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七世情缘 作者:清水直助 完结-第2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鸣人一个人嘀嘀咕咕呆了半天,见身边的人一直闷著,突然意识到他们一路都没说话,虽然鹿丸没解释什麽,但很明显的,他那个派的後续救援是指佐助,那麽……鸣人隐隐觉得鹿丸对佐助说了什麽,他让佐助来,就是要逼佐助直接面对鼬,可鹿丸也知道佐助不一定会采取和鼬交涉的方案,既然如此,他为什麽又要这样做?以鹿丸的智商绝对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问起事情的原委时佐助只是草草带过,也许他们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鸣人有种闯了祸的愧疚感,他凑过去,赔笑似的碰碰佐助的胳膊。“嘿,你生气了?”
佐助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比他高,说话的时候要稍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鸣人就保持这个姿势看著佐助的表情缓和下来,慢慢融成一种流动的绵质感的温柔,透过空气包围了他。
“呵……”佐助扬起一丝微笑,没有辩解。他伸手想揉他的金发,又觉得不妥,就象征性地拍拍他的头。
其实不说话也很好,就像那晚,两个人静静地望著茫茫的黑暗,他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但能感受到贴著潮湿的体温,佐助的心跳像悬挂在家里墙壁上的锺,在他耳边回荡著有规律的怦怦声。他咀嚼般抿著湿润的脱脂棉,任口中的水顺著喉咙滑下去,感觉安静是一种幸福的声音。他咀嚼、品味著,逐渐领悟到许多以前不明白也不曾去了解的事。他仿佛第一次学会了思考,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那麽多不尽人意的事并不因为自己是否努力解决而存亡,他并不需要责备自己。
可这样的安静无法让他持续那样的思考。佐助欲言又止的神色和滞涩的动作像要逃避他似的,他不介意被佐助像孩子一样对待,虽然会因为被爱护而产生既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是我惹你生气了?”鸣人小心地观察著佐助的表情。
“现在就开始调查了?”到站的电梯门“叮”地敞开,佐助率先走了进去,转身站在中央看著他。
差点忘了佐助还是现场目击者,是要做调查备案的。鸣人烦恼地甩甩头,暗暗叹了口气。
“叮”电梯发出到站的提醒,门呼地拉开,正欲进入的人看到电梯内的人,惊恐似的楞了一下,连忙毕恭毕敬地鞠躬,放弃了进入电梯的目的。
电梯门带著沈闷的声响关上,封闭的空间继续上升。
“呼~”不知是错觉还是什麽,井野似乎听到身旁的人紧张地吐了一口气。“小姐?”她试探地询问,少女侧过脸,冲她微笑著摇了摇头。
井野收回视线,重新盯著电梯门。镜面钢板映著朦胧的倒影,像被水渍化的颜料,红黄黑纠缠成怪异歪斜的抽象图像。
描著毛刺边缘的图案中间是显眼的粉色,离她很近。像无法逃避的现实。
小姐,她习惯性地称呼她,她也习惯性地接受。好像谁都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以及时常挂在梦中晾晒的过去。
她比她大一岁,却一直照看她,保护孩子似的将她掩在羽翼下,替她完成著一件又一件心愿。说来有点可笑,孱弱的人慢慢成长开始脱离保护,而她却变得越来越依赖於被保护的人。
小樱今天穿著正装,严肃但合体,粉色的长发梳成典雅的发髻,是待嫁的发型。她右侧一尺站著默默不语的宁次,他偏著头,看不清表情。
井野唇间溜出轻微的叹息,内心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感。即使她站得再近,也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身影。而明明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甚至在几个月前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人,却将在短短的时间里订立下一生的契约。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或者说,还远远不到了解的程度。这种不和谐,每个人,包括他们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但所有的人都装出一副热情、兴高采烈的面孔,仿佛那是顺其自然。
宁次肩上落下几绺脱困的长发,在白色映衬下有些扎眼。他抬手拨了一下,露出侧脸。没有表情,但显然透著不耐烦和疲於应对的神色。
不过即便宁次高不高兴,她也没有任何希望把她留下。不论是日向,还是宇智波,她都无法匹敌。尽管这样,她还想帮她争取幸福,因为,她明白那种爱上一个人每天渴盼第一眼看到他的心情。
确实,井野很知足地想,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的确每天第一眼就能看到她。这就,已经,够了。
“走了。”宁次突然开口,电梯提醒适时地响起,门像得到了命令,缓缓敞开。
面对空阔的厅廊,三个人谁也没有动。井野暗暗苦笑,原来不知是她不愿面对要去见的人,和将要决定的事。
过了片刻,门开始合拢,井野还在犹豫,宁次已经先她一步走了出去,他一手按了按钮,一手迅速挡住电梯门,接著回首看向她们,眉头紧蹙。
“麻烦你先进去,告诉父亲我随後就到。”小樱低声说道,语调里却没有一丝客气的感情色彩。
“小姐……”宁次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井野担心地看向小樱,“没事吧?”
“没事,”小樱若有似无地咬了咬下唇,希冀用无所谓的表情说话,“和那个人已经约定好了,订婚宴会之前你去把东西取来。”
井野霎时明白了最近小樱的一切反常举动,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像是发音前的练习。许久,她才答复道:“是,知道了。”
“谢谢你,井野,”小樱垂下微微颤抖的眼睑,声调带著克制的悸动,“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
“……哪里的话……”自己的名字听起来竟然那麽陌生。井野的心脏猛地漏跳半拍,随即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某种不好的昭示。
“走吧。”小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呼吸,柳色的眸子里恢复了以往的坚定。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5
有些事已成定局,不容争辩。
有些人,错过就不会再见。
卡卡西站在门口,远远地看著栏杆边的人。他背对著他,轮廓扩散一圈朦胧的光晕。
不想错过,尤其是已经错过一次。
不,也许那一次也只是为这一次的不再错过作了警示的预言。
但,一厢情愿的独角戏又能心甘情愿多久?
“从这儿下去…”站在栏杆旁的人俯首向下看著,口中喃喃自语,“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卡卡西想,但他没有说出来。那个背影看上去越来越远,渐渐缩小,变成倔强、清寂的削瘦形状。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四周的景色万花筒一样变幻,光怪陆离,唯有尽头处那一点发光的窗口指引方向。
窗子的半边紧闭著,玻璃映著往事的倒影,很多人,安静地坐著,目光向前。那是东大的教室。季节似乎在冬天,晨光透过雾霭倾泻进来,教授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回荡,他正对著前排略低一些的背影发呆。
前排的人埋头迅速写著什麽,似乎是记笔记,长发向前垂著,露出一点脖颈。他看著他藏在黑发里的耳朵,想象他说话时微微翘起的嘴唇。
“喂,你在听讲吗?”他突然扭过头来,把他吓了一跳。
“没,你知道这种课我都在睡觉,刚刚才起来。”他迅速寻找到理由,痞痞地笑。
“哦,”他点点头,确认似的,随即神秘地笑起来,“我也没在听,下节翘掉吧。”
“没问题。”他想也没想地答道,表情在下一刻凝固。
“我给美琴写了情书,说好一会儿约她出去。”他轻声说道,侧过来的单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他立刻想反悔,却被麦克风里很大的一声咳嗽制止了。
“那两位同学,对我讲的内容有什麽看法吗?”讲台上的教授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
他当然没有看法,富岳也没有,要是有,他就不会拜托他帮他写凭空多出的论文了。
“我也不想这样,但美琴一定在等我,拜托了。”几千字和美琴相比,美琴重要,美琴和他相比,还是美琴重要。根据模糊逻辑,他的地位等同於几千字的论文。“……没问题……”面对内容要求是“请把你们上课时的讨论结果总结成论文形式上交,PS:此次论文将作为平时考评的参照物”的论文他只能苦笑。
炫目的白光从窗子敞开的半边蔓延过来,视觉像被吞噬了一般变为斑驳的空白。
再定睛时,那里换上了另一幅景象。树木很繁茂,像是未翻新前的哥拉巴公园。天空燃烧著一片瑰丽的晚霞,远处遗留的西洋建筑闪著红光,几个互相打闹的孩童从他身旁跑过,洒下一路咯咯的笑声。
他漫无目的地走著,进入眼睛的一切都沾了水似的涣散,微微吹来的风让他想起美琴胸前佩戴的白花。没有生命,一动也不动的白花,别在有气无力的黑色丧服上。几个月前,他还在越洋长途里推辞说他为学生忙得焦头烂额,得到的最後一句回音是明显有些失望的“保重”。
也许是夫妻连心,富岳离去不久美琴就病倒了,他以好友的身份照顾著她和两个孩子。不知不觉间竟还产生了他趁虚而入的谣言。对此他不屑地笑笑,不做任何解释。
富岳经常说他玩世不恭,随心所欲。他说的没错,因为他忘了他在大学之前一直被称为模范学生。
他这个人,有时出奇的任性,和孩子一样。他笑著对美琴这样说。是吗?做妻子的随口应和著,递给他添好的饭。
不要在美琴面前诋毁我呀。他讪讪笑著,胡乱扒拉饭。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会让一切在静静注视之间随风飘散。
他们有两个孩子,大一点的男孩叫鼬,已经七岁了,吃饭的时候很乖巧,从来不多讲话。偶尔,他会飞快地瞄上他这个常来蹭饭的人一眼,似乎疑惑於他的出现频率。有时,他也会安抚一下母亲身边不愿意乖乖吃饭的弟弟。那是他们的小儿子佐助,他才三岁,正在学写字,总把筷子当作笔在桌上写写画画。富岳说他像他母亲,小时候都特别调皮。
那麽鼬呢,像富岳吗?他在富岳对他的调侃中低眉,发现鼬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他不避讳他的惊讶,反而同情似的向他投以关切的目光。
确实,鼬很像富岳,但像的只有长相。他的性格更倾向於他母亲,有著骨子里傲人的气势。美琴是个聪慧的人,她似乎很早就意识到比起和丈夫有关的流言中的女人们,这个叫做卡卡西的人才是真正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危机。她表面上非常客气,内心却暗藏敌意。对他们出格的玩笑她往往视而不见,还开玩笑似的请他监督丈夫。他明白,那是作为妻子狡黠的宽容,逼著他亏欠她,为此付出而毫无怨言。
在这点上,鼬和美琴一样。卡卡西不记得那种亏欠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似乎就在某个假期,他回国度假,理所当然地到富岳家借居。当他在客房里看书或者对著庭院发呆的时候,鼬总会要求坐在他身边,然後用一种研究的眼神打量他。他感觉这个孩子在探索他的内心,像是某种示威和捍卫。同时,他还产生了被理解和宽恕的错觉。
天边深红的色彩愈加浓烈,他绕了几个弯,自己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鼬熟悉的侧影。
他一个人坐在残破的台阶正中,膝头放著书包,嘴像唱歌似的嚅动著,却没有声音。
他很用心地凝视前方,对他的招呼毫无反应。
走近时他才发现这个孩子在静静地吞声哭泣,他的眼睛、鼻尖、脸颊都像受了寒似的红通通的。尽管这样,他依然很安静,只是偶尔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哽咽。
很快,他发现了他。他流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