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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火影同人)七世情缘 作者:清水直助 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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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不说话了?哎,不会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当女人调戏了?”无线电那边突兀地冒出牙的声音,大嗓门哇啦哇啦的,听得鸣人直冒火。
  
  
  不等他发怒,鹿丸就替他解决了问题。似乎旁边还有其他人,只听见鹿丸对旁边说道:“送他回法医室多呆会儿,那儿凉快。”顿时牙不满地乱吼起来:“宁次,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好歹我还带你去过好几次联谊会……”
  
  
  又是宁次?不过联谊?还是和牙一起去?
  
  
  一阵寒风吹过。
  
  
  卷起一堆枯叶。
  
  
  鸣人一脸黑线。这太抽象了……“署长,证据我会想办法弄到手,时间推迟两小时,其余按计划进行。”
  
  
  暂时关了无线电,鸣人拍拍头,拜托,还要办正事。
  
  
  但是……这是哪儿啊……
  
  
  鸣人无语地望了一会儿黑乎乎的天花板,这酒店的结构他是了解,可这毕竟是三维空间不是平面俯视,在不清楚身在何地的情况下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鸣人叹口气又做了个深呼吸,正待行动,身体却顿住了。刚才,好像,闻到了什麽不好的味道。他揉揉鼻子,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吸进鼻腔的空气飘散著零星的腥味,像是某种东西腐烂,不,似乎是正在腐烂所散发的腥臭味。
  
  
  这味道,鸣人的神经不由绷紧了,不正常。他贴近墙沿,观察亮著灯的走廊两端,依旧安静无人,於是他迅速走出黑暗,跟著味道快步寻去。
  
  
  空气中的腥味时隐时现,鸣人跟著它在血管一样交错缠绕的走廊里绕来拐去,走廊的光线一条比一条暗,似乎来到迷宫,到处都是千篇一律的红地毯和房间,根本分不清身在何处。
  
  
  走了一会儿,鸣人停下脚步,集中精神重新审查线索。这次味道的来源非常清晰,他又迈步循去,那味道像一条蜿蜒的带子,指引著他。渐渐的,味道越来越浓,在一个地方,它突然折了个弯,把他引向左侧。
  
  
  房间的把手上挂著写有“请勿打扰”字样的牌子,鸣人抬头,房间的门牌号缺了两个数字,只剩下中间的4。
  
  
  门缝里一阵阵地传出那种味道,鸣人不禁握紧了拳,不明情况闯进去也许会出事,可是那味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房间的门突然无声地打开了,房间里也是昏黄的灯,看不清开门人的模样。
  
  
  “额……”鸣人急忙想解释的措辞,而开门的人也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
  
  
  “你找谁?”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带点嗲气的女声,操著不标准的口音。
  
  
  影影绰绰下鸣人看清这是个年轻的女人,绑著高高的发髻,上装是粉色紧身短衣,露出一截细腰,下装是紫色鱼尾裙,勾画出柔美的曲线。一看就是外国人。她疑惑地盯著鸣人,但并不害怕。
  
  
  “怎麽了?”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懒洋洋的,十分不耐烦。女人扭头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和那男人说了几句,扭过脸继续盯著鸣人。“你也来得太迟了,妈妈没教过你怎麽伺候人吗?快进去吧。”
  
  
  ……这是……嫖娼……不会吧!鸣人差点喷血,怎麽找了半天找到这地方来了?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半天,那女人也不理他,说完话就走。她直直地往前走,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鸣人不得不侧身让她过去。
  
  
  女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鸣人猛地闻到了比方才更浓的腥味,不由出声叫住她:“小姐!”
  
  
  那女人转过头,鸣人注意到她的背上伏著一个孩子,红扑扑的小脸,歪著小脑袋睡得正香。“叫什麽叫,没看见我儿子正睡觉呢嘛。你赶快进去办事。”说罢继续走她的路。
  
  
  鸣人哑然,只好看著她一扭一扭往前走,那裙摆波浪一样翻飞,靓丽妩媚。她背上的孩子跟著她的幅度一颠一颠,扒在她肩上的一只小手渐渐下滑,最後耷拉了下来。
  
  
  这难道不是一家人?可一个女人带著孩子从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出来,不是他的妻子又是什麽?可有妻子放纵丈夫嫖娼的吗?看著孩子晃动的小手,鸣人脑子里倏地闪过一个猜测。
  
  
  他看一眼昏暗的房间内部,里面的男人一直没有反应,大概是等人自觉进去,他撇撇嘴,轻轻掩上门,猫著腰追了上去。
  
  
  女人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跟踪,拐了弯,依旧哼著曲子向前走。
  
  
  鸣人悄无声息地跟著她,眼睛密切审视她背上的孩子。孩子睡得很熟,只是脸颊红得像发烧。
  
  
  女人走了一会儿,大概是肩膀累了,她把孩子从後往上托一下,鸣人眼尖得看到她背後的短衣下摆湿了似的粘在身上,颜色鲜红,而那个地方刚才被孩子遮著。
  
  
  这绝不是汗水。鸣人纵身一跃,对准那女人的脖子一记手刀,女人立时软绵绵地扑倒在地毯上,她背後的孩子闭著眼,一动不动。
  
  
  鸣人环视四周,没有任何人,他瞅见不远处有间盥洗室,扛起女人和孩子奔了进去。
  
  
  “鹿丸!!我是鸣人,听到回答!”才赶走牙没一会儿,无线电里就传出了鸣人慌张的呼叫,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鹿丸抚著额头,无力地打开通话。
  
  
  “出什麽情况了?”
  
  
  “毒、毒、毒品!”鸣人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了。不过鹿丸很明显地听出鸣人的激动不是出於兴奋,而是出於受到某种刺激的震惊。
  
  
  “鸣人,你先冷静,不要急著说话,深呼吸,然後回答我两个问题,你找到证据了吗?目标呢?”
  
  
  听著鹿丸的安慰,鸣人慢慢镇静下来,但他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震动,声音颤抖著:“毒品找到了,目标尚不确定地点。”
  
  
  “怎麽回事?报告你的位置,现在的情况。”鹿丸侧脸看向身边的人,神色凝重。
  
  
  “我不知道,我在一个盥洗室里,好多走廊,好多弯,可能是一层,也可能是负一层。”鸣人断断续续地说著,快要哭出来似的。
  
  
  “特警的字典里没有可能,报告你的明确位置!”鹿丸提高音量命令道,眉头越皱越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无线电那边的声音哽咽著,“鹿丸,好多血,孩子死了,好多血,怎麽办,好多血……”
  
  
  鹿丸心里一沈,鸣人晕血,虽然他一直逞强不肯承认,但他说孩子就不得不让鹿丸担心:“我马上来,鸣人,你别怕,乖乖待在原地不要离开。”
  
  
  “嗯,”那头答应了一声,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不怕。”
  
  
  “真倔。”鹿丸无奈地放下无线电,发现旁边的人眉宇之间透著不悦,不由苦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管他谁管他。”
  
  
  “我知道,”对方闷闷地答了一声,走过来,抱住他,脸颊贴著他的额角,“我和你一起去。”
  
  
  鹿丸叹口气:“我们组十个人,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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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0
  
  
  
  
  说是重案组,其实是sp特警编外,除去身兼两职的鹿丸共九人,六男三女,他们经过苛刻的训练,身份对外完全保密,一组人直属东京警视厅警备部警护课保安特警队,不受他人命令。而作为隐匿组长的鹿丸,既处理下属上报的案件,同时也接受上级下达的有关他执掌范围的案件任务,编外的工作量和训练期都归他一手策划。当然,编外常年接手外出调查等任务,像鸣人这样经常待在组里等待随时调遣的只有两三人。
  
  
  鹿丸走出办公室,扫视一周,不由心生忧虑。组里现在只剩两位女警,加上他自己也不过三人,虽说有无线电联系,可以直接通过跟踪系统定位,但要短时间内找到鸣人抓获毒贩不制造骚动,真是难上加难。如果调用其他警员,上级下达的保密工作就会直接破裂,这次毒品走私关系要人,非到证据确凿事情水落石出根本不能对外宣扬。
  
  
  轻咳一声,鹿丸对站起身的秘书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工作,然後转向另外两名望著他的女警:“有紧急情况,马上便装出发。”
  
  
  回到办公室,站在窗前的人还保持著方才的样子,背对著他面向窗外,幽雅的长发被一卷黑色绸带从偏向发尾处松散扎绑著,透著高贵的清冷。
  
  
  “抱歉,得让你回去了。”鹿丸故作轻松地说著,却有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虽说以人手足够的牵强理由拒绝了他,但他大概也是了解组里的情况的,接下来真不知如何向他解释。
  
  
  “我和你一起去。”固执地重复著刚才的话,宁次转过身,银色的眸子直直望著鹿丸,口吻淡定坚决。
  
  
  “这是内部机密。”就知道会这样,鹿丸微微皱起眉。
  
  
  “你这里不也是内部核心?”宁次顿了顿,“而且我都知道了。”
  
  
  “真拿你没办法,”鹿丸苦恼地咂嘴,像小孩子一样挠挠头,“你怎麽从来都不顾虑自己的身份。”
  
  
  “你才应该顾虑自己的身份,”宁次莞尔一笑,“总是毫无戒心地放我进来。”
  
  
  “所以说,我都打算辞职了。”鹿丸绕过办公桌,从抽屉中取出GPS定位器,连上无线电。
  
  
  “去年你就这麽说了。”宁次注视著他的一连串娴熟的动作,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失落。
  
  
  “去年你还不是黑龙堂的人。”鹿丸抬起头,眼神有些凌厉。
  
  
  宁次楞了一下,转脸苦笑。“我…也没想到。”
  
  
  
  
  
  滴答,滴答。水滴从未关牢的水龙头滴落,孤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盥洗室里冷清单一地回响著。
  
  
  待在原地。鹿丸是这样说的。鸣人背靠木质隔档坐在地上,手臂僵硬地抱著膝,身体因为冰冷的地面和内心的惊惧微微颤抖著。不远处泛青的地砖上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在凝结,空气中似乎可以闻到血液升华的铁锈味。
  
  
  孩子,他咬著泛紫的唇,呼吸时快时慢。孩子,他喃喃地低语道,喉头又痉挛似的抽动了一下。
  
  
  即使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去看,目光却像被粘住了似的无法移开。
  
  
  那只是个孩子,才不到五岁。他穿著小巧的深紫短袖短裤,脸颊红红的,像玩累了般沈沈睡著。然而在那看起来只是由汗水打湿的衣襟下面,一道赫然的伤口从胸腔一直延伸至腹腔,像一条硕大的蜈蚣爬在躯干上,张牙舞爪,怵目惊心。那缝合伤口的麻线已经和血液顽固地凝结在一起,只从几针粗大针脚的缝隙里不时渗出残余的血液,像一个生命最後的无声控诉。
  
  
  鸣人的眼底盈满了愤怒的泪水,他仿佛亲眼看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生命从鲜活变为死寂,染得视网膜上一片血红。
  
  
  他真想把那群混蛋抓起来狠狠地凌迟,如果,他现在可以……他尝试著张开握成拳的手,骨节发出生锈般嘎嘎的声音。如果他可以……鸣人闭起眼睛,咬著牙拼命支撑自己站起来,然而僵硬的双腿麻木地蜷曲在一起,根本不听使唤。
  
  
  如果他可以站起来,他绝对现在就去把那些人抓起来让他们也尝尝这孩子和那些被毒品侵害的家庭的痛苦!!
  
  
  可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鸣人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有晕血的毛病。他不怕血,他自认为是这样,可见到血之後就无法控制地惊骇,没来由的,他在潜意识里惧怕著它。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要成为警察,担当起和自己已殉职的父母一样光荣的责任。
  
  
  所以,他不能认输。所以,他要坚强。
  
  
  鼻腔里血腥的味道不断侵蚀著嗅觉,像眼前无穷的黑暗,潮水一样包围了他。要坚强,像那只海鸥,他想著,突然委屈地想哭。
  
  
  “啪嗒”盥洗室里骤然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鸣人一惊,睁开眼,攥紧了手中的无线电。“鹿丸”,他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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