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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卷 荆棘之森(白色花瓣)部分-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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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栞。” 
  我冲进教堂,叫着她的名字。栞就在初次见面时的地方,数秒过后,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看见快步走来的我,大概是察觉到什么了,“怎么了” 栞问道,向我走近。 
  “高中毕业后,要成为修女吗?” 
  我紧抓着她的双肩,索求着答案。 
  我想听到否定的回答,就算是谎言也好。我希望听到栞说没有这回事,就算是对流言散布者的破口大骂也好,我想让栞打消我的疑惑。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是真的。” 
  栞直视着我的双眼说道。 
  “进入这所学校之前便已决定的了。” 
  “为什么,要隐瞒到现在?!” 
  “并没有隐瞒,是找不到机会说而已。说了也不能怎么样的……” 
  “说了也不能怎么样……” 
  我没能找出那之后接续的话语。不对,我从最初开始对此事便已没有发言权。栞没有对我说,是因为本来我便是幕外之人。想到这一点,便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滑稽。 
  “我喜欢栞,但你却不喜欢我吗?” 
  “没有这样的事——” 
  “反正就陪到我毕业为止,是这样轻松地考虑着的吗?” 
  连这也不知道,还一直为我和栞的未来而认真烦恼着的我到底算什么。 
  “我喜欢圣。也许你不相信,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的喜欢一个人。” 
  “那样的话为什么……” 
  要到我的手无法触到的地方去?喜欢我的话,一生陪伴在我身边就是了。 
  “我是喜欢圣的。” 
  栞再次说道。 
  “但是……对不起。结果我的存在对你只能构成伤害呢。” 
  栞的泪水代替了我的,静静地流了下来。我没有想过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但是在栞的眼中,我也是如蓉子所说的容易受伤者。 
  “无论如何,也要成为修女吗?!” 
  还不死心的我,再次向栞问道。 
  “喜欢我的话,就说放弃吧。说不会从我身边消失吧。” 
  “圣……” 
  我已经仪态全失了。然而怎么难看也好,我也无法放弃栞。 
  “比起我,你宁愿选择神吗?栞以外能成为修女的人还有很多,但是,我除了栞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舍弃我吗?!” 
  “成为修女是我的志愿。双亲去世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的了。” 
  我无法做到像跟决定了自己前路的朋友分享喜悦那样。与送走只要等候,就必定会归来的海外留学的友人也不同。栞一定是下决心作出把毕生都奉献给神明的觉悟,才叩响修道院的大门的。成为神的所有物之后,栞便再也不是我的双手能触碰得到的了。 
  “不要这样为难我。” 
  栞低下头,逃避我的视线。 
  “说,你会放弃的。” 
  我转过身,再次来到栞面前。 
  “已经是决定了的事了。” 
  “那为什么不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也在迷惘吗?!” 
  “不是的——” 
  栞稍微面向了我,马上又转过身去。我不喜欢这样,追上去捉住了她。 
  “栞…” 
  喜欢你,说着,我把唇凑到了栞的唇上。 
  “……不要” 
  轻微触碰到的瞬间,脸上感到了疼痛。我似乎是被抵抗中的栞击中了。 
  “圣母玛利亚在看着的……!” 
  正好在栞的身后,圣母玛利亚像正带着慈悲的微笑俯视着我们。 
  “这就是,栞的回答……?” 
  栞什么也没有说,喘息着,直视着我。 
  “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突然间,全部都明白了。我输给了圣母玛利亚。 
  两千年前的幽灵,我一直讥笑着的圣母玛利亚。 
  只是造出来的雕像,而活生生的我却…… 
  太奇怪了,奇怪得眼泪也流不出。 
  心底的某处仍期盼着栞会把我叫停,我缓缓地走向教堂的出口。 
  没有听到栞的声音。 
  我也没有回头。 

冬之残花,然后…… 

1 
  
  从那天以来,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干劲了。 
  失去为了栞而不得不学习的强迫观念后,理所当然地,我的上课态度恶化,测验的结果也不尽人意了。 
  我数度被叫到职员室询问原因。到现在为止生活态度一直都那么不好,与班上同学全无协调性这些方面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成绩一下降马上被另眼相看接受指导,我对班主任这样的态度感到厌恶。 
  没有学习动力的原因是,与一年松组的久保栞失恋了——这样说的话,班主任会吃惊成什么样子呢。说教的过程中,我靠着这样的空想打发时间。你本来是能做得更好的孩子,之类的台词,认真听的话耳朵会腐烂的。 
  当然空想与现实是两回事,我在班主任的面前一次也没提及到栞的名字,学力低下的原因,只是我个人行为的偏差而已,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就算无法见面,我还是不能忘记栞。听说到吵架分手的事后,老是要我们保持距离的执着的蓉子应该能满足了吧。然而,我的心情跟物理的距离成反比,对栞的爱慕只能是越来越深了。 
  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了,迎来了一周的试后假期。过了数日,我受到了学校的传召。 
  假期中要到学校去当然是不喜欢,但被传召这个词吓得脸色发白的母亲,硬是把我塞到车里,强行带到学校来了。 
  因为考试的结果不尽人意,想着会是一向的说教而已,但想想看觉得气氛有点怪。特意在假期中还要让母亲同来,说不定是相当严重的事态了。 
  我和母亲来到职员室的旁边名为生活指导室的,感觉沉重的房间。里面等着的,有看见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班主任——中年男性,一年松组的班主任——年轻的女教师,还有两位修女。其中一位是生活指导,另一位是学园长。 
  看见栞的班主任后,我有点明白了。今天的议题,不会只停留在我的成绩上了吧。应该是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要讨论我和栞的问题。 
  我们到达后,生活指导室的门被关上并从里面上锁了。看来这次栞没有被传召。还是说虽然日期或时间不同,她也被同样传召过了呢。然而我不能提及她的名字去询问。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心不在焉地听,不得不留意起谈话的动向了。 
  问候完之后,班主任把我的期末考试卷啊出席薄啊像参考资料一样拿了出来,向母亲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一直对我是优等生这点从没抱有疑问的母亲,发出了悲鸣似的叫声。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向班主任激动地申诉。 
  “那是当然的啦,伯母,佐藤本来就是模范的学生嘛。” 
  先把母亲稳住,接着,班主任对我的赞誉开始了。将在来年的学生会里担当重任啊,有着很多优等生的朋友啊,说到最后我变成不怎么样的学生的最大原因时,没有忘记提及栞的名字。 
  班主任在检讨自己的指导力不足之前先倒打一耙,就如同形容魔女还是什么的,对栞用敌视的口气描述着。在他的心里,大概除了栞之外我堕落的原因没有别的了吧。 
  “是真的吗,小圣?” 
  母亲歇斯底里地叫道。 
  “并不是栞的关系。” 
  我不是对着母亲,也不是对着班主任,而是对着学园长说的。除了充分了解栞的学园长以外,在场大概没有能理解我的人了。 
  “我的成绩下跌的事和栞的事,为什么不得不联系起来?就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也全都是我的责任,栞什么过错也没有。” 
  “久保栞也这么说了哦,你没有不对,全是自己的错之类的。” 
  学园长似乎早已明白了一切。虽已明白了,但还是硬把我和母亲叫来了。 
  事到如今,我开始后悔自己的肤浅了。就算跟栞吵架分手,起码在学习上我还是应该认真下去的。只要我还是成绩优秀者,班主任就不会把事情闹大。班主任不闹大的话,问题就肯定不会传到学园长那里去。其他学生的话尽管小题大做,身为栞在东京的监护人的学园长,肯定不会用自己的权限对她做什么有的没的吧。 
  我拼死为栞辩护着,然而只能让班主任对栞的诋毁变本加厉。 

栞的班主任是因职位压力而屈服了吧,什么都没说一直低头站在那里。毕竟是自己亲手带的学生,想为栞说几句庇护的话而焦躁不安着。 
  结果是严重警告,之后把我释放了。只不过是成绩下降本没理由要受处分的,与期中考试成绩的落差太大以致让人太看不过去了吧。终业式那天,我拿到了几乎全科挂红灯的,史上最低记录的考试结果。 
  “虽然学园生活不只是学习而已,对一样事物沉浸得太深以致周围全都看不见,不是有点寂寞吗?” 
  学园长的话,对我来说是雪上加霜。 
  我是明白的。母亲,还有在场的其他老师都没有留意到。我对栞的心情,只被学园长一人看透了。 
  之后的我会变成怎样呢,我无法预见了。 
  
2  
  回家后,我给栞的宿舍打了个电话。 
  刚到家时,母亲还在激动着不肯放过我。自言自语般地重复说着栞的坏话,满足之后总算让我回房间了。我已经疲倦得连反驳的念头都起不来了。 
  栞不在宿舍里。两天前提出了外宿申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样子。 
  我又给莉莉安里的修道院打了电话,但回答是栞并没有来。这样一来,对栞的行踪我已是毫无头绪,一筹莫展了。长崎的叔父的联络方式我就不知道了。 
  一句也好,我想听到栞那有精神的声音。因为我的关系而遭受那么多的麻烦,若能说一句道歉的话,就算栞冷冷地切断电话我也满足了。 
  我每天都打电话到宿舍询问栞有没有归来,或有没有从外面来的联络。然而栞虽有联络回来,但具体的所在却无从得知。就这样迎来了终业式的日子。 
  虽是早已料到,我无论哪科的成绩都比第一学期下跌了。然而跌幅比想象的要小,应该是期中考试拉回了一点分数吧。还算是不至于让母亲歇斯底里发作的成绩。 
  我出席了全无兴趣的平安夜弥撒。第二学期终业式那天,莉莉安从别处请来的神父举行的弥撒。参加与否虽是自由,我为了能见栞一眼而到教堂里来了。只要还来上学,她是必定会参加弥撒的。 
  我变得连自己也吃惊地小心谨慎。一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再给栞造成困扰,以往奔放不羁的我便不由得被束缚了。 
  栞果然来参加弥撒了。在比较前面的座位,带着沉静的表情端坐着。 
  我稍稍保持着距离,注视着栞。看见平安无事的她,我感动了。在我的心中,栞便是那超越神的存在。 
  在蔷薇馆里将举办圣诞晚会,到时欢迎光临。蓉子特意来到班上向我劝诱道。 
  “小令会烤好吃的饼干,光是这一点便已有来的价值哦。” 
  “啊啊…” 
  有心情的话会去的,说着,我走出了校舍。 
  “等着你哦。” 
  蓉子的声音清楚地从背后传来。 
  我室内鞋也没换,就这样走向了教堂。虽没有作过约定,我有种到那里去或许能遇到栞的预感。 
  栞靠在教堂的外壁,在等着我。 
  “让你久等了。” 
  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的栞,让人吃惊地自然地扑入了我的怀中。 
  “栞?” 
  把惊喜和困惑交织的感情暂时抑压,我把栞带到人迹罕至的教堂后面。 
  在那里,不知是从谁开始地,两人的唇交合在一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的感情,如此便能传递到彼此心中吧。 
  “见不到面的时候,我只想着你一个人的事情……祈祷的时候也是,没法让你的脸从脑海中消失。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没用。” 
  总算稍微冷静下来后,栞一口气地向我诉说了。试后假期里是住在了修道院里学园长的房间,与上京的叔父见过面,就今后的事情商量过之类。 
  “学园长先生察觉到了我们的事,十分担心着。为了不让我误入歧途,热心地找我谈话过。我对先生的话十分有同感,觉得果然是不能再和你一起了。也跟先生约好再不和你见面的。但是,我做不到。” 
  见面的瞬间,堤防便崩溃了。我们已被卷入了无法与之抗衡的巨浪中,前路已完全无法预见。现在光是紧捉着一起被卷走的同伴的手就已是竭尽全力了。 
  “我们会变成怎样呢。” 

“不知道。” 
  然而,这样下去的话必定被强行分开这点是肯定的。我们突然变得害怕起来,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到对方的体温、心跳,想籍着确认自己不是一个人来寻求安心感。 
  “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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