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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莫失莫忘-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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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靠枕发呆,忽然多出来二个休息日不知如何利用,外面在下雪,昨天没有事先安排好约会。
  流川枫在一边津津有味看拳击,看样子很想学两下回去找红毛猴子演练。
  懒洋洋到厨房弄简单早点,胡乱吃完回来他还在看电视,见我进来头抬也不抬,偶尔喝两口可乐,一副悠闲自在样子。
  没心没肺的狐狸,除了怕没可乐供应外再没有其他心事,要是我忽然掉狐狸窝里准定心事重重晚上睡不着觉。
  “遥控器给我,我要看电视。”我很坚决地伸出手。
  他不与我争,望我一眼没吱声就递了过来。
  我换台,道魔决斗,宫本武藏正准备渡海迎战佐佐木小次郎,对弟子说,“见神杀神,见佛杀佛,武藏的一生就是追求武道的一生……”
  再换,女歌手低低暗哑的声音。
  你吻过的唇开出朵红蔷薇,你打碎的心长出朵白蔷薇,抓紧你手臂一生再也不想爱谁,爱你呀爱死了,灯已灭舞还在跳着,爱你呀爱死了,缘已尽火还在烧着,爱你呀爱死了……
  我扔掉遥控器,无聊。转头看那只狐狸,一会儿工夫已睡着了,真服了他,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也没有听说狐狸需要冬眠。我看着他安静面孔想起一件事。
  “喂,流川,流川枫。”我唤他,流川枫迷迷糊糊睁开眼,“我有事要问你,快起来。”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我准备与我的房客好好沟通沟通。

  不是我气度小,这只狐狸,我从小到大被人加起来被人叫白痴没有他一个人叫的一半多,最要命的是每次回头想想叫的还挺有道理。比如昨天晚上,难得狐狸大发善心想报答收留之恩,结果让我起了贼心偷鸡不成又得了一声白痴。
  关键问题在表情,玲珑人物都会察言观色,看看对方表情就会适可而止少犯错误,所以经常会有电话说不清要面谈,其实话还是那些话,可是能看到对方脸上表情基本上就有了主意。
  遇到流川枫,脸上就那一种表情,再水晶心肝玻璃肚肠也会表错情。
  身为主人不管为已为人我决定教他一课。

  “流川,没什么你从来不笑呢?是不是也是老师教时睡着了?”笑是最常见表情,别人笑的时候可以放心过河界,脸板起了来就乖乖退回来。
  他点头又摇头,“复杂。”什么意思,笑有什么复杂的。
  我不去管他,“我来教你吧,总算我们有缘住在一起当有责任教你点东西的。”我看看他迷迷糊糊眼睛很想再睡的样子又加上一句,“你这样脸上没什么表情看时间长我会得胃病的。”
  “胃病?”
  “就是这里会很痛很痛。”我摸着自己胃露出痛苦表情。
  他完全清醒过来眼神清亮,我略略有些心虚,好象在期骗纯真少年,随即自我安慰,他连吻是干什么都知道还有什么纯真的,再说这也是为他好。

  “你看,很简单的,就是这样,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上提。”我对他摆出演练过无数次我最阳光的灿烂笑容。
  他盯着我的脸琢磨半天,我耐心等待,笑容都快要僵在脸上了。终于他慢慢眯起眼,我屏息看他下一个动作,嘴角缓缓向上提……
  上帝啊,宽恕我吧,我眼前发黑两腿一软要不是坐在沙发上准定栽倒,再秀气的脸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哪。
  这叫笑吗?好比橱窗里咧开嘴眼睛发出寒光的诡异杀手娃娃。

  “流川,快打住打住,不是这样的。”
  半个小时后我扶住自己的头直想哭出来,他要天天这样跟我笑用不了多久我会胃溃疡的。虽说我知道笑得象我这样阳光灿烂是要天赋的可也不能学成这样吧,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这种笑是我教出的我一头撞死算了。
  分解步骤都没错,哪儿没弄对呢?
  我鼓起勇气决定换一种方式,“流川,笑就是表示你快乐,快乐明白吗?”他点头,“OK,想象你口很渴时看到了一瓶冰镇可乐。”
  他眼里露出兴奋样子,“这种眼神有点象了,还要稍微再收敛点。”我就知道,他要把我当可乐看我日子会好过得多。

  我继续谆谆善诱,“再想象你在森林里,刚和樱木花道,呃,就是那个红毛猴子,你们打了一架而且你打赢了,现在你正在草地上玩耍,旁边还有你最爱吃的浆果。”我拍手,“对了,保持这种眼神嘴角向上挑!”
  ……我呆住不能出声。
  流川枫面容明亮快乐嘴角微微上挑眼神掠过我飞往远方。
  成功了,简直太成功了,和他的这个笑一比我的招牌笑容也就是200瓦灯泡。
  好比春日阳光,冰雪消融鲜花盛开。
  “咳!”我清下嗓子唤回流川注意力,多少有些酸溜溜地说:“做得很好,刚才那样就是微笑,记住这种感觉再来跟我学。”
  我再对他笑,流川不出声,静静盯着我看。
  “怎么了小狐狸?”
  “白痴。”他红口白牙清清楚楚说。

  我脸上肌肉跳跳维持镇静笑容,又来了又来了,太过份了吧,虽说差不多习惯了他说我白痴,可也不能在我灿烂微笑好心好意当他老师时冒这么一词儿出来。
  “不是笑。”他责备地对我说。
  什么呀,也就刚会咧嘴就来糟践我,我这不是笑是哭吗?他不理会我快要喷火的眼睛,很认真地侧头望我,“不快乐。”
  我眼睛瞪得似铜铃,半晌泄下气。
  这年头,人人一张笑脸,谁理会是不是快乐,当然,理论上笑是因为快乐,但只有三岁以前婴儿会得实践这个理论,要都快乐了才能笑人人哭死算了。
  还不如画皮呢,那个中国作家有个故事叫画皮,说一只鬼找了张人皮画上笑容披在身上扮美人,现在做人,一张皮哪里能够,少说也得十七八副面具随身携带,该笑会笑该哭会哭必要时还得会乔呆扮痴。

  我试图挽回面子,“我这也不能说不叫笑,笑有很多种的。”索性搬来厚厚修辞词典翻给他看,真笑、假笑、奸笑、媚笑、欢笑、干笑、苦笑………,难怪这只狐狸说笑复杂呢。
  我把书扔开他,彻底放弃我的伟大教育。
  他对着书好奇研究,我面无聊赖,东摸摸西瞅瞅找出一个录影带,屏幕上金发美女大跳艳舞,慢慢贴面舞过绕在颈后发青指甲准备悄悄划下。
  邦德握紧她手臂柔声说,“小姐,男人经不起这样撩拨的。”金发美女没挣扎几下衣服便滑了下来露出半个酥胸。
  我乐,艳福无边的老詹姆斯,永远的007。
  “奸笑。”
  嗯?我转头,流川枫眼睛清亮手指着我鼻子说他的新词,在说我?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低头看看辞典再加一个形容词,“还有淫笑。”

  我气结,这小狐狸也学得太快了吧,连这两笑也能看出来,等等,不对,漆黑瞳孔里飞速闪过狡黠神色。
  “你是故意的!”我脑中灵光一闪大叫,顺手就把靠枕扔过去。
  流川眼明手快接过靠枕放在一边,“我会笑。”他慢条斯理一板一眼宣布,“高兴时才笑。”
  什么?!我呆头呆脑看住他,就是说我白白浪费一个上午与至少3000伏的电力?
  他眼睛眯起来嘴角优美上弯。
  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我咯吱吱活动手腕露出狰狞面目飞身扑上,“流川枫!看我出糗很高兴是不是?我要杀了你炖狐狸汤!”

  ☆☆☆

  酒吧里灯光昏黄,我在角落对越野挥手示意,“越野,这儿。”
  “怎么到这么晚?”我问。
  “有人自杀,刚把现场处理完。”越野抹一把脸,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才二十几岁,年纪青青就想不开。”他是警官,我们经常正在喝酒有紧急命令便立时出动。
  “据说自杀的人年纪多半很轻。”我给他倒上酒,“找死是要勇气的,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没错,年青时以为世界似水晶,不留神打碎就万念俱灰一口浊气上涌。”
  我做捧心状,“哦,千疮百孔的世界,还有我千疮百孔的一颗老心。”
  越野心情再不好也叫我逗得笑了起来,“你这家伙,没真没假的,什么时候都笑嘻嘻没个正经。”
  我微笑,做的是人又不是狐狸,有几个人能似流川枫完全不管不顾真性情高兴才笑呢?那只狐狸,居然指着我的招牌笑脸说我不快乐。

  越野胳膊肘捣我,“喂,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神秘。”
  “知不知道为什么自杀?”我打岔。
  “失恋,被男朋友甩了。”越野大惑不解的样子,“真弄不明白,世上好男好女这么多,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非他不可。”
  金色萨克斯风吹着如怨如慕曲子,夏日最后一朵玫瑰,呵,小王子与他的玫瑰,或者他不是最完美最出色的,却只有他能打动我,属于我的玫瑰。
  “真傻,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赔上性命,最可怜是她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点头同意,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越是被人踩越发要活得精彩,噫,我们的仇人令我们生活变得丰富多姿,为了他们不得不奋发图强。
  不过也许她看得更明白,索性不挣这口闲气也罢。

  “仙道,你今天很安静啊。”越野有点怀疑地对我说,“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呢?”我反问。
  “昨天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打了。”我淡淡说,老朋友就这点不好,什么事都瞒不过,从小到大干的坏事比你自己记得还牢,我心头几条刺他数得清清楚楚。
  “那你为什么不疯言疯语胡灌一气并找个美眉狂欢?”
  “在等你来啊。”我诡笑,“你不来没人送我回家我怎敢放胆开喝呢?瞧,那个眼盖紫紫活似埃及艳后的美眉如何?”
  老好越野,快要被我期负死了。


(四)

  大雾弥漫,我茫然站立找不到出路,踌躇半日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到处走走看。雾气越发重,濡湿我的头发与衣衫,白朦朦雾里深一脚浅一脚乱走,我站住,凝神听,隐约传来细细哭声,顺着哭声过去,约摸六七岁小男孩。
  我蹲下问他:“小朋友?怎么了?为什么哭呢?”他抽咽答我,“我迷路了,爸爸妈妈都不要我,回不了家,没有人要我。”我心酸,牵住他小手,“来,不要怕,我们一起找路出去,没有人要你不要紧,我来要你好不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仙道彰。”
  我诧异,这般巧,居然与我一个名字,正思索间有人桀桀怪笑,“仙道彰,你居然给我逾期交工耽误我的年终奖,拿命来!”抬眼看却是Scully穿鲜红紧身皮衣,左右手各持一枝冲锋枪眼里冒出火星,我自知理亏撒腿就跑,她在后面追,脚步声震得地颤。
  正自心慌没做商量处有人在我耳边说,“白痴!”我大喜,流川枫不知从哪儿钻出拉着我就跑,后面又有人喊,“狐狸!狐狸!走错路了!不是那边,你迷路了!”
  一只红毛猴子从树上跳下来看我们半天,对我说,“都是你不好,让狐狸迷路,接招。”一记头槌直冲我脑门,“咚”一声,我眼冒金星头痛欲裂从崖上坠下来。

  我坐起,一身的汗,原来是梦,我支住额角,慢慢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果然喝得酩酊大醉让越野送了我回来。什么都是有代价的,开心了一个晚上现在便有小妖拿铁锤敲我脑袋。
  依稀记得昨晚最后抱住越野唱,爱你呀爱死了,你打碎的心长出朵白蔷薇,爱你呀爱死了,你吻过的唇开出朵红蔷薇。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喉咙快要着火,瞥眼床头放一瓶可乐,拿起来就喝,这才注意到流川正趴在床边睡得香,床头架上还搭着毛巾,呵,这小狐狸还算有点良心,不是光会骂我白痴,可惜他实在不是好护士,睡得呼呼,我都折腾半天了他也没动静。
  嗓子还是干,流川枫多半以为人人都象他一样爱喝可乐,喝醉酒之后会觉得只有水最清爽。我轻手轻脚下了床,到客厅找出矿泉水一口气喝完,舒服不少。

  屋内暖气很足,外面雪已经停了,月色映着新雪一片明亮幽静白光。
  我点一枝烟坐在窗台上想起刚才的梦。小小仙道彰对我说他迷路回不了家,我答允带他走,其实我无能为力,我们都已迷失。
  多么悲哀,还以为早炼就刀枪不入金钢之身,一个个外表光鲜亮丽,实则不治内伤在五脏六腑,创口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悄悄腐烂。

  电话铃响起,这么早,接起听筒是明美,“美丽假期过得如何?有人见你狂欢呢。不要重色轻友忘记我们啊。”
  我笑,“怎也忘不了你,即是色,也是友。”
  “一大早听到这话令人心情舒畅。仙道君是我们灰暗办公生涯中的阳光。”
  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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