如何能不照管着她呢。”卢氏又是叹,又是骄傲。
“儿女是父母的债啊。”皇后娘娘感叹了一句,便又抚着奉珠的手道:“我怜惜你一片痴心。你莫怕韩王不接纳你,但凡圣上赐了婚,他如何还能不同意呢,这般,你可是愿意嫁了?”
奉珠心中焦虑不安,忙使劲摇头,道:“娘娘,不是臣女拿乔不识抬举,而是发自内心的,臣女不愿意嫁给他。”
攥紧了拳头,奉珠给皇后磕了一个头,“娘娘,臣女的话若有不敬还乞原谅。”
“你有什么话便大胆的说就是,今日便是咱们娘俩说的私房话,没有君臣。”皇后给出保证道。
“谢娘娘恩典。”奉珠老老实实跪在皇后面前的丹陛上,斟词酌句一番便道:“臣女元宵节那夜犯了大错,不该罔顾女子操守,行为大胆做了那样的事情,为此,父亲将我逐出长安一段时间,一为躲避风言风语,是父亲爱我的一片心,二为让我尝一尝苦头,收敛我胆大妄为的性子,在外漂泊三月,臣女亦是得到了教训,幡然醒悟。”
奉珠眼眶稍红,不愿在旁人跟前落泪,便挺直了腰杆,整肃了面容。
皇后瞧着她端正跪在丹陛上,衣裙素雅,眉眼唇鼻,花容月貌,无一处不美,纵是她眉心的一朵半开牡丹翠钿鹅黄也比旁人高雅些,便觉赏心悦目,心中欢喜。
此女身份显贵,气韵高华,若是早生几年,只怕圣上也把持不住了。
“我母亲说的对,强扭的瓜不甜,韩王既然看不上臣女,臣女也就此罢手,斩断对他的情丝。至今,臣女已可以用一颗平静的心面对他。”
“你真能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做到如此?”皇后好奇的前倾身体,亲自扶了奉珠起来,又让她在自己脚下的榻上坐了。
“情爱之事,最是藕断丝连勾缠人心。有些人,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的追随,无怨无悔;有些人,爱上了,便是一心一意,此心容纳不得第二人;更甚者,爱上了,便不择手段的得到,而无论那人是否已有伴侣。可无论哪一种都是刻骨铭心,缠绵情丝一辈子,你是如何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内忘掉一个人的,有什么好办法,告诉我,我想细细听你说来。”皇后稍稍动容道。
奉珠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的放在膝盖上。
抬眸小心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鼓励并信任的让她继续说,奉珠放了些,道:“娘娘所说都是在理的。爱上皆是刻骨铭心。可是娘娘,若是从未得到过,又何来刻骨铭心。爱,是两个人的事,我和韩王,一直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以为他送我一把写了情诗的扇子便是对我有情,我一厢情愿的信了,这与旁人无怨,是我自己傻气罢了。”
“娘娘问我,我是如何在短短时间里忘记一个人的。我便告诉娘娘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排除万难走到他的身边去,甘心以最卑微的姿态追随。可梦里,他身边却拥着另一个女子,我在旁边看着他对旁人轻怜密爱,对我冷若冰霜;梦里,我看见我自己每夜孤独成眠,而他夜夜笙歌,佳人在侧;梦里,我看见他为了旁人的谎言,一脚将我踹飞,我口吐鲜血,死在桃花树下;而他……”
奉珠睁大凤眸看向大殿门外,那片光明,眼中的泪雾便被阳光蒸干,模糊的视线便清晰起来,她又看见天上有双飞燕。
“而他拥着旁人离去,生儿育女,幸福一生。我惨死在他脚下,他幸福了一生,和旁人幸福了一生。娘娘,梦醒来时,我如何还会去爱他。臣女为这份最初最纯净的爱,在梦里,以最卑微的姿态求取,我让自己的爱以最卑微的方式演绎了一生,这一生中我不快乐,我总是被深深的嫉妒填满心壑。
梦醒时,我恨过怨过,可最终我还是不快乐,心里充满了怨恨,我一点都不快乐。我想回到十五岁以前,我和元娘,我们高兴时便哈哈大笑,不高兴时便嚎啕大哭。我懒惰时便抱着阿娘的胳膊撒娇,我想要出去玩时,便赖在阿爹的书房不走,我脚酸时,便让哥哥们背着走,那时候我很快乐。”
卢氏哽咽一声,稍稍侧过身子去擦泪。
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抚着奉珠的头道:“真是个纯粹的傻孩子。韩王不要你,是他这辈子没福气。”
大殿一侧,一扇大屏风后,房公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圣上看了站在最末的韩王一眼,面有不悦。
裴老宰相则是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透过屏风,韩王眼神复杂的看着皇后脚边的奉珠,面有愧色。
“裴公,人家小娘子可是一点嫌疑都没有了吧。”圣上从屏风后走出,在皇后身旁的龙椅上坐了。
奉珠见竟然有这么多人突然走出,脸面一红,当即叩拜陛下。
卢氏也是惊的不轻,从椅子上站起,立时便拜了下去,口称陛下。
裴老宰相暗中瞪了房公一眼,房公冷哼,转身面见圣上,并不理会这个老头。
“你起来,你一颗赤子诚心,朕心甚慰,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到你母亲身边去吧。”
“是。”奉珠再拜,后退着退到卢氏身侧。
圣上是一位膀大腰圆,面白有须的中年人,他抿了抿自己唇上鼻下的两撇胡子,便道:“十一弟啊。”
“臣弟在。”韩王出列叩拜。
“你亏心不亏心。人家小娘子是一句都不曾抹黑你,反观你呢,裴公状告你是杀害他孙女的凶手,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许是旁人瞧着眼热,一时不忿买凶杀人也未可知’,房公的嫡女和裴公的孙女又有龃龉,最重要的是心仪于你,你这可不地道啊。”
“臣弟并未特指房府娘子。”韩王跪在丹陛之下,冷静道。
“呵。”圣上嗤笑了一声,“这么说,还有一个嫌疑人,房公的庶女,人带到了吗?”
“皇兄,不可能是遗珠。”韩王急急道。
“愿闻其详啊。”圣上看房公一张脸都要涨成紫的了,心觉好笑。
“她、她没有必要。”韩王硬着头皮道。
“王爷!小女声誉要紧,口下留情!”房公禁不住呵道。
“玄龄啊,你到一边候着,让他说,此时并无旁人,裴公素来严谨,不会乱说的。”
“因、因为寡人心里早已有她,并答应她,要以正妃之礼迎娶,所以,她没有杀人的动机。更何况,她人在青峰山吃斋念佛,一心向道,心又软,她怎么可能杀人。”
房公自知如此下去,家丑必定被圣上所知,直觉的没脸,以袖遮面不敢见人。
圣上看了好笑,便又问道:“排除嫌疑罢了,叫来一问便知。”
“皇兄,不要折腾她了,她、她落胎不久,落下病根,寡人正为她请人疗养中。”韩王羞愧低头。
就此阴谋彻底大白于圣人面前,韩王不再否认。
“如此荒唐!”皇后听了大怒。“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皇后莫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