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美人路-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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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起这首诗:这首静夜月光诗是伟大的诗人林子羽在听闻家乡洪都府刚被汉月大军占领的那个夜晚所作。在那个夜晚,月光皎洁而美丽,诗人却辗转难眠,望着天上的明月,想起家乡的亲人,愁肠百结。家乡的亲人啊,你们现在可好么,无情的战火可曾燃烧到你们那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在这样的夜晚,你们是否仍可以象我这样欣赏着明月,千里共婵娟呢。这首诗深刻的表达了诗人厌恶战争,向往和平的愿望,体现了诗人伟大的忧国忧民的思想情操……
在这样一片胡思乱想中,我终于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了。此刻的我,才一个翰林院学士,正七品的一个闲职,当然是不需要上早朝的。国家大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心。我来到翰林院,此刻的翰林院,气氛已经大异平常。众人都不再埋头看书,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大谈国事了。可以感觉到这场战争已经或多或少在他们心中引起的震撼了。
“你们知道么,我朋友的表兄的叔父是兵部员外郎,据最新消息,那个杨子昭这次南下的大军,足足有十五万,比洪都府的五万大军多了三倍,又是凌晨突袭,怪不得洪都府连一天都不到就失陷了!”一个翰林绘声绘色的在说。
“那个杨子昭是谁啊,哪里冒出来的,有多大,是不是名将啊。”一人插话问道
这个翰林瞪了瞪一眼,道:“你是新来的吧,你这就孤陋寡闻了。我们读书之人,要做到足不出门而知天下事,让我来告诉你吧,也让你长长见识。”
这个翰林吞了吞口水,继续道,“这个杨子昭,可了不得啊,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出身汉月的将门世家杨家的。从军二三十年,据说百战百胜,打得匈奴哭爹喊娘的。而且身长八尺,膀阔腰圆,声如洪钟,气壮山河,眼如铜铃,不怒自威。手使一双大铁锤,人称钢齿铜牙铁将军……”
“那这个人很厉害罗。”那个发问的人继续问。
那个翰林象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道:“那当然了,要不然能一天不到就攻下洪都府来吗?”
“那你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要去禀告皇上。”那个发问的道,
“这这这……”那个翰林有些急了,他一时说得口溜,倒忘了这茬了。
旁边一人不忍,替他解围道:“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如果不说那个杨子昭本领超群,武艺非凡,那他一天就攻克了洪都府,不就显得洪都府太酒囊饭袋了么。”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个翰林抢到把柄,得意起来,瞪着刚才那发问之人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华炎国的大军都是酒囊饭袋么。”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人见势头不对,赶紧跑开了。
我见了不由暗暗冷笑,心道:“全华炎见过那杨子昭的,除了我,又能有几人呢,只是我也懒得去跟你们争辩了,没有意思啊。
卷二第十八章三路大军
现在的华炎朝廷,简直是风声鹤唳,一日数惊。这样过了三四天,随着各地的情报汇集应天,局势渐渐清楚了。这次汉月国发动的战争,以大皇子赵扩为征南大元帅,率领东路兵马二十五万,从青州府的青都出发,直扑应天北面的泸州。以定北将军,洛都总管杨子昭统率中路军,共十五万,从洛都出发,奇袭华炎的北部重镇洪都府。杨子昭的中路大军已经攻陷了洪都府,此刻正马不停蹄的朝华炎的中部重镇,天河中游的襄都进发。还有一路西路军,由安西将军潘斌统领,共十五万,由蜀州出发,直扑华炎的湖西府,准备和杨子昭的中路军一起合围襄都。
今天的早朝,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皇上李休遭此巨变,似乎反而激起了斗志,精神了许多。此刻殿下的群臣,却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李休提高了音量,道:“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看来这次汉月对我华炎是势在必得了。众卿有什么高见,现在就尽管说吧。”
宰相冯昆,六十多岁,此时出列道:“启禀陛下,现在汉月的大皇子赵扩的东路军正猛攻泸州。泸州是应天的北面屏障,不容有失,请陛下速速派一大将发兵救援。”此言一出,不少大臣纷纷附和。
李休低沉的声音道:“那依众卿的意见,该派那位大将领兵去呢?”
众人一时无语,这时列中走出一人,正是那皇太子李恒。只见李恒高声道:“启禀父皇,儿臣愿领兵前往,定要将那李扩的人头献上。”
李休赞许的点点头,正要答应,一位大臣出列大声道:“不可。皇太子殿下虽然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奈何还从未有领军作战的经验。此次出兵救援泸州事大,应选一久经沙场的老将才是稳妥之策。”此人是兵部侍郎石坚
李恒有些恼怒的道:“你是在讥讽小看我吗?”那石坚忙道:“不敢,殿下勇武报国之心可嘉,奈何此次救援泸州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华炎便有亡国之忧啊。”
“大胆!你竟然口出不吉之言,坏我华炎的士气,应该把你拖出去斩了。”李恒大声斥责道。
李休挥了挥手,道:“皇儿先且退下。”又道:“既然如此,依众卿之意,该派哪位将军领兵前往合适呢。”
冯宰相道:“臣保举老将军孟巩。孟老将军久经沙场,功勋卓著,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请陛下速速决断。”
李休沉吟了一下,道:“孟老将军年事已高,且赋闲退职已经许久了,不知还能当此大任么?”
冯宰相道:“臣观孟老将军虽年事已高,但仍精力充沛,老当益壮,足可当此大任了。”其他一些大臣闻言也纷纷附和同意。
李休便道:“好,如此便宣孟老将军速速上殿议事。”一殿中侍卫领命下去了。
李休又道:“众卿看看中路和东路的战事又该如何呢。”
众大臣正要发言,突然从殿外奔入一名侍卫,跪于殿下道:“禀报皇上,武烈侯,前骠骑将军府上来告,昨夜府中突遭十多名刺客袭击,武烈侯已遇刺身死。”
“什么?”李休和群臣闻言大惊。李休脸色苍白,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侍卫口中的武烈侯正是那孟巩老将军。没想到宣孟老将军进殿议事的侍卫前脚刚走,报孟老将军死讯的侍卫后脚就到了。似乎老天都在跟华炎作对了。
这一天应天城又在一阵慌乱紧张中度过了。第二天十万禁军在武卫将军杜青的率领下出了城北门,急急奔赴泸州救援去了。这支援军本该是孟巩率领的。只是孟巩突然遇刺身死,只能换由武卫将军杜青统领了。杜青也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大将,跟随孟巩多年,也立下不少战功。孟巩死后,由他顶替出征,也是众望所归了。
这十万禁军已经是此刻应天所能出动的最多的兵力了。本来应天城共有四十万禁军。前天已经调了十万救援襄都了。现在又调走十万。整个应天就只剩下二十万禁军了。为了守卫应天,这二十万是万万不能再动的了。
这几天在翰林院里面评议时政更是热烈。翰林院平时的职责多是修撰经史子集,草拟朝廷的诏书,对时政是完全没有决策权的,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我的朋友的表兄的叔父是兵部员外郎,你们知道吗,刚刚又有十万禁军出城了。知道是去哪里么?”这几天这个姓刘的翰林发言最积极了。
众人都摇头表示不知。
刘翰林满意的一笑,沉声道:“告诉你们,这支禁军由武卫将军率领,直奔泸州去了。卑鄙啊卑鄙!”
“你卑鄙什么?难道你妒忌武卫将军杜青,想由你领兵去么?”众人一时感到莫名其妙……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刘翰林说着站起,转了几圈,摆了个大将的姿态,对众人道,“其实要由我领兵而去,也无不可啊,你们看我这样子,不就象一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名将么?”
众人都一阵讥笑,有人不耐的道:“那你刚才卑鄙什么?”
刘翰林闻言突现悲愤之色,道“你们知道吗,本来这次出征的大将,应是孟巩老将军的,可恨孟老将军昨夜却突然在家中被刺身死了,不用说,这肯定是汉月国派出的刺客了。”众人听了,都义愤填膺,纷纷大骂汉月国卑鄙无耻阴险狠毒不已。我见过那孟巩一面,觉得那孟老将军确实是一名难得的良将,特别是在此国难当头。现在竟然遇刺了,看来汉月国果真是处处料敌机先,处处占了上风,为了打赢这场仗,无所不用其极了。
“有了杜将军这十万精锐之师,泸州该安枕无忧了吧。杜将军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啊。”一人道。泸州作为应天的北部屏障,城墙修得高大坚固,易守难攻。而且泸州本来就有十万驻军,再加上这救援的十万禁军,一共二十万。而来攻的汉月大皇子的东路军,总共也不过二十五万而已。
那刘翰林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对的,依我看来,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并不在那泸州的攻防战上,而在于我华炎中部重镇襄都的争夺战上!”
卷二第十九章襄都阴云
“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是不是在瞎说啊?”一个人不明白的问。
刘翰林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道:“不知道了吧。依我看来,泸州方面的战斗,汉月兵力和我方兵力对比是二十五万对二十万,但汉月是攻方,我方依城而守,因此就兵力来说敌方并不占什么优势。而且泸州离应天也较近,我方赴援的十万禁军转瞬即至,到时城里;城外各有十万雄兵,互为犄角之势,汉月很难占到便宜,甚至已处于劣势。所以这方面很可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退一万步说,就是汉月最终能攻破泸州,也将是惨胜,再无力进攻应天了。所以说;襄都方面的胜负,就很关键了。”
众人都听得连连点头,我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一人催促道:“刘兄看来还是有些高见的,请继续往下说。”
刘翰林继续道:“襄都是我国的军事重镇,扼天河中游,是联系我国东,西两部的交通枢纽,本驻有我方十二万精兵,可惜前些时日为平定荆南叛乱,调走了五万精兵。因此此刻城中只剩了七万兵马。现在那杨子昭的十五万大军正日夜兼程,扑向襄都,估计明天午时就可到了。而且从蜀州出发的潘斌的十五万大军几天后也将到达,和杨子昭合兵一处,到时敌方就有三十万大军围住我襄都。前天虽由护国将军卢卫统率十万禁军往援,但路途遥远,我看至少要八九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这样襄都的七万兵马能不能抗住敌方那三十万大军前几天的猛攻,就很重要了。即使卢将军能及时赶到,我方兵力也处劣势,胜负之数,实在难以预料。”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道:“听刘翰林这么一说,我们都有茅塞顿开之感啊。”我也在一旁点头称是,觉得他说得有理。众人都不由的伸起了拇指。
刘翰林见得到众人认同,兴致更加高昂,继续道:“而如果万一襄都失守,敌方三十万大军顺天河而下;几天便可到达应天外围。到时和敌方的东路军遥相呼应,我方的泸州反倒成了孤军。那时敌方的东路军完全可以弃泸州于不顾,和这三十万大军合兵一处,直取应天。到时应天就危险了。”
说到此处,众人都一时默然无语;似乎都感受到了时局不妙的压力。我看了这刘翰林一眼,想不到这人平时虽然有些喜欢吹牛,说大话,但看来还是有些脑袋的。华炎国的前景似是很有些不妙,这次汉月谋定而后动,已经占尽了先机。而且汉月常年跟匈奴交战,军队的战斗力远不是羸弱的华炎军所能比的。
如果到时汉月大军大胜,围攻应天,我将何去何从呢?我开始为自己的处境着想起来。此刻脱身当然是来得及的,但显然还是太早了点。我是如今的新科状元;名声在外,正是众人瞩目的时候,如果敌军尚未至而逃;传之青史,必留下千古的笑柄。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而且如今战况还远未明了,华炎尚还远未到日暮途穷之地,此时若逃,日后华炎如打退了汉月的进攻,到时华炎虽大;可也无我容身之地了。更为洪都府蒙羞了。前此我刚为洪都府洗刷的酒囊饭袋之名肯定是前功尽弃的了。
所以说,我现在还不能逃的了,最好还是暂时待在这应天城里,静观待变,才是上策了。如果华炎真败了,也要等到兵临城下前再想法逃了。那时打逃跑主意的人肯定是多如牛毛,到时我再逃,别人也无话可说了,不至于落下千古笑柄。如果没来得及逃掉,至多作个阶下囚,我小小一个翰林院学士,肯定是无人关心注意的了,多是关一关,等局势安定下来就会释放了事,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我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