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话-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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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命运,本就是这么捉弄人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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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瑟芬妮怔怔地看着那远远消失的身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没想到躲了这么久,在安静了这么一段日子之后,最先找到自己的竟然、竟然是他?!
与阿尔忒弥斯分别的时候她便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她并没有阿尔忒弥斯想象的那般天真无知,她毕竟也曾经身为冥后,她比早已迷失在万年时光千年轮回的阿尔忒弥斯更清楚,自己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纵然有阿尔忒弥斯所亲授的“暗月术”在手,但是贝瑟芬妮更清楚的是,他们想要找到自己的决心绝对不是一个“暗月”就可以挡得住的,现在的神氐更不全是只靠神力神术而已。
收敛了绝世容颜的她,用“暗月”收起了自己的全身气息,化身为普通的人类女孩,过起了平凡的人类生活,虽然日子很简单,但是这般简单的日子却是自哈迪斯大人离去后自己便不曾感受过的宁静而开心。就算是无法使用神力,有时候劳累得满身大汗,但是她却感到幸福,仿佛自那千万年前开始便不曾有过的满足。
她霍地惊觉,这一份幸福竟与当时是如此相似!想着想着,总是莫名的,留下泪来,贝瑟芬妮明白,流过的时间谁也无法挽回,人如此,神也不过如此。
她平静地过着充实的每一天,即便是如此简单,但是她却觉得无比的充实,只是,那潜藏的阴影却总是埋在她心里,即便是在笑意盈盈的时候也无法除去心底阴影。那死缠不休的身影总是在午夜梦回时骤然出现,猝然惊醒,才发现不过是噩梦一场,但贝瑟芬妮清楚,总有一天,这噩梦便会变为现实,出现在她的面前。
冥域实力的可怕,恐怕没有人会比被追杀了这么多年的她更清楚的了。冥域的人不可能杀上神山去逼问她哈迪斯大人的下落,而无论因为哪个理由,神山的人都不可能坐视其它势力这般做。阿尔忒弥斯所说的或许有道理,她的归去也就代表着哈迪斯大人的下落成为永诀,但是贝瑟芬妮却没有阿尔忒弥斯那般乐观。
因为,贝瑟芬妮清楚,带队追杀自己的是谁,就算其它人都放弃了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就算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一定会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贝瑟芬妮突然有些恍惚,或者是错觉,但是两次重逢之时,她总是在他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有些自嘲地笑笑,也许是自己一个人寂寞了太久吗?
莫名的,侨脸微红,贝瑟芬妮突然想起他神情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平静的心湖竟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特别得知是当他竟然真的曾经回到过那里去寻找自己的时候,贝瑟芬妮更是忍不住心中一甜,只是旋即化成苦涩。
虽然他暂时只是一介凡人,但是他却是阿尔忒弥斯的哥哥,阿尔忒弥斯的恋人,也是阿尔忒弥斯最在意的人,带着月神守护的他比空有着冥后头衔的自己还要尊贵得多。
阿尔忒弥斯的爱恋注定了他不会永远平凡下去,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月神印记!虽然他早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存在的却不会消失,即便在他被封印的记忆之下,被封印的月神神识却不会消逝。
很显然,阿尔忒弥斯所下的封印已经有了缺口,否则他身上便不会流露出那般淡淡的却清晰无比的月神气息来。贝瑟芬妮这般推测着,她不知道的是,他身上力量之所以那般淡纯粹是因为之前接连的多场火并一场场都是跨越等级的殊死拼搏,在极快地加速某人实力的迅速回复的同时,将他刚恢复了那么一点点的月神力量给消磨殆尽。
即便细节上有所偏差,但是贝瑟芬妮所猜测的却几乎全中,而这一切,早在那一天,当取回了自己力量的阿尔忒弥斯决定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结束”在这人世一切的时候,她便已经猜到了他苏醒的那一天,只是,她原本以为那一天至少也要五六十年后,他体内恢复的力量才有可能冲破阿尔忒弥斯所下的封印而想起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便已经隐隐透出月神的气息了,只是还非常黯淡而已,而现在竟然已经是这般清晰浓烈,贝瑟芬妮苦笑,难道月神力量的传承者都是这么变态的吗?
上次见到他,贝瑟芬妮还可以当做是无意之中的巧合,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考虑起这其中的诡异。在他被封印的记忆下的月神神识在影响着他的感觉而使他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还是,他根本就是被引导来的?!
如果是前面一种的话似乎说得通,毕竟自己现在所倚仗的敛息之法根本就是阿尔忒弥斯的独门法术,而若论追踪之术,三界之中恐怕亦是无人比得上阿尔忒弥斯这位狩猎女神。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等同于另一个阿尔忒弥斯的阿冥会找到这里就是非常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是后面一种呢?
贝瑟芬妮不得不这么思考,不仅是为了自己,同样是为了阿冥,如果是有人洞悉了阿尔忒弥斯所做的那些手脚而想到了利用阿冥的话,那么她几乎可以想到在自己被发现了之后阿冥被用来泄愤的下场。
就算他的身上有月神的气息,但难保那些发现自己被阿尔忒弥斯愚弄了的高傲神氐们不会直接拿他开刀来泄愤,毕竟,除了自己和亚特兰斯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和阿尔忒弥斯大人的关系,而他们,根本不会把一介凡人微不足道的小命放在眼里。
阿尔忒弥斯借用了贝瑟芬妮身上的气息,在天都以及附近的各个城市中布下了贝瑟芬妮存在的假象,这是阿尔忒弥斯为贝瑟芬妮所留下的第二条逃生锦囊。贝瑟芬妮一直都没有动用,一直到阿冥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霍地感觉到危险,不但立刻放弃了她在天都的落脚点,更立刻暗中激活了阿尔忒弥斯所留下的气息陷阱,然后直接离开了天都。
不许留在他的身旁。这不仅是阿尔忒弥斯的请求,更是她不准违背的威胁,重生后的阿尔忒弥斯在他的事情上的执着疯狂她早已不是第一见,贝瑟芬妮绝对不会怀疑阿尔忒弥斯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为了保护他,如果有必要,阿尔忒弥斯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舍弃,而且,私下里,自己也不愿再把他卷入。无论是因为当初相处的情谊,还是为了阿尔忒弥斯,又或者是为了自己,贝瑟芬妮都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这是贝瑟芬妮早已想明白的事情,一切也正如她所预料的一般,唯一出现了差错的便是--他的态度。贝瑟芬妮可以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她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觉,竟仿佛他、他好像,相当在意自己?!
想及之前相处时,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水火不容,但是似乎连和睦相处也距离甚远,怎么会再见面的时候竟然会变成这么暧昧的古怪呢?想起他看见自己时那种又惊又喜的真挚神情,便是心湖平静无波的贝瑟芬妮也不由泛起一丝丝涟漪。
纷颊微红,旋即却是煞白,她不得不提醒自己,那是阿尔忒弥斯的恋人,但是另一方面,她却又发现,软弱无力的自己就好像是溺水的人似的抓紧了这最后一根稻草,不舍放手。
贝瑟芬妮坚信,这只是自己的软弱而已,她这般对自己说着,却连自己都没有说服的把握,等到逃到了沧海之后,她更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冲动了。只有阿冥找到的话,她根本不必逃,更没有必要匆匆启动阿尔忒弥斯留给她的保命杀手镧都给用出去,平白惹来怀疑的视线,虽然可能引开追兵,但同样的,也有可能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力!
贝瑟芬妮大悔,但是却别无他法,做都已经做了,再后悔也是无用,但是,她心中从此却多了除了被追杀之外的另一丝阴影,直到今天突然再见到他,他却已经完全改变了。
即便在一开始,他仍像上次初见到自己时那般有些失态,还有那一丝让自己在那一刻心跳突然加快的欣喜若狂,但是她仍是感觉得到他变了。他身上的气势变了,他的眼神更锐利了,他身上那种自然透出的懒散的尊贵气息也更强烈了,还有,他变坏了。想起他霸道的赤裸裸的占有眼神,贝瑟芬妮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微微发烧,不由又暗自埋怨起阿尔忒弥斯起来,如果不是她把他给宠坏了的话,怕他也不敢这么嚣张吧?
只是,转瞬又想起他离开时痛苦的眼神,贝瑟芬妮忍不住眼神一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算是站在自己身旁的朋友,但是她却不得不和他保持距离,甚至对着已经失去记忆的他的怒吼,只能沉默。
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什么都无法说,她什么都说不出口,阿尔忒弥斯的警告也好,自己心中的动摇也好,还有那背负着看不到尽头的命运也罢,她不敢说,不能说,也无从说起。面对“失去记忆”的他,她只能沉默,看着他痛苦的离去,她心中竟也无法平静,这种莫名的愧疚感,是什么回事?
“难道,我竟然”贝瑟芬妮呢喃着,眼神却已变得恍惚,“可是,对不起我不能”
“扑!”
胸口骤然剧痛,贝瑟芬妮恍惚着低下头去,那一柄熟悉的剑尖正缓缓地透过自己的胸口,回缩。
“好久不见了唷,贝瑟芬妮,我的冥后殿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希弥斯
“希弥”斯
“是我呢,贝瑟芬妮大人”希弥斯缓缓地抽着剑,脸上甜笑着,双眼中却尽是狰狞,那积蓄了千万年的怒火,又岂是一剑便足以平息的!
“你知道吗?昨天我梦到哈迪斯大人了,他还是那么迷人,还是那么冷漠,那么骄傲”双眼迷离,希弥斯呢喃着,手无意识地颤动着,那缓缓抽出的剑在她的手中贝瑟芬妮的身体里搅动着。
希弥斯的眼渐渐恢复成清明,血红在她的金色双眼中缓缓腾起,微微一笑,她霍地凑到了贝瑟芬妮的耳旁,狞笑道:“哈迪斯大人要我向你问好呢!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死了吗?贝瑟芬妮脑海中闪过这一个简单到直接的念头,这便是终点了吗?终于,可以结束了吗只是,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平静?慢慢的闭上眼,意识渐渐流失,模糊中,她仿佛,又看见了他的身影,最后的念头,竟是如此诡异,下意识的,她却露出了微笑,双眼,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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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话卡在喉咙,我却只能睁着眼,我的手垂在两边,冥冥中,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束缚着我一般,我无法动弹,甚至连伸手都忘记,就这么呆呆的、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个女人的剑从裴姒梵的身体里拔出,然后狠狠刺入,而她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想要--横斩!
“扑!”剑入肉发出闷响,金色的剑握在我的掌中,割出血,顺着剑身滑下,滴落。光滑的剑身倒映着我的脸,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一双眼,阴沉得什么也看不见。
“是你!”金色头盔下传出沉闷的女声,闷哼的声音中仿佛蕴含着莫名的不满,却又强自克制着似的。
我没有分辨,没有去分辨,一种莫名的冷漠突然袭上我心头,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却偏偏感觉不到被操纵的痕迹,就仿佛这本就是我想要这么做似的,就仿佛,这才是我。
掌心仿佛被麻醉了一般,感觉不到痛,我轻轻喝道:“够了。”
“够了?”女人金色的眼厉色一闪,一股深沉的怨毒之色自眼中缓缓流淌而出,“这女人害我痛苦万年,怎么能够了?我不会让她死的,这只是开始而已,我要她尝尽我这万年来所饱受的痛苦而死!怎么?你又想要阻止我吗?”
“我不会让她死的。”我轻轻的,轻轻的这么说着,眼神中却是一片坚定,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却是素不相识的名字,如同上次一般,“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请先踏过我的尸体吧希弥斯。”
“别自以为是的喊我的名字啊!凡人!”眼中金芒陡地大盛,希弥斯的剑反向拔出,在我掌心处带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她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
心中一凛,不退反进,伸手接住往前倒下的裴姒梵,往前掠出,指尖上银芒骤闪,尖锐的三棱锥在生成的瞬间同时往后掷出,我听见“铿”的一声轻响。
不敢停留,再往前连奔出三十步后,我这才回过身来,却惊讶地看着身后女人,怔怔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迷茫,不停地缓缓摇着头,头盔下那明亮的眼瞳满是不信,她咬着唇,泪水却已经滑落。而我随手掷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