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凶铃4:贞相大白-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山为了整理东西,再度回到音效室里。
“现在……”
远山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整理一遍,看看还有没有明天首演时该做而忘了做的事情。
他对贞子的感觉相当复杂,他本来打算藉著排练将录音带整个检查一遍,却又找不到录音带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远山对自己的听力相当有自信,就算他有些分心,可是如果真有奇怪的声音夹杂在里面,绝对逃不过他的耳朵。如果连远山戴上耳机都没办法发现的话,那么一般观众肯定是无法听得出来,对整出戏也不可能会有甚么影响。
(对了!还有录音专用的卡匣型录音机。)
远山从桌子下面的架子里拿出一台录音机,为了方便携带出门,他把录音机的两端绑上皮带。远山一手抓住皮带,一手将录音机从里头拖出来。
这台录音机是麦克风内藏型的最新机种,如果想要收录街上杂乱无章的声音,只要背著卡匣型录音机走到街上晃晃就可以了,录好音再到录音室里拷贝编辑,就成了可用的录音带。
远山发现这卡匣型录音机里录了一些不想让人听到的声音。
就在昨天下午,当排练场只有团员在的时候,大家一时兴起突然想要恶作剧。事情是由大久保发起的,善于模仿的大久保表示,想录下自己的声音听听看,以便确认自己模仿的成果。
当时卡匣型录音机非常少见,大久保请远山教他如何使用,然后召集同伴来这里凑热闹,大久保就在包括远山在内的数名团员面前,开始卖力地表演他所擅长的模仿绝活。当大家看得兴高彩烈地发出喝采声时,大久保把录音机倒带,想听听自己的表演有多精彩。
不听还好,一听他就笑得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直打滚,然后又收敛起笑容,开始严厉批评自己的表演有那些尚待改进的缺失。他的批评比表演更好笑,于是大家围著录音机玩得更起劲。以模仿电视艺人表演为主的大久保,不知不觉地将模仿的对象转到周遭的人身上。
首先被他拿来当标靶的就是剧团干部,一个说话很有特色的演员竟被他当成笑话来讲;接著导演重森也遭殃。挖苦剧团里最有权势的人可是剧团严格禁止的行为,胆子小的伙伴还先跑到剧团事务所前面确认重森的确不在,不然如果被重森听到,可就不得了了。
当大夥儿确认重森不在排练场之后,大久保的模仿表演也进入最高潮。他模仿重森提醒演员时用的口气、骂人演技烂时的碎碎念样子,甚至连追求新进女演员时固定用的句子,都模仿得唯妙唯肖。由于重森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所以听起来更是好笑。
远山按下录音机的播放按键,模仿重森的声音便不断地扩散开来。这卷将当时的状况完全录下的录音带,现在就摆在远山面前。
为了预防明天有突发状况发生时可以备用,远山必须在卡匣里面放进空白录音带,并准备好随时可录音的状态。可是,远山找了半天,却遍寻不著备用卡带,于是他为了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而大伤脑筋。
将大久保模仿森的言行,逗得大家笑闹成一团的实况用录音带录下来,可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万一这卷录音带不小心流出去,不巧又被重森听到的话,绝对不是随便骂一骂就可以了事的!听表演的人还好,模仿他追求女人的习惯与动作,甚至重现他遭到女人拒绝的状况,把他当成笑话来讲的大久保,可就不知道下场如何了。
远山决定要把这卷暗藏危机的录音带洗掉。他关掉麦克风后,按下录音按键,录音带跑完之后,应该会恢复完全空白的状态。想确认到底有甚么声音跑进去也很麻烦,因此远山决定把录音带从头到尾全部洗掉。
不过,以目前的状况,若想把录音带完全洗掉,大约需要四十五分钟左右。远山把录音机的录音按键按下,看到录音带开始转动,心想:如此一来,他们开玩笑的证据应该就会被湮灭了,便放心去做别的事。
在洗录音带的空档,他闲来无事往舞台四处张望,几位演员为了确认自己站立的正确位置,缓缓地在舞台上走来走去。山村贞子的身影也出现在舞台中央,练习那一场她张开嘴巴好像要说甚么的那一幕。此时,舞台画面突然转暗,贞子要一直重复练习到自己觉得熟悉为止。
(贞子想说甚么呢?不,应该说,穿著黑衣的少女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是甚么呢?贞子的台词是不是隐藏在重森的脑子里呢?)
如果真有这些台词,远山很想听贞子直接说出来。
远山把脸凑近音效室的玻璃窗凝视著贞子,贞子好像也注意到远山在看她,于是暂时停下正在进行的练习,双手下垂,视线往远山的方向投射过来。虽然两人隔著一段距离,但是远山却真实感受到贞子与自己的视线正连在一起。
音效室里有明亮的灯光照射,但是远山的脸背光,隔著窗户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舞台的地面上装有灯光,此时正被一片与排演时迥然不同的气氛包围著,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站在那里的贞子脸色看起来都和往常不太一样。
那件黑色的洋装戏服设计得有点奇特,贞子的下半身好像整个透明似的,隐约透露出一丝淫荡的气氛。
贞子从舞台上下来,走到观众席,开始往大厅走去。
(贞子要上来音效室?)
远山看不到贞子的身影,他想像贞子正在移动身体,穿过大厅,慢慢地爬上通往这里的螺旋梯。贞子绝对不会急匆匆地赶来,她会以让对方焦急的步伐,悠闲自在地走著,动作优雅而轻快。远山耐著性子等待敲门声。
(3、2、1、0。)
此时,远山没有听到敲门声,门却嘎的一声被推开了。贞子从门缝里滑进室内,随手关上门。
“你在叫我吗?”
远山走近一看,发觉穿著舞台装的贞子看起来更是娇媚动人,让他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远山既不说话也不笑,本来想露出夸张的生气表情,可是实际上却做不出来,真是气煞人也!
贞子不理会远山拼命装出不高兴的表情,自己越过房间,架起导演椅子坐了下来。这时候她才彷佛突然发现一直保持沉默的远山似地说道:
“讨厌,你到底在生甚么气啊?”
远山在生甚么气?贞子不可能不知道,她明明知道还装傻,这令远山更加焦躁不安。
“刚才是怎么回事?”
贞子眉毛略微上扬。
“啊!刚才甚么呀?呵!呵!呵!”
她按住嘴唇,恶作剧地捧腹大笑。
“你明知道我在看,才故意对老师做出那种举动吗?”
在剧团里面大家都称呼重森为老师,远山也习惯称呼重森为老师,可是一提到重森,他总觉得有一种不太喘得过气的感觉。
“真可恶!重森这个家伙……”
远山故意在贞子面前自言自语。
“远山,你在嫉妒吗?”
贞子坐在导演椅上,双手撑著椅子正想站起来。
“嫉妒?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
远山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这根本不是为了谁好的问题,他的焦躁不安明明就是受到嫉妒折磨的症状。
“远山,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她的口气虽然不严厉,却说得毅然决然,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面对贞子清楚表达自己的意见,远山实在有点胆怯,那句“对不起”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他是拼了命才极力忍住的。
“就算你受到重森的赏识,可是我不认为这样对你的未来会有帮助。与其用不光明的手段获得成功,不如靠自己的能力抓住机会实现梦想!”
(抓往机会实现梦想!)
多么肉麻的台词,好像连续剧里的对白,连远山自己都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梦想……远山,我的梦想是甚么,你知道吗?”
“变成最红的女演员啊!不是吗?”
贞子的脸上浮现出暧昧不明的微笑,一只手支著脸颊,目不转睛地望著远山。
“当一个舞台剧女演员,会有多少人注意到我呢?”
“演艺界不只有舞台剧,还包括电视与电影啊!”
“远山,你看那边闪著红光的东西……”
贞子指著远山正在洗掉的大久保模仿表演的录音带。因为远山按下录音键,所以,有一个小小的红灯亮著。
“啊!录音机吗?”
“这种卡匣式空白带小多了,录音技巧也简单多了。”
“确实很便利。”
“记录影像的工具也会变成这样吗?我的意思是不要像在电影院里面播放的胶卷那么长、那么大,只在小小的录音带里面,就可以记录许多影像吗?”
贞子所说的事情,远山不认为那是遥远的梦想,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在卡匣式录影带上收录影像。
“总有一天你会美梦成真的!所有你主演的电影,都可以轻易地在家里的电视上看到。”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
听她的口气似乎有点泄气的意味。
“那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啊!你的话……”
“可是等到实现时也太迟了。”
“太迟?”
“等到了那一天,我都已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就算贞子顺利地变成当红的名演员,但是等到卡匣型影像系统普及的时候,确实她也不再年轻了。
“这种事急不得。”
“我不想变老,我希望永远年轻。你不这么想吗?”
(最怕老的人,就是想当女演员的年轻女性,贞子也不例外。)
远山漠然地想著。
“如果能够跟你在一起,我倒是不会讨厌变老。”
远山若无其事地说出彷佛求婚的话,他绝对没有说谎。
如果能够跟贞子一起共同生活,他并不害怕年华老去,何况身为人都跳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轮回。当年华老去得迎接死亡的时候,若贞子就在身边,他会露出安心的表情死去吗?就在这一刹那,远山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贞怀抱中死去的影像。
(世界的事不断地在运转、进步,就在自己即将远去的时候,贞子看著我的脸,年老的我……)
不知道为甚么,想像中的贞子却依旧保持青春的容颜,这影像鲜明得令远山感到害怕。
贞子了解远山想要跟她一起生活的真心,嘴角渐渐露出微笑,然后皱了一下眉头辩解地说:
“远山,你是不是误会我喜欢上老师了?”
“我当然不会那么想,可是,看到你的举动……”
贞子用力地摇摇头,不让他讲完。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请别误会。我非常讨厌老师,因为他常常纠缠不休,让我相当害怕。他给人的感觉很怪、很讨厌,好像有点钻牛角尖,难道他不能轻松一点吗?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遇到贞子这号人物,连重森也拿她没辄,说不定重森是到了四十七岁才真正开始谈恋爱。想到这儿,远山又开始同情起重森来。
“老实讲,我很痛苦。我不知道怎么把我的感觉传达给你,我希望自己可以相信你,可是……”
贞子从导演椅上探过身来,把手放在远山的膝盖上。
“远山。”
虽然贞子的年龄只有十八岁,但她似乎知道如何消除受到嫉妒情绪折磨的方法,她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安抚焦躁不安的沮丧男人。
贞子站起身来,把房间的灯关掉。桌上的小灯一关掉,房间就整个暗了下来,只有下面舞台的地板上亮著灯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来,朦胧地照著贞子撩人的身体。
不过当舞台上没有人之后,地上的灯也关掉了,房间完全被黑暗包围,只有录音机的小灯在房间的角落里红红地亮著。
黑暗中突然听到卡兹一声,贞子似乎将房间的门从里面上了锁。
贞子接著轻轻地坐到远山的膝盖上,她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纤细娇弱,实际上却比看到的要有份量。
远山闭上眼睛,靠著那份重量感确定贞子的存在,并且配合她的引导,脱下身上的衣服。
贞子也拉下自己背后的拉链,将黑色洋装从头上脱掉。远山坐在椅子上,贞子只穿著内衣,跨坐在远山的两个膝盖上面。随著柔软肌肤的触感,远山的脑子里面浮现出贞子凹凸有致的线条,脱掉黑色洋装的贞子,现在反而变成了“穿著黑衣的少女”了。
在黑暗中,远山虽然看不清楚贞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但这股神秘感反而更刺激他的想像力。贞子的裸体在想像的画面里面快速地膨胀起来,录音机的红色闪灯,则把贞子的影子衬托得更黑。
将贞子据为己有的满足感,使远山心里的嫉妒和焦躁不安情绪都被驱除得乾乾净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沉醉在探索彼此的身体、抚摸头发、亲吻脖子敏感地带的快感中,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